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部落大族長靜靜的從地氈上站起來,來回的踱步。
“馬哈吐樓,你,如今我們是站在頡利可汗這邊還是站在頡利可汗這邊呢?”
“父親,孩兒這段時間在中原,你是沒有看到中原的廣闊和繁華,還有皇宮的奢侈和富貴,你知道嗎?我們居住的帳篷還不如長安的一個土財主的民居。父親,草原和中原征戰多時,如果是頡利可汗勝利了,我們恐怕會成爲卑賤的奴隸,而如果我們暗中歸順李唐的話,到時候,李唐爲了管理草原,就會許我們高位,父親,您知道嗎?皇上親口向孩兒,只要我們玉成此事,促成議和,到時候,孩兒我就是大唐的順義候。父親,還有,這些年突厥頡利可汗對李唐屢次耍陰謀,都被李建成一一化解,您認爲頡利可汗斗的過他們嗎?”系部落大族長沉呤着,馬哈吐樓在旁邊一直催促着:
“父親,早下定決心啊!這榮華富貴可是就在眼前啊!”奚部落大族長看着馬哈吐樓:
“馬哈吐樓,現在很晚了,暫時先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爲父會安排的。”馬哈吐樓走後,系部落大族長對着火堆道:
“有的事情不能着急,再等等,等等……”
頡利可汗在天亮的時候,帶領屬下的突厥大軍浩浩蕩蕩只見旌旗展展,一路煙塵挺近的來到了灞橋前,只見李建成單槍匹馬的站在灞橋後,高喊着: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了。”
“哈哈哈哈!頡利可汗陛下,你好啊!別來無恙啊!怎麼?我們那麼久不見,你現在帶這麼多的兵馬來,是來敘舊啊!?”
“是啊!我在草原與你們父子多時沒有見,又聽太子殿下與齊王受難,所以,本汗就帶領屬下大軍前來救駕。不過現在看到太子無恙,真是高興啊!”李建成笑着:
“承蒙可汗陛下惦記,只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打鬧而已。如今朕已經得到了父皇的傳位,馬上就要登基了,可汗陛下這麼看重朕,不如就先來這裡,與朕一起敘敘舊。如何?”李建成的話的在情在理,並且,馬上從馬上下來,命人端上一個短桌,兩把椅子,短桌上面水酒心,一樣不缺。李建成揮退了侍候的人,向頡利可汗喊道:
“可汗陛下,一路鞍馬勞頓,朕想到可汗陛下也是很辛苦了,不如過來,我們一起喝上一杯,解解乏。”李建成的話語動作有膽有識,頡利可汗騎在馬上,心中涌起了一陣一陣的衝動,對面可是李建成啊!如果過去抓了李建成,對李唐可是多了一層籌碼,頡利可汗仔細看着周圍的環境。灞橋前面那裡地勢空曠,適宜騎兵作戰,可是,李建成呆的地方,地域狹,不利於騎兵大動作,並且頡利可汗不相信,李建成不會在那個地方佈置伏兵。頡利可汗心裡很想向身後的騎兵揮手,下令前去捉拿李建成,捉到了重重有賞,可是,萬一有伏兵,這場仗能夠打勝嗎?頡利可汗在馬上不懂,李建成好像知道了頡利可汗的心思,馬上繼續向頡利可汗喊道:
“大汗難道是有什麼顧忌嗎?是害怕真在這裡有伏兵嗎?放心,在下只是敘舊,不是設伏,放心吧!”頡利可汗有些進退兩難,系部落大族長看出了頡利可汗心中的疑惑,在旁邊冷嘲熱諷道:
“大汗,李唐的太子李建成正在叫您呢!?如果您不去的話,恐怕會失了我們大突厥的威風。怎麼還不過去呀!?”大突厥身處草原,而草原上的環境非常惡劣,爲了生存,草原人時常纖細自己的牧場,爲了爭奪一塊好的草原和水源,經常產生械鬥,造就了草原人只服從強者的性格,所以,系部落大族長這番話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中聽來,並無不妥。不要薛延陀、鐵勒、契丹、靺鞨、霫等部落的族衆看着頡利可汗的眼神不對,就是突厥本部的人馬,看着頡利可汗的眼神都不善。頡利可汗身邊的親信謀臣執失思力、康蘇密悄悄的對頡利可汗道:
“大汗,你可不能不去呀!你看看身後,並無不妥。不要薛延陀、鐵勒、契丹、靺鞨、霫等部落的族衆,就是我們突厥本部的人馬,看着大汗的眼神都不善,大汗,你千萬得去呀!”頡利可汗想了一下,對身邊的親信謀臣執失思力、康蘇密道:
“好!本汗馬上就去,你們在這裡壓陣,隨時準備支援本汗!”頡利可汗完馬上騎着馬,向灞橋李建成那裡騎去。當頡利可汗來到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向頡利可汗一擺手勢:
