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別的人了,看着病牀上的阮清,阮飛虎也直嘆氣:好好一個孩子現在被養的是無法無天的。
阮清家裡還有一個弟弟,被阮飛虎扔到國外上學去了,成績不是很好,有個出國的學歷怎麼樣也會好看的。所以現在在國內的只有阮清和他,阮清自己也懂事,成績好,不用太操心,可不就讓家裡給寵壞了。而且太有性格,這一點就讓阮飛虎愁的不行。阮清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上學,阮飛虎總有些不放心,要不是這次出事,他還一直以爲自己女兒是過的很好的,沒想到能出這種事,所以,這對他來說必須得給自己女兒出頭,絕對不能再讓她受委屈。
鄭樂蓉從房間裡跑出去之後也不敢亂跑,實在害怕馮陳她們找自己麻煩,擦乾了眼淚就往教室裡面跑。
問不出來話,馮陳他們四個也被放了出來。
薛詩萍眼尖,見少了一個人,忙問:“哎,這麼少了一個。”
馮陳提起來就罵:“哼,別給我提那個沒用的東西。”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把鄭樂蓉給撕了。
範宛有些不想相信:“……褚倩你倆之前不是關係挺好的。”
薛詩萍抱着臂膀嘲諷道:“關係好也不能是嗯呢一起扛事的,臥槽。”
看褚倩一言不發的樣子,馮陳趕緊把事情給翻過去:“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話間,薛詩萍注意到樓下的張主任急忙的跑向停着的車,車子立馬發動起來。
薛詩萍喊幾個人往外看去:“哎,你們看。”
順着薛詩萍的目光,幾個人看到車子很快的駛出去。
“恩……”範宛看着車子,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一會看看天一會看看地,再看看馮陳和褚倩,很是糾結。
感受到範宛的視線,馮陳煩悶的問:“怎麼了。”
“恩……”範宛趕緊拍拍薛詩萍給她眼神。
接收到暗示的薛詩萍,盯着馮陳殺人的目光:“就是那個啥,……”說着不安的用手撫着頭髮。
“哎,我說。”看薛詩萍挺尷尬,範宛接過來:“就是在屋裡那個女的說一天的住院費就兩千多,而且光算住院費就將近四萬……”
馮陳的目光又殺了過來,範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褚倩,咱們這幾個人家裡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馮陳直截了當的問:“那你倆想幹啥。”
範宛和薛詩萍兩個人相互扶持着:“沒有,就是……”
“你們怎麼想的我都清楚,但是想想啊,咱們幾個只要把話說死了,那誰都沒有辦法的,總不能就聽阮清一個人說,對吧。”看兩個人你眼神還是不安,馮陳再打一劑強住心針:“再說了,你想咱們真正是住宿舍的家裡也不是特有錢的,那阮清家裡要是真有錢有勢的,她也不會在這宿舍了。”
一番話之後,兩個人鬆了口氣,嬉笑着對褚倩和馮陳說:“我們倆剛纔也是被老師給嚇住了,不好意思啊,褚倩。”
四個人才維持了表面的關係,只是誰都大概的知道對方心裡面的想法。
褚倩一直不說話,也不知道是被嚇着了,還是又在憋着什麼壞。
這個城市幾乎每年都有被逼得活不下去的學生選擇跳樓,所以無論如何,這些老師都會把握一個度,畢竟誰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找事。尤其是二中,更加的愛惜羽毛。
下了課,褚倩和馮陳拉着手進了教室,範宛和薛詩萍在後面拉着走着。
遊飛看着鄭樂蓉躲在座位上,就知道真的是出事了,怒氣衝衝的朝着她過去,居高臨下的質問:“你們出什麼事了,你是不是知道阮清怎麼了。”
鄭樂蓉躲得更加的厲害,遊飛追着她問:“說話。”
被逼到牆角,鄭樂蓉受不了的想往外跑:“我不知道,別逼我了。”
遊飛不爲所動,繼續逼問:“問你話呢。”
