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李巖咦了一聲:“這裡的男人都不幫女人洗頭麼?”說完才恍然,古代男人大男子主義重着呢,哪有幫女人洗頭的道理?除了OOXX的時候會幫着女人擺擺造型之外,啥時候幫過女人的忙?不論是家務還是生活小細節,男人都是要女人來照顧的,像他這種能爲女人考慮的男人,在古代可以說是鳳毛菱角,萬中無一。
情商負九十八的李巖不明白,他這個後世來的人,處處透着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他的思想,處事方式,對待女人的態度,都讓他顯得優雅而又高龜。而這也正是他吸引諸多妹子的因素之一,一不小心,又在一個女人的心裡埋下了一顆愛的種子。
黑長直御姐洗好了頭,默默地將頭髮甩到腦後,若是她功力尚在,可以運功將頭髮烤乾,但現在氣海被封,只能讓它溼漉漉地搭在腦後,這倒是讓她平添出一份性感來。
李巖攤了攤手道:“走吧,跟我一起上華山去,見見另外幾派的掌門人,向他們誠心誠意地道歉,請求大家的原諒,我就解開你的穴道,還你自由。”
黑長直御姐嘟着嘴道:“纔不要……”
李巖立即打斷她的話,道:“你忘了我剛纔教你的幾句英文了嗎?你以後要照着那幾句話裡說的東西來做人,大家纔會喜歡你呢。”
“呃……好吧……”
黑長直御姐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兩人舉步上山,這時山上的圍觀羣衆已經散了,只剩下五嶽劍派的弟子們還在山上溜達,李巖看到前方山道上有幾名恆山弟子在放哨,華山派的灑脫妹子令狐沖居然也在。
李巖走到她們面前,笑着招呼道:“兩位好呀!”
那幾名恆山弟子立即將他認出來,笑道:“李少俠。”
灑脫妹子令狐沖則楞了半天,看李巖穿着恆山派弟子的女裝,她頓時滿頭大汗:“李巖學弟。你……你咋穿成這樣?這是什麼風格?話說,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在你失蹤這幾個月,黑木崖和移花宮都要把整個天下給翻過來啦,你快上山去見十位老師吧,她們剛剛從這裡上去。”
李巖哈哈笑道:“說來話長,嘛,總之……我也差不多該恢復男裝了。以後再給學姐解釋。”
灑脫妹子笑道:“嗯,那你快上去吧。我師父她老人家也經常提起你呢,說你是難得一見的好少年,叫我們這些做徒弟的都要向你學習,你上山去見她,她肯定會很高興。”
李巖眼角抽了抽,該死的正直御姐,在徒弟面前還裝正經呢,經常提到我?說我是個好少年?這什麼跟什麼?他隨口問道:“你們爲啥在這山道上把守着?並派之議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灑脫妹子笑道:“話雖如此,師父還是說要小心爲上。怕劍宗和嵩山派的人還心有不甘,暗算我們什麼的,所以要在這裡留意上下山的人裡有沒有可疑之人。”說到這裡,她就看到了跟在李巖身後的黑長直御姐,只覺得她的臉依稀有點面熟,但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女人這種生物,頭髮的髮型一變。就像整個變了個人似的,在冷禪現在這個造型,居然連灑脫妹子都認不出來了。她有點好奇地道:“這位姑娘是?”
李巖乾笑了一聲,將黑長直御姐拖過來道:“你自我介紹吧。”
黑長直御姐對着灑脫妹子認真地道:“鄙人左冷禪!”
灑脫妹子哈哈一笑:“少來了,你以爲長得有點像左冷禪,就可以冒充她嗎?完全不像嘛。左冷禪比你長得漂亮點,眼神也要兇悍一點,對了,左冷禪的胸部好像比你小,屁股比你略大。”
李巖聽得汗大狂流,尼瑪,這究竟是怎麼對比出來的?這個明明就是左冷禪啊。
灑脫妹子道:“算了。我也懶得問你高姓大名了,既然是李巖學弟帶來的人,肯定不會有問題,你們上去吧。”
李巖大汗:喂,有問題啊,非常有問題,你不能這麼馬虎!
