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侯回家後,衛家又熱鬧起來了。
此時寶寶們已經適應了幼兒園的生活,能力出衆,性格早熟,又被曾爺爺奶奶們教育得知書答禮,格外受老師和小朋友的歡迎,已經成了機關幼兒園裡的挺有名的雙胞胎寶寶。
語環和衛東侯一起接送寶寶們上下學時,不時碰到些家長都會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告訴他們兩小傢伙在班上折騰的趣事兒,有好有壞,有調皮,也有感動人。
更有不少傢伙見了夫妻倆,就討教怎麼教出這麼可愛的小寶貝。
衛東侯就得瑟了,“教孩子簡單得很,我這兩小鬼都是我訓出來的。”
家長們奇了,之前聽寶寶們的爺爺奶奶不是這樣說的呀,紛紛提問。
衛東侯立馬下了幾道軍令,小傢伙們有模有樣地稍息立正,走正步,把一羣家長給樂壞了。
衛首長下巴一昂,“瞧,這小鬼都是不訓不成氣的。訓好了,你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
這話一落吧,小傢伙們紛紛撲上抱大腿,嚷着要吃糖糖。那是出門時,爺爺奶奶特別拿着哄小朋友聽話用的,經過這段時間的嬌寵,都養成了習慣。
衛東侯一聽,立馬吼人了,說小小年紀吃多了糖不好,不給吃。
語環拉他手,他也堅持絕不改變政策。
兩小傢伙被爺爺奶奶貫壞了,當即就不給爸爸面子了,哭哭嚷嚷地要吃糖,小月芽現在已經極會利用自己的強悍能力了,小水珠一拋,剛好這夏天嘛穿得少,液體一落在爸爸身上就把人“麻”倒了。
“喂,你們兩小鬼,回,回頭……讓我,我……”
衛首長當着衆人面,被兒女推倒,掏光了衣服上的所有兜兜,上繳所有私藏物成了寶寶們的戰利品。
兩小傢伙兒還故意坐在爸爸的肚皮上,一邊享受美味兒,一邊折磨戰俘的毅志力,歡騰得不行,可把家長們笑壞了。
事後語環拍了丈夫一巴掌,笑罵,“叫你得瑟,這回踢到鐵板了吧!都給你說了,他們這習慣一養成就很難改,你又經常不回家,完全不瞭解敵情,就上門踢館,不是存心讓他們倆佔便宜麼!”
衛東侯哼哼,立志要扭正兩小傢伙的“壞習慣”,於是一場父子大戰開始了。
語環只是笑看丈夫跟寶寶們鬥法,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美滿,想要是衛東侯真能時常在家也不錯。
託了衛東侯的福,璽奧最後的搬遷事宜也進行得很順利,還有必須親自到京城現場指揮的事也被他包了。
語環開始也擔心,怕耽擱的衛東侯的正事,本不想讓他負擔太多,但他二話沒說就打飛的走了,第二天又打飛的回來,便跟她說起了水晶宮項目。
“爸跟我說過了,這次任務完後,我的職務會有所變動。未來更多的時候也是留在京城,培養更多新的基層官兵,即時親自出任務的機會就少了。正好這個項目那麼大,咱們夫妻兩一起合作,爭取把它拿下來,打響咱們璽奧回京城開店的第一炮!”
語環一聽,又驚又喜,卻又有些不安,“你說真的?以後你真的不用經常出任務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有時候都懷疑那是不是真的了!
衛東侯看着妻子小心翼翼的忐忑模樣,一陣兒心疼,將人兒摟進懷裡親了親,“老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當然是真的,咱屠總司令親自下的令。”
語環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衛東侯正式恢復軍人身份,一年不到,“可是,勁暴小組沒了你這個隊長主心骨,郎帥他們……”
“我都當了這麼多年隊長,早該退位給他們一個機會挑大樑,發揮才能了。之前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他們也作得很好。況且,現在他們都有了特殊能力。老婆,你忘了方臣嗎?”