鄭樂蓉蹲在牆角抱着頭,哭着喊着:“別逼我了,你別逼我了。”整個人已經不正常了。
班裡的人都向那看了過來。
“遊飛,你幹什麼啊。”沈子怡連忙跑過去抱住崩潰的鄭樂蓉。
門口出現了兩個女生,一個扎着馬尾一個短髮,靠在門框上對着教室吹着口哨,痞痞故作誇張的語氣嘲諷:“哇偶,真是怎麼你們這幾個人鬧翻了啊漬漬。”
短頭髮的女生翹着蘭花指隔空點着遊飛,矯揉造作道:“遊飛啊,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對一個女生這樣呢,不紳士。”
顧雅男看着:嘔~(差點吐出來,但是被短頭髮女生看過來硬生生又給嚥下去。)
遊飛愣在當地,他不知道進來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短頭髮的女生是徐慧,就是之前李亥年用來威脅阮清的那個女生。這個女生在阮清心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千變萬化的,各種戲,真是不去表演班可惜了。能夠威猛霸氣,也能做到矯揉造作(雖然比較噁心人),總之是個狠人。扎馬尾的就是顧雅男了。雖然同是文科班的學生,但是心裡的彎彎繞繞完全不能跟徐慧比。
四個剛從後面進來的人看到顧雅男在前門,眼色都是一暗,都從對方的眼中想起這個人突然出現在她們宿舍裡有點反常,幾人心中也各自開始自己的小算盤了。
徐慧也看見後面哪來的這幾個人,眉毛一挑,用一種特別看不上她們的語氣,看着對顧雅男講:“哦~,雅男這……就算了吧。”
顧雅男:……………………她什麼時候也這樣了,(震驚我媽。)。
沈子怡看着徐慧這種欠揍的樣子抱着鄭樂蓉罵道:“你們是誰啊,該滾哪滾哪去,我們班的事用得着你們來說。”
徐慧漫步過來,用手指輕輕點着:“漬~這和我們沒關係的拉,我們就是想來看個笑話的,不要介意啊。”
目光直視躲在別人懷裡的鄭樂蓉,嚇唬到:“哎,你的那四個小夥伴呢。”說完又瞥向後門的那四個人:“拋棄你了,恩~”
馮陳、褚倩、範宛、薛詩萍齊齊翻了個白眼,非常契合完美。
班長陳宇看不下去了:“你們來幹嘛的,挑事的就滾。”
徐慧看都沒看他們:“哼。”拉着顧雅男徑直走向阮清的位置。
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卷子、書還有一些翻得亂七八糟的筆記本,徐慧忍不住的嫌棄:“漬,這怎麼這麼亂啊。”
墊着腳看戲的賀英傑立馬跑回自己位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陪笑:“……嘿嘿,我的,有我的,不好意思啊,”
徐慧看着賀英傑眼睛都綠了,捏着嗓子喊:“沒關係的啊。”
顧雅男:嘔~
顧雅男然後嘔吐起來。
察覺到徐慧的眼光向自己看來,顧雅男如芒在背。趕緊認錯:“真的沒忍住,對不起。”
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徐慧才放過她。
見兩個人沒怎麼注意到自己的,賀英傑趁機問道:“我看阮清沒來就把東西放她這了,呵呵。她怎麼沒來啊。”
轉過頭變臉一樣笑盈盈的對着賀英傑““帥哥,能不能你把你們上課學的東西、筆記、還有卷子幫我收收。”手下指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雅男癟癟嘴,在心裡吐槽:傳統變臉藝術強人
賀英傑沒反應過來:“啊?”
徐慧努力的散發着自己的魅力:“我是現在是阮清的家教,恩~”
顧雅男把手搭在徐慧的肩膀上,捂着臉乾嘔,笑話根本就不敢讓徐慧看到。
顧雅男:…………怎麼這麼騷,嘔~~
範宛一邊看着徐慧一邊罵,各種影射:“臥槽,表,子真是一處一窩。”
本來兩個都要走了,徐慧回頭一看,有人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
徐慧停住步子,嬌作的像個老鴇招呼客人的樣子對着那四個人喊:“哎呀,你們回來了呀。”
顧雅男嘴巴下拉,隱覺:又搞事?
