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服裝技術培訓班學期即將結束，學員們快要到走入工作崗位的時候了。
i小燕子離正式上班還有幾天，她一邊耐心地等待，一邊仍在繼續實習。要離別了，此時的霄豔開始流露出對這個人生大課堂的深深眷戀……
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天，使我改變了對霄豔的整個看法：她的善良和純潔，彌補了她的缺陷。我和小燕子那深深的情感，時時刻刻繚繞在腦海，我不敢多往下想了——
我此時在裁剪室，裁剪着衣服，小燕子扒在裁剪板的一角靜靜地看着，不一會兒，她倦了，於是像以往一樣扒下漸漸地睡着了，我見霄豔卷在那兒好是心痛。每每此時，我總是勸她到樓上的宿舍去休息一會兒，可是她不肯，依舊如一個孩子一樣依偎在我的身邊，直到扒得腰痠背痛、腿腳麻木，手臂被頭壓得痠痛後才醒來。她直起身子活動了幾下，而後又眶眯眯地睡着了；有時朦朧中她摸到了我的手臂便拽了過去，換下了她那麻木的手臂，此時，我感到霄豔像是我女兒似的，我的手臂任由着霄豔枕到她醒來——可是，虛僞的我時常是很吝嗇的，在有人在旁邊的時候，我總是會把我的手臂慢慢地抽回，可是我也時常怕自己會失控，於是總是一遍遍地勸說着她不要睡了。
漸漸地她的貪心大了，有別的學徒在場她也兒毫不畏懼，這時我們彷彿情同手足的好友，在他人的眼皮下，會把溫暖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用體溫和力量傳送着心中溫馨的祝福。一天，她剛扒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正香，忽地她的手機響了：
“喂！醒一醒，你家來電話了，催你去家給玉米施肥了。”這是我早就知道她要做的事。
“讓我再睡睡，就一會兒……我胳膊已麻木了，借你膀子用一用……”她含含糊糊，斷斷續續地說着。
“不行，你說一會兒就去家的，你醒一醒，天要下雨了。”我變着法子讓她醒來：撫摸她的長髮，搔癢癢，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可是總是不管用。
“再睡一會兒，我再睡一會兒。”看着小燕子憨睡時那可愛的樣子，我的心中滋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縷縷情感，心有所屬的我多麼想小燕子是我的女兒，我的妹妹或是……我會把更多的愛給她，可是……此時此刻的我多麼想撫摸再撫摸她那溫暖的身軀；我多麼想愛撫她那烏黑的秀髮；我多麼想親吻她的雙脣——我發覺自己不是個聖潔的老師，而是一個有着七情六慾的多情郎。我在抑制着自己情感的衝動。
“你起來吧，我……我……你這樣，我會……”我吞吞吐吐地說着：“我不是聖人……你還是別爬在我的胳膊上睡了。”我抱着她嘴裡在不停地勸說着。
她的手機又響了，我拍着她：
“……你醒醒，接電話呀，你媽不在家，你姐姐也不能施肥——你爸爸也不會讓她一個孕婦去幫那忙的……你就去幫幫你爸爸的忙吧，要下雨正是施肥的好時候……”
“小燕子，去家吧。”我拍着她那被揉亂的散發和後背，柔和地說道。
“知道了，我就走。”她卻把手機鈴聲關了，仍依偎在我的身上像個醉漢。“你別睡得那麼死？我……我……”我摸着她那柔軟細長的烏髮，心中像拔到了五線譜……我在這樂曲中我們猶如進入夢境，我的情感如破堤的激流涌了出來，她陶醉在少女初戀的溫馨中……我們抱得很緊，很緊，真怕對方會從自己的懷中飛走。生活呀生活！爲什麼這般斑斕？人爲什麼會有感情？我真希望此時自己是個傻子，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想——可是這都是假設。
電話第三次響起，她終於被催走了，我的思緒也被小燕子遠去的身影帶了好遠，好遠……從那以後我就把小燕子看成我心中的妹妹。
她上班了，我的時裝中心便像是她的第三個家，她在廠裡，家庭和我的時裝培訓中心這三者之間轉着，我時常感到小燕子的到來，給我的時裝中心增加了不少生機和歡樂，幾天不見想她要命。她真誠而又可愛，而且還淘人喜愛。我希望小燕子能常來，我也希望能爲小燕子做點我力所能及的事。這不是誇張。這兒也成了她的避風港，天氣不好她可以在這兒小住；這兒也成了她的聊天室，上網、聊天……
上班的第一天，小燕子發來一條短信，讓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牽出我的縷縷思緒：
“最美的愛是梁山伯與祝英臺；最執着的愛是牛郎與織女；最感人的愛是許仙與白娘子；最浪漫的愛是唐伯虎與秋香；最讓人痛心的就是中國四川大地地震奪走了萬數生命，願所有的愛都降臨與你！將此信息轉發給六個人，三個月後會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不可回拔！”
“這是從哪轉來的短信？是小燕子自編的——不像，是她的好友發給她的？還是電信公司爲了收短信費而做出的活動？發給六個人？可我的心中只有麗娟，沒有那麼多的好友呀？”我正想着，忽地靈機一動：
“對了！反正我已經有了意中人了，爲什麼就不可回拔？寫什麼呢？對了，就這麼寫：
“最愛的是麗娟，最想的是你，最遺憾的是我只有你一個好友，最好的辦法是把這六條短信統統發給你，把所有的祝福統統送給你，祝你心想事成！夢想成真！萬事如意！事事開心！”
