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遊記》火爆之後，成了大部分玩家時常提到和探討的話題。
雖然他們沒有“沈家軍”那麼硬核，高端到研究攻略上。
但他們在茶餘飯後之際，還是會和朋友們交流自己收集到的畫箋，以及對劇情的諸多看法。
“老李，最近有款遊戲很熱門，叫做《靈狐遊記》，你入坑了沒？”
“誒，你也知道這遊戲？我跟你說，我都已經收集到三張黃金畫箋了……”
“臥槽，你怎麼做到的？是不是瞞着嫂子偷偷充了錢？”
“告訴你吧，我有個兄弟是‘沈家軍’的元老，他跟我分享了不少用貢獻值兌換的攻略。”
“看不出來你路子挺野的啊，趕緊跟兄弟我分享一下。”
“今日我正好得到了一個新攻略，本來打算跟你會面之後再嘗試，既然兄弟也是同道中人，那我們就一起入睡吧……”
“是嘛，你且說說這個攻略是做什麼的。”
“我跟你講，只要照着做，把好感刷上來，可以和小月一起沐浴！”
“臥槽，這麼厲害？快告訴我怎麼操作！”
聊天的這兩位玩家，原本打算洽談一下商務上的合作，就因爲隨口提了一句《靈狐遊記》，便各自拿出“夢境神石”，一起去夢境中體驗溼身誘惑……
只不過，唯一的遺憾之處在於，說是沐浴還真是沐浴，啥都做不了。
當然，大部分玩家最關心的，還是小月出遊時，邂逅的各種妖靈。
它們不光畫工精緻，神態各異，而且在畫箋下方還有一段介紹，闡述了這隻妖靈的生平故事。
甚至，不同妖靈之間還相互客串，在對方的故事裡登場。
比如伯牙和弈秋是文藝青年小夥伴，二人不論是彈琴還是對弈都有共同語言，但遇到了暴躁老哥無支祁來攪局。
伯牙和弈秋便齊心協力，聯手迎敵，經過一番大戰之後，成功被無支祁打得滿地找牙。
經過這番慘敗之後，二人開始臥薪嚐膽，潛心於修煉，實力陡增，終於成爲實力頂尖的妖靈。
除此之外，還有嫦娥與司羿三生三世的糾葛，傲嬌雨師與暖男風伯的狗糧日常等。
隨着越來越多的畫箋被解鎖，玩家們發現，沈牧這次似乎構建了一個龐大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各種各樣的妖靈與人類和諧生活在一起。
它們發揮出自己的特殊能力，大幅提高工作效率，成爲人類重要的助手。
甚至，某些厲害的妖靈還成爲了管理者，統御某片區域的正常運轉。
不僅是“沈家軍”的精英們，就連大部分“散人”玩家都意識到，沈牧通過《靈狐遊記》這樣的養生遊戲，揭開的妖靈世界的序幕，很可能就是他後續製作的遊戲內容。
這個遊戲只要發佈出來，哪怕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絕對媲美頂級造夢師的大製作。
如果盤點沈牧發佈的五款遊戲，會發現它們全都是以小博大，通過玩法上的創新讓玩家們陷入上癮的狀態。
真正意義上的大製作，這五款沒有一個達到標準。
看來，這一次沈牧是打算放個真正的“大招”了。
擅長腦補的玩家們，已經幻想出沈牧臥薪嚐膽數年，精心打磨出曠世奇作的劇情。
一時間，“沈大出新作”的呼聲響徹整個燕北城，甚至有玩家準備搞個“百人血書”，一起逼迫沈牧早日放出這款神作。
只不過，當事人卻渾然不知玩家們的心事——他正在造夢師公會跟其他關城的代表們，談論分贓……哦不，買斷的事宜。
“這次的《靈狐遊記》，可是頂着皇城大作《鳳凰涅槃》發佈的……”
“當初《鳳凰涅槃》在皇城七日內銷出兩萬五千份，風頭一時無二……”
“到了燕北城，七日卻只銷出六百多份，這利潤還不夠推廣員的薪酬和車馬費呢！”