“……”
徐慧四處查看:“哪個是褚倩啊。”
拋着手絹喊:“哎呦,長得真是的傾國傾城啊。”
“……???”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人,嘴上撇着:眼皮半聳拉着:“怪不得我們家阮清都不能跟你比呢,真不錯啊。”
顧雅男想如果阮清現在在這第一想法就是褚倩肯定會被陰陽怪氣死,畢竟現在她也是這樣想的。
馮陳聽不下去了,指着徐慧的鼻子罵:“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
徐慧趕緊躲到顧雅男的背後繼續陰陽怪氣:“恩~聽出來了也不錯啊。”
馮陳被氣的上頭,大罵:“你別走啊。”
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的情形,班裡的幾個人連忙拉住馮陳,顧雅男也拉着那個鬧騰的徐慧趕緊出去。
手舞足蹈的徐慧叫囂着:“顧雅男,那你放開我,老子非得給她打一架。”
姜慕安和褚倩都在拉着馮陳,給她打氣。
“不氣不氣啊咱不跟這種人生氣。”
看馮陳氣的胸脯激烈的欺負,褚倩忍不住哭了出來。
馮陳這才放下來氣,來安慰褚倩。
“沒事,沒事了。”
一連屋裡哭了倆,班裡顯得挺安靜的,這羣男的很自覺起來。
被拽出來的徐慧擡手就開始打顧雅男:“顧雅男你這個廢物,就不能護住我是吧。”“就我這麼柔弱的被人扯壞了怎麼辦啊。”
“……”
顧雅男拼命的擋着徐慧的拍打,還見縫插針的辯解:“我這還不是把你拉出來了。”
顧雅男一時無話,停下來整理自己被顧雅男給整亂的衣服:………………
見徐慧消停下來,顧雅男擡着眼,小心翼翼地問:“你剛剛咋了,鬼附體了?”
“……”
“阮清那裡有一個開過光的掛件,到時候借來給你帶帶。”
顧雅男回想着,還時不時的瞅一眼徐慧:“阮清那裡有一個開過光的掛件,到時候借來給你帶帶。”
徐慧直接氣炸,擡手就接着打顧雅男:“附啊附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顧雅男,異常的嫌棄:”“跟阮清玩多了就是腦子不好,別人欺負成這樣。”
叉着腰,頭髮散亂,完全不是之前在阮清班裡搔首弄姿的樣子。
大課間了樓道里麪人來人往的,路過的人都自覺的離她們兩個遠了些,生怕被殃及。
看着路過的嫌棄眼色,徐慧終於停下手,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又變成那個高高在上的徐慧。
解完氣,徐慧實在想不通:“不是你說,阮清家裡那麼有錢她還待在這地方,圖啥啊她。”
小心的瞧着徐慧的眼神,顧雅男接了句:“圖開心……”
“閉嘴吧你。”說着,安排起了顧雅男的每天時間:“你以後,每天課間都跟我走一趟她們班啊。”
顧雅男看着徐慧眼圓溜溜的眼睛就知道又在憋着壞,一絲涼意爬上她的肩頭:“你以後要真還這樣,那就算了吧,我丟不起那個人。”想着剛纔的尷尬樣子,顧雅男寧肯是自己被打一頓。
看顧雅男不願意,徐慧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口口聲聲說報仇,現在不幹的還是你。”
“嗷嗚~”好傢伙,顧雅男一嗓子直接號出來。
兩個人打鬧着。
後面尋思良久的遊飛終於跑過來攔住了她們。
兩個人這就停下來看向遊飛。
遊飛鼓着嘴巴問:“那個,我是遊飛,能不能告訴我阮清出什麼事了嗎。”
撇了一眼,徐慧直截了當的拒絕,不留一點情面:“不能。”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徐慧又開始了她的刻薄發言:“漬,你就是那個叫遊飛的啊,讓我們阮清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啊。”
遊飛有些遲疑,但還在堅持着問“……我們之間有點誤會的我想跟她說清楚。”遊飛想着眼前的人應該是阮清的好朋友,態度必須好點。
徐慧白眼一翻,靠在牆上,冷冷的說:“別了,我可怕在讓你跟我們阮清說句話,阮清在被那些人針對,我們阮清可是個小寶貝,不是讓你們糟踐的。”後面的話徐慧死死的瞪着遊飛說。
遊飛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阮清怎麼了?她被誰針對了。”
顧雅男看徐慧不耐煩了:“說了不能。”
徐慧也沒了耐心,諷刺道:“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問問那個叫什麼的,暗戀者吧。”
顧雅男第一次覺得陰陽怪氣這麼好聽:“哈哈哈。”
“……”
遊飛面對這兩個人最終還是常嚥下這口氣,憤憤的走了。
女生對遊飛來說再怎麼樣也不能去打罵,頂多對着互相吵幾嘴,多年的家庭教養讓他在面對女生的時候很吃虧。
徐慧嘬着嘴看着遊飛憤憤的背影,教育顧雅男:“你看着吧,這就是暗戀者來打敗她。”
顧雅男看着這一操作,忍不住讚歎道:“哇偶,徐慧你絕了啊。”
“哼,你以爲誰都像你們兩個笨蛋一樣。”話說過來,徐慧還不是得到阮清那邊的消息:“阮清那邊有消息了嗎。”
顧雅男扣着手指,這件事也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沒消息,她爸可能過來。”
徐慧滿臉震驚:“……啊,這麼遠能回來?”
