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告發佈一個月後,全國疫情更爲嚴峻,對外公開的數字中,傳染擴散程度正以每小時倍級攀升,死亡率也沒有止步,而讓人期盼的康復數字遙遙無期。
與此同時,社會輿論界的批評、指責、謾罵和所謂的揭底,層出不窮,盛況空前。對於上下執政部門的信任危機,各方的矛盾衝突,不斷劇烈化、尖銳化,幾近達了歷史最新水平。
“據不完全統計,截止今日零晨許,熱流感感染者突破五萬大關,全國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一萬人……請廣大民衆做好安全防疫工作,儘量不與陌生人接觸,儘量要去人多的地方,在人多的地方儘量減少停留時間……
請大家保持正常的工作學習,我們有關部門正在加緊研究抗病毒藥劑,全國上下衆志成城,請相信我們醫療部門的同志們,相信我們自己。我們已經從歷史的困境中走出百年,我們華夏子民一定能戰勝這場病毒!”
不管這新聞廣播如何避重就輕,悄悄略去了康復數字爲“0”的事實,國際社會對此的關注已經達到了不得不進行實際干預的程度。
當然,沒有國家在執政時,喜歡被外國人干涉指手劃腳。但在長期駐港城的紅十字協會最先披露了一個事實:即早在春節前,熱流感就已經在港城暴發,情勢嚴峻。港城特首直接向上呈交了情況報告,提請進行全國通告,拉響黃色預警。
然而有關部門怕影響春運大潮,將之瞞押下來,以至於失去了控制病毒擴散蔓延的最佳時機,從而造成了現在嚴重至極的後果。
並十分明確地公開了熱流感病情的潛伏、病症特點、以及致死率百分之百的事實,頓時讓整個國際衛生組織一片譁然。
有激進的媒體直稱熱流感爲本世紀末的“黑死病”,在現在沒有完全有效的治癒方式前,只有慢慢等死一條路。
港城的紅十協會指出,大陸內地的衛生安全、食品安全等等方面,均存在巨大的安全漏洞,呼籲其立即做出迴應。
最終因爲頂不住現實壓力,九龍山的大頭頭終於表示接受國際紅十字協會的介入,幫助調查病毒的傳播環節,以及醫療援助。
所有國外直達航班,被徹底停運,以保護其他國家的衛生安全。
同時,國內各省份的交通進出港口也設立了嚴格的檢疫站,對跨省活動的流動人口進行嚴格監控。
這個時候,國外的人着急想要探望瞭解國內親人的情況,只能通過還順通暢的網絡和電話了,想要回國難上加難,就連地區與地區之間也豎起了明顯的壁壘,跨省跨縣什麼的層層關卡林立。
直可謂,舉國上下,都陷入一片熱流感恐慌。
國際紅十字協會登陸亞國的第一站,正是港城機場。
這一日,聊顯清寂的機場裡,難得匯聚了不少媒體記者、鎂光燈直閃,狗仔隊們依然不怕死地奮鬥在新聞第一線。
“大家現在可以看到,打着紅十字協會旗幟的專家們已經入港,同時他們也將接受我們檢驗儀器的檢查。讓我們來採訪一下,專家們對我們儀器的看法……”
攝像鏡頭在一羣高顴深眸、金髮藍眼的專家中穿梭,氣氛頗爲熱烈,專家們表現得也十分親切友好。
突然,鏡頭停留在後方,攝像師的動作明顯呆愣,主持人回頭一看立馬就像發現了宇宙新星球一樣,越衆而上,“這位小姐,請問你也是協會的工作人員?”
被提問者嫣然一笑,蔥白玉指輕輕一撩長髮,紅色的波浪大卷兒在空中劃下一個嫵媚至極的弧度,帶起陣陣香風,簡直讓遠近十米範圍內的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四分之一拍。
花洋對着鏡頭,取下了墨鏡,露出漂亮至極的性感綠眸,道,“寶貝們,花姐姐來了。你們完全可以放心,病毒神馬滴根本就是紙老虎。有咱姐妹在,保證你們的康復率立馬就像吃了偉哥一樣,興奮地一飛沖天,勢不可當。哦,不對,你們這裡現在不叫偉哥了,好像是叫什麼萬艾可,對不對?”
