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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李建成爲了歡迎許敬宗的歸來,特地設下了盛大的宴會,並將在長安的舊部和原世子府的屬官們都請了過來。爲許敬宗慶功。經過許敬宗對竇建德、劉武周和王世充的算計,李建成覺得在自己的謀士中,相比黃文清和狄知遜來說,許敬宗的眼光更加的廣闊,比房玄鄰和杜如晦更加的狠辣,而且他們在宴席上對於許敬宗從不掩飾自己的佩服和崇拜,當然,也有不服許敬宗氣的人。李建成看到許敬宗身旁有一個身材矯健的青年,他身穿着一身普通百姓的短衫,雖然臉上略顯稚嫩,但從身上的氣質來看,是一個經常練武的人:
“敬宗先生,你身旁的那位青年是?”
“殿下,這是臣的義子——許闞棱。闞棱,來,快參見殿下!”
“小臣參見殿下!”
“請起!”李建成仔待他走近後細觀察了一下闞棱,只見他面目頗爲清秀,但舉走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被掩飾的彪悍之氣。
“闞棱,看你的身材,以前是不是練過武。”
“小臣從未練過武藝,只是自小有把子力氣,會幹點農活而已。”闞棱說完就沒有再說話,將頭低下,看也不看李建成。許敬宗卻從旁插話說:
“殿下好眼力,那闞棱是天生神力,曾經以兩把陌刀力戰數百盜賊,而全身而退,身上無一處傷痕。”
“義父!”闞棱想制止許敬宗,可又好像覺得這樣對長輩不恭敬,又把頭低了下去。李建成看到闞棱這樣,心中就有了八分喜歡。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不服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就這樣一個小白臉,還能力抗數百盜賊兒身退,還全身無傷,我第一個就不信!闞棱!你敢跟某家一戰嗎?”
“是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這樣也好讓大家心服口服。”李建成聽出是雄闊海和屈突壽的聲音。但他沒有制止,因爲他也想知道這個闞棱有多少斤兩。
“殿下,刀劍無眼,老夫看到這東宮門口有一對大獅子,大約重達千斤,不如讓他們二人沒人舉一個石獅子從門口到這裡,再原封不動的搬回去如何?”
“好!今天難得大家都在這裡,人這麼齊,又是這麼喜慶的日子,我雄闊海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就給衆位露露手,助助興。闞棱兄弟,我在門口等你。”闞棱難爲情的看了看許敬宗:
“義父!”
“去吧!別丟義父的臉,也是爲你掙臉,你娘也會爲你驕傲的。”許敬宗爲自己倒了一杯酒,闞棱聽了許敬宗的話,紅着臉,跟着雄闊海走到東宮門前。雄闊海首先將自己的褲袋扎進,上身赤裸,雙手雙手抱住石獅子,氣沉丹田,口中發出一聲沉雷暴喝。只聽他大吼一聲:“起!”那沉重的石獅子,晃悠悠被他舉過了頭頂。雄闊海不說話,臉脹的通紅,闞棱衝到另一頭石獅子跟前,大帶一緊,單手抓住石獅子,黑臉發紫,怒吼一聲,將石獅子高高舉過頭頂。剎那間,周圍圍觀者,發出一陣驚呼。原以爲雄闊海雙手舉起石牛,已經是了不得,哪知道這一位更厲害,單手就舉起了那頭石獅子。腳下健步如飛,向雄闊海追了過去。雄大海也聽到闞棱了的話語,扭頭一看,心中頓時大驚。
“小白臉,你別得意,你單手舉得,我就舉不得?”他說話間,鬆開一隻手,單手舉石獅子大聲道:
“俺不僅僅能舉石獅子,還能拋接……小白臉,可敢一試?”雄闊海說完,把手中石獅子向空中拋擲,換手一把接住,腳下不見停滯。
闞棱道:“這有何難?俺不禁能拋接,還能舞石獅子……”闞棱被雄闊海一口一個小白臉的叫道,心中也起了鬥勇的心思。李建成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見到如此的奇景,二人斗的不分伯仲。趕快出言制止:
“二位壯士住手!”雄闊海和闞棱聽到李建成的喊聲,都將手中的石獅子輕輕放下。
“二位壯士都是好身手,來人啊!賜給雄闊海大人和闞棱大人二人每人十兩黃金。”
“多謝太子。”雄闊海高高興興的謝賞,而闞棱只是恭敬的向李建成磕了一個頭。沒有多話。到了晚上,李建成單獨的將許敬宗留了下來:
“敬宗先生,這些日子你在外面,能跟我講講你那個義子的情況嗎?”
“是!殿下!”在許敬宗的描述中,李建成知道了許敬宗數年前在江南一帶遊歷,路遇盜匪打劫受傷,被闞棱所救,後來闞棱的母親生病,許敬宗年輕的時候曾經演習過岐黃之術,運用自己的醫學知識治好了闞棱母親的舊疾,闞棱爲了報恩,就將自己的姓氏改成許姓,拜許敬宗爲義父。
“哎!太子殿下,臣有時再想,真是不知道是誰對誰有恩!不過我看的出來,闞棱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而且武藝高強,當年其用兩把陌刀力抗盜匪是臣親眼所見,微臣想,殿下要成大事,此人是一個人才,所以正好舉薦給殿下。”
“敬宗先生!多謝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父皇現在准許我正式配置太子三傅了,不知道敬宗先生。。。。。。”李建成正要說下去,許敬宗卻打斷了李建成的話。
“太子殿下,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先讓闞棱歸心。”李建成爲了讓闞棱歸心,以許敬宗有功爲名,主動賞賜了許敬宗一個大宅子,許敬宗將一間寬敞的偏房贈予闞棱母子居住,李建成又經常前來看望闞棱的母親,常常送布匹米肉給闞棱的母親,闞棱的母親覺得奇怪:
“闞棱他義父,這個李公子爲什麼對我們母子這麼好啊!?”
“老姐姐!這位李公子就是當朝的太子殿下,是個絕對的大好人。”
“哦!闞棱他義父,可是我這一路來只聽說了秦王是個大英雄大好人,這太子。。。。。。。”
“老姐姐,你可得相信我,太子殿下只是爲人低調而已,你放心,我是不會害闞棱的。”
“闞棱他義父,我相信你!”在李建成和許敬宗的不懈努力下,闞棱終於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李建成授予給他的官職,而許敬宗在與闞棱他母親的對話中,慢慢的品出了一絲李建成暫時處於弱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