顧雅男也一臉迷惑:“不知道啊,阮清出了這事怎麼也得回來吧。”
徐慧點點頭:“嗯嗯,怎麼說也是親閨女,得回來一趟的。”
“趕緊回去吧你。”
想着阮清,徐慧豪氣沖天:“……我晚上去找阮清給她補課去吧。”
想着徐慧的那點子成績,顧雅男忍不住打擊:“……就你?算了吧,阮清非得氣的從牀上爬起來給你補不可。”
徐慧舉起拳頭威脅:“……瞧不起誰呢你。”。
看着紙老虎的樣子,顧雅男不屑一顧:“瞧不起你。”往上走了一個臺階,居高臨下的對着徐慧:“我們這幾個人去給他補課就行了,用不上你。”
“……”面對着身高和成績的雙重壓制,徐慧見好就收:“行吧.,那晚上我來帶你,一起去啊。”
“嗯嗯,回去了。”
“拜拜。”
而自從他們五個人被老師叫走,再加上阮清現在位置上還沒有人,聯想到她們都是一個宿舍的,班裡的人都發現了不對,心中都有
些打算了。謠言和八卦傳的總是比任何事情都要快。再加上剛纔的兩個人來班裡鬧事,謠言在他們的心中已經被坐實了。
孤立和校園的暴力都是私下裡進行的,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的爆出來,都會當作視而不見的,就像中世紀歐洲貴族社會,以婚外情而爲榮,但前提是不能被爆料出來,這種衆而不宣的事情,是能得到大家的支持的,但是隻要你把事情放到明面上,那你就會被整個上流社會針對。學校的也是這樣。沒攤開之前會認爲這種事情挺有趣的,而一旦像她們這樣被攤在明面上了,那她們自然也會被所有人鄙視。
這是社會的一種病態,就像學校裡面一直強調不能作弊,而在高考和中考前的一節課總會有安排的一節課,有一個老師教你怎麼避開攝像頭和監考一樣。一些能夠衝擊人的三觀的事情時有發生,這並不是只出現在這裡,還任何地方,也沒有人會例外,無論一個人再怎麼有原則,再怎麼剋制他總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一些令人驚訝的事情。而這又是很正常的,因爲萬物都是在變的。
嘈雜或者安靜的教室今天因爲這件事變的凝重起來。
褚倩在姜慕安的懷中瑟瑟發抖,眼中的陰騭因爲遊飛的靠近越來越濃重。
感受着懷裡褚倩的顫抖,姜慕安厲聲喝止前來的遊飛。“遊飛,你別他媽給我靠近。”
或許在看着遊飛逼迫鄭樂蓉的時候,褚倩的心已經死了一大半了,事情發生之後只有在宿舍剛躺上牀的那段時間,褚倩爲時候後悔過,但是之後她的話慢慢的變少了。
而終於在她被喜歡的人逼近的時候,終於死心了。眼前的男人壓迫性的向她走來,沒有一點顧忌,如果不是抱着她的姜慕安,她今天的反應估計會淪爲大家的笑柄。遊飛被人拉走,褚倩心中的大石頭也被人搬走了。
只是不知道褚倩對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感到後悔過。
賀英傑趕忙把遊飛拉走:“冷靜,冷靜啊。”
遊飛拍開賀英傑拉自己的手:“放開,草。”暴怒之下游飛一腳踹開腳邊的凳子。
鄭樂蓉還在低低的哭着。
褚倩的眼神徹底的暗了下來,她可能已經對遊飛死心了。
看這情況,教室中的那些男生都不大敢在屋中呆着了,但是八卦的心驅使他們的腳步不願離去,眼神時不時的往這邊看去,或者轉悠在門口,希望能夠時不時的能聽上一兩句。
馮陳看到褚倩被傷成這個樣子,拿起手邊的水杯就像鄭樂蓉走去。
“啪。”一杯水從頭到尾的潑在鄭樂蓉的身上。
抱着她的沈子怡也被殃及。
看戲的那羣男生後退幾步滿眼都是震驚:女生他們戲這麼多,厲害厲害,不敢惹。
馮陳冷冷的盯着不敢動的鄭樂蓉,不說一句話。
其餘的三個人沒有一個趕來勸的,甚至一眼都沒有看過來。
