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楓並沒有等她划船過來,而是原地輕輕一躍,只見他紫色長袍的衣襬旋轉,一個呼吸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那榆木船頭,低頭看着月娘那姣好的容顏,在月光下,如此近距離的一睹芳澤,雖是少了些許朦朧,但卻多了些許美豔,那月娘見冷楓這麼看着自己,不由地嬌羞地低下了螓首。
船篷中,燭光燈籠灑下曖昧朦朧的光,才子和佳人齊眉舉案,佳人斟上熱酒,在這烏篷船中,夜話心事。
通過月娘的講述,冷楓也知道了發生在她身上的悲慘事情,原來這月娘本名爲吳月娘,是這清河城中,有一個風流子弟,生得狀貌魁梧,性情瀟灑,饒有幾貫家資,年紀二十六七。這人複姓西門,單諱一個慶字。
他父親西門達,原走川廣販藥材,就在這清河城前開着一個大大的生藥鋪。現住着門面五間到底七進的房子。家中呼奴使婢,騾馬成羣,雖算不得十分富貴,卻也是清河城中一個殷實的人家。
只爲這西門達員外夫婦去世的早,單生這個兒子卻又百般愛惜,聽其所爲,所以這人不甚讀書,終日閒遊浪蕩。自父母亡後,專心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風,學得些好拳棒,又會賭博,雙陸象棋,抹牌道字,無不通曉。
只爲亡了渾家,無人管理家務,新近又娶了清河城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爲繼室。這吳氏年紀二十五六,是八月十五生的,小名叫做月姐,後來嫁到西門慶家,都順口叫他月娘,也正是眼前和冷楓說話的女子。
卻說這月娘秉性賢能,夫主面上百依百隨。房中也有三四個丫鬟婦女,都是西門慶收用過的。又長與勾欄內李嬌兒打熱,也娶在家裡做了第二房娘子。南街又佔着窠子卓二姐,名卓丟兒,包皮皮皮了些時,也娶來家做了第三房。
如果這西門慶只是這樣,月娘倒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近來,西門慶卻迷戀上了有夫之婦,紫石街西王皇親房子裡住的武家媳婦潘金蓮,眼下這件醜事在清河城已經人盡皆知,唯有那專心在橋頭賣炊餅的武大郎並不知道。
“等等,你說炊餅!?莫非就是橋頭上那個賣炊餅,滿嘴拽文的武大郎??”冷楓驚呼道,人生無處不相逢,沒想到偏偏是這樣的遇見!
“是的,他的燒餅是十里八鄉出名的,雖然功效有所誇大,但是那也是爲了生計。”那吳月娘似乎對那武大郎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可是照姑娘所說,那西門慶已經是個摔爛的柿子,也不差再踩上一腳了,何由姑娘如此勞神?”冷楓問道了問題的重點。
“唉,若說那武大郎倒真沒什麼,怕只怕他那個名震鄉里的弟弟,若是被他知道了,我夫君的性命定然不保……咳咳咳。”月娘說到這裡竟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腳下一軟,竟然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冷楓見狀忙上前,將她扶起,過程中,胳膊卻不偏不移碰到了她的柔軟。
“嚶!”月娘一聲嚶嚀,驀然擡首,正對上冷楓那英俊的臉龐和柔情的眼眸,想想自己那悲慘的過往,是啊,憑什麼只許男人出軌,不許女人偷腥,在這一刻,什麼三貞九烈,什麼綱常禮教統統走開。
感受着冷楓塗脂脣裡噴塗的男子氣息,她醉眼迷離,嬌軀有如電震,竟是像着了魔一樣將丹脣緩緩地、緩緩地接近冷楓的嘴脣。
那朦朧曖昧的燈光,照亮了這微妙旖旎的船篷,只聽那月娘顫聲道:“今夜,奴家是公子的人……。”
該來的還是來了嗎?事情會如何發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