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離開後,陳默就將所有的時間全部投入到煉化玄武真靈的力量和修煉武技上面。
沒日沒夜,毫無懈怠。
封侯祭典也愈發臨近,這一日,陳默正在山中和王僧辯操練。
方山過客揮刀如霞練,眼花繚亂,不留一點死角。陳默用一把星武刀抵擋住她的進攻,刀光罩了下來,****分散,如同蝴蝶披着彩霞飛舞盡數落在了陳默的身上。
陳默一聲大喝,運轉甘石星經,戰鬥中身軀顯出玄武幻象,所襲來的刀氣落入玄武中就化爲水霧一般。
陳默腳踩大地,渾然一體,堅不可摧,面對方山過客的壓迫攻擊已經得心應手越來越輕鬆。
“我要使出玄階了。”
陳默突然說了一句。
王僧辯嗯了一聲,猛地快斬,一片紅霞墜落過來,遮住了視線,寒意炸開,陳默不閃不避,淡定揮刀,從容不迫的一刀一蹴而就,就像流水一樣自然。
玄階刀法抽刀斷水順其自然的擊破王僧辯的一招,餘下的刀氣也如一道涓涓細流落於她的身上。
王僧辯被一刀斬退,身上的衣物被割出一道口子。
“這就是你的玄招抽刀斷水?”王僧辯抽了一口冷氣,她能感受到陳默這一刀的可怕,要不是自己有所準備,剛纔就不是劃破衣物那麼簡單了。
“如果能用北斗的話,威力更大。”陳默看着手中裂開的星武,普通的星武已經沒有辦法承受玄階的星力,每一次使出招式都到了極限,用這種星武使出伏魔真靈的天地玄黃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每次想到這個,陳默就非常好奇母親留給自己的北斗到底是如何逆天的兵器?
某個星將的星武嗎?
但他問過鍾離昧,這位活過紫薇星帝的星將也從未聽說過。
“你竟然可以學會天地玄黃,難怪桓溫將你當做了眼中釘。”王僧辯深有同感,如果她是大重王朝第一星將,有這麼一個男人也的確會感受到威脅。
王僧辯不知道幫陳默得到玄武真靈是好是壞,這個男人實在比她想的還要深不可測,不過這個時候後悔也沒有用了,方山過客從淡若流水的刀法中已經能感受得到她要殺這個男人也很困難。
“王僧辯,你覺得怎麼樣?”陳默問。
“玄武力量已經很不錯,就算面對黃庭境桓溫應該不會被壓制了。”王僧辯很痛快的說:“但是要殺桓溫還是不太樂觀。”
“哦?”
“地伐星武藝超羣,星力不絕,修士的神通對她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
陳默能感受到這點,星將就是這點可怕,黃庭境後的星將地煞星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修士神通根本無法對抗。
“你的玄階兇猛,但要殺她也很困難。”
“你的意思是我還是戰勝不了她?”陳默皺起眉。
“很難便是。”王僧辯直言:“但你若是能領悟地階的話,那便是勝券在握了。”
“地階?!”陳默無語:“你難道說的天地玄黃中的地階。”
“還能是什麼。”王僧辯豪爽一笑。
“我怎麼可能領悟這個。”陳默苦笑,‘天地玄黃’是星將才能領悟,他也是多虧了伏魔真靈嫣然的傳授,又有星力才能僥倖學會。
他玄階大成後,嫣然也沒有出現傳授地階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夠資格。
“你是侍星,有星將契約也是可以領悟天地玄黃的。”王僧辯不以爲意。
“就算這樣,連桓溫到黃庭境都沒有領悟出地階,我哪裡能超過她啊。”陳默覺得她只是在安慰自己,星將的‘地階’實在太強了,星力能讓千里塗炭,而天階甚至可以讓一個星域遭受滅頂之災,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錯了,陳默。”一個優雅的聲音插了進來,秦微雨出現在兩人視線。
優雅的女子款款說道:“王僧辯沒有說錯,你現在是可以領悟地階的。”
陳默不懂。
“你沒有感受到嗎?你煉化了玄武真靈,又有易經玄武輔助,如今星界四象裡,玄武之象你已經大成。玄武主長生不死,所站地面,能大地之力融爲一體,堅不可摧,這和星將的‘黃庭’有異曲同工之妙。”
王僧辯點頭:“沒錯。所謂‘地階’就是要感受到整個世界大地的力量,所以星將至少要在黃庭境巔峰才能領悟出地階來。”
“可是你已經先做到了這點,而且你已經有黃階,玄階的經驗,雖然玄武大地之力和地煞星力不能比,但應該也算有資格領悟地階了。”
她們這麼一說,陳默的確感受到玄武大成後,總有一種取之不盡的力量涌動全身,隨時都會噴薄出來。
