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矇矇亮了,拔灼王子看着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不知道是興奮還是什麼原因,滿臉通紅。拔灼王子的親信向拔灼王子請求道:
“王子殿下,趕快走吧!天已經開始亮了!我們趕快走吧!”拔灼王子點點頭:
“好!趕快走!另外,多帶些金銀走!”
“多帶些金銀走!”親信聽到拔灼的話後,嘴巴張的不知道有多大,要知道,現在做了這種事情應該趕快逃離,並且還得輕裝快行纔是,你現在帶着金銀走,親信有些遲疑。拔灼踢了那名親信一腳。
“快,給我快去裝!不然我殺了你。”親信不敢違抗,只有聽從拔灼王子的命令,在自己的坐騎上裝金銀,可是拔灼王子還不滿足,一個勁的催着親信屬民們裝。
“喂!你怎麼裝那麼少,多裝一點。把那個金人也給老子帶上,這麼做工好的金人,我可是第一次見!”親信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拔灼王子拉住:
“王子,算了,這個金人有好幾百斤重,馬匹實在是背不動了,再說了,天已經快大亮了,再不走,突厥人就要發覺了。走吧!王子!”拔灼王子聽了親信的話,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把這個金人砸碎,這麼好的金人,我得不到,突厥人也別想得到!”拔灼騎在馬上,還貪婪的看了看那堆碎片。等天已經大亮的時候,東部突厥士兵開始換班,突然發現守衛的東部突厥士兵都死了:
“快來人啊!出事情了!快來人啊!”東部突厥留守將軍來到了突厥祖宗陵墓前,看到歷代先汗的遺骨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一節一節的骨頭都被拆了下來,陪葬品暴露在外面,而歷代先汗的金象被砸的粉碎,上面還有很多屎尿味。
“嗯!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馬賊!不可能,一般的馬賊也不敢來我們突厥的祖陵墓撒野呀!”
“將軍,那裡有很多散落的珠寶和金銀,看方向應該是西北方向,我們要不要去追!”
“好,快追!”拔灼王子和隨行的親信屬民因爲帶的金銀太多,影響了馬匹的速度。眼看着後面有了追兵:
“王子殿下,馬匹跑不快,請王子殿下趕快將東西丟掉吧!保命要緊,要是被突厥人追上的話,到時候,可不是好玩的!”
“什麼?丟掉,要丟你丟!我可不丟!行了,馬跑不快的話那是因爲鞭子抽的不夠重,你們像我一樣,多抽它兩鞭子!”拔灼王子拼命的抽着自己的坐騎,旁邊的親信看着拔灼王子,嘆了口氣——草原人把戰馬當成自己的祖宗一樣侍候,從來不虐待,如今,拔灼王子爲了多帶些金銀,已經擴大了自己的腰圍和胸圍,使得自己的戰馬不堪重負,再加上拔灼拼命的用鞭子抽,親信的心暗中心疼。可是,自己也是拔灼王子的財產,不能對主子說一句重話,只好調頭:
“勇士們,保護王子,都給我衝啊!”說完,第一個將身上的珠寶丟下,直接向後面的突厥追兵奔去,其他的拔灼王子的屬民也一樣,跟着衝了過去,只有拔灼還在一個勁的向薛延陀部落的營地跑去,這些屬民死多少都不要緊,只要自己有命在,父親會再給自己更多的屬民的。拔灼王子的屬民與突厥追兵廝殺的非常激烈,數十名屬民殺死了一百多名突厥追兵後,才被突厥人全部殺死。尤其那個領頭的,一連殺死了十幾名突厥人,自己身上被砍了十幾刀之後,如同血人一樣,沒有力氣了,雙手被砍斷。留守的突厥將軍將馬刀架在那個人的脖子上:
“說,你是誰?”那個人哈哈大笑,直接向突厥將軍噴了一口血,沒氣了。一個突厥士兵摸了摸那個人的脖子,又掰開了他的嘴:
“將軍!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知道是他們什麼人嗎?”另外一個突厥士兵向那名將軍稟報道:
“將軍,這些人胸口的圖騰是老虎,好像是薛延陀的人!”
