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五指山一出就讓武者謊了神。
修士和武者的最大區別就是法力和神通的應用,武者的每招每式也很強,開碑裂石不再話下,但是和神通的移山倒海相比則是完全不夠看的,武者又不像星將那般能用星力使出天地玄黃的招式,面對修士神通完全是碾壓級的。
陳默第二招五指靈山繼續使出。
不愧爲鎮南營,大重王朝第二大營,這些武者士兵雖然作惡多端,但也曾在鎮南營修行了幾十年根基穩固,慌亂之後很快鎮定,所有武者結出行軍陣,只見血氣翻滾成驚濤駭浪,強大的血氣連爲一體竟是將化神境修士的神通也給壓制住了。
五指山被血氣所制,其他士兵趁機拔刀相向,試圖欺近陳默。
修士一旦被近身,如果沒有好的防禦手段那就是死路一條。
陳默雙手各抱着青宛和念幽,無暇分身,但也難不住他,諸天神瞳一開,就讓欺近的武者渾身僵硬,震懾於諸天的威嚴下,陳默神念一動。
念頭就將幾個武者殺死。
不過這樣對付幾百名武者還是太慢了,要是修煉了劍訣有飛劍的話,陳默不用出手就足以掃蕩大軍。“殿下,我來保護念幽。”青宛也覺得自己拖累了陳默,提起一口真氣。
陳默對她還是很信任,將念幽交給了青宛。
面對百名武者冷笑一聲,手中一晃,出現了一根千斤重的渾鐵大棒。此棒一出,就讓那些武者面無血色,心底一驚,這是什麼詭異兵器。
陳默使出甘石星經,全身法力化爲星力流轉。
北斗橫掃過去。
一股恐怖的腥風從棒子裡呼嘯而出,如同秋風席捲落葉,站在陳默面前的幾十名武者就被掃飛,當他們接觸北斗時,北斗上附着的星力就已經震碎了他們的經脈臟器暴斃了。
巽下斷!
兌上缺!
震仰盂!
一道道八卦從北斗上打出,雖不及‘天地玄黃’那般可以達到毀天滅地的力量但面對武者修士也是綽綽有餘。
幾十棍橫掃下去,六百名士兵就死傷大半,幽谷草原已經血流成河化爲屍山血海。
“好孩子不能看。”青宛捂住念幽純潔的眸子不讓她注視着殘暴的畫面,以免破壞陳默的印象。
幽谷慘叫不斷。
不到幾個呼吸,強大的士兵意志在陳默橫掃千軍的攻勢中崩潰瓦解,餘下的武者轉身便逃,再也不敢做絲毫鬥爭。
就在這時,陳默腳下的血海異變突起,一道黑點混着鮮血朝着陳默身上刺去,這道血光隱藏的極深,似乎就潛伏在武者血液裡,當武者死後鮮血一地立刻復活,陳默也沒有防備,轉身時突然一道倩影近了他的面前。
嚶。
青宛一手抓住那點血滴。
陳默一棒打在地上,星力就將鮮血蒸發殆盡。“青宛,你沒事吧?”陳默匆匆問道。
“沒事。”青宛張開手心,只有個血孔,看上去身上並沒有受到影響。
陳默不由分說握住青宛的掌心,運轉心法感應。
“殿下,我真的沒有什麼事。”青宛有些累。
“這瓶酒你先喝了。”陳默拿出無生酒。
青宛覺得奇怪,看到陳默眼神嚴肅還是喝光了酒。
這時,幽谷外菸塵滾滾,餘懷正帶着鎮南營大軍殺到。
逃竄的百名武者被殺死。
“屬下來遲,請殿下賜罪!”長鳴等一干校尉察覺到幽谷驚天大變帶着大軍而來,看見眼前場景也是抽了口冷氣。
“想不到這些人被殿下逼急了狗急跳牆竟然造反。”餘懷正裝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陳默對他冷笑一聲,“反的好,省去本殿不少時間。”
餘懷正眉頭一揚。
“青宛你保護本殿有功,我封你爲鎮南營都督,餘將軍你覺得如何呢?”陳默似笑非笑。
“都督?”餘懷正一愣。
軍營中都督掌控萬人師,比校尉還高一品,僅次於將軍,因爲權勢很大,大將軍也不怎麼冊封都督。不過看到青宛對陳默的態度,餘懷正知道這女孩肯定是他的親信。
青宛在神武舉中也是脫穎而出,早就有從五品的資格,陳默封爲都督倒也是理所當然,加鞭將情報送給長安,唐皇也不可能爲難。
“多謝殿下封賜。”青宛半跪下來,站起時又是一陣暈眩。
陳默扶住她,慎重的問道。“你真的沒事?”
