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突然加速的車輛毫無疑問的引起了後面親衛隊的注意,紅甲魔人通通在瞬間抽出武器高喝着追了上來,而城門口也因爲這邊的騷動開始加快關閉城門的動作。
悠旃見狀立刻將手裡的獸骨筒扔了出去,當獸骨筒落到後面追趕他們的人羣中的時候,一陣綠色濃煙伴隨着惡臭開始迅速蔓延,被煙霧瞬間籠罩的魔人全部被薰得淚流滿面不停咳嗽,頓時亂作一團。
當前面兩輛馬車強行衝過城們之後,悠旃他們所在的馬車也已經與城門口相距不遠了,他一手握着一個獸骨筒,正準備找個適當的時機把東西丟出去,就在這個時候,車身猛的一個顛簸,隨着刺耳的碎裂聲和劇烈的震動,一道閃光之後,馬車的頂蓋整齊的和車廂說了拜拜,砰的一聲,砸落在黃沙地上濺起陣陣塵埃。
“小白!”程萌羽見狀猛地跳了起來,與小白一起佈下一個防禦結界,希望能夠稍稍的抵擋一二。
悠旃動作也不慢,與黯修一起將車內的弩車推了出來,對着那些企圖跳上車的魔人一陣狂射,而樑忠厚一邊駕駛着馬車橫衝直撞,一邊警惕的掃射着四周,心裡暗暗的做了最壞的打算,剛纔削掉車頂的那股力量實在是太過蠻橫強大,看來今日要逃出去勢必會有一場惡戰了。
“啊?真是出乎意料的收穫……”隱藏在高處的一雙紅眼此刻正鎖定在程萌羽清麗的臉龐之上,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脣,他微咪着眼,低喃着:“多美麗的眼睛,真想看到被恐懼和痛苦浸泡會煥發出怎樣的光彩……”
話音一落,他的臉龐開始漸漸模糊起來,一層黑色的薄霧開始在他身體四周蔓延,很快的,他就被黑霧給完全包裹了。
而這個時候,三輛馬車在城門關上的瞬間強行衝了出去,雖然在闖關的時候拉車的魔獸或多或少受了些傷,但卻不影響他們逃命的速度,當固倫城在他們視線中越來越小,遠處的喧囂嘈雜也漸漸淡去之時,神經極度緊繃的衆人才終於有了些許的微笑。
樑忠厚沒想到他們能夠這麼順利的衝出重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後那一望無垠的沙漠,剛纔那個高手沒有追出來?或者是已經追出來了,只是他們沒有發覺而已?
儘管心頭有些不安,但獸車還是向着回程的路飛速行駛着,不管怎麼說,營地的人手和防禦措施對付個把高等魔人應該還能湊合。
若說五天之前,樑忠厚還有些不安的話,五天之後眼看營地就在眼前了,他緊繃而疲憊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到家了!喲喝--”程萌羽翻身跳上車頂,長開雙臂開始高聲大喝,這幾日大夥都提心吊膽的,這會兒總算是安心了。
“小旃旃,來給姐親一個。”放鬆之後就開始放肆了,她笑咪了眼,半彎着腰咧嘴對探出頭來的悠旃一個飛吻。
總算恢復正常的小白難得沒有潑他們冷水,只是微微勾起脣角望向已經能夠隱隱見到些許輪廓的營地,終於到家了。
就在大家全部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在遠遠的天際有那麼一小團黑霧悄然的跟在他們身後,在他們被營地裡的人熱情迎進之後,黑霧也緩緩地跟在他們身後飄進了營地。
“還是這裡好呀。”幸福的撲進自己的軟牀裡,程萌羽就跟個暴發戶一樣,指揮着悠旃小白將從固倫帶回來的各式物件擺放進新家裡。
沒錯,新家,他們出去了,營地裡可沒閒着,此刻的規模比剛來的時候大多了,讓他們驚奇的是,營地魔人的數量居然增加了,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走後沒幾天,營地就被遊移到附近的一小夥強盜給偷襲了,當然,一羣烏合之衆沒造成多大的傷害,相反的,他們順利的收編了他們,有了勞動力,修築的速度當然大大提升了,程萌羽他們兩層的簡陋小房子也變成三層的豪華大房子了,怎麼說她也算是營長級別的人物嘛。
“我和孃親住二樓,你三樓。”小白一點機會都不給悠旃,徑自下了決定。
悠旃哭喪着臉瞟了程萌羽一眼,見她趴在牀上偷偷對他擠眉弄眼的,他立刻點頭道:“好。”
程萌羽捂着嘴偷笑着,高聲指揮道:“快點,把那邊那牀毯子給我拿過來鋪上。”
小白和悠旃立刻屁顛屁顛的上前搬東西,趁小白不注意,程萌羽悄悄在悠旃耳邊輕聲說道:“再忍耐幾日。”婚服還需要幾日才能完工,就再堅持堅持吧。
悠旃委屈的點點頭,忍耐,當然要忍耐,不忍耐還能如何。
當小白下樓去搬東西的時候,程萌羽見悠旃可憐兮兮的也有些不忍,翻了個身,她擺了個誘惑的姿勢,媚眼如絲的輕聲問道:“今天的一個時辰你打算什麼時候用?”
悠旃的動作一頓,猛地將鞋子踢飛了出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牀上將她狠狠撲倒,“現在吧!”
“屁!”一個爆慄丟在他腦門上,程萌羽橫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作死呀,去去去……”
悻悻的爬起來,悠旃蹲在牀頭哀怨的掰着手指算道:“五天沒獨處了,累積下來應該是五個時辰……”
程萌羽聞言頓時噴笑出來,抱着肚皮她蠕動着說道:“這你要和小白算去,只要他願意認賬就行。”
“算什麼?”小白托起磊得比他還高的物件輕鬆的走了進來。
程萌羽立刻伸手指着悠旃。
“咳……”悠旃跳下牀,揹着手非常嚴肅的望着小白,“整整五日沒與你孃親獨處,按照我們的約定,今日爲父將能與她獨處五個時辰,此刻天色……”他頓了頓,輕咳了一聲,“天色也不早了,你、你且速速退下吧。”
話音一落,程萌羽就抱着肚子狂笑起來,“哎喲……肚子好痛……”
小白麪無表情的望着悠旃,砰的一聲將手裡的東西丟在地上,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出了門他的嘴角漸漸彎了起來,走到樓下,他的肩膀開始聳動不已,待他的身影漸行漸遠,空氣裡隱隱飄散着他的輕喃聲,“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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