“什麼?是薛延陀的人?……”這名留守將軍叫多兒虎,是阿史那社兒王子的親信,在阿史那社兒王子赴鐵勒諸部,乃至透露出直接要去薛延陀的時候,多兒虎就勸過阿史那社兒:
“王子殿下,那鐵勒諸部可是虎狼窩啊!而且又與我們是世仇,再加上其中薛延陀又是最兇悍的,頡利可汗要您統領鐵勒諸部以及薛延陀事務,設天狼牙旗於漠北諸位先汗祖陵之地,也是陷害你呀!”阿史那社兒笑着說:
“多兒虎,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漠北是我們突厥人的發源之地,還有,我們突厥歷代先可汗的陵墓也在那裡,如今,叔叔可汗既然將我立爲這東部大突厥的王儲,我就要擔負起王儲的責任!”多兒虎還想繼續勸,阿史那社兒制止住多兒虎。
“多兒虎,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心意已決定,你只要好好在這裡鎮守,不要讓人破壞祖先的安寧就好了……”如今,祖先陵墓被毀,按照突厥律法,突厥祖陵被破壞的話,周圍十里的人畜全部要死。並且毀壞突厥祖陵的還是薛延陀人。多兒虎馬上想到的是自己少主的安全。
“將軍,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稟報可汗?!”多兒虎直接給了那個人一巴掌:
“笨蛋!報你****,馬上拿上兵器,我們去追那些薛延陀的混蛋。”
“那可汗那裡……哎喲!”那個突厥士兵被踢了一腳,多兒虎悄悄地對那個士兵說道:
“想起的話就去稟報,全體上馬,跟我去薛延陀找王儲殿下,把王儲殿下從薛延陀救出來之後,再做定奪!快!”在場的突厥士兵聽了多兒虎的話後,一個個都明白了。馬上跟着多兒虎的馬跟去。一日後,漠南定襄隋王宮。頡利可汗在這裡尋歡作樂:
“來啊!喝!”
“來啊!喝!喝!”頡利可汗身旁坐着太后可敦和安義可敦,頡利可汗一手抱着一個,隋王楊政道像一個奴隸一樣在突厥貴族人羣中爲他們斟酒,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和不快,頡利可汗看在眼裡:
“政道兒!我的孫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啊!?”
“啊!可汗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可汗爺爺,大隋天子竟然叫我可汗爺爺!!哈哈哈!”周圍的突厥貴族也跟着笑了起來:
“哈哈哈!”隋王宮的東部突厥貴族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阿史那買家都也跟着笑了起來。太后可敦暗自低下了頭,安義可敦暗中渾了阿史那買家都一眼。阿史那買家都不笑了。頡利可汗沒有注意到阿史那買家都和安義可敦的態度,繼續對楊政道調侃道:
“政道,我的乖孫兒,你爲什麼像一個奴隸一樣的打扮,你應該有君王的威嚴啊!”楊政道心中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心裡有氣,在中原吃了憋,拿我出氣。但是,借楊政道十幾個膽子,楊政道也不敢跟頡利可汗翻臉,楊政道馬上向一個突厥人一樣,跪在頡利可汗面前唱着讚歌:
“啊!偉大的突厥可汗,你是上天的雄鷹,正是因爲有你的庇護,我這隻迷途的羔羊纔沒有被餓狼吃掉,如今的我能夠匍匐在你的腳下,是我的榮幸,你的恩德和光輝就像天上的太陽,滋潤着地上的萬物。我,楊政道能夠侍候你,是我的榮幸!”
“哈哈哈哈!楊廣,你在天上看到了嗎?你當初是何等的英雄,號稱天可汗,可是你看看你的子孫,竟然這樣沒有骨氣。”在場的突厥部族長老和契丹、鞊帓、奚、雷等部落的來賓也跟着發笑。這時,一個突厥侍衛闖了進來:
“大汗!出事了,出大事情了。”
“嗯!出了什麼事情?”
“大汗!是……”
“且慢!”阿史那斯摩比特勤站起身來。
“啓稟大汗!既然有事情發生,這裡不是議事的地方。”頡利可汗覺得阿史那斯摩比特勤這樣做一定有深意。馬上站起身來,指着那個突厥士兵說道:
“你,跟我來。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你替我在這裡主持宴會!”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向在場的來賓和突厥部落貴族長老們說道:
“啊!各位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可汗現在有要事,暫時迴避一下,各位還是盡情的吃、盡情的喝、盡情的享受,啊!”
“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我們的突厥祖陵怎麼了?”
“啓稟可汗,小人是漠北之地的留守,就在兩日前,我們去換班。結果發現,歷代先汗的遺骨都被挖出來了,而且,上面還被淋了屎尿,所有先汗的祭祀金人都被損毀,陪葬品被拿走了不少!”
“是誰幹的?說!”
“據我們射殺的盜墓賊的屍體上看,是薛延陀的人。”
“混蛋,都是混蛋,阿史那社兒、多兒虎,薛延陀部落,我阿史那咄吡以天狼神的名義起誓,我阿史那咄吡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原本,頡利可汗接到了漠北的報告――說阿史那社兒親自前往鐵勒諸部和薛延陀安撫。頡利可汗覺得,阿史那社兒絕對有去無回,即便回來,頡利可汗也可以以擅離職守的名義罷黜阿史那社兒王子的王儲之位。無論什麼結果,自己的兒子,阿史那買家都都會成爲突厥下一任的可汗。所以,這才安心飲宴。卻想不到,祖宗陵墓被盜,突厥歷代先汗的遺骨受辱,這叫頡利可汗如何能夠冷靜。
“去,將阿史那斯摩比特勤大人請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