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十四阿哥突然俯下身子一把揪住冷玉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爲了你,你身邊的那個丫頭......丫頭都......”
十四阿哥話說到一半臉上浮現一抹暗紅,咳了幾聲之後又繼續粗聲粗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她爲了做出了多少犧牲!”
冷玉眯起眼睛看着十四阿哥,語氣森冷的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被冷玉這麼看着的十四阿哥心中感到一絲膽怯,別過臉去,“我堂堂一個阿哥能對她一個宮女做什麼!!”
“是啊!你是阿哥!”冷玉看着十四阿哥的臉上的表情,想到他剛剛臉上的不自在,心立刻沉入到谷底,“就是因爲你是阿哥,所以你就能做禽獸不如的事情嗎?你就能佔了她的青白嗎?”
聽到冷玉越來越大聲的質問,十四阿哥立刻回嚷着,“又不是我要那麼做的,是那天喝多了之後,醒來她就在我牀上了,我能怎麼辦?”
原來......十四阿哥纔是那個在背後幫助她的人,而這代價就是梅墨用自己去換來的!
手將桌子上面的宣紙慢慢的握成了一團馬爾漢語薇,你欠我的,我一定要讓你一點一點的換回來!
“你......”十四阿哥看着冷玉低着頭,手緊緊的握住桌上的紙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已經和皇祖母說過了!她不會將這件事情讓科爾沁王爺知道的!”
“出去!”伸手將桌子上面的宣紙抹平,冷玉重新拿起筆抄寫起經文來,絲毫不理會十四阿哥的話。
“哼!不識擡舉!”被冷玉傲慢的態度惹惱的十四阿哥氣得拂袖離去。
聽到身後的門再次關上之後,冷玉的淚慢慢滴落到宣紙上面,淚侵蝕了紙上的墨跡,立刻渲染了開來,像是一片又一片的嘲諷,嘲笑着冷玉的無能。
將臉上的淚抹去,冷玉繼續寫着,一字一句像是要刻進心裡一般,用力的寫着,連飢餓都感覺不到,就這麼沒天沒夜的寫着。
“看來玉格格是真的潛心向佛了!在這裡抄佛經半個月都沒有 一絲吵鬧!”嘲諷的聲音從冷玉的身後傳來。
冷玉回頭看去,來人正陰魂不散的年羹堯,扯了扯嘴角,“我死了,不是剛好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嗎?你怎麼還會好心來看我?”
年羹堯聽到冷玉的眼中陰冷一片,“你身邊那個丫頭和我說,如果我不將這個消息帶給你,那麼我的秘密就會立刻曝光!”
冷玉輕輕笑了笑,這個梅墨確實越來越能幹了,日後她要是不在了的話,她也不會擔心會有人欺負梅墨了!
“不過......”年羹堯繞着冷玉轉了一圈,打量着冷玉的模樣,“我以爲你被關在這裡應該會很落魄的模樣,沒想到你精神不錯!”
冷玉淡淡的睨了年羹堯一眼,“看來你今天晚上的時間很多?”
其實自從十四阿哥來過一次之後,她每日的飯菜都有所增加,次數也恢復了正常,可以說是和平常一樣,只是除了每天要花大量的時間跪着抄寫經文之外。
低着頭看着腿,冷玉扯了扯嘴角,看來她的膝蓋要廢了!
“給你!”耳力極好的年羹堯聽到了門外開始有太監的說話聲,立刻將懷中的心扔到了冷玉的面前,雖然只是一張紙,不過年羹堯卻並沒有看,一來他不敢興趣,二來那個叫梅墨的丫頭所調查的東西,四阿哥已經都預先讓他調查過了。看與不看都一樣。
冷玉看着年羹堯將信扔到自己面前之後便離開,就知道有人要來了,快速的將信看完的冷玉嘴角噙着冷笑,將紙慢慢撕成碎片,塞進口中慢慢的嚥了下去。
看着燭火中的燈光,冷玉的眼神越來越冷,馬爾漢語薇,雖然我手中已經有了證據,但是我一定會讓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門被推開,冷玉沒有立刻回頭,反而將一旁的經文整理好之後纔回頭看着來人淡淡的問道,“太后是來看玉兒抄了多少嗎?”
太后看着冷玉眼眶深深的凹下,手指也都已經紅腫不堪,看來這十幾天內她是沒天沒夜的在抄寫着。
“你知道錯了嗎?”太后目光銳利的盯着冷玉,似乎只要她一說假話她就能立刻被識破。
冷玉點了點頭,“畢竟是一條生命,雖然玉兒是無心之失,可是算起來也是玉兒的過錯!玉兒願意承受處罰!不過......玉兒想要將這些經文親自交給十三福晉,以表示玉兒的歉意!”
“親自?”太后皺了皺眉,“你又想做什麼?”
“太后,不是玉兒想要做什麼而是十三福晉想要做什麼!”冷玉看着太后的目光誠懇的說道,“玉兒聽說十三福晉自打出了事情之後就不哭不鬧的!肯定是鬱結聚集在了五臟六腑之中,看到作爲仇人的我,肯定能發泄出來!”
太后聽冷玉這麼說覺得她確實有些道理,可是心中對冷玉着實不放心,這個女孩心思太過於深沉,有時候連她都摸不透她心中到底在琢磨什麼。
“再者,玉兒也想借由這個機會來洗滌內心的罪惡感!這幾天來玉兒夜不能眠,所以如果讓十三福晉罵一頓或者是打一頓的話,玉兒自己也會好受一些!”冷玉見太后還有些猶豫,便對着地上重重的叩了一個頭之後繼續說道。
“好!”太后冷冷的點了點頭,“到時候哀家和十三阿哥就在簾子後面看着,你要是有任何的舉動,哀家定不會饒你!”
“太后放心!”冷玉對太后又叩了叩頭,沒辦法,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站起來,只能一直叩頭。
“現在就讓十三福晉過來吧!然後你將十三阿哥帶過來,說哀家又話對他說!”太后當即轉身對着身後的太監宮女吩咐道。
冷玉聽到太后的話,整個人有些顫抖,“十三......福晉在?”
太后看着冷玉的模樣以爲她是害怕,冷冷的問道,“怎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