“方臣?他現在怎麼樣了?”語環想起這個沉默而忠毅的男子,總有些虧欠過意不去。
“傻妞兒,他現在是勁暴小組的一員,狙擊手。郎帥堪當隊長一職,蝮蛇做爲副隊長,他倆的配合已經很默契。方臣補上了蝮蛇狙擊手的位置,做爲後方力量非常值得信賴。”
“真的?”
“老婆,你還敢懷疑你老公我的專業眼光嗎?讓方臣進入勁暴小組也是咱爸的意思,軍神大人都發話了,還有差。”
“首長大人,你太棒了。”
語環高興地捧着男人帥臉,送上熱吻。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徹底放下了。其實在這之前,她一直擔心衛東侯突然這樣留在家中,是不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是不是家裡的人會有危險。這都是她莫名不安的直覺,她想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之前的生死危機給她留下了不好的感覺,纔會胡思亂想。
現在聽丈夫和父親的決定,有根有據,就覺得自己等已久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心裡踏實了不少。
晚上,語環親自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衛東侯就當着衆人面宣佈了這個退居二線的決定,衛家人都非常高興。
而第一個對此事表示歡喜的,就是兩個小寶貝了。
“爹地,我們明天要開遊戲會,你和媽媽都來,好不好?”之前的親子觀摹會都由爺爺奶奶負責,小家們早就想由爸爸媽媽陪了,雙雙睜大了希望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格外討人心疼。
夫妻兩相視一眼,齊聲應下。
“媽媽,媽媽,我和隔壁香香姐結拜成姐妹了,我們要梳一樣的小辮子。”
“爸爸,我現在開賽車好快好快了,我要挑戰你的紀錄。”
“媽媽,我要……”
“爸爸,爸爸……”
聽着小傢伙一下扔出一大堆的願望,夫妻兩真是又心疼又高興,才雙雙發現,自己平時陪寶寶的時間真的是越來越少。也發現,原來寶寶們都已經那麼懂事了。知道爸爸媽媽很忙,都沒有說出這些願望。直到現在……
“好好,爸爸媽媽現在有空,一個一個陪你們玩,好不好?”
“好——”
一家人樂呵得不行,突然,餐桌上響起了兩聲威嚴的咳嗽聲。
……
發話的正是衛父,“我月底就必須去京城,走馬上任衛生部長。”
月底距離現在,也不過就一週時間了。
夫妻兩立即打住寶寶們的話性兒,全家人都認真看着未來的部長大人講話。
衛臻榮覺得從來未有此刻一般,感到滿足幸福,其實他經歷兒女們的事後,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名利之心。
“我想,咱們在這個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雖算是迴歸原籍,但也該好好跟這裡的親戚朋友們道個別。”
衛家的餞行宴十分低調,如同衛父最初到川省上任時一樣,只邀請了幾個要好的老友世家,同時語環夫婦邀請了自己要好的幾個知情的朋友,在衛宅裡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家庭聚會。
前來的長輩有陸家,樑家,秦家,花家。
其中,陸家的長子繼任衛父書記一職,且兩人也是上下級關係,此次聚會也成了一個私下交接會。
晚輩裡,樑安宸和秦汐現場訂婚,倒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這兩人都是技術型人才,也不喜歡搞什麼排場,便在衆人的見證下,交換了訂婚戒指,同時拿出了小紅本,可讓衆人驚了一把,這兩人的辦事效率夠神速,隱藏得夠好的。
“連小紅本兒都領了呀!看樣子,學長你是要趕上咱們早生貴子的趨勢麼?”雷小古故意打趣。
樑安宸也不避諱,“不行麼?我奇怪,你和那傢伙都成親這麼久了,怎麼不見有消息?”他一扶眼鏡片兒,就嚇得雷小古躲到了語環背後,直嚷着絕不給他作實驗品。
現在,雷小古正式隨軍,說也會跟着語環他們一起,到北京駐紮。自然,她也成爲語環旗下的一名員工,現在跟老闆打好關係,正是當務之急。
“小天!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抱歉,先生,我的視網膜覆蓋範圍剛好在側後腦方是盲點。請您等等,我給您拿吸水布……”
“夠了夠了,要讓你折騰,我還有時間跟我老婆親熱嗎?!”