可是要怎麼領悟,兩個女人就不不太清楚了。
主要還是看天賦和內心的願望有多深了。
陳默又修煉了一陣,夕陽很快墜入了載物山。
“微雨,念幽怎麼樣了?”陳默擦拭過後朝秦微雨走去。
“我正好想和你說這事。”秦微雨眉頭深鎖,陳默又不好的預感。
兩人來到一間重兵把守的臥房,裡面有兩張精緻的大牀,牀上躺着一個優雅,美麗的小蘿莉,此時睡的很香。
“自從那天后就一直沒起來了嗎?”陳默坐在牀頭眼神充滿了擔心。
那天正是陳默和桓溫對戰差點被殺時,念幽也不知道發動了什麼力量救下了他,之後就開始進入了昏睡狀態,陳默原以爲只是恢復星力後遺症沒有太在意,從秦微雨那才知道,再他進入玄武聖地後的兩個月內,念幽的狀況越來越不好。
最初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慢慢的越來越深,以至於怎麼也喊不醒了。
“念幽的情況太奇怪了,我從未見過。”秦微雨也十分擔心她,不知不覺她已經把念幽當做了自己妹妹疼愛,看到她沉睡不醒心中有些焦慮。
“微雨,你有什麼辦法嗎?”陳默問。
“念幽不像是星力原因,我猜或許和她的星名有關係。”
“星名?”
“是的,念幽這種狀態極像了傳說中動用星名之力的結果。”有些星將在萌動期時如果透支了自己星名的力量也會造成深度昏睡,這個時候星名會處於一種極度不穩定的狀態,說直接星名處在‘消亡和重生’的天秤之中。
但是,動用星名的力量只存在傳說裡,事實上,星界大部分星將都不可能做到。
如果不是念幽太神秘了就是她的星名很奇特。
“唯一的辦法就是必須先了解念幽的星名是怎麼回事。”秦微雨道。
陳默和秦微雨問過念幽,不過小蘿莉自己都說不出她的星名。
“你究竟是怎麼和念幽認識的,有線索嗎?”秦微雨再問。
陳默想起那日雨下孤獨躲在屋檐下的小女孩,懵懵懂懂的眼神叫人看了心疼。
對了,東華劍宗。
正是東華劍宗的人俘虜了念幽,或許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
“東華劍宗,那好,我這就去東海看看,看看那個劍宗到底是從哪裡找到念幽的。”秦微雨說。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從北蠻到東海需要幾天的時間,封侯祭典馬上要開始,你來得及嗎?”秦微雨拒絕他的好意。“這件事我一個人可以做到。”
“念幽昏迷,你帶着她也不方便,將念幽留在北蠻我也不放心。”陳默堅決的道:“念幽就是我的妹妹,這件事關重大,我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
陳默打斷了她的可是:“不過是去東海詢問念幽的線索,用不了多久,封侯祭典應該可以趕上。就算趕不上也沒有大礙,桓溫以爲我死了,大不了陳家世代爵位不保而已,這種東西只要實力還在以後總會再奪回來的。”
“可是這一次念幽是爲了救我纔會落到現在這個局面,身爲男人我必須扛下這個責任!”
秦微雨說不過他,莞爾。“好吧,我想念幽睜開眼時第一個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了。”
陳默低頭吻着念幽的額頭,睡夢中的念幽無暇,單純,口中偶爾喃喃,也不知是在做着美夢還是噩夢,但她不醒的樣子着實讓人心疼。
當晚,陳默就和王僧辯告別,念幽的事情也沒有和方山過客多說,在北蠻的日子受到女人的照顧,但彼此關係還沒好到無話不說。不過王僧辯也看出了一點端倪,念幽昏迷這麼久女人心裡怎麼能不清楚。
方山過客也不點破,只是說道:“若有什麼需要來北蠻,可以隨時吩咐,北蠻各族都會竭力助你。”
“這次多謝你了,不過還不知道王僧辯你的真名。”陳默說道。
“若你打敗桓溫我便把真名告訴你。”王僧辯哈哈一笑。
這樣也好。
凡是總是要留點念想的。
陳默也不強求。
交代幾句後,陳默和秦微雨上了星雲飛車,秦微雨還抱着昏迷的念幽,一男一女一蘿莉,簡直是一副一家三口的畫面,王僧辯都不由失笑了。
星雲飛車飛離了天邊,王僧辯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複雜,目光那點星光也隨着飛車離遠而逐漸的熄滅。“陳默,我可很期待你真的可以打敗桓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