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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把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以及他們店裡所有的青鹽回到了太子宮。鄭婉珍和楊豔正抱着李承訓和李承道在一起安慰着,兄弟兩個在玩的時候鬧了點彆扭,兩兄弟誰都不理誰,兄弟兩的孃親在一旁調解着矛盾。這時,太子宮內的太監大喊一聲:
“太子殿下回府了,衆人迎候大駕!”這一聲使李承訓、李承道兄弟二人停止了鬧彆扭,都掙脫了楊豔和鄭婉珍的懷抱,直接跑向了李建成:
“父王!父王!我要父王抱,我要父王抱!”
“父王!父王!我要父王抱,我要父王抱!”李承訓和李承道兄弟兩個比賽似的向李建成跑了過來,李承訓拉着李建成的左肩膀,李承道拉着李建成的右肩膀。兩個小傢伙就像拔河一樣拉着李建成,發誓要把李建成王自己這邊拉。李建成被他們兄弟兩拉的手疼,只好一邊抱一個,鄭婉珍向李建成說道::
“哎!人人都說男孩跟媽最親,結果你一回來,他們兄弟兩人就馬上往你身上湊。”只有李建成心裡明白,這兄弟倆已經開始有爭寵的毛病,在後來的歷史上,由於李建成的失敗,李世民將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十個兒子全部誅殺,所以對於李承訓、李承道兄弟兩個之間的爭鬥沒有記載,但現如今不同了,李建成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會祭拜李世民,登上大唐那把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椅子。想到這裡,李建成突然有些明白了李淵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爭儲戰爭之間的左右搖擺,一方面,大唐帝國需要一個鐵與血鑄就的國家君主,另外一方面,左手右手都是肉,哪一邊斬斷了都疼。這時,楊豔突然看見了跟在李建成身後的默罕默德阿紫本末和哈里發莫里庫得,還有太監們拿着的鹽框。還有鹽框中那灰不溜秋的青鹽:
“夫君,家裡是不是來客人了,你身後的兩個波斯人是怎麼回事?還有,這框裡放的是什麼?”李建成還沒有回答,蘇定方就搶先說道:
“啓稟娘娘,這兩個人一個叫默罕默德阿紫本,另一個叫哈里發莫里庫得,兩個都是波斯來長安做生意的商販,在市集上賣什麼青鹽,與幾個市井無賴吵了起來,是太子殿下幫他們解的圍,並且親自品嚐。”一聽到親自品嚐四個字,鄭婉珍和楊豔兩個女人馬上大驚失色:
“哎呀!那鹽都是雪白雪白的,那會像這,對了蘇定方,這叫什麼?”鄭婉珍焦急的向蘇定方問道,而楊豔卻馬上走到李建成的身邊來,關切的向李建成問道:
“夫君,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檢查一下,算了,還是傳太醫問一下吧!來人啊!快點把太醫叫來,給太子殿下診病!”鄭婉珍也是一臉的焦急,李承道、李承訓兄弟二人直接跑向了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面前,一個人分一個,揮舞着自己的小拳頭和小腳對着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身上招呼:
“打死你,你這個壞人,打死你!”
