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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遊仙騎在馬上,狠狠地回憶着那天的情景。左遊仙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而且還向李建成說出一個秘密:
“太子殿下,微臣還聽說,,這次你們的青鹽被劫與突利小可汗有關。”
“嗯!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李建成一聽到青鹽被劫的線索,馬上抓住左遊仙的衣領問道:
“下臣在與秦王密使密談的時候,他有一次喝醉了,泄露給微臣的。”
“你有什麼證據?”左遊仙回答道:
“殿下,據那個密使說,突利小可汗有一支秘密的護衛隊,名字叫御風者,他們本就是西域的馬賊,並且其殺人越貨,從來不留活口,就像發一陣龍捲風一樣,遇到的人都變成了一堆白骨;後來因爲傷及多條人命,被西域三十六國聯合突厥一起圍剿他們,其後被突利小可汗收留。而且青鹽被劫就是長孫無忌和突利小可汗一起謀劃的。”李建成思索了一下——‘哼!怪不得青鹽一旦被劫,馬上突利那邊就冒了出來,故意勒索我們那麼多的物資財貨。這下就說的通了。不過李建成並沒有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
“左大人,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污衊宗親啊!更何況秦王與本宮是一母同胞,不是一般宗親啊!”李建成似笑非笑的對着左遊仙說道:
“小人願意將此事寫下來,並且簽名畫押。”李建成讓人拿來紙筆,左遊仙在上面簽字畫押。李建成拿到左遊仙的口供後,向左遊仙微微一笑:
“左大人,很好!很好!”突然,一顆綠色的藥丸被李建成送進了左遊仙的口中,左遊仙想吐出來,李建成大喝一聲:
“嚥下去,給本宮嚥下去!”左遊仙嚥了下去,李建成怕他有古怪,又檢查了左遊仙的口中,確認沒有任何東西后,點點頭。
“殿下,您給小人吃的是什麼?”
“不必驚慌,本宮給你吃的是一劑慢性的毒藥,叫七病七傷散,當初岐暉道長爲父皇煉製長生不老丹藥,誰知道煉製出了這個東西,其服下之後,第一天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到了第二天,就會有稍許瘙癢的感覺,第三天就會感覺渾身上下有蟲子再爬,第四天就會感覺全身奇癢無比,第五天就會感覺全身痠痛,第六天就會全身潰爛,第七天……”李建成越說越恐怖,左遊仙越聽越害怕:
“殿下,求您別說了,求您將解藥賜給小人,讓小人免除痛苦啊!”左遊仙跪在李建成的面前褲褲的求着李建成,李建成冷冷的看着左遊仙。
“哎呀!左相國,本宮何德何能能受如此大禮呀!左相國快點起來。”
“太子殿下,微臣錯了,求太子殿下饒命啊!”左遊仙哭喊的更加厲害了。李建成將左遊仙扶了起來:
“哎呀!左大人,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又跪下來了,快起來快起來!不瞞左相國,本宮調集天下名醫和關中一帶有名的煉丹術士秘密研究才製造出瞭解藥,只是這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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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太子殿下賜予小人解藥。”
“解藥不是沒有,只是有兩種,一種是能夠暫時壓制毒性的,如果你現在吃的話,可以壓制毒藥七天,但是七天之後毒性就會復發,要再吃一次,這樣周而復始,不過你放心,只要吃了藥,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是如果要徹底清除,只有用另外一種,就看左相國你聽不聽話了。”左遊仙知道,自己從今以後只有由着李建成擺佈了。
“請太子殿下示下!”
“左大人,你回到江陵後直接與龔憶南聯繫,就說我二弟答應他們的一切條件,具體怎樣操作就看左大人你的了。”
“是!微臣明白。微臣一定爲太子殿下辦成此事。”左遊仙的態度讓李建成非常滿意。
“左大人,你放心,你的解藥本公會準時讓人拿給你的,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左遊仙現在哪敢耍什麼花樣,一個勁的點頭。左阿四也在回想着那天的事情。那天被迷倒後正在熟睡着,一股子刺鼻的氣味進入了自己的鼻子。
“阿切!啊!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
“你醒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誰?”左阿四要掙扎的爬起來。
“大膽!別動!”數把鋼刀壓在左阿四的脖子上。
“各位好漢,小的我就是你們如果要錢的話,我的包裹裡頭又幾錠金銀,只要你們肯放過我,那幾錠金銀都是你們的。如果不夠,我主人的衣服裡還有些珠寶,我知道在哪?不過,你們拿了他的錢,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
“好啊!遇到危險就背棄主人,不過本宮欣賞你。”‘本宮?!’一聽到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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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難道是太子李建成?”
