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蕭瑀、陳叔達聽到了消息之後。馬上一起聯袂向李淵的寢殿走去,走在半路上,李元吉將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攔住:
“三位大人,這是去哪裡呀?”
“啊!齊王殿下!”李元吉看到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一臉焦急的樣子,馬上就猜出了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的來意。
“三位大人這是要去見父皇吧!?”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點點頭。李元吉看了看周圍,對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位大人說到:
“三位大人先到我的住處,我們商議一下!”李元吉將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齊王殿下,如今太子殿下身陷圇圄,而且關中一帶大亂,秦王殿下已經被封爲平叛大元帥,前往平定楊文乾的叛亂,我等正要前去啓奏陛下,此事還需慎重啊!萬萬不可同室操戈啊!”裴寂先說道,李元吉向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勸道:
“三位大人,如今父皇正在氣頭上,再加上我二哥在旁邊推波助瀾的,想要父皇改變主意恐怕也不容易啊!還有,父皇已經對秦王殿下許諾,一旦平定了楊文乾的叛亂,父皇就改立二哥爲太子。”
“什麼?”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聽到李元吉的話後,心中都涼了一截。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心裡知道,在這麼多次的爭鋒中間,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已經被綁在了李建成的船上了,如果李建成這艘船沉了,而李世民得勢的話,自己現在是位列三公,但是,自己的子孫前程卻完了。
“怎麼辦?怎麼辦?不行,絕對不可以。”李元吉看着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故意嘆了一口氣。
“哎!我這個二哥,真的是爲了當太子不擇手段啊!”
“嗯!”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聽到李元吉的話後,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齊王殿下,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李元吉轉身出去,不多一會,回來的時候手上多出了一個木匣子。當李元吉打開木匣子後,從木匣子裡拿出了一封密信和一份口供。
“三位大人看看吧!”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將那封密信和那份口供後,一個一個的都在發抖。
“什麼,秦王殿下竟然暗中與劉黑闥有所勾結。這時真的嗎?”李元吉點點頭。
“這封密信是物證!而人證就是劉黑闥的兵部尚書,劉雅!本王已經將他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除了本王之外,沒有人知道。”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點點頭。裴寂先開口說道:
“齊王殿下真是深謀遠慮啊!好,有了這封密信和王爺的人證,老臣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直諫皇上。”蕭瑀、陳叔達二人也有了精神:
“裴大人,我們二人與你一起同去。”李元吉將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攔住:
“幾位大人,如今雖然有此密信,但是,千萬不能由三位大人出面,裴大人,你的大兒子裴寬是太子東宮屬官,蕭瑀大人和陳叔大人是姻親,而蕭瑀大人又是大哥的長輩,你們三人都向父皇爲大哥求情,恐怕會適得其反啊!而只能由另外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在這個漩渦之內!”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相互看了幾眼。
“王爺的意思是……”李元吉笑着說道:
“本王沒有什麼意思,到時候如果找到合適人選,本王自會有所動作!”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回到了李淵爲他們三人準備的住處之後,小心商議着:
“裴相,你想想辦法啊!如今我們該怎麼幫助太子殿下呢?”蕭瑀焦急的問着裴寂,裴寂也在靜靜的思索着——到底找誰呢?這個人的官職不能太低,而且還不能在漩渦之中。到底找誰呢?這時,有人向裴寂稟報:
“稟報相爺,封德彝大人在外面求見!”