結果不光是灑脫妹子,一路上山,居然沒有半個人把左冷禪給認出來,她偶爾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左冷禪,居然也沒人相信,畢竟現在這個左冷禪一幅黑長直的造型,看起來靦腆秀氣,哪裡像那個滿頭金髮圈兒,笑起來“Wahahahahah……”的御姐了?
李巖和她一直走進了華山後山,來到了正直御姐嶽不羣昔日的舊居,只見不大的房間裡已經擠滿了人,正直御姐當然在屋子裡,恆山三定和莫大先生也在,十大神魔也全都擠在裡面。甯中則和馬尾辮妹子各端着一個水壺,正在給所有人倒茶。
見到李巖進來,範鬆、趙鶴、張乘雲三人明顯鬆了口氣,看來這三隻御姐還擔心李巖會再次跑得無影無蹤,見他來了,三個御姐都很高興。
正直御姐對他使了個眼色,顯然是想在外人面前隱瞞他們的關係,朗聲道:“李巖同學來了就好,我們的話題正好談到你呢,這次多得你相助,咱們五嶽派與黑木崖終於沒有結下深仇大恨,不但如此,還化干戈爲玉帛,今後成爲更加親密友好的幫派,實在是可喜可賀,來!嶽某人敬大家一杯。”
恆山三定,莫大先生,十大神魔都舉懷起來,幹了一杯,屋子裡氣氛不錯,一片其樂融融之相。三定對李巖自然是讚不絕口,都誇他幫助恆山派度過了大難,救了幾名女弟子和定靜師太,粉碎了嵩山派的陰謀。
莫大先生聽聞不禁暗驚,也細細地打量了李巖一陣。其實他早在上次歌詠比賽時,就對這個少年留上心了,因爲莫大先生潛心音律,李巖得到歌詠比賽第一名,他當然會比較喜歡這個學生,現在聽說他武功也如此出色,倒是對他又多了幾分認識。
正直御姐在人前要保證她高風亮節,君子劍的形象,因此對跟在後面進來的左冷禪一點也沒有露出兇狠的表情,反而用溫和的語氣道:“左師姐。剛纔我見到你跟在十大神魔後面跳進山腹,還以爲你就此隕落了,見到十大神魔活着回來,才知道你也活着,真是太高興了……五嶽派是不能沒有你的,今後就讓我們姐妹兩一起把五嶽派做大做強吧。咱們現在與黑木崖的關係也修復了,黑木崖也會重新聘請咱們五嶽派的人到崖上當外聘教師。”
黑長直御姐哼了一聲。本想陰陽怪氣地諷刺正直御姐幾句,突然想到什麼。擺出一幅認真的樣子道:“I_will_be_kind_to_the_weak。我將仁慈地對侍弱者,嶽不羣,以後Me會仁慈地對You,放心吧。”
正直御姐心中大不爽: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是弱者?嘿,老孃動動手指就能玩死你。你等着,今後有得你玩的,我不把你折騰得在五嶽派立不了足,我就不信嶽。
不過她表面上卻一臉欣喜地道:“左師姐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值得慶賀,來,乾一杯。”
旁邊的恆山三定和莫大先生心裡都想:不愧是君子劍,真有容人之量。
衆人其樂融融地聊了一會兒天,談的都是重新聘請五嶽派的人去黑木崖任教的事。左冷禪自然被排斥在外,沒有人理她。甚至大家都假裝忘了她的氣海穴被封,沒有一個人去幫她解穴。
範鬆、趙鶴、張乘雲三人趁着大家談得熱鬧的時候。悄悄將李巖拉到屋子的角落裡,低聲問道:“此間事了之後,你會回黑木崖去吧?”
這個問題一問,李巖就爲難起來,老實說,他很想回黑木崖。那裡不光有許多朋友,還有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好的練功環境,資源很豐富,能得到各種秘籍。但是……如果不把東方姑娘的問題搞清楚,他實在是不敢回去,萬一東方姑娘真的是那種在地窖裡關着一個男人,每天晚上把那男人逆推幾十遍練功。白天卻裝出道貌岸然的樣子,擺出一幅喜歡李巖的模樣那種女人,怎麼辦?