樑安宸將杯子扔到機械人小天的托盤裡,瞪了小天一眼,上前攬着秦汐要一塊兒去換衣服。
事後語環好笑地問秦汐,“小天的程序不會是亞當故意編成那樣的嗎?竟然吃你和學長的醋的樣子,那一晚上,失誤都落在學長身上了。”
秦汐驚訝了一下,就笑開了,“哦,小天的程序我的確有讓亞當幫忙。不過,鑑於亞當程序的漏洞和思維缺陷,我採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算法,給小天升了級。升級之後,不知道怎麼滴,就變成現在這樣兒了。我在想,機械人是不是也會進化呢?環環,你不覺得現在的小天,更有人性味兒麼?”
語環翻了個白眼兒。
只是這個時候,身爲百年後機械種族之母的秦汐大小姐,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之間,開啓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小天紅色的眼珠,將今天這一幕牢牢記在了光感芯片記憶庫裡,畫面裡的女子在愛人的懷裡,笑得格外美豔動人。只是,她註定永遠與“他”,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環環,我真捨不得你走。我都好久沒見到乾爹了,你和幹爺到底什麼時候……”
“噓……”查茶夫婦也在應邀之列,語環及時打住話,拉着姐姐到一旁,“姐,等我們在京城安頓好了,隨時歡迎你們來玩。再說,咱們隔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距離。或者……”
語環故意看向楊湛,一臉審視的笑,“姐夫是不是讓姐姐平日太寂寞了,還是沒有安全感?”
楊湛一聽,臉上劃過一抹慌色,隨即將查茶重重摟進懷裡,“小姨子你大可放心,明天開始她就天天跟着我上班,絕對讓她安全感十足,對不對,茶茶?”
查茶被丈夫閃亮的銳目看得失了聲。
小烏龍就跑來告大狀,嚷嚷說,“爸爸欺負媽媽,每晚都欺負得媽媽直哭,爸爸壞,壞死了!”
最後那三個字,小傢伙故意學着母親的調調,表演得惟妙惟肖,一下子把大人們都笑壞了。
立馬的,小熙和小月芽跟着跑來,瞪着大人們的笑臉,積極表現。
小熙叫,“我爸爸也欺負媽媽。”
小月芽也跟着學,“爸爸壞壞,壞死了!”
這一下,可把大人們羞得無地自容,急忙給小祖宗們送好吃的,老一輩的看着笑得合不攏嘴,紛紛向對方道賀。
此時,語環的袖子被人從後方攥了攥,傳來楊穎諾諾的聲音,“環環,方臣現在是不是在衛東侯的部隊裡?”
語環立即砸磨出一絲味兒,“小穎,你喜歡方臣?”
“唉,你喜歡方臣怎麼不早說啊,改日到京城來,我幫你們製造機會啊!以後你就得叫我和環環大嫂了。歡迎你隨時加入我們的軍嫂行列!”雷小古一手搭上來,將兩個好姐妹抱住,笑開了。
這時候,不知誰提了一句,長輩們就說起了語環之前在京城慈善晚會上的風頭,小輩們一聽,紛紛嚷着要看語環來個現場表演。
語環心下苦笑,那什麼天女散花,凝時不動的功夫,全是自己的金手指異能所致,哪裡有什麼魔術大師啊!
衛東侯知道不滿足衆人的好奇心,也過不了今天這關,於是就故意拉上兩寶寶,表演了一個在知情人眼裡根本就是唬弄無知者的把戲。
衆人看着從箱子裡飛出的兩顆小光球,還以爲只是道具,哪裡知道從樓上跑下來的兩個小寶貝,已經是十足的鬼靈精。
“各位!”
香檳塔注滿時,衛父親執一杯,向衆人邀杯,振振有詞。
“感謝諸位朋友這麼多年來,對臻榮的包容理解和支持批評。我衛臻榮能有今天,要感謝大家,更要感謝我的家人……”
衛父的目光一一掠過父母,妻兒,孫兒們,心中感慨萬千,卻都只化爲了了幾句。
“謝謝大家來送我這一程,同時我今天還要宣佈一個好消息。東侯他的任命書也已經下來了,他即將成咱們軍界近二十年來第一位最年輕的少將。做爲父親,東侯,爸爸祝賀你能理想成真,當上了大將軍。”
衛東侯和父親對視,父子兩的目光都微微一顫,同時舉杯。
這一刻,兩位即是父親也是兒子的男人,心中澎湃已不言而喻,更多的都是歲月沉澱的理解和包容。
“祝賀!”
