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絕艶而無蜂蝶,必無香。”李建成聽到李志遠從新羅傳回的話後,心中馬上明白了金德漫的意思——小女色醜,就如同這花一樣沒有香味,就不陪伴在陛下左右了。李建成覺得這個金德漫越來越有趣了。
“孝義郡王,你這個養女是越來越有趣了!”李建成沉嚀了一會:
“李志遠聽旨!”
“臣李志遠在!”
“朕命你爲欽差,你再回新羅一趟,在去見見那位新羅國主,告訴金德漫,就說三日後,朕準備親自駕臨新羅京城,與樂浪郡主親自商談,殲滅毛野稚子的事情。”李志遠聽了李建成的話後,馬上向李建成勸說道:
“陛下!新羅貴族中對於陛下成見頗深,此去新羅希望陛下多帶兵馬!”李建成笑了笑:
“志遠啊!你的忠心朕心裡很清楚,放心吧!朕自有安排。”
“是!微臣遵旨!”李志遠的心裡有些忐忑,只是,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信。而在新羅境內,金庾信也在與自己的岳父金春秋密謀:
“金庾信,你是說向推翻善德,將本王推上那個位置上去。”
“是啊!王爺,善德是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真平王金白淨沒有兒子,而且又答應跟自己的叔叔成親,所以,我們才答應金德漫成爲我們的女王,但是,如今金德漫一直迴避着這件事情,又與那個李唐的蠻子眉來眼去,難保不是想跟那個李唐的蠻子相會。到時候,我們新羅社稷就會成爲李唐的屬國,所以,我們不得不先下手爲強。”
“可是,到時候,真平王金白淨還有兩個兄弟在!”
“哈!哈!哈!王爺放心,我們先暫時向金國飯、金伯飯兩人許諾,只要推翻了金德漫之後,到時候,先推金國飯即位,由金國飯冊封金伯飯爲王世子,而實際上,一旦政變成功,我身爲國仙,到時候誰能夠即位,還不是我們這些花郎說的算。到時候,我們將弒君的罪名推到金國飯、金伯飯兩個飯桶身上。其後,再由岳父大人即位,岳父大人是真智王金舍輪的孫子,與王室血統只近不遠。到時候,岳父大人即位,名正言順啊!”金春秋想到自己的祖父——真智王金舍輪,當初就是被王后美室鼓動花郎廢掉的。
“賢婿高見!”金春秋與金庾信兩個人會心的大笑起來。三日後,李建成的車架鑾儀來到了新羅王城。
“臣新羅國主金德漫參見李唐皇帝陛下!”
“啊!樂浪郡主請起。”李建成將金德漫扶了起來。並且,手還在金德漫的手上撫摸着。李建成的舉動讓金德漫有些尷尬,想拉回自己的手,可是,李建成抓住金德漫的手一直不放。在場的新羅王室宗族和大臣們有些人看不過去,有些人側頭,當然,也有一些人露出欣喜的樣子。金德漫雖然有些尷尬,但是,馬上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臉上表現的既莊重,又隨意。
“嗯!李唐皇帝陛下!陛下一路辛苦了,城中行宮已經備好,請陛下移駕城中!”李建成拉着金德漫的手說道:
“樂浪郡主不要急嘛!如今還是在朕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因爲這城中怕是已經有了埋伏,如果朕進去的話,恐怕朕和郡主都會屍骨無存了。”李建成的話音剛剛落下,金春秋的臉色馬上大變,而金庾信馬上拔出自己的佩刀:
“快動手,趁着李唐蠻子的兵力不多,殺啊!啊!”只聽到金庾信慘叫一聲,腦袋已經被一柄巨錘砸了半個腦袋。血液加上腦漿賤了在金庾信身邊的金春秋一臉。李建成身邊的鑾駕侍衛們馬上扔掉手中的儀仗,拔出刀槍,將李建成和金德漫護住,那名砸死金庾信的侍衛高喊道:
“金庾信意欲謀反弒君,已經被我裴行儉給殺了,馬上放下武器,不放下武器者,一律誅殺,金庾信就是下場!”金春秋大喊道:
“大家不要聽這些李唐蠻子的,李唐的蠻子入侵我國,現在還挾持了我們的國主,趁着現在這個李唐的蠻子皇帝身邊的人少,給我殺啊!把國主搶回來!給我殺啊!”李建成高喊道:
“馬上發射響箭!給朕發信號!”裴行儉點點頭。從身後射出了一枚響箭,響箭到了天上的時候,爆炸出了絢麗的煙花。
“啪!”遠處,發出了兵馬的喊殺聲。
“怎麼回事?”金德漫大喊道:
“報!啓稟女王陛下,王叔金伯飯大人手持陛下的諭令,將關口打開,大批李唐軍隊,已經距離此地不到十里了,請陛下定奪!”
“什麼?”
“還不快點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不然,我裴行儉錘下可不認人!”在場的人都在遲疑着,這時,有人帶頭附和裴行儉!
