明之俠客,昊龍有禮了,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所有的名字都是我編的,我想我們應該不會認識的。
且說大名府外的樹林邊,董超剛剛走到林子外面張望,就聽見一聲撲地響,只道完事了,慌忙走入來看時,盧員外依舊縛在樹上。而薛霸倒仰臥在樹下,水火棍撇在一邊。
董超指了指薛霸笑道:“你這人怎麼搞得,非要自己動手,使這麼猛的力氣幹嗎,倒把自己給摔了?”
說完看他仍然不動,就深受去扶時,卻見薛霸口裡出血,心窩裡露出三四寸長一枝小小箭桿,卻待要叫,只見東北角樹上,坐著一個人。聽得叫聲“著”!撇手響處,董超脖項上早中了一箭,兩腳蹬空,撲地也倒了。
只見那人從樹上跳將下來,拔出解腕尖刀,割繩斷索,劈碎盤頭枷,就樹邊抱住盧員外放聲大哭。
盧俊義仔細一看竟是浪子燕青:“小乙!莫不是魂魄和你相見呀?”
“主人,李應昨夜曾暗示小人怕李固在中間使壞,小乙昨天就從留守司前跟定這廝兩個到此。不想這廝果然來這林子裡下手。如今被小乙兩弩箭結果了。”
“那李大官人呢,你雖然救了我性命,卻射死了這兩個公人。這罪越添得重,待走那裡去的是?”
燕青嘆了口氣說道:“當初都是那個晁春苦了主人,柴大官人買通樑中書後,昨日下午就與李應一起返回梁山泊報告去了,準備在路上救下主任,我看現在我們只有到梁山這一條路可走了。”
“嗨,到頭來還有走上這條絕路,此時我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只是我杖瘡發作,腳皮破損,點地不得!”
“可事不宜遲,我們絕對不能留在這裡等死,由我背著主人去,李應回去前給小乙留下了點盤纏,我們先逃出大名府地界就可以僱車前行了。”
說着心慌手亂的燕青一腳踢開兩個死屍,帶著弓,插了腰刀,執了水火棍,背著盧俊義,一直望東便走。走了十數裡,早馱不動,見了個小小村店,入到裡面,尋房住下,叫做飯來,權且充飢。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剛剛上了蔡福當的李固這一次徹底學聰明瞭,遠遠地在看到盧俊義被押出城門後,有一人悄悄跟在後面,於是就放着家中盧俊義的嬌妻不抱,悄悄跟在盧俊義的後面。當他也看清楚跟在後面的就是被他趕出家門的宴請時,整個後背已經被冷汗榻溼了。燕青的手段他自然清楚的很,薛霸這個個不學無術的警務人員哪裡是他的對手。
昨夜他遠遠地陪着燕青在小店外呆了一夜,當聽到盧俊義殺豬般的叫喊聲時,心裡是一陣竊喜,可是看到更近的燕青無動於衷的時候,他也非常清楚薛霸二人絕不會在客店裡動手的。他想把燕青的消息告訴兩位警務人員,可是燕青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真的出現的話,燕青絕不會饒恕他。
也許是燕青他過於關注盧俊義,也許是他這段衣食無着的生活耗盡了他的精力,本該十分警惕的燕青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李固。
李固在林外看到燕青將盧俊義背出後,知道大事不妙,進入林中一看薛霸兩位公人躺在血泊裡,頓時傻了眼。但見多識廣的李固立即有高興了,殺害公差可是一條誰也救不了的死罪呀,於是他立即就找到最近處的里正報告,隨後繼續悄悄跟着燕青。
卻說樑中書得到里正的報告後,大怒:“盧俊義你……我有心成全你的性命,你卻還敢犯下如此重罪。”隨即拍大名府緝捕觀察,限了日期,要捉凶身。
樑中書的臉皮也真夠厚的,明明是他貪圖錢財,才先殺後饒恕盧俊義的,可是他也知道盧家在北京大名府中的地位和聲望。爲了讓官差儘快將盧俊義抓捕歸案,還再敲詐李固一番,可嘴上卻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推脫了。
卻說燕青揹着盧俊義實在是走不動了,就悄悄的將他放在了一處小樹林深處,自己用李應留下來的盤纏到附近村鎮裡買的一輛小推車,但他剛推着車子回到樹林邊,就看到林外人員晃動,心說大事不好。
走進遠遠看去,只見一二百做公的,將盧俊義縛在車子上,推將過去。燕青要搶出去時,又無軍器,只叫得苦。心中尋思道:看來只能前往梁山泊報與晁蓋天王了,只有他此案有實力救下主人。
且說燕青連夜趕路時,走到一小崗山上,回頭望了望漸漸遠去的大名府,卻見兩個人從小道上走來:前頭的,帶頂豬嘴頭巾,腦後兩個金裹銀環,上穿香羅衫,腰繫銷金膊,穿半膝軟襪麻鞋,提一條齊眉棍棒;後面的,白范陽遮塵笠子,茶褐攢線衫,腰繫紅纏袋,腳穿踢土皮鞋,背了衣包,提條短棒,跨口腰刀。
燕青一看二人立即跑了上去:“兩位昨天沒有走嗎?怎麼在這裡?”
“梁山的目標太大,害怕引起官府的注意不敢同行,所以前天李應和柴進二人先趕回去報信,我們等了一天才走。”此二人正是前來造謠生事的**和石秀。
燕青來不及多問,立即將此事都對兩個說了。**對石秀說道:“既是如此說時,我和小乙哥哥上山寨報知哥哥,別做個道理;你可自去北京打聽消息,便來回報。”
“這樣最好。”石秀說完,就扭頭趕回了大名府,而燕青則跟着**連夜上梁山泊來。
且說石秀只帶自己隨身衣服,來到北京城外,天色已晚,入不得城,就城外歇了一宿,次日早飯罷,入得城來,但見人人嗟嘆,個個傷情。石秀心疑,來到市心裡,問市戶人家時。
只見一個老丈回言道:“客人,你不知,我這北京有個盧員外,多好的財主,因被梁山泊賊人擄掠前去,逃得回來,倒吃了一場屈官司,迭配沙門島,又不知怎地路人壞了兩個公人;昨夜來,今日午時三刻,解來這裡市曹上斬他!客人可看一看。”
石秀聽罷,如同當頭澆了一頭冰水,急忙剛到市曹,卻見一個酒樓,石秀便來酒樓上,臨街佔個閣兒坐下。酒保前來問道:“客官,還是請人,還是獨自酌杯?”
石秀睜著怪眼道:“大碗酒,大塊肉,只顧賣來,問甚鳥!”
酒保大吃了驚,沒見過如此粗暴的客人,趕緊打了兩角酒,切一盤牛肉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