“啪!”左阿四的臉上被打了一下。
“大膽,竟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諱。”
“算了!”李建成制止了手下人對左阿四的毆打。
“哎!可憐呀!這麼俊的小臉就被打腫了。”說着,李建成拿出一塊手絹給左阿四,左阿四接住,但是眼睛中透露着害怕——在當時,很多貴族是好男風的。左阿四菊花一緊。李建成看着左阿四。
“哈哈哈!你不要害怕,你和你的主人是本公請來的客人,你只要如實的回答本宮的問題,本宮就會放了你,如果你不回答,那也不要緊,本宮就殺了你的主人,其後把你交給官府處理,說你窺視你主任的財物,殺了你的主人,謀財害命,到時候把你押赴菜市口問斬!”一聽到李建成要砍他的頭,左阿四馬上拉着李建成的衣服說道:
“殿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你要我幹什麼都答應你。”隨後,左阿四就將左遊仙的底細和左遊仙曾經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了李建成。
“嗯!很好!你肯跟本宮合作,本宮會給你很多好處的。就是日後想要個好前程也可以。”等把左遊仙弄醒之後,李建成藉着凌遲爲名先給左遊仙施壓,最後又借要左遊仙幫李淵試藥爲名徹底的摧毀了左遊仙的心理防線,套出了左遊仙心中所有的秘密。在左遊仙服下七日七傷散後,李建成又單獨召見了左阿四:
“左阿四,本宮問你,你願意爲本宮做事情嗎?”左阿四早已經被李建成逼得沒有了退路。只有死心塌地的向李建成效忠:
“卑臣參見太子殿下,卑臣願意爲太子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建成點點頭。將許敬宗找來。並且舉行了嚴密的招募儀式。在太子宮的地牢裡,李建成命令紋身師傅在左阿四身上紋了一個鐵麒麟。並且還讓左阿四將自己的籍貫、年齡、親友、以及生平全部都寫了下來。寫好後,將這些東西交給了許敬宗,後來左阿四在許敬宗的指引下向李建成磕了三個響頭,李建成又遞給左阿四一把匕首。
“將手腕割破,把血滴在你面前的酒碗中。”左阿四照做了。李建成稱將酒倒入那個碗中。
“這是血毒酒!喝下去!”左阿四眉頭都不鄒的喝了下去。
“本宮說這是血毒酒,你怎麼還要往下喝。”
“小人剛剛說過,卑臣願意爲太子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區區一碗毒酒算的了什麼?”
“好!爽快,從此你左阿四就是我麒麟內衛中人。麒麟內衛是本宮的直屬衛率,一生只聽命於本宮,入我麒麟內衛,終身就是我麒麟內衛之人,永遠不得背叛我麒麟內衛。不然本宮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太子殿下請放心,卑臣一定不負太子所託。”李建成多左阿四的表現很滿意,點點頭。
“另外你放心,等本宮登基之後,麒麟內衛將會由暗轉明,以後你不用擔心你的地位前程了。要努力的。”並且給了左阿四一個鐵製的麒麟令牌:
“此令牌是我們麒麟內衛的辨別名牌,後面有你的姓名,你一定要小心收好,不要掉了。另外你以後遇到別的麒麟內衛,記住這個手勢,只有會這個手勢的人才是麒麟內衛,一般內衛沒有事情不會相互聯絡,這裡有三粒七病七傷散的解藥,在二十一天之內會有人跟你聯絡的。你到時候要聽從他的指揮。到了江陵以後會好好的照顧左遊仙左大人。有什麼事情要多彙報知道嗎!現在你可以走了。”左阿四收好麒麟令牌和三粒七病七傷散的解藥。向李建成告辭後離開了,許敬宗看着李建成的背後,心中覺得李建成是不是有些變了,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對,以前的李建成感覺對人寬厚一些,現在的李建成多了一些陰毒的手段,雖然在這樣的君主手下做事,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不過也有好處,因爲這種君主野心極大,如果侍候好了,隨時水漲船高。歷史上的那些所謂的仁君文帝,個性優柔,本來想向對自己手下的丞相大臣行駛一下皇權,結果被自己的丞相大臣一頂,頂的沒有話說,要麼最後心中憂鬱,要麼到最後被自己手下的權臣架空,大權旁落,導致國家動亂無比,或者對於敵手一味的姑息,只講儒家道學,不削使用手段,到最後使得國破身死。這樣的君主不是許敬宗心中的明君對象。許敬宗要效忠的是那種殺伐果決,該心狠就心狠,所謂的仁慈,是對於該仁慈的人才會仁慈。’
等左遊仙和左阿四離開後,李建成對許敬宗吩咐道:
“許愛卿!馬上派遣專人前往突厥,告訴仁杰卿,讓仁杰卿調查一下,突厥突利可汗是否有一支叫御風者的衛隊,如果屬實,就告訴仁杰卿,秦王與突利小可汗有些交情,仁杰卿應該知道怎麼做。還有,啓用秘密渠道通知宋令文,讓他嚴密監視左阿四和左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