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樓道中陷入一片混亂中。
兩個人從不同方向端着微型衝鋒槍,火舌噴射,很多試圖掙扎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下,只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竟然兩個隱形的人,一下子被殺了措手不及。
原來,成功的捷徑是可以在別人辛苦的背後直接奪取勝利果實。
當然,也不會安寧。
這兩個人都似乎對心絕門的人抱有很大的仇恨,出手便沒有任何留情。
他們分別是凌風的鐵桿兄弟,阿彪和王強。
兩人速度加快,解決了剩下的幾個負隅頑抗心絕門成員,幾步跑到凌風面前,各自伸出一隻手,扶住凌風搖搖欲墜的身體。
“風哥,你可不可以挺住?”這是阿彪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凌風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來得有點晚。嘿……哈……”聲音斷續之後,眼睛一閉,養起神來。
王強一見,心中焦急。慌忙大喊,“風哥,你怎麼了?”
阿彪作了一個手勢,示意王強小聲點,輕聲說道,“放心,風哥只是暫時需要休息,等會還有一場大戰。”
王強天生聰穎,自然明白他的好兄弟的話,低頭不語,心中在默默的回味自己和阿彪聯袂演出的這一場精彩之戲,竟然可以消滅這麼多的心絕門成員,還幹掉了老大,想到此處,臉上不禁微笑綻放。
阿彪見到王強這樣的表情,故意戲弄一番,“額,不要思春了,我們還是快離開吧。”
王強反駁,“我哪在思什麼春啊。我在想我們的計劃怎麼就這麼完美呢。”在說話的時候,他已伸手將凌風抱起,輕鬆之極。
阿彪不禁佩服起王強來,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是一旦上了戰場,沒想到這麼厲害,倒還有點戰鬥情緒。
“走吧。”
兩人站起身,走向樓下。
樓道中,大片的人倒在地下,鮮血在流淌,子彈殼滿地都是。
阿彪端着手中的槍,一雙鷹眼四處掃視,只要發現敵人,立刻不留情的實施攻擊,王強在心絕門的成員身上拿了一把手槍,抱起凌風,跟在阿彪身後。
兩個人由於心繫凌風的傷勢,走得很快,走過,留下一條血線,耀眼。
此棟大樓屬於耀威的產業,樓裡的人早已被耀威清空,這倒給兩人離去造成了諸多方便。
到了大概第五層樓的時候,阿彪給王強使了個眼神,兩人迅速靠近一個隱蔽處,藏起身來。
他們聽到了樓下的喧鬧聲和警笛之聲。
警察也來管閒事了,真是不可思議。王強心中思付,手中已緊緊握住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突然,一隊黑衣人全副武裝的爬上來,手中的槍支不斷的冒着火花,子彈紛飛。
王強和阿彪對視一眼,點頭。
悄無聲息。
王強把手槍放在背後,從衣服中掏出一把鋒利小刀,一晃,寒光四射。
“我去幹掉這些人,你們先出去。”王強身子一動,將凌風放在阿彪手上,手一揮,一片玻璃變成兩片。
阿彪點頭,接過凌風,身子一低,快速的移動到了另外一個角落中。
外面的子彈呼嘯之聲依舊。
王強自從認識凌風之後,總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研究飛刀絕技,對於刀法頗有研究,而且他對刀特別有興趣,在和凌風互相學習中,自己獨創了一套關於刀法的絕技,自稱“奪命刀”,他的這身絕技只有凌風和阿彪兩人知道,今天在危急時刻才用,因此一出來便不同凡響。
阿彪也有自己的獨特的能力,速度特別快,往往一晃之間,已在十幾米外,這彷彿是他天生的特殊能量,沒有人能夠理解,他自己也不能。
阿彪抱着凌風,身子幾晃之下,已成功的繞開了這一隊黑衣武裝人士。
此時,王強手中的刀只有一把,不能發揮他的飛刀絕技,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暗殺掉這羣人,此時,樓中的所有人,都是敵人。
黑衣人一陣狂亂的掃射之後,停下來。
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商量,“001,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答,“地毯式的搜索,一定要幹掉耀威這個老傢伙,絕對不能讓他活過今天。”
問,“這樣行嗎?起碼我們的能力和對方懸殊太大。”
回答,“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幹掉他,另外只要發現T國人,一律殺之,決不留情。”
問,“我們怎麼對付忍者?”
回答,“發現可疑者,殺之。”
一陣沉默之後。
王強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的想法似乎錯了,這並不是自己的敵人,也許是朋友,手中的刀沒有動,身體也沒有動。
可是,一顆子彈卻飛了過來。
呼嘯之勢,凌厲無比。
王強情急之下,手中的小刀一晃,寒光一閃。
身子移動間。
一顆子彈已變成了兩顆,完全喪失了原先的威力。
黑衣人全部舉起槍。
黑衣人中開槍的那個人驚訝得睜大了雙眼,他本是狙擊手出身,槍法百發百中,例無虛發,此刻卻發現對方只是輕輕的一晃,輕鬆自然的躲過子彈,而且將子彈劈成兩半,瞬間還到了自己面前。
黑衣人一愣之下,手中的微型衝鋒槍,斷成兩截。
王強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嘿,兄弟們,不要開槍,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所有的槍都放下,但是每個人都是虎視眈眈的看着王強。
“你是誰?”
