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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王世充得到了馬邑被攻破,劉武周身死,宋金剛遇伏身亡的消息後,馬上召集自己的親屬朝臣商議:
“各位,如今我們北部的馬邑已經被李唐攻破,看來,李唐的下一步就要對付我們洛陽了。你們可有什麼禦敵之策?”聽了王世充的話後,單雄信馬上回答道:
“父皇!兒臣沒有什麼禦敵良策,兒臣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父皇讓兒臣守哪裡,兒臣就守哪裡,絕對不讓唐軍踏入我洛陽城半步。”王世充看着單雄信,點了點頭,大加讚許道:
“駙馬這話說的提氣,只是這打仗一定是有你打的,就是如何打,各位可有什麼良策!”
“聖上!臣侄兒以爲,爲今之計,我們只有再次派遣使節,向齊魯的竇建德,江南的輔公拓吧那裡聯絡,讓他們出兵出錢,共同抵禦李唐。”王仁則還是傾向於與竇建德、輔公拓結盟,共同對付李唐。
“共同抵禦李唐?哼!笑話!當初哪一次不都是說好了,共尊竇建德爲盟主,一起出兵出力,對付李唐,結果呢?雄踞荊楚和巴蜀的蕭銑被滅了,馬邑的劉武周和宋金剛死了,依我看,還不如派人去長安,去朝見李淵,就說我們洛陽要歸附李唐,每年上貢,歲歲去朝,只要到時候把我們的地盤作爲我們的封地,反正就是磕上幾個頭,當初我們是楊廣的臣子,如今去做李淵的臣子不也一樣嗎?”王玄應一直與王仁則不對付,再加上當初王玄應一直主張與李唐交好,結果王玄應的意見總是沒有被採納,所以一直心裡頭都憋着一股氣,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的向王世充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太子殿下,您怎麼還不明白!那李唐是一隻永遠也喂不飽的老虎,你今天送給他一塊肉,明天,他還是會來咬你的身子的。所以,對付老虎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打虎。”
“被咬總比丟命強,再說了,如果當初聽我的,跟李唐交好,共同對付馬邑的話,恐怕到時候還可以從李唐嘴巴里搶下一塊肉來!”王玄應的話一出,以王隆、王整、王楷、王素爲首的王氏族人馬上呼應,就是平日裡與王玄應不和的王玄恕、王玄瓊也一起向王仁則發難,一致認爲,與李唐爲敵不是明智之舉,一時間,整個王氏家族批判王仁則誤國的言論開始一邊倒。王世充氣的直接拍了一下桌子:
“混賬,你們都吵什麼?”一聽到王世充的怒罵聲,所有的人都跪在王世充的面前: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有什麼好息怒的!現在的局勢都已經水深火熱了,你們還在這裡吵!另外,你們也不要再說仁則了,與李唐對敵是朕的意思,你們就不要難爲仁則了。”
“是!臣等謹遵陛下旨意。”王玄應等人雖說表示聽旨,但是眼睛還是暗中看了看王仁則,眼中都露出了季度的火焰。
“行了,你們都回去,過兩天拿出一個可行方案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吧!”
“是!”王玄應從皇宮中走了出來,看着王仁則遠去的身影,直接呸了一口。
“哼!什麼東西?”呸了一口後,王玄應登上自己的馬車,向自己的太子宮駛去:
“嗯!讓我想一個對付李唐的對策,怎麼搞好呢?媽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抓刺客!保護太子殿下!”
“怎麼回事?”馬車外,王玄應的侍衛回答道:
“太子殿下,有個流浪漢亂攔車架,已經被我等拿下,聽候太子殿下發落。”
“那還等什麼?直接把那個人給本宮砍了。”
“是!太子殿下!”那個人一聽到王玄應要把自己砍了,大喊道:
“太子殿下!不要殺我,我是定陽王劉武周,求太子殿下見我一面。”一聽到那個人自稱劉武周,王玄應把車簾拉開:
“大膽!那劉武周在偷襲李唐永豐倉的時候已經兵敗身死,你這個騙子,竟敢說自己是劉武周,你騙誰呢?”只見那個人臉色憔悴,衣衫殘破,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酸臭的味道,王玄應掩着自己的鼻子。厭惡的將手一擺,示意侍衛把那個人趕快拉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真的是劉武周。我有證據!”那個人抓着王玄應的車輪死不放手。王玄應讓侍衛把那個人放開,那個流浪漢模樣的人從懷中摸出一方金印來,侍衛將金印放到了王玄應的手上,王玄應將金印放在手裡瞧了瞧:
“來人!拿印泥來!”王玄應將金印按在了印泥上頭,又往手上一按,只見上面顯示着——定陽可汗之印。
“來人啊!將此人帶回東宮!”王玄應將那個流浪漢帶回東宮後,讓他梳洗沐浴之後,又將認識劉武周的洛陽官吏找來,親自辨認後,確認是定陽可汗劉武周,王玄應馬上下令擺宴,款待劉武周:
“哎呀!定陽王!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逃出李唐的包圍的?”劉武周對着滿桌佳餚,筷子不停的夾,又連續飲了三四杯酒以後,纔回答王玄應的問題。
“啊!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在下失禮了,這些日子,顛沛流離,嘴裡實在是淡出鳥來了。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啊!這沒有什麼?定陽王好像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
“哦!是這樣的,原本在下暗中勾結了獨孤懷恩,向在李唐的東征糧草上面做文章,結果哪知道,那個獨孤懷恩真是個狼崽子,吃了我的賄賂,結果把本汗給賣了,暗中設了陷阱,向把本汗抓住,幸虧本汗暗中留了個心眼,沒有進入陷阱,後來在本汗部將的護送下,本汗才逃脫。不過他們爲了掩護本汗,都戰死了。”劉武週一邊說着,一邊擦着眼淚。
“那定陽王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想建功立業?”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如今李唐虎視眈眈,您有何應對?”