衆人齊呼,舉杯相叩,目光閃爍中,笑容點亮了今夜的星空。
明天,又將是一個新的開始了。
臨睡前
衛母忍不住問衛父,“臻榮,你有沒有問問兒子,語環和屠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我們馬上就要去京城了,這關係要是弄不明白,萬一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怕……”
衛臻榮拍了拍妻子的手,說,“小芬,這你大可不用擔心。只要咱們心思端得正,問心無愧。好好地跟孩子們相處,就不怕別人說什麼閒話。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語環是咱們的好媳婦兒,也是寶寶們的好媽媽,更是東子的好老婆。咱們家能走到今天一步,不容易,更要懂得惜福。”
衛母點點頭,沒有再提。
……
蟬兒知知,綠柳扶蔭。
在彩虹的幼兒園大門口,小朋友們拉着爸爸媽媽的手,跟同學和老師說拜拜。
而今天與以往不同,小熙和小月芽即將離開熟悉了兩個月的幼兒園,跟着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去新的幼兒園了,小朋友們知道後都十分不捨,驚動了幼兒園的師長。
於是,校長特批,老師們就雙胞胎寶寶辦了一個歡送會。
語環這邊得到幼兒園通知,就和丈夫提前到了,在彩色廣場上,開了一個小型的歡送會,最後寶寶們玩起了打蛋糕大賽,歡天喜地,終於沖淡了離愁。
“老公,寶寶們還這麼小,就要償到離別的滋味兒了。”語環感慨。
“老婆,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習慣就好!進了京城的機關幼兒園,可有他們樂的了。”衛東侯把臉上的蛋糕刮下來給老婆吃,心下已經開始幻想兒女們把京城鬧個雞飛狗跳的模樣。
不愧是他衛東侯的種啊!
那時,遠在門外的一顆茂盛的大榕樹丫上,一雙碧綠的眼珠子眨了又眨,映着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流露出深深的渴望,當目光轉落在語環身上時,便停住了。
與樹幹幾乎融爲一體的身體,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小茜按捺着心裡的起伏,凝着幼兒園裡的一幕,貪焚地捨不得離開。
那時,衛東侯的後勁毛一豎,直覺地有人正窺視着他們,但他看了看四周,不像是普通人類的感覺。
回程的路上,他故意放慢了腳步,讓寶寶們有更多的時間,跟要好的鄰居小朋友相處,一邊尋找窺探者。
直到路終於扭進他們衛家大院的獨道時,他突然身形一閃,衝進旁邊五米的大樹上,語環立馬抱住寶寶們,緊張地看着那裡樹枝亂晃,低叫聲蹦出,呼吸之間,衛東侯就提着一個胡亂掙扎的人兒跳了回來。
“呀,你不是……”
“我沒有要害人啦,我中是碰巧跑過幼兒園,看看小寶寶。哎喲,痛死了啦,你放手放手啦!姐姐,救我——”
“東侯!”
語環被那雙綠幽幽的眼眸一看,那張可憐巴巴的小圓臉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絞着,就像當初在大橋下時,她就不想對這個蜥蜴小姑娘下狠心。
“小茜,你怎麼會在這兒?是不是……”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不是來……害人的,我只是……碰巧路過……”
“哼!”衛東侯冷哼,“吹牛也不打底稿,誰會相信你的鬼話。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你沒有西南地區的獸人身份證明,就是非法黑戶兒,我可以把你扭送去入境處,讓北靖王的人來處理你。”
“啊,姐姐,姐夫太壞了!”
