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實驗室的創建,並不是請幾位專家,再買點儀器設備那麼簡單。
按照朱球的構想,實驗室至少要具備三項核心內容。
一是建立資料詳盡、更新及時的球員數據庫。這方面作爲豪門球會的米蘭,具備一定的基礎,朱球所在的技術部此前就負責球員資料的收集。
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朱球感覺米蘭在這方面的運作,還遠遠達不到米蘭實驗室的要求。球員的數據信息系統講究的詳細性、準確性和及時性。
詳細性方面,米蘭目前的掌握的球員信息覆蓋面主要在意甲意乙和歐洲其他豪門之間,還遠遠達不到“將信息的觸角延伸到歐洲七大聯賽”的要求。更不要說由此延伸的一系列訓練和比賽方面的統計數據了。
如果把前者看做是靜態數據的話,那麼顯然,訓練和比賽方面這些動態數據的收集和完善將是完善米蘭實驗室球員數據系統的關鍵。
準確性方面,就更讓朱球鬱悶了,比如印象中以前玩CM、FM時,除了一些如速度、力量、肌肉類型等運動“屬性”外,朱球就經常會看到諸如某某球員性格外向、氣質懶散之類的介紹,無疑這些資料對球隊的建設也非常有用,可這些不太好去量化的東西,對準確性的要求就更加嚴格,可現在的米蘭在這方面完全沒有建立起自己的一套“檢測”體系。
比如朱球無無意中翻到的因扎吉的介紹,其中一條就讓他對某些員工的失職非常不滿。那條信息上說“此人身體強壯,霸氣十足……”消息來源居然是某女性刊物。
至於“份量”最清又最容易被忽略的及時性,朱球覺得米蘭也需要進行很大程度的改進。就像前陣子的贊布羅塔事件,人家都和皇馬生米煮成熟飯了,這邊還傻乎乎的等着人家“上門”,不能不說是米蘭在信息及時性建設方面的失敗。
朱球設想的米蘭實驗室的第二項核心內容,就是計算機管理、分析和預測系統的建立。這項內容又是各個複雜的任務,它甚至花去了此前朱球大部分的準備時間。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些儀器設備的購置,可這些“實物”背後核心技術的引進,纔是最勞心勞力的活。
朱球“記憶”中有一期的《天下足球》節目,對米蘭實驗室這方面的情況進行了比較詳細的介紹,可朱球在依葫蘆畫瓢的準備過程中,卻遭遇了很多難以想象的困難,最大的難度就是此時的計算機領域的技術條件,還達不到朱球記憶中的要求,甚至計算機行業的那些專業人士,都以爲朱球在異想天開。
記憶中,與米蘭建立起具有“排他”性質合作關係的主要是Unysis、AMD和CA公司。此時的這幾家公司可沒有21世紀的風光無限。當朱球按照“歷史”的軌跡聯繫上這幾家公司時,除了處境稍好的CA公司外,其他兩家此時的境況都不太樂觀。
尤其是AMD公司,在“K5”計劃上的失敗,使其在巨無霸INTEL的競爭中,陷入困境,而且本身就不充裕的資金面,在危機面前也隨時有可能引起連鎖的“不良”反應。
朱球記憶中只知道後來的AMD風光無限,而對它的“挫折史”卻不甚了了。他不是沒想過實在不行的話,乾脆撇開AMD,尋找新的合作伙伴,可問題是,米蘭實驗室本來需要AMD提供的是相關硬件支持,而這方面除了AMD,就是INTEL了。
可假如與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INTEL合作的話,米蘭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暫且不說,在朱球看來,INTEL這樣高高在上的公司是絕對不可能同意這種具有“排他”性質的合作的,也就是說,米蘭倒時候辛苦建立起來的實驗室的重要“機密”,隨時有可能被INTEL同樣以“合作”的形式,賣給其他俱樂部。這是朱球絕對不能認同的“合作”。
哎,實在不行,就指點指點這個“可憐的”AMD吧。朱球有點YY的把自己又一次假想成了傳說中的救世主,可YY之後的他鬱悶的發現,自己這不是主動跳進了YY小說上纔有的神奇“火坑”了嗎?
就自己現在那點積蓄,也想投資甚至收購AMD嗎?這跟YY小說中,揣着天上掉下來的美金,像玩過家家遊戲一樣的大撈特撈不值錢的微軟股票、瘋狂囤積賣不出去的戴爾電腦,有什麼區別?
像朱球一樣,是個人都能玩穿越,可朱球還沒傻到認爲,即使是火星人穿回去也能玩過索羅斯、巴菲特、比爾蓋茨這些牛人。巫師的力量可以偶爾讓人感受到一些新鮮的玩意,可那一套小把戲老用的話就不靈驗了,何況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改變。
所以儘管喜歡冒險,可本質上從未放棄實幹的朱球,還是決定不去趟諸如收購微軟這種渾人才去趟的渾水,機會對他來說多的是,他會從中選擇出一條最符合自己,最適合米蘭的“新路”。
如果說建立球員數據庫和計算機系統這兩項任務,比較煩瑣、不是朝夕之功的話,米蘭實驗室的另一項核心內容就成了目前階段最有可能馬上運行起來的,那就是建立球員傷病的診斷、治療和康復系統。
如果說實驗室的前兩項內容更多依靠的是“物力”資源的話,那最後一項,球員傷病的診斷、治療和康復系統,則更依賴於操作這一“系統”的人。
爲此,這些天來,朱球幾乎頂着被老貝總理“回家反省”的危險,硬是從老貝那裡虎口拔牙,挖來了可以負責球員傷病系統建設的理想人才——老貝的私人健康顧問,運動職業康復與肌肉及頸椎疾病方面的專家,比利時人梅爾舍曼。
要說這個梅爾舍曼博士,與那個給巴斯滕治療的比利時庸醫馬滕斯,還是同窗校友。可與後者的信誓旦旦、不可一世相比,謙虛嚴謹、手到眼到的梅爾舍曼博士,纔是病者真正的福音。
別的不說,當這個梅爾舍曼瞭解了朱球有關建立米蘭實驗室的構想後,比利時人鄭重的表示,“如果要達到最好的效果,最好請一位中醫鍼灸醫學領域的專家”這一點,就讓朱球看人的眼光瞬間擡高了十度。
這倒不是朱球所謂的民族自豪感和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覺得一個西方醫學某領域內的權威人士,還能對作爲競爭對手中的醫學精華倍加推崇,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謙虛包容來解釋,朱球也不得不訕訕的告誡自己:那個科學無國界主義看來還沒有完全消亡,在某些老古董身上纔有的“濟世之心”,在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梅爾舍曼身上也有。
想起那個如蒼蠅般噁心的馬滕斯,朱球禁不住小小的感慨一下:
同是一個地兒混出來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