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徐世績在關卡城樓上來巡查:
“各位弟兄,最近洛陽一帶過來的人比較多,要小心盤查。”關卡上的兵將聽到了徐世績的話後,馬上高聲迴應道:
“是!請徐將軍放心,我等一定小心戒備!”自從黃文清帶來大唐將會對洛陽用兵,並且徐世績與屈突通到時候率領潼關兵馬從側面出擊接應的消息,徐世績就激動的睡不着覺。每當想起那一日,妻子和岳父的莊園被王世充的賊兵洗劫。自己走投無路,背起幼子投奔李唐的場景,徐世績的心頭就如同有一股烈火一般灼燒,如今,這股在心頭灼燒的烈火終於能夠發泄出去,怎麼不能夠使徐世績高興呢?
“娘子,岳父,我徐世績就要爲你們報仇了。”就在徐世績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城樓下想起了兵士的怒罵聲:
“你個死叫花子,竟然趴在兵爺我的身上,找死。”
“呃!好啊!你個死叫花子,勞資沒打你你還指使起勞資來了。勞資現在打死你。”徐世績聽到城樓下的喊聲,馬上跑下城樓,看到一個壯漢兵士正在踢打着一個瘦弱的,衣衫襤褸的人。那個衣衫襤褸的人護着自己的頭部,全身蜷着。
“我讓你指使勞資,我讓你指使勞資。”
“住手!”壯漢兵士聽到是徐世績的聲音,馬上住手。
“哦!是徐將軍啊!”徐世績治軍一向嚴謹,不允許自己屬下的士兵欺負百姓,一般抓到後都是嚴辦,所以壯漢兵士看到徐世績後非常緊張。
“將軍,我……”
“說說!欺壓百姓,罪該何處。”那名壯漢軍士慌了。慌忙跪下。
“將軍!冤枉啊!冤枉啊!將軍!小人我沒有欺壓百姓啊!”
“那就說說是怎麼回事兒?”那名軍士如蒙大赦一般,馬上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原來,兵士正在城樓下巡查,這個叫花子突然撲倒在兵士的身上:
“嘿嘿嘿!快走開!軍爺我這身衣服很貴的。”
“請馬上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
“踏碼的。什麼東西,只是一個要飯的。還想見將軍。快走快走。”
“請馬上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我有要事。”
“去你的,給臉不要臉了。混賬!”壯漢兵士馬上就開始發火了!而正是壯漢兵士的怒罵聲招來了徐世績。徐世績將那名叫花子扶起:
“你沒有事情吧!”那個叫花子一看到徐世績,馬上不顧自己身上的血跡,抱着徐世績說道:
“這位大人,你是這裡的將軍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要”慢慢的,叫花子昏了過去。那名壯漢軍士向徐世績說道:
“徐將軍,這個人是個瘋子,直接把他丟到路邊算了。”徐世績瞪了那名壯漢軍士一眼:
“你,過來揹他。”壯漢軍士看到那個叫花子滿身血污,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軍服,有些爲難。
“快點,否則休怪軍法無情?”壯漢軍士尋思了一小會,覺得還是自己小命重要。馬上將那個叫花子背到身上,跟着徐世績走了。在徐世績潼關的府邸裡頭,那個人經過大夫的治療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四個人: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徐世績笑了起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吧!你到底是誰?來這裡幹什麼?”在徐世績等人的詢問下,徐世績終於弄明白了這個叫花子的身份。
“我叫豆盧達,是洛陽大鄭朝廷的殿中監,我此次前來是奉太子王玄應之命,前來與李唐聯絡的。請問幾位大人是……”
“這位是潼關主將屈突通大人,這位是皇上欽差、東宮特使黃文清大人,我是徐世績!”
“啊!各位大人,我終於完成了使命了。”豆盧達掙扎着想起來,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
“對了,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在這裡。”豆盧達從衣服中撕開一個口子,那裡有一個夾層,從裡面拿出一封信。
“這是我們太子王玄應殿下寫給李唐皇帝筆下的密信,我家太子殿下希望能與李唐聯手,推翻王世充,請幾位大人將此密信帶往長安。”屈突通、徐世績和黃文清聽了這個故事後,吩咐將豆盧達軟禁起來,並且加派人手,嚴加看管,隨後,一起到了屈突通那裡商量:
“黃大人,徐大人,此事關係重大,以本將軍之見,應該速速護送豆盧達和密信到長安,將此事稟報給陛下。”
“嗯!本官同意。徐大人,你的意思呢?”