小茜立即躲到語環背後,小傢伙們則好奇地去摸小茜身上一閃一閃的鱗片,甚至大膽地去坐人家的大尾巴。
“閉嘴!誰是你姐夫,你這個害人精,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初那場大橋跨踏事件是你搞的鬼。你幫肖一飛幹這種壞事兒,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
“我纔沒有!阿飛哥哥沒讓我做,是我自己想幫他。你別錯怪好人!”
“哈,好人!”
衛東侯覺得可笑至極,身形一閃就把人又逮了回來,“咱們到獸人入境處去看看,你到底做了哪些好事兒?!老婆,我去去就回。”
“唉,東侯,等等。”
衛東侯想將人交給北靖,私下佈置一番。他從剛纔的問話裡有了意外收穫,決定順藤摸瓜下去,沒料語環竟然攔住了她,還替蜥蜴女求情。
“你,你如果放了我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重要的情報。”小茜認真地說。
衛東侯不以爲然地冷哼。
小茜有此不捨地看看語環和小寶寶,“我,我這個情報很重要的。”
“如果你告訴我肖一飛又要幹什麼壞事兒,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不送你去入境處。”
這入境處自然是北靖王最近在亞國各地建立的,統一管理境內獸人。對於偷渡者,其懲罰力度也不亞於人類了。
“不,不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阿飛哥哥了。我要說的是關於你們之前對付的那些能力超強的獸人。”
“哦?”
衛東侯挑挑眉,語環伸出的手就縮了回去。
“我知道怎麼對付他們,只要爆掉他們的腦袋,或者脊椎神經。你看,就是這個位置,給個致命一擊,他們就沒法行動了。這時候爆掉腦袋,他們就沒法再生。因爲在他們的腦子裡,有復活基因組的存在,所以必須毀掉那個,才能徹底殺……”
小茜突然失了聲,一臉黯然垂下了腦袋。
“你所說的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看來,你根本沒什麼用,黑戶的獸人在這兒就是被人欺負的份兒。我看還是送你到入境處……”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嗚嗚,你欺負人!”小茜哇啦一聲又哭了起來,模樣瞧着也是大姑娘了,可是心性卻跟孩子差不多。
“東侯,你別這樣啊!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她還是個孩子。”
語環不忍心,覺得小姑娘挺可憐的感覺,剛纔她看寶寶們的模樣,讓她很有感觸。
衛東侯左右是十分不喜,堅持要將人送走。
後來爭到衛父的車回來,語環趁機就放走了小茜。衛東侯很不滿,這晚兩人鬧了個小別扭。
之後幾日,小茜在衛家宅附近活動,都被衛東侯抓着,後又被語環偷偷放掉,兩個小傢伙似乎喜歡上了這種躲貓貓的遊戲,也跟爸爸唱起了反調,私下裡就跟小茜成了好朋友。
後來衛東侯看到小茜變身,揹着兩小調皮蛋在院子裡玩兒,被整得灰頭土臉還高興得跟傻子似的,也慢慢放下了戒心。
於是,從這天起,小茜就稀哩糊塗地成了衛家的一個隱形成員。
這晚,孩子們都睡了,語環給小茜送宵夜,兩人坐在遊池邊聊起了天。
“姐姐,你做的東西是我吃過最最最好吃的東西。”
“呵,真那麼好吃嗎?這都是我媽媽和外婆以前教我的,對了,小茜,從沒聽你談起過你的家人,你能告訴姐姐,你爸爸媽媽是什麼人嗎?”語環輕輕地給小丫頭梳理被寶寶們弄亂的頭髮,看似黑色的髮絲卻泛出幽綠的光芒,十分美麗。“別誤會,姐姐只是奇怪,你怎麼會喜歡待在我們這裡?”
小茜的臉色黯了黯,“姐姐,我羨慕你,有爸爸媽媽,還有這麼可愛的小寶寶。我,我的爸爸,他只忙着工作,從來不理我……媽媽她……”
覆滿鱗片的手掌心裡突然浮出一個小小的相墜,咔嚓一聲打開,盒蓋上顯露出一張老舊照片,照片裡的女子笑意盈盈,充滿暖意。
語環的雙眼一下圓瞪,不敢置信。
“媽媽她從我懂事開始,一直沉睡,沒有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