當即,在場被花洋字正腔圓的中文,成語卻用得很“小燕子”的風格雷倒了一大片兒。
最後還是領隊隊長氣呼呼地抓走了花洋,嚴加警告。花洋鬱悶喜,悄悄使了手段讓領隊大人閉了嘴,之後就跟大部隊徹底拜拜,獨自踏上了前往內陸的飛機,開始了他的尋“親”之旅。
機上,某人妖拿出照片,笑眯眯地一邊翻看,一邊嘀咕,“哎,我的環環寶貝兒,我的小熙熙、小月芽兒,你們一定要等着花姐姐來救命啊!”
……
此時,蓉城某高級住宅區。
一個女人渾身包得跟糉子似的,從屋中走出,佝僂着身子,步覆蹣跚,瞧那模樣彷彿隨時會倒地不起。
但她仍咬着牙,打開了車庫,走到紅色寶石捷敞蓬車前,伸手打開了車門。
那一剎,從絲巾下伸出的手,佈滿了大小不一、恐懼至極的水泡和膿瘡。
她立即坐進車,點火,排檔,將汽車開出了小區。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有膿水滑下她的額頭,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毅志力也被身體內的病毒折磨得幾近渙散。
終於一聲爆響,賽車在進入機場高速前的彎道,撞上了水泥防護墩,發出嘀嘀嘀的尖銳示警聲,女人的身子一下被充起的防撞氣囊牢牢抵在了後座背上,身上的絲巾也滑落下來,露出了一張已經面目全非、生瘡流膿的恐懼面容。
很快,警車、救護車紛紛趕到。
……
這之前,語環來到了設於市立醫院後大樓裡,十分僻靜清幽的樑安宸的專屬實驗室。
半路,她意外地碰到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假面。
“我幫秦汐來送飯,順便拿些她需要的實驗用品。”假面是這樣解釋的。
“我聽說秦汐現在無極大隊,你怎麼會……”這三山五嶽的距離,人說的跟溜馬路似的簡單。
“她剛完一個大項目,大隊放假。”
“哦!真讓人羨慕,樑學長好幸福啊!要是我家東侯也能常這麼回來,就棒了。”
語環捧着臉感嘆着,假面臉色不豫額頭微抽。
“語環,可等到你了。”樑安宸一看到語環,高興地敞開懷抱就要上前來個大抱抱,就像當年一樣如大哥哥般的親切,但轉眼一看到跟在後面的人,臉色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喝問,“你來幹什麼?”
語環立即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兒,裡面還夾着一絲明顯的酸味兒,目光奇怪地在兩個男人之間溜動。
男人們似乎都很警覺,立即發現有個旁觀的客人不太妥當,收斂了顏色。
樑安宸奪過男人手上的棕色小熊飯盒,故意打開讚歎了一聲“我老婆的廚藝又升級了”,假面的面頰明顯抽搐了一下,雖然他至今還戴着一副彷彿受傷似的面罩,只露出小半張臉和兩個眼洞洞,還是讓語不成功捕捉到了這個“囧”情。
語環跟着樑安宸進了實驗室,卻發出了一個意料之內的意外。
路過幾個房間時,裡面傳出了獸人的嘶吼和謾罵,不少人都指着樑安宸的鼻子,一臉的殺氣騰騰。
語環奇怪,“樑學長,這些人,好像我在哪裡見過?”
