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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殺死王伯當以後,心裡突然有一種恐懼,因爲李密許下的誓言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他親手殺死了王伯當,‘該不會真的會跟他同年同月同日死吧!’李密正想着,一根粗大的樹枝將他從馬下打了下來。
“啊!回來,你給我回來。”可惜馬匹沒有聽李密的話,直奔奔的走了。李密看着周圍的荒涼,以及絲絲的冷風,恐懼更加深了。
熊州大營副將盛彥師還在軍營中巡視,突然聽到門口有士兵呵斥人的聲音:
“滾!你這個要飯的,我們將軍軍務要緊,沒時間見你!”
“軍爺!我是你們將軍的朋友故交,求軍爺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吧!”
“什麼通融,什麼朋友故交,我們將軍的朋友故交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位貴親呀!再說了,這軍營重地,可不是你一個閒雜人等說進就進的,我們可是要擔着很大的風險的。”一個帶頭的伍長說着,手不斷的擺動着,暗示着給點孝敬。那個人摸了全身上下:
“啊!不好意思,這位軍爺,我現在是遭了難,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求軍爺現在放我過去,到時候你們將軍一定會重賞你們的。”伍長沒有拿到孝敬,直接給了那個人一巴掌,那個人彷彿受不得力,直接被打到在地:
“他孃的,你當軍爺是傻子嗎?讓你這麼玩,給老子打!”那個人護住自己的臉龐,任由兵士們在他身上招呼。
“住手!”兵士們聽到聲音:
“哦!是盛將軍啊!這個人說是張將軍的朋友故舊,想要求見張將軍,弟兄們阻攔不住,就上去教訓了一下,將軍,小的以爲這個人一定是個奸細,要不,宰了他?”那個人一聽說要宰了他,馬上向瘋子一樣大喊道:
“我不是奸細,我是國公,我真的是你們將軍的故舊。求你帶我去見見你們張將軍。”邊說邊像一條狗一樣的抱住盛彥師的大腿:
“求求你,求求你!”盛彥師覺得他的聲音很熟,他把那個人的頭一擡,仔細觀察了一下:
“是你!來人啊!此人是本將軍的故舊,你們將他帶到我的軍帳內,讓他洗個熱水澡,好生款待!”
“是!明白!”伍長對那個人的態度馬上變得諂媚。
“先生請!”盛彥師看着那個人的背影,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那個人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整個人氣質馬上不同了。盛彥師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吃飯。
“密公!怎麼樣?飯菜還可口吧!”
“啊!將軍在下失禮了。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李密。”李密聽到他喊自己密公,知道自己已經被他識破。而且密公是當初瓦崗寨時衆人對他的尊稱,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
“密公何必客氣呢?在下盛彥師當初也是密公手底下的舊部,自從密公兵敗,我們被王世充到處追殺,不得已才投靠了李唐,後來聽說密公也投效了李唐,並且還被聖上委派去黎陽招撫舊部,我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正想着尋思着以一個怎麼樣的藉口去再次投奔。呃!這裡與黎陽方向相隔甚遠,而且爲什麼密公變得如此落魄,還有,王伯當將軍呢?他怎麼沒有看到?”李密聽說盛彥師也是自己的舊部,又從語氣中覺得他那樣崇拜自己,心中很是喜悅:‘哼哼!想不到我李密有如此威望,王伯當,你在天上看看,我李密如何再東山再起。’正陶醉在喜悅中的李密後來聽到盛彥師問起王伯當的情況,臉色有些發紅。
“哎!一言難進,我與伯當本來要前往黎陽,但在半路上得到消息,有人意欲在半途攔截我們,所以繞道而走,誰知道還是在路上碰到了他們,幸虧伯當替我擋住他們,我是逃出來了,可是他現在還生死不知。恐怕。。。。。。”說完,掉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啊!密公不要太過傷心了,相信王伯當將軍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會保佑他的。”
“是啊是啊!在我原先的部下里,伯當對我最爲忠心,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李密邊說,邊用飲酒的方式來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
“嗯!不知道張善相將軍什麼時候見我?”
“密公不要着急,張將軍手上有些公務要忙,還沒有回到營地。等他回來後我一定向他稟報,時候不早了,密公好好休息。”李密本來就有些累,再加上盛彥師在飯菜和酒中加了些東西,李密在盛彥師離開後就倒在牀上,不一會,就發出來一陣陣的鼾聲。盛彥師聽到帳中的鼾聲,又割破軍帳外頭的毛皮,仔細看看李密,覺得他已經睡熟了,他悄悄的走進軍帳,抽出佩刀,佩刀被帳篷中的蠟燭一照,反光停留在了李密的眼睛上,受到了反光的刺激,李密睜開了眼睛:
“盛將軍,你!?”
“李密,你當年刻薄寡恩,如今又想反叛朝廷,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去死吧!”說完,一刀就砍下了李密的腦袋。李密死後,盛彥師將他的屍體就近掩埋,腦袋裝到了木盒裡,準備送到長安請功,半路上碰到了李世民等人,李世民看到李密的人頭後,鬆了一口氣。
“好啊!盛將軍,你做的好,我們現在一起回長安,我必會向聖上爲將軍請功。”
“末將就此謝過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