“你這個壞人,我打死你,讓你害我父王,打死你。”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兩個成年人被不及自己肩膀高的兩個小鬼頭這樣痛扁,心裡覺得十分的憋屈,但是痛扁他們兩個的是李建成的兒子,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罪不起,只有抱着自己的頭,蜷縮着身子,一個勁的求饒:
“二位小殿下輕點,小殿下手下留情啊!小殿下手下留情啊!哎哎哎!小殿下,別打臉,別打臉啊!”李承道和李承訓大概把手打疼了,就改用腳招呼,兄弟兩人一人一邊,像踢球一樣的用腳踢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敢還手,李建成看不下去了:
“承道、承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李承道和李承訓兄弟兩人沒有聽李建成的話,還在往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身上招呼:
“承道、承訓、你們兩個馬上給父王住手!再不住手父王就要生氣了。”李建成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父王!他們……”李承道想要回答李建成的話,李建成眼睛一渾,兇巴巴的說道:
“父王要你們兩個住手難道沒有聽見嗎?是不是父王母妃寵愛你們,就把你們兩個慣的這麼沒有規矩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樣不聽話的。”李承道聽到李建成的教訓馬上不說話了,李承訓也趕快停下了動作,兄弟兩個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淚珠子在眼睛裡直打轉,一臉的委屈,鄭婉珍和楊豔看的自己的兒子心疼,各自拉過自己的兒子在一旁好聲的哄着,楊豔低聲對李建成說道:
“夫君,承道和承訓他們兩個年紀還小,不懂世故,你這麼吼他們合適嗎?”由於李建成一直在花心思忙政務,再就是防範着與李世民的爭儲鬥爭,不敢與鄭婉珍、楊豔她們多親近,東宮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秀女侍寢,到現在只有李承道和李承訓兩個兒子,李建成看到李承道、李承訓兄弟二人委屈的樣子心裡也很不舒服。走到兩個兒子面前,摸着李承道和李承訓兄弟兩人粉嘟嘟的小臉頰:
“承道、承訓,你們兩個記住,你們兩個是李唐的子孫,有自己肩膀上要擔負的責任,這兩個叔叔不是什麼壞人,這兩個叔叔是父王請來的貴客,你們兩個對待客人不能那麼沒有禮貌,這青鹽也是父王要肩負的責任,不能逃避的。”李承道和李承訓兩個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李承道的小眼珠一轉:
“父王要品嚐青鹽,我也要擔負起這個責任,我也要品嚐。”說着,跑到裝滿青鹽的鹽框前,抓了一把就往嘴裡送,眼淚馬上掉了下來,李承訓看到後十分好奇:
“哥哥!這青鹽是什麼味道呀,好吃嗎?”
“好吃啊!要不你也來嚐嚐!”李承訓狐疑的看着李承道,不敢品嚐:
“既然好吃,那你爲什麼哭呢?”李承道存心想讓李承訓上當:
“就是因爲太好吃了,所以我才哭的,弟弟,你也嚐嚐。如果你不嚐嚐,那哥哥我就一個人獨吞了,到時候你可不能跟父王告狀喲!”李承訓還是沒有上當。
“哎!膽小鬼,虧你還姓李,以後不要在外面說是我弟弟,我李承道可丟不起那人。”說着,李承道揚起小臉,驕傲的看着李承訓,李承訓受不得李承道激,也直接抓了一大把青鹽往嘴裡送,一下子澀的把眼淚給弄出來了,委屈的跑到李建成身邊:
“父王,哥哥騙人,你也不管管他。”李建成把李承道和李承訓叫到自己身邊來:
“你們兩個兄弟給我記住,以後凡是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輕易的去相信,一定要自己先懷疑,再嘗試判斷後做決定。”李承道和李承訓兩個小傢伙像小大人一樣懂事的對李建成點點頭:
“父王的教誨,兒臣謹記在心!”
“好了!你們兩個跟着你們的母妃回去吧!婉珍,豔兒,把承道和承訓帶進去吧!爲夫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你們就不要來打擾我了。”鄭婉珍和楊豔向李建成行禮後告辭,各自將李承道和李承訓拉住,從李建成面前消失了。李建成轉身對蘇定方訓斥道:
“誰讓你這麼多嘴的,搞得二爲王妃瞎擔心!”蘇定方從來沒見過李建成發這麼大的火,馬上嚇壞了,跪在了李建成的面前請罪:
“請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只是一時口快。”薛禮也趕快一起跪下,向李建成求情:
“殿下,定方他不是有意的。請殿下饒過定方這次。”李建成假模假式的說了蘇定方兩句後讓他們兩個起來:
“定方,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今天起,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個人就是本宮的貴客,由你親自接待,絕對不能虧待他們兩個,另外傳本宮口諭,告訴膳竈司,從今天起,本宮與府內其他人的膳食分開,與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位先生同吃,本宮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再讓總管將本宮臥室旁邊的小院騰空,讓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位先生住着不得有誤。薛禮,將本宮與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位先生居住的地方劃爲禁地,由你親自負責看守,就說本宮最近在與二位先生清修,苦思度過鹽荒之良策,若是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打擾本宮和二位先生,來訪者一律擋駕,誰若是膽敢強闖禁地,無論是誰,格殺勿論。你聽明白了嗎?”