樑安宸扶扶眼鏡兒,冷光一閃而過,“當然。這些人都是曾經襲擊過你,被東子給抓起來的。諾,那隻蝙蝠怪,現在還不安生。前幾天竟然夥同其他人想要逃跑,幸好我防範及時,不然……”目光不經意地掠過了身後的假面。
假面的目光在一瞬間內,變得幽深冰冷,隱有殺意,卻很快消彌掉了,目不斜視。
語環看看那些人,很不安,“樑學長,一直這麼關着他們,恐怕不太好。他們畢竟也是人類……”
樑安宸想了想,才道,“你說的沒錯。當時因爲初次接觸獸人,爲了更瞭解他們的情況,我才讓東子幫我留下做採樣研究。”
恰時,假面藏於袖下的手,死死握成了拳,盯着樑安宸的後腦勺兒,尖長的指甲慢慢鑽出了皮肉。
“我當時覺得,這些傢伙就是欺負人類女性的獸渣,死不悔改,還個個自持有禮。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我也在考慮如何更好地處置他們。不過,現在熱流感病毒四處漫延,你知道這種病毒很大程度像是針對獸人而來,獸人一感染會比人類死亡速度快上十倍不止。放他們出去,恐怕就是送死……”
語環點頭。
假面的動作着實一僵,尖長的指甲迅速縮了回去。
“目前對於獸人的資料我已經收集得非常豐富,其實早就不需要他們了。得,你還真沒看出來。他們之前叫得那麼歡暢,其實只是因爲聞到了你身爲雌性獸人的體香,現在又是春天了……”
語環唰啦一下紅了小臉,罵了句“討厭”,紅着小臉先逃進了實驗室。
樑安宸笑着跟進,目光輕輕瞥了一眼跟在後的假面。
假面看着那些熟悉的獸人,拳頭又握了握,終是沒有動手,跟着也進了實驗室。
“由於獸人的免疫力比人類好,所以這種病毒,最初只能藉助直接的涉入,如以毒一品爲媒介,吸入體內,進行繁殖。或者,通過性佼……”
一邊看着放大的病毒體,一邊聽樑安宸解釋,語環心頭惴惴,覺得樑之前的擔憂是完全有根據的。
春天,真是個病毒們滋意生長的最佳時節啊!
“病毒經過獸人的變異……獸人與人類發生關係,人類成爲感染體……”
這真是一食二鳥的好伎倆。
可語環一直想不通,那個傳染病毒的幕後策劃者,其目的到底是什麼?
“學長,照你這麼分析,是不是先找到治療獸人的辦法,再解決人類這邊的就不難了?”
“嗯,目前我和秦露討論的結果,也是這樣。”
“那好,咱們開始吧!你說,我該怎麼做。”
樑安宸勾脣一笑,“環環,你這可有些自私哦!因爲現在你是獸人無疑,就想先救自己同類?”
語環先是一愣,事實上她根本沒想過。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儘快找出解決辦法,做出抗病毒藥劑,哪條路快就走哪條。
“傻丫頭,逗你的。醫者仁心,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總歸都是同宗。來吧,先幫我把這個……”
“學長,你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好好好,學長錯了,我認錯,環環小師妹,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別,那個鏈不能拆……”
實驗室裡不時發出低叫大笑聲,絕對專業和門外漢的合作,當然是突槌不斷,卻也驚喜不斷。
假面一直默默地站在角落裡,看着這一切,那森黑冷酷的眼神,也在不斷變幻。
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一直耗在這個,曾經被自己批爲落後蠻夷的貧窮國度,但待得越久,他越有種貪戀。不禁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北靖寧願不要全球首領的位置,也要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這一日很快過去,然而對樑安宸來說卻是一個階段性的進展。
“環環,我的神吶!我怎麼沒早點想你啊,要不明天你乾脆把小月芽也一起帶來。估計,後天咱們就能研究出獸人的解毒血清了!”
“學長,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語環揉着脖子,感覺做實驗真是一項艱鉅的工程,比起她之前更改混凝土原子結構還在複雜麻煩啊!
