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1947年的鮑里斯*別列佐夫斯基,是葉利欽時代俄寡頭”中,最具有傳奇色彩的一位。與其他那幾位金融寡頭相比,出道最早的別列佐夫斯基,一開始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利用國家經濟體制變革的空隙,通過投機取巧、倒買倒賣、蠶食國有資產的方式,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他獲取的第一桶金,來自於應用數學領域,而他最初的身份,便是一位頗有名氣的應用數學家。後來“下海”經商的他,更是逐漸的集汽車老闆、金融巨頭、媒體大亨、政治高參等多重身份於一身
別列佐夫斯基的出現,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這不僅僅因爲他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就積累起的身家與權勢,更因爲大家都知道,此人實際上正是葉利欽總統競選團隊中,最核心的人物之一。
看到“正角”的到來,身爲“助手”的阿布拉莫維奇,也撇下了衆人走上前去,在別列佐夫斯基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而收到“助手”彙報的別列佐夫斯基,也緩緩點了點頭,在衆人的注視下,向着朱球所在的這邊走來。
“你好,法比奧主席,我是別列佐夫斯基,很高興您的到來,我代表金融家聯盟榮幸的邀請你,參加隨後小宴會廳的聚會!”賓客們詫異的看着別列佐夫斯基,向朱球發出了參加寡頭內部宴會的邀請。
“噢,那是我的榮幸!”對於對方地邀請,朱球欣然接受。
之前倍受“冷落”的火車頭老闆。此時也成了香餑餑,他興致勃勃的向驚訝與好奇的人們,介紹起了朱球這個“神秘”嘉賓的身份。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很迷茫的思索着,一個搞足球的傢伙,跟那些金融寡頭們,怎麼就聯繫到一起了呢?
已近50歲的別列佐夫斯基,雖然已經謝頂,但在燈光的地形象更加光彩照人,朱球從阿布那裡得知,走上主席臺的他。按照預先的準備,將發表一通即興演講。內容無非是“葉利欽同志如何如何地好,在他的帶領下,偉大地俄羅斯人民。將走向如何如何輝煌的明天”。
對別列佐夫斯基沒有多少實際內容的演講,朱球自動忽略,利用這段時間,他把對自己似乎格外推崇地阿布,拉到了一邊,向他詢問起了有關內部小宴會的情況。
果然,按照阿布的介紹,參加小宴會廳聚會的,主要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七大寡頭”,既然是爲了俄羅斯總統大選而舉辦的宴會。這些人才是宴會真正的主角,外面的那些人說白了影響力畢竟有限,最多也就在外圍捧捧人場——要是葉利欽真的把競選希望放在“人數”而不是“質量”上的話。那他離失敗也就不遠了。他若想獲勝最大地憑藉,便是來自與他關係密切的“七大寡頭集團”。
而寡頭們內部在這方面做出的決定與採取地措施,對於候選人支持率的改變,也會產生立竿見影地效果。
七大寡頭裡,朱球只聽說過別列佐夫斯基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大名,有關前者的記憶,因爲其後來鬧得沸沸揚揚的流亡英倫的經歷,讓當初好奇心驅使下的朱球,對此人的“事蹟”有了較爲細緻的瞭解;而至於後者,記憶中那個被普京大爺抓進監獄的俄羅斯首富的大名,只要是稍微對國際時訊感興趣的,又會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好在有阿布這個“自來熟”的傢伙存在,通過他簡短的介紹,朱球惡補性的對“七大寡頭”的“光輝事蹟”,終於有了大致的瞭解:
古辛斯基,俄羅斯大橋銀行總裁,掌控着俄羅斯電視臺、《今日》報、《七日》週刊、《莫斯科之聲》電臺等俄境內重要的輿論工具,是寡頭集團中目前財力最雄厚的一位;
別列佐夫斯基,聯合銀行總裁,掌控的輿論工具有俄羅斯公共電視臺、俄羅斯電視六臺、《獨立》報、《星火》週刊等,此外,根據阿布的介紹,他的另一個燙人的頭銜,便是俄羅斯政府的經濟顧問,而朱球的記憶中,此人很快就將把他的大手伸向石油與航空領域;
另外五位金融寡頭是:霍多爾科夫斯基(梅納捷普投資銀行總裁)、斯摩棱斯基(首都銀行總裁)、維諾格拉多夫(莫斯科商業銀行總裁)、馬爾金(俄羅斯商業信貸銀行總裁),以及弗裡德曼(阿爾法銀行總裁)
大廳內的宴會開始後,朱球跟隨着別列佐夫斯基一起,走進了空軍俱樂部最裡面的小宴會廳。裡面的“世界”別有洞天,如果說外面的大廳,給人的感覺是樸
着大氣的話,“小廳”的佈置,只能用極盡奢華來形材料做成的中世紀宮廷壁畫,讓室內的光線自然而明亮,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裡,不需要暖氣、空調之類的東西,厚厚的一層特等伊朗產羊毛地毯,讓脫下了外衣的來客,也能感受到直達心胸的溫暖。
“諸位,我想這次宴會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我要說的,就是在大選前的關鍵時刻,誰都不能退縮!我們要做的,就是爲葉利欽總統、爲俄羅斯的國家利益而戰!”