“嗯!他怎麼來了?”李世民平定洛陽,凱旋而歸之後。李淵對侍臣道:“朕當初發兵東征,羣臣都表示反對。只有秦王請求出徵,封德彝愛卿也贊同。即使是張華爲晉武帝策動伐吳,又怎能超過這次東征。”於是封封德彝爲平原縣公,又讓他兼任天策府司馬。其後又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進封道國公。所以裴寂一聽說封德彝來了馬上臉色不好了,裴寂正要囑咐人不見封德彝,但是,蕭瑀卻將裴寂阻攔住:
“大人,先讓封德彝大人進來,也許,謀局就在他的身上解開。”封德彝進來之後,向裴寂見了禮。
“啊!裴大人,喲!原來蕭瑀和陳叔達二位大人也在啊!”、蕭瑀、陳叔達二人也向封德彝行了禮。
“啊!封大人跟隨秦王殿下平定洛陽,又身兼吏部尚書、進位道國公,真是春風得意,可喜可賀啊!”封德彝聽出了裴寂的譏諷。也看出了蕭瑀、陳叔達二人臉上的嘲笑,不過封德彝沒有介意。
“三位大人,你們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在下再怎麼樣,都比三位大人好多了,你們現在是一個個位列宰相之尊,坐着輔臣之位,但是,你們所依靠的太子殿下卻馬上就要垮臺了,等秦王殿下登基之後,我到時候就想看看,你們的子孫後代落魄的樣子。”
“你!”蕭瑀、陳叔達二人氣的指着封德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封德彝來到裴寂的面前:
“裴大人,你們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封大人的意思是?……”
“各位應該知道,在下的母親是青陽盧氏盧思道大家的姐姐,太子殿下的《賢士錄》中,對家舅的評價甚高,又收錄了多部家舅的詩詞,前幾天青陽盧氏的大族長盧思路聽聞太子殿下蒙難,馬上派人送來家書給家母,你們看,家書在此!”裴寂將封德彝的家書拿到手上看着:
“家姐在上,當今太子李建成殿下實乃我朝之英主,進聽聞太子殿下蒙受冤屈,請家姐念在親情骨肉的份上,讓外甥封德彝想方設法爲太子殿下解難。弟盧思路敬上。”裴寂看完了封德彝的家書之後,又將封德彝的家書傳閱給蕭瑀、陳叔達二人看。蕭瑀、陳叔達二人看完後都點點頭。
“封大人,你看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裴大人,你們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本官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三位大人,本官准備直接面見聖上,對皇上進行勸誡,讓皇上馬上將太子殿下開釋。三位大人,在下告辭。”晚上,李淵準備就寢,武士彠又獻上了一位河東美人,牀上功夫了得,李淵試了一回之後,馬上就迷戀上了這個女人的軀體,只要到了晚上,就跑到了這個女人的牀上。這會,李淵剛剛忙完朝政公務,又準備到那個女人的宮裡去休息,這時,突然聽到寢殿外頭響起了封德彝的聲音:
“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參見皇上,皇上,太子殿下與楊文幹謀反之事,恐怕事有蹊蹺,請皇上明察,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參見皇上,皇上,太子殿下與楊文幹謀反之事,恐怕事有蹊蹺,請皇上明察,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參見皇上,皇上,太子殿下與楊文幹謀反之事,恐怕事有蹊蹺,請皇上明察。”封德彝這樣一連喊了三遍,搞得李淵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混賬,是誰在大殿外頭給朕大喊大叫啊!”殘月從旁邊回答道:
“啓稟皇上,是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大人。他說太子殿下是冤枉的,請皇上明察。”
“什麼明察,明察什麼?來人啊!將封德彝給朕趕開,別打擾朕!”殘月公公聽命而去,這時,宮外頭聽到有人打鬥的聲音,經接着,又響起了封德彝的喊聲:
“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參見皇上,皇上,太子殿下與楊文幹謀反之事,恐怕事有蹊蹺,請皇上明察,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參見皇上,皇上,太子殿下與楊文幹謀反之事,恐怕事有蹊蹺,請皇上明察,臣兼任檢校吏部尚書、道國公封德彝參見皇上,皇上,太子殿下與楊文幹謀反之事,恐怕事有蹊蹺,請皇上明察。”李淵被這個聲音聽的心煩,氣的走出了寢殿:
“封德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的煩朕,難道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嗎?”封德彝笑着對李淵說道:
“皇上,如果你要這樣做的話,那就做吧!臣可以與比干、尨逢、屈原齊名,得到諍諫之名聲,而陛下就與楚懷王、桀紂之君相媲美了,臣死而無憾!臣死而無憾了!”
“封德彝,你真的以爲朕不會殺你嗎?混賬!來人啊!將這個狂徒給朕拉下去砍了。”先前是幾個太監來拉封德彝,而如今殘月聽到了李淵的吩咐之後,馬上招呼侍衛,封德彝對付幾個太監可以,但是對付一羣侍衛就有些吃力了。當封德彝被侍衛抓起來的時候,封德彝大聲喊道:
“陛下,臣可以與比干、尨逢、屈原齊名,得到諍諫之名聲,而陛下就與楚懷王、桀紂之君相媲美了,臣死而無憾!臣死而無憾了!只是,陛下,你要納忠言啊!陛下!”
“給朕拉下去,斬!”這時,只見寢殿外頭又涌上來一大羣人。
“陛下,臣等有事情稟報。請陛下開釋太子。”只見是裴寂、蕭瑀、陳叔達三人帶着一大羣隨行官員跑了進來,緊接着,李元吉帶着張、尹二妃也跑了過來。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