“是!微臣等遵命!”蘇定方和薛禮都是心明之人,自然聽出了李建成的用意——這是要拿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個人,還有李建成自己當小白鼠做實驗啊!可在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的心裡卻不是那麼回事了。馬上向李建成跪了下來
“尊貴的太子殿下,我們兩個有什麼能耐,能夠讓您對我們兩個人食同器,睡同寢室,出入同車的待遇,從今天起,我默罕默德阿紫本、(我哈里發莫里庫得)從今天起,就是您高貴的僕人,從此再也不會背叛我的主人,永遠不會。”雖然在中原生活了很多年,自然懂得一些中原人的語言和典故,不過中原人的漢語文化博大精深,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個人是不會懂得太多的。李建成沒有想太多,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句話是至理名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讓薛禮和蘇定方把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個人帶了下去。李建成與默罕默德阿紫本和哈里發莫里庫得兩個人呆在一起吃青鹽吃了三天,除了口感稍微澀口一點,身體上沒有任何的不適反應,太子東宮的所有人的心都從懸着的地方放了下來。爲了改良青鹽的口感,李建成苦思着在穿越前,中學時學的化學知識:‘青鹽澀口的原因是因爲裡頭含有雜質,怎麼樣才能將雜質去除呢?雜質太多需要用酸來溶解,可是這裡哪裡去找那麼多的食用酸呢?對了,醋!’想到這裡,李建成趕快讓薛禮和蘇定方二人拿來幾罈子食用醋來,將青鹽的鹽塊搗碎後放入醋罈子裡,其後讓薛禮和蘇定方連個人拼了命的搖晃,等到青鹽和食用醋完全融合後,李建成又讓學歷和蘇定方找來一些乾淨的白紗布,爲了消毒,還將白紗布用高濃度的烈性白酒洗過後,再拿過來幾個乾淨的空罈子,將白紗布罩在裝有青鹽的罈子上,往空罈子裡倒,將混有青鹽和食用醋罈子中的液體倒乾淨後,再將液體稀釋掉,從新將紗布蓋好,又將液體過濾一次,不斷來回循環的幾次,使液體中的細小雜質完全清除後,李建成再在院中生了一把火,將完全沒有雜質的液體在上面燒着。等液體燒乾以後,李建成將火澆滅,拿起罈子看,只見罈子裡面的四周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鹽霜。李建成將鹽霜刮下後送到嘴裡嚐了一下,對薛禮和蘇定方說了一聲:
“薛禮、蘇定方,你們兩個人也嚐嚐看!看口感如何?”薛禮和蘇定方用手也搞了一些在嘴裡舔了一下,馬上跪在李建成的面前:
“口感比海鹽還要醇厚一些,太子殿下真是人間神人也,能夠話腐朽爲神奇,臣等恭賀殿下成功。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附:歷史地理小知識,青鹽,是從鹽湖中直接採出的鹽和以鹽湖滷水爲原料在鹽田中曬制而成的鹽。可作食用鹽、食物防腐劑,也是制鹼、鹽酸和luqi的原料,還可提煉金屬鈉。剛剛從鹽湖中曬乾的青鹽含有雜質,顏色呈呈灰、黃、紅或黑褐色。另外,萬歲這個詞,在元代以前,並不是皇帝的專用詞,在北宋時,北宋名相寇準治理地方有方,在離任時,當地百姓也曾經對寇準高呼過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