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羽臉色猛地一變,看了一眼牀榻上紅着臉很是坐立不安的悠旃,又看了看正撫着肚皮一臉驚喜的杜小嬌,切齒道:“什、什麼?!”
黎時未笑着輕拍了悠旃兩下,“小子,趕緊的成親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意味深長的看了兩女一眼,看得程萌羽心驚肉跳,看得杜小嬌心花怒放。
拋給悠旃一個等會再找你算賬的眼神,程萌羽喚來樑忠厚,讓他立刻帶人去把千蘭以及與她關係較爲密切的一干人全部軟禁起來,既然已經知道不是毒藥,只要停用悠旃的身體便會慢慢恢復,那麼她也就不需要再顧慮什麼了。
“小旃哥,黎老師說得對,我們快成親吧,說不定小小旃已經在我肚子裡了呢……”
程萌羽閉了閉眼,猛力深呼吸了一大口,告誡自己要冷靜,而傻在一旁多時的厲風行還未從之前聽到的消息中回過神來,補藥嗎?讓他近日來反常的原因只是因爲補藥嗎?不,不是的,也許,很早以前他就已經喜歡上小兔子了吧,不過……
“小小旃?”厲風行抓住了一個關鍵詞,糾着眉頭,有些兇狠地望向悠旃,“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萌羽心裡一突,暗道一聲要糟。
“啊,小鳥,那個……”
“給我解釋清楚!”厲風行一個箭步衝到牀榻前,揪起悠旃的衣襟,一陣猛烈的搖晃。
“你幹什麼?野蠻人!還不放手!”杜小嬌見狀立刻驚叫起來。
“厲大哥,一會單獨談好嗎?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悠旃苦笑道。
程萌羽趕緊上前拽住厲風行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厲風行臉色稍霎,正欲鬆手,卻聽杜小嬌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好一對姦夫淫婦。”
在坐的衆人只聽得叮叮的兩聲脆響,兩隻閃着冷光的鋼爪在瞬間擦過杜小嬌的頭顱然後沒如她身後的牆壁,在已經嚇傻了的杜小嬌捂嘴痛哭之前,幾縷髮絲在空氣中打了幾個轉,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斷髮,又看了看連根沒入石牆的鋼爪,杜小嬌原本紅潤的臉龐開始發青,然後潰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撲到悠旃身邊,緊抓住他的手嚎了起來,“小旃哥!你看到了,他對我做了什麼?他想殺了我!”
悠旃有些受不了她的嚎聲,皺着眉試圖將手抽回來,“夠了,小嬌,你也不小了,說話做事之前還是多斟酌一下吧。”
杜小嬌見悠旃竟然不幫她反還告戒她說話要注意,心裡很是委屈,環顧了四周,發現在場的人全都是一副對她不以爲然的表情,更是讓她難受到了極點。
“怎麼!我說錯了嗎?這兩人,他們兩個早就搞在一起了,不是姦夫淫婦又是什麼?!”杜小嬌猛地轉過頭,用手指着程萌羽道。
“啊,你這女人!你想死是不是!”厲風行舉起手就想揍人,程萌羽見狀趕緊的將他使勁兒拖住。
“小嬌,你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事要商量。”悠旃看她的眼神倏地冰冷起來,語氣中滿是警告。
“我不!我不出去!小旃哥,你醒醒吧,有人親眼看見他們倆個抱在一起親熱,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你還要她?”
“出去!”悠旃沉聲道。
杜小嬌見他明顯偏袒程萌羽的舉動,又是傷心又是憤怒,恨恨地瞪了程萌羽一眼,然後捂着臉嗚咽着衝出了房間。
厲風行在聽到杜小嬌說有人親眼見到他和程萌羽親熱的時候便已經徹底石化了,驚怒、羞愧、忐忑、擔憂,各種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讓他的臉色變換不停,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悠旃看了厲風行和程萌羽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半垂着睫毛,他也閉上嘴不說話了。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程萌羽伸出手輕捏了悠旃一下,然後站起身道:“有件事情我必須立刻去確認一下,你們先聊會吧,哦,對了,甲影,”走到門口,她突然轉過頭對甲影道:“你妹妹看上去很彪悍也很健康,解藥似乎對她來說是多餘的。”
甲影臉色微僵,待她出去了,才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恭身遞到悠旃手上。
悠旃看了他一眼,抽出信箋,飛快的看了一遍,臉色隨即大變。他憤怒的將信紙撕得粉碎,然後將碎片全部狠狠地摔到甲影臉上,冷聲道:“滾出去!”
甲影僵硬的趴伏在地上,道:“屬下告退了。”
緊抿着嘴脣,悠旃面色陰沉的靠在牀榻上,胸口因過於激烈的情緒上下起伏着,黎時未見狀暗歎了一聲,與何師傅一起跟着甲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厲風行和悠旃兩人。
“怎麼回事?”厲風行問道。
悠旃疲憊的揉着抽痛的額頭,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厲風行有些急了,催促着道:“快說呀!”
“大哥通知我,我和杜小嬌的婚期將訂在一個月後。”
厲風行的臉徹底的黑了,再次揪住悠旃的衣襟,低吼道:“那你打算將小兔子置於何地?”
“大哥說,如果我願意,也可以在那天同時與清河完婚。”嘲弄的笑了笑,他搖了搖頭,“我不會娶杜小嬌的。”他的妻子只能是清河,別說他沒碰過杜小嬌,就算碰了,那又如何?
“說得倒輕巧,杜家現在是你說踢開就能踢開的?”厲風行猛扯着頭髮,道:“時候到了你那大哥恐怕綁也會將你綁回去成親的。還有,我問你,你碰過杜小嬌了?”
悠旃沉默了一會,清冷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沒有碰。”
而同一時間裡,程萌羽望着被封住妖力並上了腳鐐的千蘭,也問道:“杜小嬌身體上的那些痕跡是你弄出來的吧?還有那塊玉佩,也是你拿走的?”
千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來,“我不明白公主你在說什麼。”
“告訴我真相,我就放你走,如何?”
“公主,奴婢雖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官,卻也不是能夠隨意污衊囚禁的,請問公主有何證據證明奴婢是內奸呢?就算奴婢因爲能力有限,沒能發現並阻止小公子爬上杜小嬌的牀,那也不過是個失職之罪,又怎麼會成了通敵賣國的叛逆大罪呢?奴婢不服。”
程萌羽揚了揚眉毛,將頭湊到她面前,輕聲道:“告訴我真相,我就放你走,鄺東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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