公會會長許戊面對着各個關城代表們，悠悠地說着。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這種擺足高姿態，和其他關城談生意的感覺了。
回想公會之前的那些，爲了發展而委曲求全的日子，他真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弱小便會捱打，強者就是真理。
別人的尊敬和妥協，都是建立在自身實力的基礎上的。
這一切，都要感謝那個叫做沈牧的年輕人。
他只用了三個月，便讓積貧積弱的燕北城，重新奪回了話語權。
“許老，這個成績說明不了什麼。”龍昉城的代表楊瑎知道許戊想借機擡價，立刻回擊道：
“《鳳凰涅槃》只是名頭大而已，他在我們龍昉城也只賣三百多份。”
“對啊，祁方城的《鳳凰涅槃》銷量也只有四百多……”
“越陽城的……”
不少關城的代表們，都爆出自家城中《鳳凰涅槃》的銷量，以此來證明《鳳凰涅槃》的不堪一擊。
“諸位，你們說的確鑿是實情，但是……”許戊完全沒被代表們的發言給嚇到，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他繼續說道：“我們調查後發現，《鳳凰涅槃》在諸位關城發售的日子，正好和你們引進的《一夫當關》同時發售……”
聽到這句話，在座的代表們都沉默了。
平心而論，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來看，《鳳凰涅槃》確實是一款極具創意的好遊戲。
只可惜，它在其他關城推廣的時機出了問題，遇到了一生之敵——沈牧。
在燕北城推廣時，撞上了《靈狐遊記》。
在其他關城推廣時，正好撞上了各個關城引進的《一夫當關》開始發售。
皇城中，負責《鳳凰涅槃》向其他關城推廣的公會，原本還信心十足地以爲，自己這次接了個大生意。
在他們想象中，《鳳凰涅槃》必定如猛虎出山一樣，血洗八方，統領天下。
誰知道，最後的結果卻……呵呵噠。
對於各個關城來說，他們銷售買斷的《一夫當關》，賺的錢全歸自己拿。
而賣出《鳳凰涅槃》，得到的錢還要給皇城分八成。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資源自然會向《一夫當關》傾斜。
雖然懾於皇城的強勢，明面上不敢太張揚，但他們暗地裡做了不少宣傳。
再加上《一夫當關》這爆炸的質量，以及僅僅一枚銅錢的入坑價格，近乎全方位秒殺《鳳凰涅槃》。
那些皇城特派推廣員這次本以爲天上掉了個肥差，結果賠的褲衩都要當掉了。
比如說洪凌盡，原本他以爲在燕北城遇到《靈狐遊記》，慘遭折戟沉沙，只是特殊情況。
給自己加油打氣一番後，他重整旗鼓，趕到下一座城，準備大發雄威，發泄一下之前積攢的鬱氣。
結果，蹦出個叫做《一夫當關》的遊戲……
他火急火燎地跑到第三座城……哦豁，這個偏遠的關城，連《暴力狂驫》的冷飯都還沒炒完呢。
這幾款遊戲的製作者，都是同一個名字——“沈牧”。
這兩個字，就像一個詛咒一樣，一路伴隨着他，讓他覺得自己彷彿被全世界針對。
其實，主要原因在於，偏遠的關城由於路程太長，代表若要運回買斷遊戲的源符咒，只有拜託路過的商隊，這便嚴重影響了速度。
若是洪凌盡這些推廣員們，先從偏遠的關城開始，可能就會錯開各個遊戲發佈的時間，遇到玩家們短暫的“空窗期”。
遺憾的是，每個人都貪心地想先吃“大魚”，結果最後連小蝦米都沒吃上。
現在的洪凌盡，就像赤壁之戰中慘敗的曹操一樣，每到一個地方，Flag還沒立完呢，就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