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沒完呀,再輕鬆的活兒一直不間斷的重複也會煩死人的,應貴族魔人要求表演了N多的花樣,持續了幾乎兩個時辰,別說是轉得頭昏眼花的小白,就是程萌羽的姿態也不再曼妙了,淡定的心也有些暴躁起來。
好在這種折磨因爲貴族魔人準備外出開始豐富的夜生活而結束了。而由於他們精彩的表演,使貴族魔人起了收藏之心,有意先圈養他們一些時日,因此派人將程萌羽他們安頓在一個還算精緻的房間裡。
夜深,府邸的主人帶着成羣的奴僕,乘着獸拉車外出狂歡,而剩下的奴僕們卻在莫名的睏倦中開始昏昏欲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座府邸在夜色中漸漸陷入沉寂。
所謂月黑風高好辦事,三條鬼魅一般的身影在黑暗中來回穿梭,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背上乾癟的包裹開始如同吹了氣般漸漸的鼓脹起來,經過了近一個時辰的洗劫搜刮之後,他們終於意猶未盡的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
當貴族魔人享受完只屬於黑夜的狂歡盛宴之後,帶着一羣叫嚷着要見識異族高超技藝的狐朋狗友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東倒西歪呼呼大睡的奴僕和滿室的狼籍。
當發現自己偌大的府邸已經被人洗劫一空,值錢的家當除了個頭太過巨大的,其餘的竟然無一倖免,貴族魔人當場就翻起白眼口吐白沫的栽倒在地。
任誰也沒想到,便是這麼一樁大型盜竊案,拉開了程萌羽一行人在魔界的犯罪之旅。
話說,程萌羽他們三個滿載而歸,別提心理有多舒爽了,包括一向對錢財沒興趣的小白,也在背上巨型包裹,站在被盜府邸的房頂上鳥瞰那顯得萬分淒涼破敗的庭院之時,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程萌羽大概也沒想到,便是這麼一次突發奇想的洗劫行動,讓小白原本還算正常的人生有了一絲絲的偏差……
一路狂奔,行至與黯修他們約定好的地方,卻發現除了之前的大篷車之外,旁邊還停靠着一輛。
“清河,小白!”是悠旃的聲音,程萌羽側頭一看,從車裡撲出來的削瘦身影不是他還會是誰,此刻蒼白着一張臉焦急萬分的衝過來上下打量着她,“你們怎麼就單獨行動了,不是說了下午就回來嗎,你可知……”可知當太陽都下山了,卻遲遲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之時,他心裡有多害怕多恐慌。
丟下手裡的包裹,程萌羽猛地跳到他身上,雙手掛着他的脖子,雙腿八爪魚一樣環上他的腰桿,湊上前去啾啾的親了他幾大口,“對不起,是我不好。”
被她衝撞得倒退了好幾步,悠旃穩了穩身體,扶在她纖腰上的大手滑到她的屁屁上意思意思的拍了兩巴掌,嘆着氣道:“下次別這麼自作主張的嚇我了,唉……”
她又親又抱又是示弱的,悠旃哪裡還有招架之力,立刻就舉白旗投降了。
看了蹲在一邊正在清理戰利品的小白一眼,他泛起一抹笑來,低喃着,“沒事就好。”
見到他這個樣子,程萌羽心疼得不行,又親了親他終於有了些血色的嘴脣,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悠旃的笑容才漸漸地又變得燦爛起來。
“我說公主呀,你可真是有殺人於無形的好本事,多來這麼幾回,也別費力不盡的找淨化露了,直接替他收屍得了。”何師傅這個時候也從車廂裡鑽了出來,睨了程萌羽一眼,他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程萌羽聞言,只能訕訕的連稱該死,鑑於她認罪態度良好,一旁又有悠旃在求情,何師傅總算是饒過了她。
“好了,都別囉嗦了,快上車!”這一行人中也就樑忠厚最爲專業,這種地方是久留之地嗎,追兵說不定馬上就追來了,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經他一提醒,衆人這才如夢初醒,急急的跳上車子,在趕車人揮動得霍霍作響的皮鞭聲中,獸車搖晃着消失在茫茫銀沙之中。
回到營地,一番清理下來,並沒有找到一瓶淨化露,雖然有些失望,但很快的程萌羽便被大夥的興奮所感染,蹲在包裹前認真的挑挑揀揀,選出了一大把顏色豔麗的漂亮石頭放進自己的小寶箱裡,她漸漸的也開始眉開眼笑起來。
由於很多東西是他們見所未見的新奇玩意兒,最後還是靠黯修來把戰利品分了個類。再之後按照不同的用處,又將這些物資分別送到藥師何師傅,木匠鄭師傅,裁縫周師傅,以及廚師唐師傅手裡,讓他們自行處理。
“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悠旃注意到她面上的疲憊,體貼的攬着她進了院子,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個獨院裡,兩層高的土房,一共有五個房間,一樓是小客廳和一個廚房,二樓三間臥房,面積不大,非常簡陋,但是能睡在密封的房間裡,躺在柔軟的牀榻上,已經是現階段最頂級的待遇了。
將程萌羽送到房門口,兩人一番溫存之後,悠旃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着她走進房間,拉下厚重的獸皮門簾。他突然小聲的嘀咕着:“再過不久發情期又要到了……”
程萌羽聞言猛的一怔,上回她聽說發情期就等於危險期,一度擔心自己會中頭獎,倒不是她不想生,但現在這種顛簸流離的日子實在不適合寶寶的成長,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我們成親吧,清河……”
“我知道我很自私,在這裡沒有親人,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象樣的嫁衣和新房都沒有,但是我想光明正大的擁有你,我、我想和你一起睡!”心跳如雷的喊完最後一句話,悠旃呼呼的喘着氣,漲紅的臉皮燒得都可以煎雞蛋了。
“成親我不反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白睨着悠旃冷哼着道:“一起睡,休想!”
“小白……”程萌羽很無語的低呼了一聲。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