傍晚，我和小燕子在電腦前搜看着博客裡的信息，她把歌曲打開，戴上了耳機，樂滋滋地跟隨歌星哼着流行歌曲，而後她說道：
“我想抄一首歌兒——光良的《約定》”她又邊聽邊飛快的抄寫了起來：
“……閉上眼睛等你的出現，空氣中吻着你的臉，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爲你寫的那首歌……我比以前還更愛你了，連那風兒都笑我了……”
“這首《不願放開你的手》很好聽，你聽聽……哦！”她把耳機摘了下來，讓我戴上。
……能否讓我守侯在你身邊 ，再次感受到你的溫柔 ，你的溫柔 。你曾對我說過， 愛已無法再挽留，我沒有說什麼 ，只是心裡好難受…… 我不願放開你的手， 心中藏着千絲哀愁 ，任由失落腳步我再尋找 ……
“你聽吧……”
“你聽聽呀，歌曲可以陶冶一個人的情操。”她把耳機戴在了我的頭上，而後把她的耳朵湊近耳機的外面靜靜地聽着。我們的臉貼得很近，已經能傳輸對方的體溫。我陶醉在歌曲的振憾與對她體溫的吮吻中。
愛的溫存和情的祝福，鼓舞着下肢殘疾的我去更加熱愛生活，熱愛那些在我的生活中留下真善美的人們，熱愛屬於我的每一天……
一個傍晚時分，天氣陰沉沉的，飽翎含着雨意，她下班了，無聊中我們又用電波傳遞着心聲：“大表哥，我想問你，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什麼樣子？”
“你晴天時可愛，陰天時氣人。不管怎麼說，可是我不討厭你——我喜歡上了你。我相信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是個好人……你現在下班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在廠裡沒事幹，你不想過來嗎？”
“我此時真是閒得無聊，真想長上天使的翅膀，飛到你身旁……”
我的腦海中霎時出現她時常在吃飯和睡覺前的場面，爲了不讓她忍餓，我得一遍遍地乞求着她；晚上爲了催她早點休息，我對她就像哄孩子一樣苦口婆心地勸說。想到這裡，於是我調笑道：“最好你在那兒吧。在那麼遠的地方，你每天還能多想我幾十次，幾百次，到了身邊，就不那回事了，你說對吧？”
“你不想我嗎？那我這麼長的時間就睡覺唄，還能幹什麼呢？你都已經說了，那我就不在去你那兒了……”聽了她這麼說，這時我卻急了，忙拔是電話：“你看不出來嗎，不要擺架子了，好不好，想來就來，爲什麼你就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
“我承認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但我的心昨天已經冷了，你說過我煩你了。”只聽對方故作生氣地說：
“那你就不能改一改你的那個性孤僻的毛病嗎？你發現沒有我們就像網絡情緣一樣，對面聊天那麼激情，到了一起卻很難相處好，我相信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是完美的……”
天下起了毛毛雨來，小燕子騎着電瓶車還在拼命地往浦南趕，沒想到雨越下越大，可偏不湊巧，她的電瓶車後胎突然打炮了，漸漸沒氣的輪子使她越騎越吃力，沒辦她只好用腳蹬一陣子下來推一陣子。
當她到了我家天已經黑了，此時我正在電腦前打着字，聽到外面有人忙開了門一看，一陣驚喜：
“呀！這麼晚纔到，我以爲你不會來了。”
“車子壞了，要不我早就到。我從廠裡出來時天還沒下這麼大？”
“快把車子推進來，我去找衣服給你換……”
“不用了，你別找，好在雨不太大，還沒淋透。”
“潮溼的衣服穿在身上是不受的，在說不是沒有衣服。”
“不用，我脫了外套就可以了。”進了屋，她把車子紮好後，並將車子貨欄裡的衣物拿出來晾着。
“還沒吃吧？”
“不吃了——好減肥。你們吃過了吧？”她脫了她那件騎車時慣用的緊紅色束腰大擺式外套。
“嗯，這麼晚了誰家還沒吃過？我再去做點給你吃。”
“不用，你別做。”
“夜這麼長，家中又有現成的東西爲什麼要忍餓呢？”不一會把熱氣騰騰的一碗雞蛋端在她的面前。
“我說不吃就是不吃。你做了我也不吃。”
“吃吧，別浪費我的一片心意……你爲什麼要那麼任性？”我說破了嘴小燕子仍沒有吃，而是坐到了電腦前，沒辦，由於小燕子的到來，我不在打字了，和她一起搜看着電影。不一會兒，她覺得身上有點涼。於是雙手抱緊了自己。我見狀再次把拿出的衣服讓她換上。
“你的？我不穿。”
“這衣服不髒，再說又不是讓你出去穿的。”
“我不穿。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不要問了。”看着她那倔強樣子，我只好把衣服放在一邊，而後心痛地把她抱在了懷裡。她一邊在靜靜地看着電影，一邊沉浸在愛的溫馨中，她感到有一股股暖流，從我的身上向她那冰涼的體內傳來，我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吻了起來……當我從狂吻中醒來，我的心在流血，我覺得對不起深愛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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