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看到了老哥說的那個鎮子。衝進了城,我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能自己,不知道王英現在長什麼樣子了,以前是還可以,不過肯定沒有本寶寶漂亮啦,哈哈哈,不過我不嫌棄,憑天掉下個美女陪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樂的瘋掉。
開心的我在城中不分方向的跑跑跳跳,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跑到了那裡,我心想要是見了他可不能在這麼女漢子了,一定要斯文一些,斯文一些,三從四德什麼的畢竟我還是很熟悉的,這是我一貫對老哥扈成的要求。
此時間正是黃昏十分,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我攔了一個了老伯細聲細語問到,“老伯老伯您好,您知不知道這裡住着一個叫王英的小夥子?”
老伯和善的衝我笑了笑,指了指我身後,“知道啊,他就住在這個冤宅呢,幹嘛呀小姑娘你找他?”。
“冤?冤宅?這是個冤宅?”我被嚇了一跳,瞪着眼睛問他。
“死啊,死啊,王英就死在這個冤宅啊!”老伯依舊是笑呵呵的對我說到。
什麼?王英已經死了,還是冤死的。。。這老伯怎麼可以這麼高興。我立刻哭喪着臉,死死的瞪着他。
老伯可能是被我的表情和眼神嚇了一跳,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掛滿歉意的對我說到,說到,“小姑娘,你別舞會啊,”
“舞會?什麼舞會?”
老伯伯抓耳撓腮,“不死啊,我這話說的不好,你別舞會啊。”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老伯伯,您是說你的普通話說的不好,讓我不要誤會麼?”
老伯伯狠狠的點點頭,如釋重負。
我,“那你剛纔說王英就冤死在這個宅子?”
老伯,“不死,不死,我說的死,王英就死。。呸呸”老伯伯吐了兩口口水,嘴巴糾結的看樣子都要快咬舌自盡了,“王英就是在這個冤。。冤。。院子。”
“奧。。。”我終於明白了。不過我感覺這老伯不僅普通話說的不咋地,方言可能也一般。
雖然和他說話有點累,不過這人還是蠻熱情的,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衝我嘿嘿笑着,“小姑娘,你死,,呸呸,你是找他幹嘛?”
雖然我知道他說的“幹嘛”是“幹什麼”的意思,不過聽的我依舊是一串汗滴留在額頭,因爲他的語調很像是“約嘛?幹嘛?”中的那個“幹嘛”。。
雖然很尷尬,不過我還是很淑女的回到,“我是他的未婚妻,我過來嫁給他的。”
“啊?”老伯吃了一驚,“真死可憐的娃娃啊,小姑娘,你要保重你的屍體啊。”
“嘿嘿嘿。。”我一陣無語,“謝謝老伯關心,我會保重我的屍體的。。”
然後看着老伯搖着頭拐進了不遠的一個小宅院,我不停的衝老伯揮着手,突然回過神來,“咦?老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爲啥要我保重我的身體啊?”
沒有回聲。。
我心想可能是老伯那個字音又吐錯了,便也沒有再放在心上。
回頭看看這家宅院,規模還不小,跟自己的扈家莊比起來竟然還大些。尤其是這匾額上寫着“王府”兩個大字最爲氣派。
我口中喃喃道,“氣派雖然是氣派,但是怎麼會是王府呢,王府,王府,難道這王英還是個王爺?不會吧,沒聽說啊。”
我愣在那裡向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覺得管他是不是王府呢,我這樣一個粉絲大把大把的美少女漢子,即使嫁個王爺也不爲過呀呀。
我走上前去,想敲門,卻突然緊張了起來,摸了摸頭髮,發現上面還有一些塵土,心想,“我應該先找個地方梳洗梳洗纔是,我們也是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一定要先留個好印象,要不就明天再過來吧,對,就這樣。”
然後轉身便要去尋客棧,卻看到那老伯又從自己家的小院中走了出來,一邊吃着一根黃瓜一邊衝我說到,“姑娘,姑娘,你咋走哩內。”
我衝他揮揮手,“老伯,我先去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再過來。”
“奧,這樣啊,客棧都挺冤的呢。”
我一聽,這回客棧也開始冤了,不知道老伯這麼說話會不會老被打。。
他接着說到,“要不你就在我家對付一晚上,我們家哩也沒啥人。”
我心想這樣也好,這老伯雖然說話晦氣一點,但是可愛可親的也比較好相處,便回到,“好哩,好哩,謝謝老伯哩,我這就來你家的冤宅。”
老伯。。。
這是一家農家小院,不大,看得出家裡人過得還是蠻清苦,但是整潔乾淨,東西擺放的都很有秩序。
院子前面就是一個農家小土房,而在小土房前面有一顆三四米高的樹,貼着樹幹放着一個大水缸,而此時在水缸沿上正坐着一個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他背靠着樹眼睛望着水缸,手中還拿着一個小木棍,彷彿在發呆。
老伯衝我樂呵呵的說到,“我姓龔,你就叫我老龔就行,這是我的兒子,你就叫小龔吧,他腦子不太好,有點殺[傻],不過還是蠻怪[乖]的。”
我,“奧,好的,老龔,,算了,我還是叫你老伯吧,小龔長得還是蠻好看的嘛。”
我說的是真心話,這小孩子皮膚白皙,眉目清秀,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傻子。
老伯衝我笑笑,又笑呵呵的走到孩子的面前,看看缸中平如鏡的水面,說,“娃,你在屌[釣]魚麼?”
