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們,膽敢打擾聖祖清淨,都化爲灰燼吧。”開明獸一聲咆哮,氣勢滔天,嚇得元嬰修士玄虛子都瑟瑟發抖。
“這開明獸我們不是對手。”玄虛子和齊麟的想法一樣,這開明獸守九重神門上萬年,一身的神通通天徹地,即使是看門的,那也不是幾個元嬰七星,化神六道的修士能對付的。否則九重神門還不是隨意被轟開了。
在開明獸一聲咆哮後,迅猛的攻勢如潮水一樣再起,所幸的是開明獸也沒有全力的樣子,幾個人且戰且退,等到離開九重神門附近,開明獸便站在不動,冷漠盯着。
這種眼神彷彿只是警告,再有下一次,他們絲毫不懷疑會有灰燼的後果。
“過不去了。”后羿面色蒼白,幾個人的表情都非常難看。
歷經數年,經歷常人無法想象的危險和磨難,他們才終於找到了西崑崙,並且來到了九重神門,但是卻無法再進一步。只差一步,區區一步就能見到西王母了,哪怕是神名后羿都極爲不甘心失敗在這。
后羿還想強行再去開門。齊麟一聲厲喝阻止:“不可!!”
“我等懷着對西王母的崇敬而來,歷經了生死磨鍊,虔誠之心,溢於言表,西王母理應覲見於我后羿。”后羿的聲音在空曠的神門外迴盪着,悲涼也好,激憤也罷,對於西王母來說懦弱的懇求都是螻蟻的聲音。
“如今封神榜開啓,神名劫難,我后羿願爲西王母在此劫中抵擋因果。”
后羿的聲音並沒有得到迴應。
“后羿姐,冷靜下吧,我們想辦法過去。”師旋着急的勸說。
聽了她的話,古箭君主才漸漸平復。
“既然十二時辰有一個門是對的,我們就只能找出規律了。”玄虛子無可奈何。
“錯過三次就萬劫不復了,我們必須小心。”師旋提醒。
“嗯。”
時辰在一個個過去,可是所有人都沒有頭緒,根本查不出時辰和神門有何關係,大家都沒有信心,也不敢擅自走進大門在驚動開明獸。
12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入夜後,萬籟俱靜,城牆齒輪的轉動聲就越發的清晰,齊麟等人盤腿坐在門外,仔細分辨着不同,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日出後,齊麟終點觀察着神門和昨日的區別,從神門的花紋紋理,聲音大小,開明獸的變化和甚至周圍環境的不同,既然西王母設下了機關和考驗,那鑰匙肯定就隱藏在這其中,只要找出最與衆不同的一處那可能就是謎題的關鍵。
齊麟根據每個時辰的到來和變化,全神貫注的辨別着不同。
他的感官比地球還要敏銳,哪怕蜜蜂振翅時的頻率大小都能得知,可是就這樣超級感官下,齊麟依然毫無頭緒,每個時辰都是那麼的相似,或許裡面有些輕微的差別,再沒有完全的把握時候齊麟也不敢再去嘗試這是不是鑰匙,只能記在心裡。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修士不缺耐性,玄虛子已經放棄尋找開門的方法,他就在城外修煉,就算沒有資格拜見西王母,但西崑崙福地龍脈的靈氣也是其他地方所無法相提並論的,他飢渴的修煉着自己的境界。
甘蠻,師旋,常也放棄了。
最後只有齊麟和后羿還在思考,拼命的思考。
“可惡!!!”
這一日,后羿也快崩潰,女子重重的咒罵一句,神武日薄西山對準了開明獸,衆人一驚,就見后羿拉開了滿月般美妙的弓弦,強大的逐日箭神力匯聚在了弦上,形成了一輪烈日。
“姐姐,不要。”師旋擋在了箭前。
“走開,讓我一箭射穿這開明獸,這次拜見放棄也罷。”后羿喝道,天命更加強烈。
“前輩,我們何不就這麼等着,也不吃虧。”玄虛子說。
“等?”后羿冷笑。
“等待並不是長久之計。”齊麟說道。
“你一個金丹修士應該感恩王母的恩賜,連這點耐性都沒有嗎。”玄虛子斥聲,他不好指責后羿,但對金丹修士這樣的後輩可不會客氣。
齊麟不屑一顧:“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現在事態這麼平靜,一定會有更加危險的事情發生……九重神門,豈是修煉之地,如果沒有猜錯,我發現當滿月的月光聚在開明獸上時,恐怕還有一個機關來清除像我們這樣以等待來尋找機會的修士。”
“什麼?”
齊麟的判斷讓幾個人都愣住了。
齊麟示意開明獸的正中間,在雕像的瞳孔上,原本石刻的瞳孔因爲月光的照耀,那層月光就像湖水一樣會傾瀉在瞳孔,而隨着月光的照耀程度,這開明獸瞳孔也有一種散發出神采的奇異感。齊麟估摸着再過數天,等到月掛中天,滿月落下光輝完全瀉滿瞳孔,恐怕這開明獸也會出現變化。
“你真是聰明。”
一個冷俏的聲音對齊麟的判斷髮自由衷的讚賞。
擡頭一看,少女陸吾不知何時出現,她聽完了齊麟的判斷,冷漠的容顏也流露出讚賞之色,只用數天的時候就能猜透開明獸的機關,那可是相當不得了了。“月落則開,月滿則明,是爲開明。當年太古龍族的神名要花費數月纔可能想到這個機關,甚至要犧牲性命明白,你居然知道了。”
“啊。”
玄虛子,甘蠻等人臉色大變。
后羿把神箭對準了陸吾,“陸吾大人,王母神威,我等自不敢揣測,如今第二重神門,我們束手無策,這樣的考驗還有意義嗎?”
“只是第二重神門的鑰匙就找不到嗎?”陸吾抿着嘴,面無表情。
白綢少女的目光幾乎忽略了后羿的存在,那白色的眸子若有若無的在齊麟身上。
“也罷,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到達神門,主母仁慈讓吾再告訴你一點線索。”陸吾說。
齊麟一喜,俯身恭敬的聆聽。
“習坎入坎,失道兇也。”
頓了頓,陸吾搖搖頭:“可惜你若是太古龍族,說不定就能找到開門的鑰匙。”說完這句話後,陸吾又道:“七天後,月滿則盈,不想死就離去吧。”
“習坎入坎,失道兇也??這不是說我們不能堅守正道,危險嗎??這算什麼線索?”玄虛子大爲不解。
“難道說……”
齊麟腦海中靈光一現,眼中一亮。
誰都沒有看見陸吾的嘴角往上微微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