“此事全憑屈突大帥和黃大人做主。”爲了保守秘密,一致商定,由黃文清以年老體衰爲名,回到長安修養,而豆盧達則被裝進一個大木箱中,又黃文清一路護送前往長安,而豆盧達來到潼關的消息也有黃文清、馮翊暗中派遣親信侍衛,秘密的傳到了太原李建成的耳中。李建成得到消息後在,馬上命令麒麟暗衛在洛陽的暗樁暗中調查豆盧達在洛陽的底細,另外,做好了隨時回程長安的準備。而駐紮在夏縣的李世民也得到了遠在洛陽杜正倫的密信——秦王殿下,微臣已經按照您的規劃,挑起了王世充與王玄應父子只見的矛盾,而且,王玄應已經暗中聯絡了部分王氏族人,王太、王君度、王虔壽等人因爲王世充寵信單雄信而對王世充心生不滿,一旦殿下帶領大軍到達洛陽之時,王玄應就會率先起兵,推翻王世充,另據卑臣暗中觀察,原瓦崗舊將除了單雄信之外,其餘秦叔寶、程咬金、牛進達等人皆因曾經是前隋官員身份皆不受王世充的信任,多受王仁則等王氏宗族貴戚以及王玄應、王玄恕、王玄瓊等人的輕視勒索,秦王日後如實平定洛陽以後,對秦叔寶、程咬金、牛進達等人只需要多加籠絡,日後必能幫助殿下成就大事。李世民看完杜正倫寫給自己的密信後,將密信放在蠟燭上,看着它慢慢的被燒成灰燼。
“哼!機會總會來臨的,洛陽,本王就等着把你收入本王手中。”長安,李淵聽說王世充的殿中監豆盧達背棄王世充前來投靠,並且還帶來了王世充的長子、太子王玄應意欲與自己聯手的密信,馬上就接見了豆盧達:
“小臣豆盧達參見大唐皇帝陛下!”
“嗯!小臣!朕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朕的朝堂之中有一個叫豆盧達的啊!嗯!裴愛卿!蕭愛卿!你們說,朕是不是記錯了。”豆盧達聽到李淵的話,知道自己自稱小臣,犯了李淵的忌諱,馬上改口:
“洛陽罪民,參見大唐皇帝陛下!”
“嗯!平身!”
“謝陛下!”
“豆盧達,你說你帶來了王玄應的密信,馬上拿給朕看?”豆盧達把密信交給了李淵的貼身內侍殘月,殘月將密信呈給李淵,李淵將密信打開——尊貴的大唐皇帝陛下,自吾父殘殺前隋先主楊侗,執掌洛陽以來,洛陽就天災不斷,不是夏天雪霜,就是冬天大旱,如今洛陽已經不復當年繁華,田地荒蕪,十室九空,下臣夜觀天象,發現帝星在西,正對長安,下臣想順應天命,歸順李唐,希望陛下不要退卻,此爲下臣真心所致,遣下臣之交豆盧達前往長安,請陛下准許,並且日後兵臨洛陽之時,念在下臣微功,賜高爵,賞厚祿,下臣感念,王玄應筆。
李淵看完密信後,哼哼一笑:
“豆盧達,你主子的算盤打的不錯啊!這等背父忘本的事情也做的出來,真是不愧爲是王世充的兒子。”豆盧達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對李淵說道:
“陛下,那王世充是草原‘胡狼’出身,生性狡猾貪婪,我們洛陽無論百姓氏族,統統在王世充的淫威欺凌下不敢動彈,只求陛下能夠速速發天兵,解救洛陽於水火之中。”豆盧達一邊說着,一邊不住的磕頭,對李淵痛苦的哭訴道,李淵沒有任何的表示:
“來人,將豆盧達拉下去。”
“陛下,陛下……”等豆盧達被拉下去之後,在場的裴寂和蕭禹不懂得李淵是什麼意思?一起看着李淵:
“來人啊!傳朕旨意,將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被快馬通知夏縣的秦王殿下,並且授予秦王靈機專斷之權,告訴秦王,洛陽之戰,由秦王自己運籌,另外在通知太子,囑咐太子,讓太子安心呆在太原,與齊王一道聯手,安心防衛馬邑河東一帶,防止突厥和竇建德借我朝用兵洛陽之時,乘機發難,欽此!”裴寂和蕭禹聽到李淵的話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李淵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只好按照李淵的旨意擬旨,分頭命人將李淵的旨意送往太原太子李世民和夏縣秦王李世民之處。李世民得到了李淵的聖旨後大喜萬分,對長孫無忌狂笑道:
“哈哈哈哈!輔機!這回又該我們大顯身手了。”
而李建成卻因爲李淵沒有順從自己的想法,心裡充滿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