“還不快點放下武器,難道你們就不要自己的妻兒老小了嗎?臣金國飯參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叔,你……”
“德曼!不要在抵抗了。新羅,終歸還是要回歸中原的。”在金庾信與金春秋一起商量完畢之後,金庾信將金國飯和金伯飯一起找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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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王叔!卑將參見兩位王叔!”
“金將軍,有什麼事情?”
“兩位王叔,當初,真平王金白淨在世的時候,可是向兩位王叔許諾,讓金德漫從二位王叔之中選擇一個作爲王夫,生下子嗣之後,承襲新羅王位!可是,德曼陛下登基了這麼一段時間,一直暗中與中原的李唐蠻子眉來眼去。暗中勾搭,看來,這新羅天下馬上就不姓金了。”金國飯和金伯飯相互看了一眼。
“金將軍!你有什麼高見!”
“不如將金德漫從王座下面趕下來,到時候,由二位王叔出來主持大局,如何?”
“什麼?你是說讓我們將金德漫殺了,隨後又我們出任監國是嗎?”
“的確,這世上的權威傳承,本來就應該是男子,再說了,自古,王位如果沒有男丁傳承的話,就應該是兄終弟及!真平王金白淨沒有男嗣,就應該將王位傳給二位王爺!怎麼能傳給女兒呢!?再說了,當初不是因爲有雙胞胎降生,聖骨男盡的讖語嗎!?正是因爲有這麼一個災星,所以我們新羅聖骨男丁才越來越少!”金庾信說的沒有錯,從真平王金白淨即位之後,新羅的金姓王族的男丁就越來越少,尤其是自從知道真平王金白淨當初生下的是雙胞胎女丁之後,很多人都說,是因爲金德漫的關係,如果當初不是因爲王后美室的勢力太大,引發了金姓王族大臣的恐懼,另外加上李建成的九千駐軍的協助。金德漫是絕對不會成爲善德女王的。但是,爲了新羅的傳承,當時,金姓大臣就在真平王金白淨的牀前:
“大王!你想讓公主即位可以,但是,你必須依照舊例,讓公主嫁給金國飯和金伯飯兩位王叔的其中一個人,這樣,才能保住我們王室的血統純潔!爲了我們新羅王室的傳承,大王,你下令啊!”真平王金白淨點點頭,並且留下了諭旨。可是,金德漫一直沒有履行這個諾言,而金國飯和金伯飯的幾個兒子都早夭了。
“金將軍,那到時候我們有什麼好處!?”
“二位王爺,到時候國飯王爺即位,伯飯作爲王世子如何?”
“好吧!我答應你!伯飯,你的意見呢?”金國飯向金伯飯問道:
“好的!這個提議非常好!我……我同意!”
“好,實在是太好了!二位王爺,我們爲了我們的事業成功,先幹上一杯!”
“好!幹!”
“幹!”只是,金庾信和金國飯乾的特別高興,金伯飯喝的有些不自然。
晚上,新羅王宮,新羅整個境內都被李唐所控制,李建成在新羅王宮中休息,等待着一個女人,而在新羅王宮的偏殿,一羣侍女正在等待着爲金德漫沐浴更衣,金伯飯在殿外焦急的等待着:‘金德漫會答應嗎?自己可是在李建成面前誇下海口,說金德漫一定會同意的。’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李建成在新羅王宮設宴犒勞金伯飯:
“來!來!來!金愛卿!我們喝上一杯!”
“多謝陛下!陛下請!”
“金愛卿啊!這新羅的美酒倒是不少,可是我們中原有一句俗話,叫做有美酒、無佳餚,這漫漫長夜很難熬啊!就是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美人!”
“啊!陛下想要有人侍寢,這新羅王宮之中,有的是美女,我馬上給陛下安排!”金伯飯正要走,李建成叫住金伯飯。
“金愛卿啊!你恐怕是誤會朕的意思了,平常的庸脂俗粉,對於朕來說,那是要多少,有多少!朕想要的是,那種屢次遇到風雨,而沒有被摧殘的花。只有那種經歷過家國痛苦的女人,纔會勾起朕的心思!”金伯飯想了一會。
“陛下!臣明白了!”金伯飯將那些新羅殘存的王室貴族人等都押在金德漫的門前,用鋼刀架在脖子上,告訴金德漫,如果金德漫不願意去侍候李建成的話,那麼,這些參與刺殺李建成逆賊的家屬就都會人頭落地。有一些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看到這種場面大聲哭泣起來,還被金伯飯呵斥:
“哼!哭什麼?你要哭不如求求裡頭的那位貴人,只要那位貴人願意去侍候我們的貴客,那麼你們都不用死,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就繼續哭吧!”
“德曼啊!求求你,你就答應了吧!”
“德曼姐姐,求求你答應了吧!”
“德曼姑姑,求求你答應了吧!”聽到外頭的哭聲和懇求聲,金德漫慢慢的走向了那個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