恰時,衛宅來了電話,催她趕緊回家了。且衛母還透露,衛父已經知道她蹺班,竟然跑去樑安宸的實驗室,有些不滿,要她趕緊回家交待情況。
同時,樑安宸剛開機,就接到了醫院疾控中心主任的電話,要他趕緊到急救中心,發出了一例新型病歷。
……
“什麼?那麼嚴重?你確定是普通人感染,不是……這樣子,的確同我們之前估計的情況極相似,對,必須做好嚴密的隔離。病人身份,彭雅琳?!”
他這一聲低呼,立即引起了語環的注意。
語環只是驚訝,沒想到彭雅琳竟然感染了病毒。要說同情什麼的太嬌情,想了想,就把之前聽說的事告訴了樑安宸,便討論了起來。
“她去過瀘城?難怪……可是主任說她的病着很糟糕,跟其他人有些明顯不同。我立即讓人查查她的入境時間……不對!她是在大通告之後纔回來的,當時我們早就在機場這種重點出入境口安裝了檢疫儀器,卻沒有查出她是感染體。那麼,據我所知,目前只可能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她回來後感染的,另一個就是……”
想到第二個可能性,樑安宸臉色大變,急着就往前面大樓衝。
語環想了想,還是跟上了上去。
在急救室的玻璃窗後,看到彭雅琳的模樣,語環也踐了一跳。她迅速掃描過其身體內外,知道這情況已經拖得太久太嚴重,迴天乏力。同時也驚訝地發現,彭雅琳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只可惜,這個孩子註定無法出世。
之後,樑安宸很快在彭雅琳身上檢察出了劉顯耀的疫苗,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語環於心不忍,爲衆人能從彭雅琳身上收集更多線索,稍稍緩解了彭的痛苦,使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彭雅琳醒來就叫要見劉顯耀,想要其救她的命,語環這方猜測那孩子應該就是劉顯耀的私生子了。彭雅琳還兇巴巴地威脅搶救人員,見到樑安宸時,才收斂了幾分。樑是他們共同的學長,同時又是他們當時的學生會會長,在學校自有不錯的聲譽和威信。
在知道劉顯耀的疫苗根本沒有通過臨牀實驗,完全是失敗品時,彭大哭大鬧大罵叫着不想死,各種淒涼,卻已是窮途末路。
在樑安宸的安撫下,她竟然恨恨地報出了一串骯髒的真相,大笑那些與她苟且過的人必死無遺,有人陪葬也可以死得瞑目了,已經瘋了。
“啊,她和盧五叔也搞過?”
語環知道這消息後,可嚇了一跳,再也沒心情在這裡看彭雅琳發瘋,慌忙趕回衛家。
在她回到衛家前,樑安宸的電話先一步打到了衛父手機上。
“什麼?發現了疫苗感染者,那個彭雅琳?!安宸,你確定無誤,真的是……原來如此!”
衛父聽到彭雅琳竟然還懷了劉顯耀的私生子,只能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同時,樑安宸也告知了盧五叔的情況,讓衛父又氣又急,甚至忍不住暴了粗口。
語環回來時,就聽到書房裡的聲音,嚇得小心肝兒一跳。
正在上樓請罪,衛父抄着大衣就下樓來了,又是一副急着出門、可能徹夜難歸的模樣。
“爸,你這是……”
“語環,你要幫你師兄研究抗病毒血清,爸不阻止你。但是患病者那邊,你最好不要再過去。答應爸!”
“嗯,我不會了。”
“那好,家裡爸就交給你了。”
語環點點頭,衛父嘆息一聲,轉身往外走。
語環覺得心情莫名沉重,看着衛父匆匆離開的背景,突然低叫一聲,又追了上去,忙從包包裡掏出了兩個樑安宸特製的防護口罩,交給衛父。
“爸,這是師兄專門做的,防護效果比普通的更好,你千萬要保重啊!”
衛父接過後,看了看,問能不能批量生產人手一個,語環苦笑。
衛父卻笑了,“好孩子,爸會小心的。要是真不小心中標了,不是還有你嗎?!所以,你可是咱家的終極保命藥,絕不可出事兒。”
汽車開動後,兩個口罩,衛父給了秘書一個,秘書不要,被他斥了一句還是收下了。他撫着柔軟的白棉,心下和暖。
當然,他也早從妻子那裡知道,語環的那個特殊能力可以救所有人,卻偏偏救不了她自己。
何其幸,何其不幸!