“可汗請!”李建成一邊着,一邊給頡利可汗倒上一杯酒。頡利可汗坐在李建成的對面:
“世事真是難料,原先本汗聽你李建成還是太子殿下,後來,又聽殿下的幾個弟弟造反奪嫡,害怕殿下應付不了,所以,特地帶兵來到這裡,幫助殿下平亂,如今,想不到殿下已經平定了叛亂,並且馬上就要登基爲皇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啊!可汗客氣了,哎!按道理,每家家裡頭不都有兄弟爭奪家產的事情,不要我們李唐,就是大汗那裡,不也是經歷了好幾次廝殺,才傳到了可汗這裡了嗎?”頡利可汗知道李建成指的是突厥王庭數次兵變,每次可汗登位都會鬧出不少風波。頡利可汗心中有股怒氣,手放到了馬刀刀柄上面,準備拔出馬刀向李建成砍去,這時,一道亮光閃過,刺了一下頡利可汗的眼睛,頡利可汗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雖然周圍很平靜,但是,周圍的氣氛顯得很肅殺,並且在不遠處,還有一絲絲的閃光——是頭盔。‘好啊!李建成,你果然舍友伏兵,想借故將本汗扣押,再跟本汗談條件,你可真是狠毒。’
“可汗,何必那麼緊張呢?快坐下。”頡利可汗的手並沒有離開馬刀,還是很警惕的看着李建成。李建成笑着對頡利可汗道:
“大汗!不要害怕,我知道大汗害怕這裡有伏兵,可是,大汗你也不想想,在下就在你的面前,如果在下有對大汗你不利的地方,大汗可以馬上讓在下血濺當場的。實話告訴大汗,在下馬上就要登基爲皇了,如果喪命在大汗的手裡,那天下第一富貴就在眼前,在下想,即便是大汗,心裡恐怕也不會願意吧!?”頡利可汗聽到李建成的話後,想想,也是對李建成的話頗爲認同,原本,頡利可汗對於生死不是很看重,可是自從頡利可汗品嚐到了蹂躪幼女的好處之後,頡利可汗慢慢的品嚐到了以前從來沒有品嚐過的滋味,頡利可汗也有些眷念世間了。想到這裡,頡利可汗就坐了下來:
“陛下哪裡話,本汗就不客氣了。”頡利可汗一邊着,一邊抓起酒壺,直接向自己的口中灌去。
“啊!好酒!”李建成也將手從靴子那邊移開了——李建成其實也心裡想着,如果能夠一次性將這個突厥蠻子一把成擒,這可是個好機會。但是,李建成也十分清楚,現在長安和關中的兵力非常空虛分散,再加上經歷了秦王李世民、趙王李元霸的亂子之後,更是如同一個患過重病剛剛康復的病人一樣,還十分的虛弱,再加上到時候突厥大軍羣龍無首,各大部族到處搶劫,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大汗,真是英雄氣概呀!從喝酒的姿勢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哪裡哪裡!?太子殿下過獎了,其實本汗知道太子殿下如今馬上要登基爲皇了,而且正巧,每年向我們突厥的貢賦時候也到了,如今不如兩喜合成一喜,這回的貢賦就加倍吧!”李建成心中吼道——這個突厥蠻子,講了才幾句客氣話,怎麼馬上就要提物資了。李建成拼命的壓抑着自己內心中的不快。爲了防止頡利可汗看出自己的不快,馬上拿起酒壺,一邊將自己的酒杯倒滿上,另外一邊思索着自己的對策:
“太子殿下,怎麼還不回話呢?難道是對我大突厥不滿還是你們李唐如今國庫空虛,拿不出這筆物資來嗎?不過不要緊,如果你們李唐拿不出來的話,不要緊,本汗的兵馬就在,到時候,他們可以拿着自己的馬刀去取。就是可惜了,長安這座這麼好的城池,可惜了!”李建成繼續用酒壺倒酒掩飾着:
“哪裡哪裡!?只是在下在想,這二喜如何變成三喜?”頡利可汗聽了李建成的話後,馬上來了興趣:
“太子殿下是,要將李唐的公主嫁給本汗嗎?好啊好啊!李唐與我大突厥聯姻,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什麼秦晉之好,好,很好,最好再多陪嫁幾位年幼的侍女過來,要知道,你們中原女子可是水靈的很啊!”李建成笑着對頡利可汗答道:
“大汗想錯了,不是我們大唐要嫁公主給大汗,是大汗嫁一個公主來我大唐做妃子。不知道大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