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與美孃的邂逅

幾天後,項禹的病也好了些,不過,不想添麻煩,趁子肖上山採藥時,就此向晉大娘告別。

“你是因爲昨晚啊?那些官吏來抓人”

“對,不……不全是因爲那個,爲了不給你添麻煩,所以我想,也許我病好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煩請你讓我離開吧!”

“走也行,我也沒說要留你,不放心的是你的病,那個啥兒癡呆症來着”晉大娘關心道。

“病應該很快會好的,其實我也不癡傻,對嗎?”

晉大娘笑了笑:“呵呵,傻人就知道說傻話,還有子肖哪兒,我怎麼解釋呢?看他對你如此好,你捨得他那個兄弟麼!”

他隨後從後面摸出一支髮簪來,交給晉大娘說道:“這個,就當留個紀念,我身無分文在這兒白吃白住一個月,辛苦你們了。且告訴他,我會把他的恩德銘記於心的,替我謝謝他一下,告辭了”他說完話就轉身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

晉大娘由於心情不大好,看他剛走出門那身影,便不由得想起什麼,讓自己流淚了。手緊緊的握住哪隻髮簪道:“子肖,你一個男孩子要這髮簪將來送給自己妻子吧!”

子肖和大力一起從山上採藥回來了,大力還揹着一人,好像是位花貌女子,子肖忙把她扶到了牀上,嘴嚷着“晉大娘!”

“他是……”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瞅瞅看。

“大娘,她是我們在山上發現的”大力道。

晉大娘上前看了看,問道:“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先等她醒來再說,我去看……”子肖話未說完,晉大娘不樂道:“甭去了,他已經走了”

子肖大吃一驚,自己便找個牆角沉默了會兒:他的病還沒有好呢,怎能擅自主張離開,項大哥真是個不愛惜身體的大笨蛋。

晉大娘看他,便隨手把那支髮簪遞過來“吶,這是留你做紀念的”

她先是猶豫了下才接過“哦”

“這個你留着送你未來妻子好了”

“哦”她捏着那個東西道。時不時的就看看兩眼,用纖纖玉手摸摸。其實是個女的啦!不用送的。

大力忽然吼道:“娘,我餓了,快去給我做飯吃”

“一會兒,等我先把這位姐姐治治再說”

一天後。。。

子肖守在她牀邊,靜靜發着呆,她慢慢醒來,看見她不禁叫了一聲,嚇得子肖連忙閃開“鬼叫什麼!”

“你是誰?你怎麼會坐在我旁邊,而這又是哪裡?”

子肖嚴肅的靠在桌旁,盯着這個女人“你又是誰?”

“我是誰!對呀,我到底是誰?我也不記得了”她舉起手來抱住頭,卻滿腦子空蕩蕩的。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啦!”

“很明顯她失憶了”晉大娘端了一碗驅寒的藥過來。

“啊!”她靜下咳幾聲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記得嗎?”試問一下以證實晉大娘沒有說錯。

“我……我……叫楚楚”

晉大娘又說道:“你只是暫時性失憶,不記得小部分而已,不久便會想起來的。看你穿着打扮可不同於我們?”

“當然了大娘,人家年輕着,您可是五十多歲的老婦了,有什麼好比的”子肖道。

晉大娘一個白眼扔過去,指着子肖大罵。楚楚見着,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來,“謝謝你們救我”

“你想起怎麼在山中暈了的嗎?”

楚楚搖搖頭,便下牀來,用木梳整理了下自己的黑黑長頭髮,拍拍絲紗白衣裙上的灰塵,她亮在這兒,在他們眼裡就跟仙女似的,又本來就是個大美人兒。晉大娘看了她幾眼便到廚房去了,子肖發現大娘的臉上血色不太多,略顯蒼白呢,擠滿了皺紋。心想:在這兒也有些時日,耽擱大娘這麼久,還給她添這麼多麻煩,讓她操心,這日子她真的挺不容易的。

馬上有一農民路過,他走到藥鋪門前說“不好了,老大夫已經喪命了,你們……快收拾東西走吧,沒準兒那些官兵還會來抓人的”

子肖很着急,心裡如火似的,楚楚也湊上前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據說,繼大夫,因爲被誤會,而很不高興,心裡壓抑自盡了”

晉大娘從後院出來一聽便暈了過去,子肖忙攙扶住她“大娘”先等她休息會兒再說。

她醒時和子肖講了許多,還給他一塊玉佩,塞進手裡“這個東西你將來也許有用,幫我拿着它吧”

“嗯嗯”

“快,快讓大力收拾東西去,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兒了”

當東西收好時,楚楚因不失憶找不到家在哪兒,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姑娘。子肖便決定讓她和自己一起,他們逃入了一座山林,走了許久時,天色已晚,恰好幸運漢,看見了一個破舊的小茅屋。幾個人進去打理一下,就可以將就住了。

“子肖,我們要住這兒嗎?”楚楚問道。

“不清楚,問問大娘吧”

晉大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大力無論怎麼叫她,都沒有迴應。想必是爲了繼大夫的事情,心底感傷難過吧。

子肖已經鋪好一張牀,便扶晉大娘上牀歇息了,她此時此刻的確得調整一下情緒,接受他死了的事實。子肖也挺難過的,但不能一蹶不振啊!

