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李巖運起了七重全真內功,轉過身來,與柳千變硬拼了一掌。由於對方是權力幫的老師級人物,李巖並沒有這一掌能佔到便宜的覺悟,但有趣的是,他這一掌也沒吃虧,居然與柳千變拼了個旗鼓相當,兩人同時向後退了三步,纔拿樁站穩。
原來柳千變長於輕功,卻不長於內功,因此掌力平平,李巖的七重全真內功儘可抵敵得住。
柳千變似乎也知道李巖不是個好啃的骨頭,他這一掌也沒想過要把李巖拍倒,只是爲了拖延他的行動,一掌拍過之後,身子便飛快地旋轉起來,很明顯是要拖住李巖,讓他無法遁走。李巖抽出滿分劍,想用辟邪劍法迅速地收拾到柳千變,卻不料對手居然高高地飛了起來,躍上了旁邊的樹梢……此人外號“地馬行天”,說飛就飛,輕功當真妙不可言。
李巖的辟邪劍法雖然能在極短時間內迅速提速,但卻不擅長飛上樹梢什麼的,若是換成梯雲縱輕功上去,又要轉換內功用全真內功,那就無法同時運起辟邪心法,當真麻煩。
李巖知道當前的情況萬分緊急,趕緊叫道:“左丘超然,你護好唐柔,蕭秋水、鄧玉函,快過來幫我,我們合三人之力,用最快速度擊倒柳千變,不然遲則生變……”
蕭秋水和鄧玉函點了點頭,一左一右,站到李巖身邊。
“那傢伙在樹上,得把他弄下來。”蕭秋水道:“可是,人家將來是要做大俠的,從來不屑於使用暗器,怎麼辦?”
旁邊的左丘超然立即叫道:“老大,你這是看不起老四麼?”
唐柔趴在左丘超然的背上,有氣無力地道:“老大,你太讓我傷心了……居然說不屑於暗器。那就是不屑於和我做朋友吧?”
鄧玉函冷冰冰地總結道:“薄情!”
蕭秋水大汗:“老四,我沒這個意思,好吧……我這就用暗器,向你表示我看得起你的決心。”
她將手裡的長劍對着樹梢上一指,大喝道:“看招……漫天花雨。”只見她手上的長劍突然崩裂成了幾十塊碎片,然後漫天的劍片一起飛出,打向了樹梢上的柳千變。這正是浣花劍法三大絕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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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變雖然長於輕功,卻不長於收發暗器,這一大片劍片襲來,也夠讓他頭痛的,不敢硬接,身子輕飄飄地飛起。向着旁邊的另一顆樹落去。但李巖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動作,哪會給他從容落到另一顆樹上的機會?他搶先一步,用梯雲縱飛上了柳千變想要躍過的樹,站在樹梢之上,使出全真劍法,迎頭一劍劈了過去。
柳千變大吃一驚,身子在半空中一折。打了個旋兒,想要落向地面,卻感覺到地面上有勁風撲來,原來是鄧玉函出劍了……
如果單打獨鬥,柳千變連李巖都打不過,如何敵得過三個人的聯手攻擊,他連被蕭秋水和李巖兩人緊逼攻擊,落下來的時候氣勢已弱。鄧玉函這一劍砍來,他便無力閃避了,眼看就要濺血倒斃在鄧玉函的劍下。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得兒得兒”的馬蹄聲,一個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騎着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所謂“人高馬大”。就是指人了,好雄壯的聲勢,他連人帶馬,只是一瞬間就衝到了面前。丈二長槍挾着奔馬之勢,猛烈地刺向了鄧玉函。
鄧玉函冷冰冰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驚色,不敢再攻擊柳千變,趕緊撤劍自保,向旁邊翻滾開來,那人由於身在奔馬之上,倒是不便追擊橫向躲開的鄧玉函,只是將黑馬勒停,站在了柳千變的身邊,大笑道:“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之一,鐵騎神魔閻鬼鬼來也。你們三個人圍攻我權力幫的一名老師,很爽吧?現在變成三打二了,那可未必這麼輕鬆。”
“又來一名老師。”李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這次權力幫究竟派了多少人來啊?這是要傾巢而出的節奏麼?三對二,這就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了,估計辛虎丘和屠滾也很快就會趕到,如果唐猛敗給了劍王屈寒山,那麼劍王也馬上就會趕過來……情況當真是危機萬分。