“大概是耗費太多真氣了吧。”青宛面色蒼白,的確像是過度使用了氣血。
餘懷正看着青宛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
“我們回營,今天的事我會上稟陛下。長鳴,調查下這些叛變的官兵的身份,看和揭發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其他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陳默交代了幾句。
幽谷附近的一處山頂,有一破落的木屋,餘懷正御劍落在此地,走近屋前。
木屋很簡陋,地上擺着各種器皿罐子。餘懷正左右打量,林子裡嘩嘩響動,一名奇服青袍的男子從中走出,他手中還爬着一條三尺多長,全身腥紅的猙獰蜈蚣。
“伏啓大蠱師,事情可辦成了?”餘懷正問道。
這個名叫伏啓的男子是古苗一族的大蠱師,最擅長用血蠱,剛纔那些叛變的官兵裡,有好些個已經事先中了他最強的‘血亡’,只要人一死,鮮血中的蠱就會伺機而動,無聲無息,哪怕是最頂級的修士都會被腐蝕精血。
“那小子運氣不錯,有個女人幫他擋下了血亡。”伏啓沉聲。
“要對一個化神修士用蠱,錯過了這個機會真是可惜。”餘懷正不快。
伏啓笑道:“將軍不用可惜太早,雖然那女人擋下了不少,但還是有一些血亡蠱鑽入了那個男人的身體,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應該會削弱他,等到他進入南疆,本蠱師自有法子讓他有去無回。”
“那就好。”聽到陳默還是中了一些蠱,餘懷正臉色緩和了不少。
不過他們哪裡知道,那些濺血沾上的血亡蠱剛進入陳默體內就被無生酒殺死了。
鎮南營的第十天。
陳默的雷霆手段顯現出了效果,軍營開始了每天有秩序的操練。
長安皇帝的消息也傳了過來,青宛順利成爲鎮南營的都督,率領一萬五千人師,在旨意中唐皇還命令讓陳默加快討伐南疆的速度,有意在年前拿下南疆作爲封侯祭典上陳默的一個功績。不過對唐皇的命令,陳默也是不聞不問。
這一日,陳默正在帳中修煉易經玄武,身上的七處玄武玄竅化爲漩渦,運轉玄武真氣時,鬥,兕牛、兩個玄竅已經從漩渦化爲一條黑色經脈穿過五臟六腑。
修煉了一陣,陳默睜開眼,身體的星力越發的飽滿。
“菩提心經好厲害,這麼快就已經將兩處玄武玄竅修煉成玄脈了。”陳默深吸了口氣,易經玄武只要將七處玄竅修煉爲玄色之脈便是大成,按照龍且的說法即使天才也要幾十年的光景,不過他有菩提心法,修煉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陳默估算這麼下去,封侯祭典前應該能將易經玄武大成。
“要在封侯祭典前將飛劍打造出來。”身爲化神境劍訣對修士非常重要,陳默知道自己即使有北斗這樣逆天兵器,但如果擁有星界三大劍訣的話,那麼對抗桓溫就多了一分把握。
不過無極原始兩儀四象劍的‘四象’劍材料實在太難找了。
七塊星宿靈石和聖獸真靈。
光是星宿靈石就足夠讓星將都爲之瘋狂了。
陳默思考着,門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聲音。
“殿下。”
長鳴匆匆進了營帳。
“怎麼回事?”陳默問。
“青都督在操練士兵時突然昏迷了。”
“昏迷?”
陳默一愣。
正在寫着毛筆字的念幽也停止了練習書法,影子一閃就到了陳默面前,陳默帶着她急忙出了營帳。
演武場。
一羣士兵正在竊竊私語。
“各自練習陣法,不得耽誤。”長鳴呵斥了一句。
陳默走到主將的位置上,青宛正在調息打坐,女孩面色如紙,虛汗似雨下。陳默一看心中暗道不妙,對於氣血九轉後的武者已經能做到控制自己的汗腺,當武者出現虛汗時那就是體內氣血失衡,是非常危險的徵兆,在戰鬥中最先落汗的武者往往敗局已定。
“怎麼這麼虛弱?”陳默探着青宛的脈搏。
“難道青都督這些日在操練士兵太過勞累了。”長鳴疑惑,青宛才頂上三花還未圓滿,她這個修爲成爲都督已經算是破格了,所以操練一萬五千人的武者也格外的辛苦,不像陳默這樣進入化神境後,一個念頭就能控制生死。
陳默將神念打入青宛的身體,青宛一聲嬌吟,修士的神念是有實感的,這就好像一隻大手在她身上摸過,自己一絲不掛被陳默一覽無遺。不過這時侯也計較不了那麼多。“她中了蠱毒”陳默立刻發現青宛體內的血細胞骨髓造血功能在一點點變弱,消失。
“蠱毒。”全場一驚。
“那南疆古苗蠱師肯定又來軍中下蠱了。”長鳴咬牙切齒,看起來鎮南營平時裡也沒少吃過蠱毒的苦。
陳默側目瞥了一眼遠處面無表情的餘懷正,心底冷笑。
“趕快叫大夫來解蠱。”長鳴焦急的命令。
“不必了,這種蠱恐怕大夫是解不了的。”陳默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那怎麼辦?”衆人有些着急。
“我去南疆找那蠱師親自解蠱,你們留在這裡嚴正以待。”陳默命令。
“遵命。”
陳默單臂抱住青宛喊了一聲念幽,小蘿莉很乖巧的抱住另一條胳膊,接着陳默使出清風明月遁,瞬間從軍營中掠過,幾個眨眼就消失在了衆人視線。
餘懷正勾起殘忍的笑容,對身邊的親衛,軍師若無其事的說:“看來我們殿下需要重新賜封新的都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