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喝!”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傳令,命王儲阿史那買家都帶領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駐守西部邊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突厥營地。阿史那買家都覺得,這突厥裡頭,自己纔是老大,而執思雲力一個勁的在阿史那買家都身邊的恭維,阿史那斯摩在一旁看着阿史那買家都和執思雲力――哼!只不過得了場小勝,就這樣得意忘形,而且看樣子執思雲力是想脫身,並且,執信必可還在防守南部邊境之地,那是唐軍從漠南一帶偷襲我突厥汗庭的必經之路,看來我得另有打算才行。阿史那斯摩打定主意後,站起身來,滿臉堆笑的向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敬酒道:
“王儲殿下,以前王儲殿下屢次三番的受到執信必可的打壓,如今王儲殿下與執信必可平分秋色,真是可喜可賀啊!啊!請王儲殿下滿飲此杯!”阿史那買家都聽到了阿史那斯摩的話後,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執思雲力馬上大聲喊道:
“阿史那斯摩大人,你怎麼說話的,我們這好好的氣氛,你怎麼說這樣的話。”阿史那斯摩笑道:
“執思雲力大人,難道我阿史那斯摩說錯了嗎?那南邊,漠南之地已經被李唐佔據,李唐又與我們大突厥交好,即便漠南那裡有沒有什麼敵人,而西部邊境卻臨近薛延陀汗國,如果薛延陀汗國知道王儲殿下您防範着西部邊境,您想想,到時候,薛延陀汗國如果繼續向我們突厥進兵,意欲斬草除根,首當其衝的必定是王儲殿下您啊!”聽到了阿史那斯摩的話後,阿史那買家都的臉突然變的非常的蒼白。心中的恐懼瀰漫了整個心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不過阿史那買家都還是假裝鎮定。
“阿史那斯摩大人,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那薛延陀現在剛剛取得勝利,並且一直還沒有動靜,應該不會對我們突厥汗國下手吧!”阿史那買家都爲了掩飾自己的慌亂,順勢拿起了一碗馬奶酒喝。阿史那斯摩笑道:
“哼!哼!哼!現在薛延陀汗國暫時沒有向我們突厥汗國進攻,很有可能是薛延陀的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現在剛剛整合了鐵勒諸部聯盟和接手奚部落、雷部落的受降事宜,可是,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你不要忘記了,薛延陀還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阿史那買家都沉呤了一下:
“阿史那斯摩大人,您的意思是,說的是薛延陀的拔灼!”薛延陀拔灼王子當初可是挖了突厥祖墳王陵的人啊!在突厥內部,拔灼的大名成了凶神惡煞。牧民的小孩在晚上啼哭的時候,只要一提到拔灼的名字,馬上就停止哭泣,有的都被活活嚇死。阿史那買家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將酒碗放下,陷入了沉默。阿史那斯摩安靜的盯着阿史那買家都,現場一片沉默。阿史那買家都突然高喊道:
“對,對,對!的確是這樣,這西部不能呆,本王儲不能去!對,我要去見父汗,我要去南部!執信必可這是要害我,對,父汗已經老了,如果我一死,父汗就沒有了繼承人,而執信必可又在這裡威望甚高,到時候,這突厥可汗就是他執信必可的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吧執信必可的陰謀戳穿,不能讓執信必可的奸謀得逞。對,絕對不能讓執信必可的奸謀得逞。對,絕對不能讓執信必可的奸謀得逞。”阿史那買家都一邊呼喊着,一邊跑出了自己的營帳。向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營帳跑去。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正要睡覺,誰知道阿史那買家都跑了進來:
“父汗!父汗!……”
“阿史那買家都王儲,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這麼着急的見我。”
“父汗,有一個重大的陰謀現在籠罩在我們現在的汗庭周圍,父汗,我們必須早點防範,不然的話,我們父子二人,就會像漢人的那句話一樣,死無葬身之地!”看到了阿史那買家都那既緊張又驚慌的神情,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覺得難道阿史那買家都真的察覺到了什麼陰謀。
“阿史那買家都王儲,你先冷靜一點,把話說清楚!”
