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繡雅優雅踱步走到大廳旁的椅子,而後慵懶的斜坐着,翹着二郎腿後,右腳俏皮的晃盪着,百無聊賴的玩耍着自己纖細如玉的手指,幾息後,竟然還沒有聽到請安的聲音傳來,咻地一擡眸瞅着藍家人竟然還不前向她行禮,輕描淡寫的說道“黃鶴,還不趕緊讓他們跪下,給本小姐我請安啊!問問他們是不是不想要腿了?”說完拋給黃鶴一個眼色。
黃鶴收到後立馬朝着藍子墨等人怒喝“傻了嗎?快着點,否則打斷你們的狗腿!”。
臥槽!藍子墨心萬條草泥馬奔過~這羣狗腿子!
這死鴨子,她以爲自己是誰啊,她藍子墨從來是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爹爹,之前我們在路碰到那羣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竟然朝着一塊木牌子下跪,那可也是在請安?”,藍子墨睜着無辜大眼睛,懵懂的問道。
衆人:”……“
藍天海感嘆女兒真會涮人啊,火澆油,有木有?
不過他還是老實配合道”咳咳,是啊,他們那樣,也算是請安吧!“
藍子墨歡呼的鼓掌,可樂的說道“小姐,請問你尊姓大名,我現在和爹爹回家,給你立個牌子去,然後天天跪着給你請安都可以的!”
籃子霖也跟着開口“對對,我們全家都會祝福你早登極樂的!”
藍子墨狂歡,老哥真是她的神助攻啊!點贊一萬+!
黃繡雅一聽後,氣的是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白的!
特麼的,這羣賤人,好你個臭丫頭片子真是’伶牙俐齒‘啊!竟敢咒她死?
誰給她的膽子?次她可表明了自己城主女兒的身份的,看來這羣賤民是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好,很好!
黃繡雅臉色陰鬱,眼神透着狠戾兇光,咬牙切齒的怒喝道“黃虎、黃鶴你們倆還愣着幹嘛?把這臭丫頭,臭小子的舌頭拔了,拿去喂狗,看他們還敢不敢咒我!”,黃繡雅朝着她的兩名手下,踢了幾腳,氣呼呼的催促道。
“是,小姐,是您不吩咐,我們兩人也打算出手的,哼哼,誰叫你們見到我們竟不繞道走呢,還敢咒罵小姐,勞資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黃鶴扯脣咧嘴冷笑道。
藍家人心情真是嗶了狗了!他們是想繞道,你們不讓啊喂,尼瑪!
饕餮樓的管事人老錢自然見識過城主之女的狠辣,所以不敢貿然多事插手,只能靜觀其變。
藍天海和鳳婉手都已拿出了他們的法器,準備隨時接招,此時此刻,反正他們都不可能和這羣人善了!
黃鶴、黃虎立刻分別朝着鳳婉和藍天海攻擊而去,兩兩武器相碰“咚咚鏘”響,四人是打的如火如荼,不分下。
突兀的,饕餮樓門口響起一陣戲謔的笑聲,慵懶又透着一股幸災樂禍“喲,這饕餮樓竟然什麼時候請來了一羣戲班子啊?這是吸引客人來的新招數嗎?”說完還不忘朝着自己的好兄弟木元陵眨巴這一雙泛光桃花眼。
木元陵“……”,這南宮小子是在吐槽自家的饕餮樓不檔次?心惱怒不已,木元陵立刻大吼“老錢,給我滾出來,說說吧,這怎麼回事兒?”
老錢從櫃檯後面一邊擦着額頭冷汗,一邊暗自着急,怎麼少主來潞城了,還讓他看到這出,看來他這掌櫃是當到頭了,唉~
點頭哈腰的來到木元陵跟前,囁喏的抱拳問好後,便開口詢問着“少主,您怎麼也不通知小的去迎接你呢?還請少主見諒屬下的失職。”
木元陵沒好氣的說道“若是提前說,我怎麼看這齣好戲啊,哼,解釋解釋吧!”
老錢無奈只好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木元陵是誰,天元大陸一等世家木家少主,不僅是名修煉天才,只二十歲進入金丹期,更是喜歡行商,饕餮樓簡直是在天元大陸遍地開花啊!
哼,別說什麼城主女兒了,是城主來到他面前,他都不看在眼裡,冷冷的開口說道“這位小姐,要讓人請安蹭優越感可以,趕緊回去請戲班子天天給你演下跪請安的把戲,若想在我饕餮樓裡胡作非爲,我木某隻好請你們出去了!”
結果黃繡雅根本是恍若未聞,反而是她旁邊的黃虎一聽,炸了!