王強不喜歡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我是你們的戰略伙伴,只要你們相信我。”
黑衣人領導人問道,“你怎麼讓我相信?”
王強淡淡的說道,“你派一個人去上面看看,然後你就一切都知道了。”
黑衣人手一揮,一個人迅速從王強身邊掠過。
王強只覺眼前一花,一陣冷風襲過,身體變得麻木,身上的穴位已被控制。
“帶走,我們天門不喜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有人阻撓。”
於是,王強被兩個人架着,消失在樓道中。
賓館中,VIP包間。
凌風躺在高級的席夢思牀上,緊閉雙眼,像是一個累極的人正在享受睡覺的幸福,根本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牀邊一個美貌女子劉婉盯着凌風看,眼中滿含關懷之意。
此時,門被敲響。
“誰?”劉婉輕聲問道,站起身,在凌風臉上蜻蜓點水似的親吻了一下,走到門邊,手一伸,一把小巧手槍已穩穩握在手上。
“你彪哥。快開門。”外面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劉婉又在門內的監控器中確認了一下,確定是自己的好朋友阿彪之後,打開門。
“進來吧。”
女子輕輕說道。
轉身的時候,阿彪手一伸,一把槍抵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情急之下,喝道,“阿彪,你瘋了,幹嘛要用槍指着我?”
阿彪冷笑之下,反手關上了門,一把將劉婉按在了沙發上,冰冷的槍口盯着她的額頭,冷冷的說道,“劉小姐,很抱歉,我不是你口中的阿彪。”
劉婉沒有掙扎,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在槍口下反抗是無濟於事的,況且自己男友還在裡面休養,此刻不能有任何事情可以驚擾他。
“你要幹什麼?”
阿彪搖頭,用左手在臉上一抹,現出了一張冷峻的臉,縱橫交錯的肌肉滿布臉上,“阿彪不存在了,哈哈,他竟敢去闖我們天門,自找死路。”
劉婉心中涼了半截,失聲道,“你們殺了他?”聲音之尖利,使得在裡屋休息的凌風睫毛一動,身子微微顫動。
“不錯,然後我用了他的臉皮,現在你們的死期也不遠了。不過,在你死之前,必須要告訴我一件事情,否則,哼哼。”這個假扮阿彪的人露出了一臉**之相。
劉婉心中不由自主的捲起一陣漣漪,此人必殺之。
“那你要我告訴你什麼?”劉婉語氣一下子變得柔曼萬千,幾乎讓這個假阿彪身子酥軟半截。
“嘿嘿,美女,既然你能夠合作,我就不用這麼對你了,對不對?寶貝。”說罷,他撤下了放在了劉婉額頭上的槍,一把將槍藏在了衣服中,一隻魔掌伸向了劉婉高聳的胸部。
劉婉心中主意已定,微微笑道,“大哥,你不要急嘛。”
“好好,有這麼個尤物在這裡,我必須也得顯示出紳士風度嘛。哈哈。”yin笑聲中,假阿彪身子一側,已到了劉婉身邊,一抄手,已穩穩的將劉婉環腰摟住,順勢向劉婉的臉上吻了下去。
劉婉臉一閃,手一動,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出現在手上,一道寒光閃過,血珠閃現。
假扮阿彪的人已在兩米之外,手上不住的流出血液,滴滴落在地下。
“你這賤人。”
他手中的槍一揚起,一顆子彈噴射而出,呼嘯之勢,凌厲無比。
劉婉剛爲自己用匕首逼退眼前這個**而暗自得意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反應如此之快,竟然在避開自己快速的攻擊之後還能出手傷人,而且是輕鬆自然。
假扮阿彪的人得意的大笑,帶着無限的**,眼見一顆子彈已到了劉婉的胸前,心中得意之極。
可是,意外之事處處出現。
劉婉眼見子彈飛來,閉上了雙眼,她知道生命已到了終點。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子彈落地。
假扮阿彪的人握槍的手已斷,五指齊齊被削斷。
鮮血噴涌,五根斷指掉落地下。
他手中的槍已握在了另外一個人手上,此人正是凌風,自從他聽到劉婉輕輕的一聲尖銳驚叫之後,便知道了危險的逼近。
沒有選擇立即出手,他想知道對方來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到自己的女人受到別人的欺負,所以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削斷這個**的五根手指,以示警告。
劉婉半天沒有感到疼痛,以爲自己死了,伸出手指咬了咬,還有痛感,心中欣喜,睜開眼,發現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自己面前,不由得欣喜得大叫,“風,你醒了,沒事了吧。”
“我早就沒事了,但是有點想靜靜的休息一會,但是這個傢伙打擾了我,所以我剛纔給了他一點點小小的懲罰。”凌風微笑着說道,指着捆綁在椅子上的那個假扮阿彪的殺手,彷彿這個殺手根本就不能激起他心中的仇恨。