“父汗!如今我們大突厥的王族中,就只剩下我和父汗您是吧!?……”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沒有說話。
“父汗,您說,如果我死了,那麼我們突厥阿史那氏族就沒有繼承人了,這個突厥汗庭到時候會是誰的。”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看着阿史那買家都——‘難道是阿史那斯摩想造反,要背叛我。嗯!有可能,到時候阿史那買家都一死,而本可汗還沒有其他的兒子,到時候這阿史那氏族就只有阿史那斯摩這一條根了,好啊!你阿史那斯摩打的好算盤,看本可汗到時候如何收拾你!’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正想着如何對付阿史那斯摩的時候,阿史那買家都的下一句澆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一盆冷水。
“父汗,執信必可想造訪,他讓孩兒我前往西部邊境防守就是想幹掉孩兒,到時候,孩兒一死,執信必可就會成爲下一任的突厥可汗!父汗,執信必可狼子野心,您可要好好提防啊!……”阿史那買家都的臉上突然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打了一巴掌。
“父汗,我……”
“啪!”阿史那買家都先是左臉,隨後右臉又被捱了一巴掌。
“父汗,我……”
“你這個笨蛋!亂說什麼?”
“父汗,我……”
“滾!滾出去!”阿史那買家都王儲原本準備好好的告執信必可一狀,誰知道自己的臉上卻白白的捱了兩巴掌。又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護了兩巴掌,心中對於執信必可的怨恨更甚。跌跌撞撞的出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帳後,阿史那買家都將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馬上找了過來,阿史那斯摩看到阿史那買家都那紅腫的臉龐,心中知道,阿史那買家都一定又被頡利可汗打了,心中猛地狂笑——這個豬頭,一定又砸了。執思雲力看到了阿史那買家都的樣子。馬上關切的向阿史那買家都問道:
“王儲殿下,您這是……”
“阿史那斯摩,執思雲力,本王儲已經決定了,這個執信必可不死的話,恐怕我阿史那買家都就永遠在執信必可之下,你們幫本王儲出出主意,怎麼樣才能讓那個瘟神永遠的離開本王儲!?”執思雲力聽到了阿史那買家都的話後,嚇的大驚失色:
“王儲殿下,這話可不能瞎說啊!”
“阿史那斯摩,你有沒有辦法?”阿史那斯摩笑着對阿史那買家都說道:
“王儲殿下,其實,要將執信必可剷除掉其實不難,就看王儲殿下有沒有這個膽子了。另外,還有就看有沒有人幫忙配合了。”
“你要誰配合!說說看!”阿史那買家都殷切的看着阿史那斯摩。
“王儲殿下,如今你在大汗的營帳裡頭大吵的事情應該不會瞞太久,所以必須要快。”阿史那買家都點點頭。阿史那斯摩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並且從裡頭倒出一個紅色的小藥丸來。
“王儲殿下,這個東西可是好東西呀!”
“這是什麼東西?!”
“哼!這個東西是仙丹!中原人稱呼它爲逍遙丹,是中原男人對女人行房的良藥。男人吃了它會飄飄欲仙,每次用水服用半粒,可以保證行房過程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要是在以往的話,阿史那買家都一定會馬上的將那東西拿過去,可是這回阿史那買家都卻一臉的不削一顧。反而對阿史那斯摩有些生氣。
“阿史那斯摩,你是在玩弄本王儲嗎?”
“王儲殿下,我哪裡敢玩弄你呀!你聽我說完嗎?這個東西是仙丹,人吃了它是會飄飄欲仙,並且每次用水只能服用半粒,如果把這個東西吃多了,並且還是用酒服下的話,那麼就相當於給自己吃下了一副虎狼之藥。再加上草原不比中原,白天炎熱,晚上溼冷,只要執信必可用酒服用之後,必死無疑!”
“哦!是這樣嗎?快,快把那瓶藥拿給本王儲看看!”阿史那買家都接過阿史那斯摩手中的那瓶藥,仔細的看着,又將裡頭的紅色藥丸倒出一粒來,聞了一下,那粒藥丸中透露着一絲絲的清香。阿史那買家都感到了一絲誘惑,準備將那粒藥丸喂入口中:
“王子且慢!這個東西只能吃半粒,另外,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除掉了執信必可之後,再請王儲殿下感覺此物之玄妙!如何?!”阿史那買家都戀戀不捨的將那粒藥丸倒進瓶子裡。
“好!實在是太好了!嗯!等一下,這個藥丸好是好,只是,如何讓執信必可吃下這藥呢?!”阿史那斯摩用眼睛向執思雲力望了一下。
“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阿史那思摩大人,你們該不是要讓我吧這藥送進執信必可的嘴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