上帝總是公平的,他們更要懂得惜福。
衛父到省政府辦公室,就急忙給貴省書記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其機要秘書。
對方哭敘着說,“衛書記,太晚啦!昨晚,我們書記已經病發過逝了。書記全家都打了那種疫苗,現在全住在醫院裡,但看樣子,恐怕時日無多……”
衛父的電話從手中掉落,氣得狠狠一捶桌子,又暴了句粗口。
然而,時間不等人,他想到還有幾個臨省的同僚似乎也接受了貴省書記的恩惠,急急把電話撥了出去……
京城
嘩啦——
光可鑑人的古白玉石地板上,百年青花瓷杯,被砸了個粉身碎骨。
桌前站着的一人咚地一下跪落在地,涕淚縱橫,嘶聲認錯,自責不斷,卻絲毫無法減損桌後摔杯人的憤怒和殺氣。
“劉顯耀,你現在這兒哭哭涕涕,認錯服罪有什麼用。你能讓那死去的無辜百姓死而復生嗎?你能讓現在所有感染病毒的近八萬人恢復健康嗎?你能讓那些人停止爲親人的不幸而哭泣嗎?你能嗎?”
“主席……”
一旁,垂眉嘆息的謝長河上前勸說,雖然劉顯耀急功近利犯了大錯,但在病毒研究領域的成就仍不可抹滅,且經驗也的確優於目前病毒研究所裡其他人。現在就處理他的問題,爲是過早。在目前極度缺乏專家的情況下,最好是暫做保留,讓他戴罪立功,儘快研究出行之有效的辦法,以挽救人命。
“如果您一定要落罪,長河也有錯。在這樣全國遭逢大難之時,明明有能力盡一分力,爲老百姓尋一條出路,卻獨善其身。將責任都推給他人,實在是愧對國家對我的培養。請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在拼命這條老命前,盡力挽回國家和人民的損失,早日結束這場舉國大難!”
桌子後的姜主席面色沉在一片陰影中,目光鷙亮,扣着黑色辦公桌的手指生生泛白,突然揚手將面前的一疊資料,狠狠甩在了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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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河看到封面上的字樣,正是從疾控中心的主任發來的,拿來一看,嚇得低訝一聲,臉色煞白一片,白色紙片紛紛飄落在地,彷彿那上面幾個黑漆漆的冰冷數字。
“西部以貴省爲中心的臨近幾個大省書記,一夜之間,全部病毒爆發,搶救無效,全部死亡。他們的家人,也幾乎死了泰半。據活的人交待,他們都是借了你劉顯耀的風光,打了你那了不得的疫苗,突然暴斃。
謝長河,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保舉他,讓這個急功近利、置人民性命於不故的混蛋,戴罪立功!”
幾乎是一夜之間,大半個亞國失去了執政一把手,在這個全國危難正需要大領導主持各項重要工作的時候,這是多麼糟糕的事兒,根本不用多說。
剎時,謝長河再無力吐出一個字。
門外的警衛立即進來,雙雙架走了頹廢至極的劉顯耀。與此同時,曾跟劉顯耀坑糜一氣的衛生部長等人,也紛紛落馬,關入大牢,待災後審訊。
謝長河卻不得不重新振作,“主席,那現在……”
姜主席目光冷銳地盯着謝長河,直道,“現在,你回疾控中心,負責主持研究抗病毒藥劑和疫苗的工作。同時,聯繫麒麟的負責人軒轅聖音,我要親自跟他談合作。”
“軒轅聖音?!”
可惜,他們這方聯繫許久,得到的消息也只是軒轅聖音,即織田聖至今行蹤不明。
整個國家最高權利中心辦公室,可謂一片低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