“哼哼哼!這個本宮暫時沒有想好,不過好像定陽王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王玄應對於劉武周不正面回到自己的問題有些惱火,心中想到——哼!你一個亡國之君,現在還擺着國君的樣子,擺什麼譜啊!
“殿下!請殿下立即帶本汗去見皇上,本汗有對付李唐的妙計獻上。”
“不知道定陽王有何妙計獻與父皇!”
“本汗希望能夠得到貴國的資助,以貴國特使的名義,前往突厥汗庭,只要見到頡利可汗,向頡利可汗言明厲害,到時候貴國能夠與雄踞齊魯河北的竇建德,還有雄踞江淮的輔公拓等人聯合行動,本汗在馬邑河東還有些舊部,到時候一起策動,絕對夠李唐喝上一壺的,只要太子殿下將本汗帶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應允後,本汗一定能夠完成任務。而一旦打退李唐的進攻後,那麼太子殿下的地位可就堅如磐石了。”王玄應心中思考着——劉武周說的很對,自從自己成爲太子後,王氏家族內部,王玄應下要防止自己的兩個弟弟王玄恕、王玄瓊對於自己太子地位的危害。還有王氏家族成員對自己地位的威脅,尤其是王仁則,在洛陽政權中,王仁則的聲望和權勢直線上升,王玄應覺得,如果王世充死後,王仁則很有可能會取代自己的地位。要不要把劉武周送給李唐做見面禮呢?王玄應暗中想着。不行,這個人最起碼曾經是一方諸侯,就是要送要殺,也要由父皇處置。想到這裡,王玄應下令道:
“來人啊!定陽王身體有些不適,你們好好侍候保護,若有半分怠慢,本宮定斬不饒!”
“是!太子殿下!”馬上有四名侍衛來到了劉武周的身邊,劉武周有些緊張,但還是故作鎮定。也許是看出了劉武周的神色不對,王玄應對這劉武周笑道:
“定陽王,這四人是本宮的親信侍衛,你請放心,有什麼需要就請吩咐他們吧!”
“啊!那就有勞太子殿下了,啊!這些天,本汗顛肺流離,實在是累了,如果太子殿下沒有什麼吩咐,本汗就先歇息了。”
“定陽王請便!”安頓好劉武周後,王玄應馬上安排車馬,從新來到了洛陽皇宮:
“玄應啊!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啓稟父皇!劉武周到洛陽了。”
“什麼?劉武周來洛陽了。現在在哪裡?”
“父皇!劉武周現在兒臣的東宮。兒臣派遣親信在他身邊侍候着,保證他不會逃出去。”
“好!先將他軟禁起來,另外你有什麼想法?”
“父皇!兒臣以爲,我們不如將他……”王玄應做了一個殺頭抹脖子的動作:
“其後將其人頭送到李唐,作爲我們歸順李唐的見面禮。”王世充直接給了王玄應一巴掌:
“笨蛋!你現在怎麼還那麼不長進,現在給朕滾!”王玄應捱了王世充一巴掌,心中更是憤恨——劉武周這個混蛋喪門星,害的勞資又捱了父皇一巴掌,本宮回去之後,就馬上把你給宰了。王玄應正要離開,王世充叫住王玄應:
“捱了一巴掌是不是有些委屈呀!”王玄應不敢說委屈,只好低着頭不說話。王世充對王玄應說道:
“回去之後好好想想,這麼好的一顆棋子,不用就廢了。”王玄應點頭答應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