李巖無法接受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在活動,真的是傷不起,相對來說,他現在更喜歡範鬆、趙鶴、張乘雲這三位御姐老師,對東方姑娘缺乏足夠的瞭解,也缺乏足夠的好感,實在不想和她打上交道。
李巖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老實說,我真的不想回去。”
範鬆道:“爲什麼呢?想畢你已經知道很多事情了,從你入學的那天起,你就一直得到東方姑娘的照顧,否則你區區小學一年級生,怎麼可能得到全真內功,梯雲縱?這都是因爲東方姑娘照中吩咐,你才能得到這樣的機緣。東方姑娘還打算把《葵花寶典》傳給你,她對你哪裡不好了?會讓你如此討厭黑木崖?再說了……就算你不喜歡她,不想和她有發展,也可以回黑木崖讀書啊,大不了直接了當地拒絕東方姑娘就行了。”
李岩心裡苦笑:你們不知道《葵花寶典》的練法纔會說這樣的話,如果你們知道了,就會和我一樣害怕接近東方姑娘了。我如果回到黑木崖,並且拒絕了東方姑娘的求歡,搞不好也會被抓進地窖去關着當練功用的道具呢,那纔是最可怕的。
他搖了搖頭道:“總之我有不能回去的理由,不太方便對你們說,我想請你們幫我照顧一下我那小門派裡的妹子們,她們武功都不高,需要人的照料。”
範鬆深深地凝視了他幾眼:“對爲師也不能說?”
李岩心裡一顫,在三位老師中,他對範鬆的感情最深,範鬆這麼一問,他險些就要說了,但想到東方姑娘對自己終究不錯,不能隨便泄露她的秘密,就強行把話吞回了肚子裡,搖頭道:“不能說,這事關另一個人的聲譽,我不想用憑空揣測來對她進行造謠中傷,沒有得到切實的答案之前,我都不會說。”
範鬆皺起了眉頭:“果真是翅膀硬了,對爲師都擺起譜來了。”
“沒有!絕對沒有翅膀硬!”李巖趕緊道:“範鬆老師如果不信的話,再悶我一次吧,我絕不反抗,也不閃避,我在你們面前還是當初剛剛入學的那個新生。”
範鬆的眼裡閃過一絲悽迷的神彩,伸手向李巖的脖子拎過來,這一次李巖果然沒有閃避,只覺得後頸被她一壓,口鼻同時陷入了一個溫暖而柔軟的所在,熟悉的體香鑽入鼻中,那種動人心魄的美妙的感覺又回來了……
範鬆見他乖乖挨悶,想起了他剛入學時的情景,心就軟了,嘆道:“好吧,我不追問了,你要去做什麼就只管去做,爲師也會勸東方姑娘,暫時不要再找你了,免得逼得你像一隻過街老鼠,在江湖上人人喊打喊抓,那就不美。”
李巖剛開始感覺還是滿爽的,但悶了幾分鐘不能呼吸,就開始不舒服了,趕緊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以前他只要這麼一投降,御姐老師就會放開他,但這次範鬆居然沒放,哼哼道:“今天爲師要好好地教訓一下你,不把你悶到翻白眼,堅決不放。”
“唔……”李巖大汗。
不過還沒等他反抗,趙鶴和張乘雲同時撲了上來,將範鬆推開,拉起李巖,嘟着嘴道:“範鬆,你有沒有搞錯?悶一下就行了吧,你還上癮了?真想把李巖同學悶壞啊?如果他被悶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麼?你到哪裡找個好男人陪給我們?”
“切,兩個花癡!”範鬆憤憤地道:“他本來就很調皮了,你們這麼寵着,以後會越來越調皮。這次逃學鬧得天下翻了個個兒,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下次不知道還要鬧得多大呢。”
張乘雲道:“鬧大了又咋了?咱們日月神教鬧得起,你以爲隨便什麼屌絲都能鬧得江湖翻個個兒嗎?這說明咱們家李巖弟弟有本事,有水準,有風骨。”
趙鶴也幫腔道:“就是,你看他多好啊。滿江湖的人在追捕他,他還想着來救我們,多好的弟弟啊……”她抱着李巖的腰,摟得緊緊的,癡迷地道:“這種不顧刀山火海也要來救我的男人……真是迷死我了……不行了,姐姐今晚就要嫁給你……咱們洞了房,我再回黑木崖去……”
“少在這裡犯花癡!”範鬆大怒:“李巖,你讓她抱你到何時?把這不知恥的女人推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