作爲宴會的兩位發起人,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看來事先就有了“分工”,剛剛前者在大廳內做出了一番鼓動性的發言,而小宴會廳內做開場白的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古辛斯基的身上。朱球是在阿布的陪同下進入這裡的,而阿布也悄悄的告訴他,這個空軍俱樂部目前的實際掌控者,便是這位“金融寡頭集團”中的頭號人物——古辛斯基。
古辛斯基給朱球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首先是這傢伙看起來太“假”,人家別列佐夫斯基剛剛在大廳裡面對着那麼多的人,還能委婉的表示出,“宴會的目的就是爲了號召大家都來維護自身的利益”,而假打的古辛斯基呢,此時竟然在互相知根知底的“小圈子內”,口口聲聲的說是一切都是爲了國家和“他人”的利益!朱球看了看,自己算是小宴會廳裡爲數不多的“外人”了,即便是爲了忽悠像他這樣的外人,好像也沒必要表現的這麼做作吧?!
再有,古辛斯基給人總的感覺,就是“風頭”太勁,朱球即使對政治再不敏感,也知道棒打出頭鳥,打的就是他這號人!別的不知道,朱球記憶中瞭解的七大寡頭的“下場”,無非就是那麼幾種:要麼在後來的經濟危機中破產倒閉,要麼就是被後來普京大爺送進監獄、或是被迫流亡海外,只有極少數“倖存者”繼續活躍在二十一世紀的舞臺上,取而代之的,便是與新的執政集團有着密切聯繫的阿布、梅德韋傑夫等“新寡頭”
古辛斯基“激進”的開場白,爲宴會的總體氛定下了基調,衆人紛紛表態發言,是你喊口號我提建議的,好不熱鬧!別列佐夫斯基不失時機的把朱球介紹給了衆位寡頭,其他人的反應還好說,無非是久仰、幸會之類的客套話,不過,朱球能感覺的到是,宴會召集人之一的古辛斯基,對自己的反應非常冷淡。
別列佐夫斯基顯然也沒想到他的“盟友”古辛斯基會來這一手,臉色悄然變幻了幾下後,也“玩笑式”的譏諷古辛斯基這個猶太佬太過敏感。
一旁察言觀色的阿布,也向朱球悄悄做着解釋,原來古辛斯基經常在衆人中間自詡是“純正的猶太人”,而他似乎又天生的對來自德國和意大利的人士,充滿了敵意。
這時候,朱球才突然想起,面前的這位阿布拉莫維奇同志,也有着一半的猶太血統——哎,兩相比較起來,差距咋就那麼大涅!
與朱球的想法稍微有些出入的是,在一陣激昂的“喊口號”運動後,小廳裡的“宴會”,真就成了一場真真正正的宴會。一旦吃將起來,這幫大多是從社會底層爬上來的金融寡頭們,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誇張。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有如風捲殘雲一樣被飢餓的人們掃過,裝了半天丫的朱球恨恨的想,那就狠狠的吃吧,吃完好辦事!
在朱球想來,宴會上有爲數不多的“外人”在,寡頭們也不可能談一些隱秘性質的事情,果然,海吃海喝了一頓過後,寡頭們開始三三兩兩的走進相鄰的小房間,進行不爲人知的謀劃,而別列佐夫斯基,在鄭重其事的與朱球約好第二天再會後,就與古辛斯基一起走進了最裡層的一間客廳。
重新回到外面的大廳,拒絕了一衆熱情的俄羅斯MM的“準備離開的朱球,卻被半路短了回來——“消失”了一陣的阿布,跑來悄悄的告訴他,有位“重量級”的人物想見他。
一間精緻小巧的客廳內,阿布已經不見了蹤跡,出現在朱球面前的,赫然是位妖嬈的俄羅斯女人。
“親愛的,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嗎?”
肉麻的問候傳來,但朱球卻升騰起一種別樣的刺激——
稍微提一下,別列佐夫斯基會是後續情節中一位重要的線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