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哪裡?”我輕聲重複着他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我能去哪裡呢?我現在沒到家,沒了老爹也沒了老哥,我還能去哪兒呢?我大概應該去找王英,按照燕順的說法,他現在應該在梁山找宋江等人商量救他母親的事情,我應該也去幫忙纔對。不過總感覺我去宋江那裡有種雞給黃鼠狼拜年的意思……不過,王英應該也會幫我吧。
想到這裡,我跟他說,“我也要去梁山!”
他立刻眉開眼笑,“那太好了,我們可以順路一起啦。”
我點點頭。
“姑娘,你等我一下,我行李落在後面了,我去拿一下哈。”
“好的,我在這等你。”然後就見他轉身跑了回去,此時那個金毛犬還在我身邊不遠,它扭打扭打着就走了過來,我彎下腰,想去摸摸它的頭,卻發現它在吃屎……
呃……好惡心,看它吃的還挺香的,吃完了還舔了舔嘴……我急忙站起來,對它保持距離。
一會那男子就跑了回來,衝那金毛犬一揮手,“汪小汪,走,我們一起去梁山咯!”
名叫汪小汪的金毛犬也很開心,一跳躍在了那男子懷中,伸出舌頭就去舔他的臉。
我在旁邊看的都快吐了……那男子卻絲毫沒有察覺,頗爲溫柔的說道,“汪小汪,你這舌頭髮黃啊,是不最近又上火了……”
一旁的我( ̄┰ ̄*)……
我和這一人一狗乘着夜色走了,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真是一步一個坎啊。我突然覺得這個人能夠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不過他倒是很自信,說自己否極泰來,一定會逆襲的。看他這麼積極,我的心情都被帶動的好了很多。然後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他也說了他的。
他叫做,“段景住。”
他讓我記住這個名字,說自己以後一定會出名的,到時候請我吃小籠包,一次吃一籠,一天吃三次都沒問題。
我笑了,或許在他眼裡,小籠包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了。
閒聊了很久,他問我剛纔爲什麼會從懸崖上面掉下來,我嗚嗚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我只好跟他說我練輕功呢……
天明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到了一個小城。我們也是困的急了,找了一個大通鋪的旅店就睡了進去。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天明,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旁邊有東西在吵,有人聲,有吱吱的聲音,還有小狗的叫聲,睜眼一看,頭頂不遠的地上真的有一個人站着。
這是一個男子,看不清歲數,只是應該不年輕了,他豎着頭髮,留着長鬚,穿着一身的麻布衣裳竟然可以無風自鼓,當真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在他對面是,是汪小汪和正站在汪小汪頭頂的鬆小松。
這倆小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熟悉了,看樣子還挺親密的。汪小汪顯然對面前的這個道士沒有什麼好感,惡狠狠地瞪着他,時不時的吠兩句。
頭頂上的鬆小松更是如此,他兩腳站着,一隻小爪子指着那個道士“吱吱”的就是一頓亂叫,跟它呆的時間久了,我一眼就看得出,它這個狀態是在罵街呢……
對面的道士也不甘示弱,也不知道他是真聽懂了鬆小松的話還是怎樣,也指着鬆小松的鼻子,“敏感字”一個接着一個的吐了出來。
他們是越吵越兇,吵的人實在是睡不着覺了,我心想這屋中要不是隻有我們三個,早有人從大通鋪上爬起來揍他們了。
我再睡不着了,翻過身,趴在鋪上,瞪着睡眼朦朧的眼睛看着他們,鬆小松這嗓門兒明顯沒有那男子高,很快被人家壓了下去,一副氣不過的樣子,竟學着人類脫褲子的樣子拽了拽它肚子下方的毛,然後撅起它的小丁j,衝着那道士噓噓起來……
雖然絕大多數的液體都留在了汪小汪的頭上,不過這還是明顯的刺激到了那道士脆弱的心靈。他竟然上手要來打,那這倆小東西能夠同意嗎。
只見鬆小松一隻小爪子拉着汪小汪頭頂的毛,另一隻小爪子在它頭上拍了一下,汪小汪便如離弦之箭似的衝了出去,徑直把那老道士撲倒,哐哐的就咬了起來。
那樣子,血腥的我都不敢看了。此時間段景住也醒了,他看到通鋪下面的場景,嚇了一跳,衝了下去,就把汪小汪踢開了,口中罵道,“混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只偷東西,不傷人吧。”剛喊完他就也愣了,“咦?我們還沒偷東西呢啊,怎麼就打起來了?”
此時,鬆小松已經跳到了我的面前,衝着我一邊比比劃劃,一邊吱吱亂叫。
我看着它的樣子,會意道,“你是說這道士打擾到你睡覺了?”
鬆小松點點頭,然後繼續吱吱的亂叫,,我又會意道,“你是說你剛纔正趴在我胸上睡覺,這老頭就是把手伸過來,把你按醒了是嘛?”
鬆小松又點點頭,然後還往我牀邊吐口水,我接着會意道,“你是說他剛纔還趁着你睡覺的時候往你身上吐口水?”
我都還沒反映出其中的意思,地上的那個道士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段景住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衝着王小王一揮手,說了句,“咬吧!不用給我面子……”
然後汪小汪就又衝了上去。地上衣衫不整的道士急忙揮揮手,拿着腔,說道“本貧道乃是高廉仙座下大弟子趙香爐是也,剛纔看到這小姑娘,就覺得有緣,不過想替她摸摸骨,算上一卦而已,你們何必大驚小怪呢。”
段景住一聽樂了,“就你這樣還道士,還摸骨,你怎麼不說你是美容院派來豐胸的呢?”
“俗子,住口!”那趙香爐一聲厲喝,“本仙人可是你能污衊的!本仙人精通陰陽八卦,看你一眼就已經算出你,命中多災多難,在你娘懷上你之前就死了父親,在你年幼的時候又死了母親,是不是這樣?”
段景住一聽就愣住了,“確實我年幼喪母,父親也是從來沒見到,只不過你確定在我娘懷上我之前,他就死了嗎?”
“嗯。”道士從地上站了起來,神神秘秘的點了點頭。
段景住一聽立刻激動拉住他的手,“您真是仙人啊,今天遇到您,您一定要給我算上一卦啊。”
“那是當然啊,我們也算是有緣人,你想算什麼啊?”
段景柱一聽,回頭看看我,又看看周圍,發現並沒有人,才湊到那道士耳邊。
他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悄悄的躲在他身後,湊過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