小龔目光依舊盯着水中,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屌上來沒有啊?”
小龔慢慢的擡起頭,用很鄙視的眼神看看他,“老龔你是不是傻?沒看到水裡沒魚嘛?”
小龔的聲音還是蠻好聽的,清脆悅耳,最重要的是音調上面完全正確,聽起來比他老爸正常多了,這要不是提前知道,還以爲他是正常的,他爸是智障呢。
老伯被嗆了一句,也不生氣,依舊笑呵呵的說到,“小龔,你這魚竿上面也沒有釣魚線啊?”
小龔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說道,“水中沒有魚,我要魚線幹什麼。”
我在一旁忍不住樂出聲來,這傻小子邏輯還挺強,不過他就沒有想到一個基本的事實麼--什麼都沒有他還在這釣個毛魚。。
這娃娃擡頭看了看我,“這姐姐好水靈。”
老龔,“哈哈,乖兒子,你還怎[真]會看啊“然後轉過頭衝我,”姑娘,你別姐姨[介意]啊。”
我嘿嘿,“沒事,我沒姐姨,我就一個哥。。”
然後老伯就領我進了屋。
這是一件不太寬敞的房子,進門就是一個小客廳,客廳邊上有個鍋和竈臺,就算是廚房,客廳正對着一張大牀,在左手邊有一個木門,估計裡邊應該是一個小客房。
老伯向左攤了攤手,“姑娘你晚上可以碎這小屋,我們倆在外邊剛好。”
我,“那小龔呢?”
老龔,“今晚他正好要去舅舅家,我們也就不用擠了。”
我客氣的說道,“那謝謝老伯了。”
此時正在做飯的一個四五十的婦女察覺到我們過來,立刻站起身子,一邊擦手一邊跟我說,“老龔,這就是你說的姑娘啊,俊的真長啊。。”
呃。。俊的真長啊是什麼意思?方言麼?我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
老龔立刻向我解釋,“我老伴這色頭[舌頭]不好啊,老說翻[反]話,他其實是說你長得賊[真]俊。。”
我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小龔會是智障了,因爲他是家裡面唯一個舌頭正常的——他很有可能是被父母的語言能表達逼瘋的。。。
我衝那老婦人龔大娘笑了一笑,她也傻笑着回我,“吃都做好嘞,一會我們就飯。”
老龔衝龔大娘輕聲喝道,“你看你那殺色頭啊,教你改你不改,說都不會話滴呢。”
我趕快勸架,“木色兒,木色兒,懂都聽的我啊。”
簡單的吃了飯菜,老龔便囑咐小龔去舅舅家了,他也沒有去送,看來對這個外表正常的傻兒子還是挺放心的。
農家人基本沒有什麼夜生活,天一黑大家就早早的關燈了,我也正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打足精神去見王英呢,誰知道龔大娘在外邊**了一個晚上,“疊鴨沒,疊鴨沒,疊鴨沒。。”
想了一晚上纔想明白,她想叫的的是,“雅蠛蝶。”
凌晨後我纔開始睡了一小會覺,由於生物鐘被打破,到雞鳴的時候就再也睡不着了,不得不佩服老龔老伯身體之強勁,將近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有如此能耐,看來上天給了他一個壞舌頭,卻還給他一個強健的敏感詞啊。
我揉了揉痛的欲裂的腦袋,穿好衣服,走出客廳,看到桌子上扣着一些飯菜,而龔老伯和龔大娘已經穿好了幹活的農裝拿着活具正準備出去。
老伯看了看我,笑呵呵的道,“小三娘,昨晚碎滴真麼樣啊?”
我嘿嘿嘿笑着,卻不知道該如何回他。
龔大娘也問到,“姑娘啊,睡吧就還在咱這今晚。”
我急忙說到,“不用啦,不用啦,那樣就太麻煩了。”
龔老伯,“客氣殺啊,我和你大娘都很喜歡你呢,以後就把澤當自己家。”
呵呵呵,我無語的笑着,要是我自己家的話,我找把你這倆老浪貨給趕出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在自己家演毛片似乎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