李巖還不知道,唐猛這時候已經被蛇王暗算,而劍王和蛇王已經趕向這裡的路上了,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現在的情況萬分危機,如果走慢一步,就別想走脫了。
李巖趕緊對着振眉閣那邊叫道:“骨感姑娘,你快把老夫人從振眉閣裡接出來,把蛇羣衝開,我這邊會趕緊打倒柳千變和閻鬼鬼,咱們得趕緊走……”
骨感姑娘點了點頭,鑽回振眉閣裡去,不久就背了老夫人出來,在她身邊還跟着三名岳家軍的士兵,原來這三名士兵隨老夫人一起住進振眉閣,負責照顧老夫人起居飲食,也正因如此,他們三個沒有被蛇王的毒蛇咬傷,現在還能自由活動。
此時的情況危機萬分,但老夫人的臉色依然鎮定如常,看來她這一生確實經過不少大風大浪,這區區蛇羣和強敵,也並不能讓她露出驚慌之態。她反倒淡定地安慰骨感姑娘道:“小女娃兒,莫慌,心死乃由天定,老婆子早就看開了,若是到了緊要關頭,你將老婆子扔下自己逃吧,你既年輕又美麗,還有美好的將來,老婆子這馬年齡,就算死掉也不算什麼了……”
骨感姑娘聽了這句話,卻大喜道:“您說我年輕又美麗?哈哈哈,我的骨感美又被人看出來了嗎?真是太好了!老夫人,你真是我平生知已,我說什麼也要護得你平安。”當初李巖說她骨感美,她就愛上了李巖,現在老夫人說她美,她當然無可能愛上老夫人,但卻因此更想保護老夫人的安全了。
骨感姑娘將內勁鼓到了咽喉,運起內力,用力吹起響了蛇笛。
剛纔她只是用普通的力氣在吹蛇笛,因此蛇笛的聲音並不太響亮,也就只能擾亂蛇王派出來的蛇羣,但這一次鼓動內力吹笛,聲勢就頗爲不同了,尖銳而高頻的蛇笛聲直刺雲宵,遠遠地傳了出去,起碼傳出了幾裡的範圍。
浣花劍廬座落在成都西郊,周圍乃是人跡罕至的山區,多有蛇蟲鼠蟻,骨感姑娘的蛇笛一吹,就將方圓幾裡類的野蛇全都給吹了過來。只見牆洞,陰溝等地,無數大蛇小蛇,正在蜂涌而來,不一會兒,就在蛇王的毒蛇羣外面,又圍了一圈兒蛇羣。
蛇王派出來的蛇骨感姑娘控制不了,但這些野生蛇卻是可以受蛇笛控制的,在骨感姑娘的笛音操縱下,從外圍的野生蛇們,向都向着蛇王養的蛇撲了過去,只聽到一片“絲絲”聲響,數百條毒蛇在一起嘶咬,糾纏,滿地都是讓人噁心想吐的蠕動蛇軀。
一條黑蛇咬住了一條青蛇,青蛇的蛇身反圈過來,纏住了黑蛇,兩條蛇在地上用力地翻滾,撲騰,不一會兒,青蛇終於掙扎不動了,黑蛇大獲全勝,正得意地向天“嘶嘶”,突然旁邊竄出來一條巨蛇,一口就將黑蛇吞了下去。巨蛇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條奇毒無比的小紅蛇突然咬住了巨蛇的七寸,這條巨蛇瞬間軟倒。
尖利的牙齒、扭曲的蛇身……一地不忍直視的恐怖畫面。
黑長直御姐看着這一幕,惹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將昨天晚上的晚飯都吐了個一乾二淨,艱難地道:“oh!my_god!這也太噁心了。”
骨感姑娘道:“這有啥噁心的,其實……它們都很好吃,只要不讓我姑姑來烹飪……”
“吃?”黑長直御姐“嘔嘔”地又吐了起來。
趁着蛇羣打架,骨感姑娘趕緊向着蛇羣外衝,她在白駝山的時候就終日與蛇爲伍,因此對地上的蛇也不甚在意,落腳時只要注意不踩着蛇就行了。但是跟在後面的黑長直御姐和三個岳家軍士兵就不行了,他們簡直不敢邁步……這一大片蛇羣,要普通人從中穿過,那還真是有點強人所難。
骨感姑娘見他們畏畏縮縮的,就不耐煩起來:“你們搞什麼啊?不就是幾條蛇麼?瞧你們那慫樣!”她一邊說着,一邊使出一個掃堂腿,方圓三尺之內的毒蛇,全都被她的掃堂腿掃飛了出去,露出一塊乾淨的地面。
“走吧!”骨感姑娘哼哼道:“我給你們開路總行了吧。”
黑長直御姐不由得嘆道:“誘雖然武功不咋樣,but處理蛇還真是有一手。”
三人在蛇陣裡向前走了幾步,這時,蛇陣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聲,一個穿着辦公室女白領衣服,腰肢細如水蛇,一看就是條美人蛇的御姐跳了出來,尖叫道:“哎呀,我的蛇……居然在這裡被人狙擊了……誰?是誰放出這麼多蛇來和我的蛇打架?”
骨感姑娘毫不示弱地瞪了過去,哼哼道:“你就是放出這些蛇的人嗎?你這驅蛇手段可不怎麼樣啊。”
那美女蛇御姐大怒,反瞪了過來,道:“我是權力幫八大天王之一,蛇王!你是何人?”
骨感姑娘哼哼道:“西域白駝山少主,歐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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