“這個**剛纔想欺負我,被我削了一刀。”劉婉怒道,兩個腮幫子鼓起老高。
“哦,那我幫你再教訓他一頓。”凌風站起身,身子一晃之間,呼嘯一掌,一聲脆響,之後,再無聲息,凌風又再次回到劉婉身邊,伸手摟住她,兩人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那個假阿彪臉上的變化。
這個假扮阿彪者,本是天門一個高級殺手,但是今天淪落到如此地步,沮喪之極,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在這個人面前,無論任何方法都似乎不起作用,他只好靜等機會逃跑,他的身上還有很多的秘密。
“哇,風,你的武功又上了一個境界哦,你看,你看,那個**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哈哈,你真棒。”劉婉大笑道,在凌風臉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凌風回敬了一個吻,站起身,走到那個假扮阿彪的人身邊,眼神一下子變得陰冷,給人一種不可逼視的威懾力。
“三個問題,你回答好了,就可以活着離開。否則。”凌風沒有說話,拿出那個殺手的槍,攤在手上,五指瞬間收縮,一把槍立即變成了一塊沒有任何用處的廢鐵餅。
這一招真管用,那個殺手臉上露出了一點惶恐之色,但也隱隱帶有一絲崇拜佩服之情。
“既爲階下囚,有什麼好說的。”他全身都被束縛在椅子上,根本沒有任何移動的可能,但他卻將臉轉向一邊,不看凌風,只爲避開那種讓人無法面對的銳利眼神,這種眼神簡直比殺人的眼神還要恐怖。
“那好,第一,你既然假扮阿彪,肯定知道他的下落,一切從實說來。”凌風言簡意賅,不多說一句話,一把扔出剛被自己捏碎的手槍,襲向內屋的衣櫥中。
在劉婉和那個殺手驚訝的目光下,凌風身子一閃,已進裡屋,恍若一陣風,短短一秒。
一聲悶哼,然後,兩個人影出來了。只不過一個人站着,另外一個人是躺在地下的。
凌風手中握着一把T刀,指着地下的人,用T語流利的說道,“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入這裡,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天門的總部,找死。”
軍刀揮出,劃出一道刀光,躺在地下的T國人一隻手臂已經分開了自己的身體,鮮血流淌在地下,無限的延伸,彷彿一個噩夢纏繞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總部,希望能夠諒解。”躺在地下的T人咬咬牙,無限痛苦的說出此句話,鮮血已經開始蔓延了。
“你是天門的人?”凌風沒有理睬地上的呻吟之人。
“是。”T國人說道。
“好。”凌風出指如風,迅速封住了其中幾個穴道,讓劉婉將他扶起,坐到另外一個椅子上,卻沒有捆綁。
T國人身上的血被止住後,心情大好,起碼一條命算是保住了,他們的生命意識中,只要誰救了自己的生命,就是恩人,報恩是必然的。他靜靜的看着這個年輕人,英俊瀟灑,武功高不可測,卻又這麼仁慈,便打消了剖腹的想法。
凌風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假扮阿彪的人,“告訴我,你們把阿彪怎麼樣了,現在你沒有後顧之憂了。”
那個假扮阿彪的殺手,緊閉嘴脣,死活不說一句話。
凌風微笑,示意劉婉去倒了一杯好茶,遞給那個T國殺手。
“你是T國專門派來的殺手,監視這個人,對不對?”凌風儘量保持好心情。
“是。”T人回答問題總是這麼簡單,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Lang費。
“天門是一個怎麼樣的組織?”凌風循循漸進。
“殺手組織。”T國人回答得很清晰,絲毫不含糊。
“殺人的範疇是什麼?”凌風在這個T國殺手的時候卻看着那個假扮阿彪的人。
“殺害心絕門的人。”T國殺手眼中露出迷茫的色彩。
“理由。”凌風對什麼人就說什麼樣的話。
“心絕門和我們T國人有一筆巨大的生意,天門想搶過來,因爲他們知道心絕門已經不行了,只有天門纔有資格和我們T國人做生意。”T國人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的話,倒讓凌風有些意外。
“你們的生意是什麼?”凌風知道這是一個極爲重要的問題,身子一晃之間,來到假扮阿彪的那個人面前,伸手一指,此人便昏睡過去。
T國人呆呆的看着凌風的一切動作,眼神中沒有一絲色彩,彷彿着了魔一樣,無神,待他再次坐到沙發上的時候,才緩緩說道,“一種毒藥。可以瞬間致命的東西。”話音落,窗外一顆子彈飛進。
凌風手中刀光一閃,捲起陣陣氣流,瞬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流圈,將T國殺手包圍其中,然後大喝一聲,“婉兒,閃開,外面有狙擊手。”
話音畢,一顆子彈已到了劉婉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