鄭樂蓉呆在座位上,從頭頂滴答着冒着水,也不敢再哭了。
沈子怡胳膊和肩膀上滴着水,氣壓低陳:“馮陳,你他媽的幹嘛,啊。”爲別人撐腰反倒被潑一身的水,沈子怡也急了。
姜慕安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馮陳:“馮陳,你幹嘛啊。”
連忙抽紙巾給沈子怡擦着,而鄭樂蓉半點反應都沒有。
馮陳目光不錯的死盯着鄭樂蓉:“哼,最好有點記性啊。”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藝術十七班徹底的打響,場面越來越混亂起來,站隊的人錯綜複雜。
“行了,都一個班的,臉皮別扯破了,現在讓外班的看咱們的笑話,丟不丟人。”班長陳宇一聲爆喝,鎮住所有人。
光頭韓課間專門重點巡視到這裡,只見是一種他從未有在十七班見過的一種安靜,一個女生坐在位子上滿頭的水往下滴着,旁邊還有兩個女生臉色不善擦着衣服頭髮,圍觀看戲的人也很多,板凳被散亂的踹倒在地上,簡直就是大型修羅場,光頭韓走進去指着混亂的場面:“你們班幹嘛來。”
沒有人搭理他,似乎每個人都在氣頭上,看戲的看戲,罵人的罵人,想要約架的約架。
巡視一圈,光頭韓暴怒:“班長呢,哪個?”
陳宇在人羣中舉着手:“我,老師。”
“你看看你們班啊,這才幾天就亂成這樣,是不是得我每天過來教育你們才高興啊,整天的,一個個不是省心,就知道惹事。”說着低頭把踹到的椅子彎腰扶正,緩了緩口氣:“你們班主任這幾天忙,以後有事直接向我彙報就行了。”
察望了一圈看見黑板上的課程表:“今天晚上還有語文課,但是你們語文老師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又看向班長陳宇囑咐道:“哪個班長,要是你們語文老師來不了你就來喊我,我給你們看着班。”
聽到這話,班裡的人都是被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陳宇的臉色也很沉重,但是精神抖擻的接住光頭漢的話:“好嘞,我看着,您放心吧。”
接着光頭韓又看了班裡一圈這才走。
他一走,陳宇的氣又壓不住了指着這些人就開始罵:“吵、吵、吵,整天就知道吵,天天校長來咱們班罵一頓,臉上好不好看,好要不要點臉啊。”說着拿着手拍自己的臉,覺得顏面無光:“我這個班長,當的太憋屈了,等班主任來了,我就辭職不幹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老子的臉丟盡了。”說完把帽子一扔,氣沖沖的出門去。
臉色陰沉如陳宇,沒有一個人敢惹他。
怒氣衝衝的走向馬鑫的辦公室。
門被他敲的震天響。
諾德教室擠滿了前來求教的學生和被騷擾的老師,聽見聲音才停下來,看向他。
一個辦公室的生物老師擡頭看向他,擰着眉頭喊:“有事就進來敲什麼門啊。”
安靜下來的辦公室這才恢復了嘈雜。
陳宇低着頭壓着火氣走向馬鑫的桌子那。
看着在一片嘈雜中空無一人的地方,陳宇大聲的問着就近的老師:“老師,我們班主任馬鑫呢。”
被聲音壓過去的求教學生側目瞪着陳宇,陳宇不甘示弱反瞪過去。
老師扶了扶眼睛,對着空着的椅子想了半天:“哦,你們班主任應該還沒來。等着吧。”
陳宇點點頭理也不理,直接走了。
被陳宇的脾氣氣到的同學在陳宇還沒走出去就開始告黑狀了:“老師你看他。”
“沒事,咱們接着講咱們的。”老師拉着那個同學繼續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