“楚楚,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她也空肚子呢。

“子肖,算了,我不餓的,這麼晚快去休息吧”瞧他的眼袋都垂下來,特別關心道。

“那好吧,你也快去休息”

因爲纔來的緣故,屋裡只有一張牀,子肖讓楚楚和大娘睡一張了,自己和大力找些乾草鋪在地上睡着。現在扮的是男裝,睡覺又不脫衣服什麼的,被發現不了的。

第二天。。。

早上需要做飯,一大早,他就去附近的河邊挑水了,明知道自己沒多大能力,但還是要逞強,連大力的幫忙都不需要。

挑水,劈柴,做飯,樣樣活都他幹,不過有些地方,還是讓大力去做“對了,大力,你還是省些力氣,要是官兵來了,你也好爲我們擋擋呀!”

“大力要吃了飯纔有足夠的力氣”他自己道。

楚楚向他走了過來,便拿出一塊手帕,爲他擦了擦汗,“子肖歇息一會兒吧”

“不……不必了”子肖驚呆住了,她在幹什麼?在爲我擦汗,算了,在女人心目中,我現在就這樣了,誰讓自己假扮男子漢呢!

晉大娘起來的有些遲,她很生氣,破口罵道子肖“鬼小子,怎麼不叫醒我呢!幹啥去了?”

“大娘,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嘛,其他的我能做的”

“累啥呢,懂不懂人物表情?飯做哪兒去了,快給老孃盛一碗”

楚楚看在眼裡,原來子肖每天都這樣過的,相當受罪呀!

飯後,楚楚輕聲對子肖說道,“能不能教我做飯,我想分擔一些活”

“不用了,幹活這事,我們男人幹就行了”

“你一個男人都會做飯,我一個女人卻什麼都不會,讓人看我笑話嗎?子肖,以後做飯都交給我吧!”她真心想分擔點的。

大力湊上前說道,“子肖哥哥,讓楚楚姐姐做吧,放心,我會幫忙的”

子肖在一旁愣着心想:一個失憶,再加上個傻蛋,會有啥結果?唉~做男人就是累。

這不禁讓她想到自己以前在家的時候,,

—— —— —— (回想現代的時候)

“爺爺,你該歇會兒了,讓颻颻來照顧你”一位青春美少女說道。

“不用了,小颻啊,可憐的孩子呀!”

“我的父母呢,爺爺,爲何你照顧我?”

“你是一個孤兒,是爺爺撿到你的,可憐的孩子,爺爺會讓你讀上大學的”

—— —— —— ——(古代)

如今卻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兒,真讓人心酸啊,爺爺你一切都還好嗎?颻颻不在您身邊,你可要記得按時休息吶……

無盡的思念,只有她的內心默默傳達,在努力也卻都到不了那漫無邊際的天邊。畢竟是時空不同,回不去的。

大街上有許多的人,還有官兵,他們挨家挨戶的在搜查子肖他們,這時,項禹一人走在街上,看似落寞得很,許多的女人朝他拋媚眼,紅姨還帶了些人出來,把他拉了進去呢。

妓院裡的氣氛熱騰騰的,但他卻不喜歡這個地方。

“這位公子對外面的女人一個都看不上吧,來,我爲你介紹幾位大美人”紅姨說道。

“不,在下有要事,不是來看美人的,不勞煩您了”他客客氣氣道,很有謙謙君子的風範。

幾位打扮妖豔的妓女,用手抓緊他的衣服,自己的病未痊癒,也沒有動粗,只是有一位白長髮男子手持一杯酒高傲的說道:“有錢公子家,就應當在這兒風花水月之地好好享受一下,怎麼沒錢?”

“不,對!在下的確身無分文,你是?”

這位男子笑了笑“哈哈,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不過只是一個流浪者而已吧!”

項禹盯了他許久,貌似似曾相識。見他喝掉手中的那杯酒後,就立刻踏上板凳,投身跳入花池中,哪身雪白的衣服,四處飄揚,揮揮灑灑濺起水花,在那時,他還轉眼看着項禹淺笑了下。

頗爲九天落入凡塵的女子,那雙媚眼真的迷住全場。

項禹甩開妓女,便上前隨他去,他故意裝作一位不會游泳的美娘,被項禹給救了起來,睜眼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牀上,衣服都是開着的,他忙坐起來,指着項禹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啊!不,你爲什麼裝作一位女子來騙我?”

他穿好衣服道:“沒那回事,是你自己經不住美人的誘惑嘛,沒想到我一個男人的魅力挺大的,呵呵!”

“請你以後嚴肅點兒,不要裝扮成不男不女的樣子出來騙人了,頭髮還留着那麼長”

他對着鏡子瞧了下自己便笑道:“什麼叫不男不女,這可是狂潮時期最流行的髮型,怎能隨隨便便說剪就剪,你不懂不要瞎說,你有一米四長的髮絲嗎?”口吻中含有鄙視對方的意味兒。

項禹早早打開了窗,準備從這兒跳下去,他說了一句,“要走麼,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

無回話,人跳了下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一路上想着不男不女那句話的含義,同時只求病好了,及早去幹點兒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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