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麪

端着飯碗,辣椒和醋也懶的加了,阮清趕緊找個吃飯的地,呼嚕呼嚕開吃。做麪條用的東西都是時校長親自把控的,高筋麪粉,經過反覆揉搓,最後放在機器裡面碾壓出來就和手擀的一樣,勁道無比,麪湯也是用高湯和藥材熬製的,主要沒有多少油,不像熱乾麪和重慶小面和陝西的那些面一樣全是油和麻醬,這個真的是清湯寡水,鹹中帶着點麻,翠綠的大蔥抵住油膩,這裡的人是從小一直吃到老的。或者說是沒有吃過的不能算的上是正宗的本地人。

在各種學校的附近角落裡總能找到一家這樣的店,越是上了歲數的人開的,越是人多,越是能經營下去,而那些快餐和從外地來的這些基本上活不過半年就得倒閉。

早上來一碗雞蛋茶,調雞蛋,然後再來一碗麪條就是這裡請人吃飯的最高配置。

阮清一手摁着掉落在肩膀的頭髮,一邊呼哧呼哧的吸溜着麪條。

高高瘦瘦的男生看見埋頭苦吃的阮清,端着自己盛飯多的盤子走到她的旁邊。

見有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阮清沒理。

“哼。”男生看着阮清頭也不擡,咳嗽兩聲。

沒有辦法,阮清一邊用手掩着吸溜着麪條,一邊擡頭看向對面的人:“恩?嗨。”

端着一盤炒飯和炒涼皮的人是理科班的“大學霸”,真正的大學霸,李亥年,阮清的初中同學,現在在理科班,兩人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讓阮清來說就是一個猥瑣到不行的人,總是會看不慣阮清做的一些事,話多,很煩。

實際上,這個李亥年長得還不錯,脾氣還不錯,雖然有時候開個黃腔但總體是好的。據他說應該是阮清一直很羨慕那些長得高的,所以污衊自己。

看着阮清又吃麪條,李亥年忍不住問:“你咋又吃這?你家裡沒錢了?”

阮清吸溜着麪條:“恩???”

“我看你好幾次了,每次都端一碗麪,還自己一個人吃?不是窮到不行了?”

“恩???”

“我看你好幾次了,每次都端一碗麪,還自己一個人吃?不是窮到不行了?”

“……”

“呵呵,好吃啊,就喜歡吃這個。”

看阮清那樣,就知道聞不出來什麼。

主動權要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阮清深知這個道理,在李亥年沒話說的時候率先發文:“行吧,這麼纔下來?”

看着食堂的人這時候都已經往外走了,李亥年心裡埋怨拖堂的老師:“嗨,老師拖堂了,還不然我早吃完走了。”

“還有臉說我,你不也是端着一盤這個。”

“你不懂,這個點別的難排,就這個還是好不容易搶到的,給的還多,壓餓。”

阮清對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看着阮清一直勾勾的盯着他盤子裡順手要來的海帶:“想吃啊。”

李亥年盤子裡面除了那些主食,還有在旁邊窗口要的滷肉、海帶、獅子頭、虎皮雞蛋,極爲豐富,當然化的也不少。

阮清趕緊吸溜一口麪條,不住的點頭:“嗯嗯。”

李亥年挑着下巴示意阮清:“自己夾過去。”

“好人哪。”阮清:我就不吐槽剛纔霸道總裁的油膩範兒了,哼。

一口咬下去,軟軟中又帶有那麼帶那麼點硬度,反正就是好吃。阮清覺得自己飛昇了。

“就像着這一口了。”

李亥年停下乾飯,拖着下巴看阮清吃。“這麼好吃你自己咋不買個?”

挺有意思,一個這麼小的人,本來吃不了多少東西的,硬是讓她吃出無窮的感覺。

“不好買,我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能買上這個就是我厲害,滋滋,咱學校的這些餓死鬼是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