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長長的嘆了口氣,停下手中的活,她抓了抓頭皮,欲言又止的瞟了程小白一下。
把手裡的小兔子丟下牀,他奇怪的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這幾天她一直是這樣,長吁短嘆的。
“小白,你怎麼不出去和村裡的小朋友玩呀?”
他斜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他們和你一樣笨,不好玩。”
果然,低落的垂着頭,她最近一直在想,小白不是人類,他不愛親近除她以外的任何人,這樣下去該怎麼辦呢。而且她現他化形以後長得特別快,看這勢頭,過不了幾年,他就要過她了。單是他的問題就夠麻煩了,再加上她詭異的身體……她毛長得極慢,育也遲緩到幾乎停止的地步……
好多次她都被噩夢驚醒,夢裡成熟版的小白把她摟在懷裡,對着仍然是小LoLI造型的她孃親孃親的叫着。
哆嗦了下,她將腦海裡恐怖的畫面強行抹去,不不不,這太惡搞了,這麼不河蟹的東西應該馬賽克掉。
“笨女人,你怎麼了?”見她一個勁的搖頭,程小白粗聲粗氣的問道,他可不承認是在關心她。
“沒,沒事。”不行,她要好好想一想,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們兩人的異樣在四年內應該還是可以掩飾過去的,她只要換換型,儘量穿老氣一點就可以了,畢竟村裡人都以爲她只有十一二歲。小白的情況也好解釋,村裡長得高大的孩子也不是沒有,但是四年以後該怎麼辦?
看來在村子裡是不能多呆了。最多四年。她就得帶着小白離開。或許帝都是個好去處。那裡奇人異士多。說不準能找到安置小白地方法呢。而且她一直對小白地便宜老爹很好奇。看小白地摸樣。他老爹該是不差地。怎麼會幹起採花這一行當了?而且她聽說只有皇族纔可以自由進出結界吧。說不好他那便宜老爹還是個妖界地皇親國戚。
她想得正投入。門外突然響起啪啪地拍門聲。
“萌萌姐!!!快出來!”那鴨子般地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大牛。她再側耳一聽。村子裡一片嘈雜聲。
起身拉開房門。大牛就一頭撞了進來。只見他黝黑憨厚地臉上滿是汗。氣喘吁吁地。但那眼睛裡卻透着興奮。
“怎麼了?外面怎麼這麼吵?”探頭出去望了望。村中心地壩子上滿是人。
“是耍雜耍地。可好看了。快走!我叫狗子佔了個好位子呢。”大牛抓起她地手就往外帶。也難怪他興奮。這山裡地小村子裡哪見過這個。
“等等等,我家小白也要去。”甩開他的手,她轉身回去抱起坐牀上的程小白。
斜眼看了小白一眼,大牛撅了撅嘴,打這小孩來了一後,萌萌姐都很少和他們出去玩了。
程小白哼了哼,也不看他,徑自將頭埋進自家孃親的懷裡,肥嘟嘟的手臂圈在她脖子上,一隻手指還不老實的玩着她烏黑的辮。
跟着大牛鑽到他們佔的位置上,雜耍已經開始了一會了,臨時搭建的臺子上兩個黑衣大漢正拿着大刀叮叮噹噹的喂着招,俗話說外行看熱鬧,看他們動作花哨表情也夠誇張,村民們也跟着激動,一時間喝彩聲不斷。
程萌羽也看得津津有味的,不錯不錯,雖然動作傻了點,但是那誇張的表情很有喜感。
低頭看了看小白,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臺上看,有點驚訝,這小子難得對什麼東西感興趣,不過轉念一想,也釋然了,雖然他比起人類小孩來那是懂事多了,但事實上,他也就是個纔出生不久的幼兒,新鮮花哨的事物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好!”人羣裡突然爆出震耳的叫好聲,她擡頭一看,喲,這個蠻厲害的,只見場上一個光着半邊膀子的大鬍鬚男張開口噴出一團火來,不偏不倚的點燃了旁邊那人拿着的火把。
噴火節目以後,雜耍班的班主給大家行了個禮,說了些謝謝捧場之類的話,然後一個紅衣小姑娘拿着盤子要錢來了。村民看高興了,也不吝嗇,大多都丟了一兩個銅錢進去,一時間叮噹聲不斷,看來也收穫了不少。
沒多會,臺子後面傳來一陣陣低柔的笛聲,和普通的笛聲不太一樣,這種笛音婉轉纏綿,彷彿少女柔嫩的指尖,勾得心絃一陣陣酥麻。
一個穿着少數民族衣服的少女一邊吹着笛子一邊踩着奇異的節拍走了出來,只見她將掛在腰上的一個小罐子取下來放在臺子上。
大家的視線投放到那個有着一些奇特花紋的青色罐子上,這是什麼把戲?
笛聲悠悠,隨着音樂,一條眼鏡蛇慢慢從罐子裡扭捏着腰肢鑽了出來,四下裡頓時傳出一陣陣抽氣聲。
少女在笛音中搖曳生姿,那蛇也隨着她在罐子裡越舞越快,舞影婆娑,這奇異的人蛇之舞讓在坐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半晌,隨之而來的如暴雨般的喝彩聲將村子徹底的淹沒了。
熱烈的鼓掌,太好看了,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這麼有水平的表演,她覺得剛給出去的一個銅板真是物所值。
“嘶——”
頭皮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迫使她伏下腦袋,因爲興奮而異常明亮的眸子帶着疑問望向正扯着她辮子的小白。
“去學!”指着臺上那少女,小白總司令出了命令。
“啥?”她瞪大了眼,小嘴微微張開,恕她愚鈍,沒能理解到他命令裡的精髓。
怒了,他抓着她辮子的手又往下拽了拽,另一隻手繼續指着那個少女道:“去學!”
嘴角抽了抽,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意思吧。
“笨女人!去學去學去學!!!”他不依的在她懷裡扭動。
慘呼一聲,她抱着頭,不要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