這臭小子,竟然不把他家小姐看在眼裡“哼,管你什麼少主,我家小姐可是城主之女,看來你們饕餮樓是不想在潞城開下去了吧?讓他們下跪請安,可是他們的榮幸,識相的你們也跟着趕緊下跪對我們小姐道歉,竟然敢口出狂言!”黃虎說完輕蔑的狠睨着木元陵,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看得旁人心驚膽戰。
木元陵根本沒把這小角色放在眼裡,更不一絲眼色都未丟給他,老錢趕緊惴惴的端了把椅子過來,木元陵便優雅坐着淡定的喝起茶來!
藍子墨真是對黃虎的愚蠢所折服,沒看見和南宮銘一起進入饕餮樓的這名男子身份不一般嗎?
木元陵身着白色長衫,墨發由白色翠玉釵束於頭頂,腰側掛着一隻白玉笛,配着這白皙皮膚,濃黑劍眉之下那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眸冰冷可怕,英挺的鼻樑,櫻桃般粉嫩的紅脣,簡直是漫畫走出來的冰山美男子啊,真是公子溫如玉!
藍子墨看着都流口水了,不過眼神只是純屬欣賞而已,毫無褻瀆之意,所以木元陵發現藍子墨直盯着他也只是淡定喝着茶而已,並沒有呵斥她。
畢竟籃子霖和柳楓,甚至鳳婉都看呆了,藍天海一看,哼,這小子人模狗樣的,怎麼不好好在家待着,竟然出來到處勾引人!
趕緊把親親孃子小臉別過來對着自己,然後朝着鳳婉露出一迷人微笑!
鳳婉“……”醜死了,她好想洗眼,又扭頭看木元陵去了!
“……”藍天海想着回去一定得刮鬍子去,這樣婉婉不會盯着別的男人瞧了,好心塞!
而黃繡雅卻是在南宮銘走進饕餮樓時,整個心神放在他身了,更是面露委屈之色,扭着水蛇腰,妖嬈的手指不停的纏着真絲手絹,心‘砰砰’跳,簡直要跳出嗓子眼了,不過還是羞澀的緩緩開口說道”南宮師兄,咱們可真是有緣啊,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不過次爲何騙我說你不是南宮師兄呢?“說完,拿着手絹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珠,嚶嚶哭泣起來。
南宮銘“……”早知道,這女人在這兒,他不來饕餮樓了,好倒黴有木有,爲何騙?麻蛋的,還不是不想你纏着老子,唉~
頭痛的額角青筋都爆起了,不過還是堅持一貫風流倜儻模樣,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不過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實情了嘛,怎麼樣?可喜歡我給你開的這個小玩笑嗎?有木有十分開心、激動呢?!”
黃繡雅一聽南宮師兄竟然是跟她開玩笑的,是不是自己在他心有不一樣的地位啊,纖柔玉手,輕輕敲打着南宮銘手臂“南宮師兄真壞,原來是讓想給我驚喜呀!”嬌嗔一聲,羞澀的跺着腳撒起嬌來!
南宮銘尷尬的把手臂從這女人手裡扯了回來,搖晃着摺紙扇,乾笑幾聲,唉,好爲難,他從來不願做傷害女人的事兒,這違揹他泡妞原則啊,不過他真的十分不願搭理這女人啊!
衆人“……”
尼瑪,衆人雞皮疙瘩掉一地啊,甚至快要把他們淹沒在雞皮疙瘩堆裡了!
木元陵這下也樂的興奮看好戲,不知道南宮這小子又去哪兒惹的桃花債,嘖嘖,真是豔福不淺哪?不過也看出他此時心頗爲無語,哈哈,這下他也算報仇了,哼,誰叫他之前進來時說風涼話來着,這下好了,唱大戲是他們倆人了。
黃虎可不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完全沒見到他家小姐此刻的女兒嬌羞與憨態,只想讓黃繡雅去教訓木元陵,誰叫他一來一副叼大爺的樣,竟然不把他家小姐看在眼裡,立刻跑到黃繡雅身邊,憤恨的說道“小姐,你看,是那臭小子,太不識好歹了,竟然也不願意給小姐下跪請安,更是口出狂言!小姐你說咱們怎麼處置他?”哼哼,以前只要他給小姐打小報告,告他人的惡狀,那人鐵定都是從沒好下場的!
黃繡雅那個怒啊,特麼,沒看本小姐正在勾搭帥哥嗎?剛纔她和南宮師兄周圍可是全飄着有愛的粉紅色泡泡啊,有木有!
結果……麻蛋的,真是破壞氣氛!
看來這蠢貨是沒必要再跟着她身邊了,不說助力了,簡直是阻力啊!
黃繡雅一擡頭,瞧見了和南宮銘帥氣的不分伯仲之間的白衣帥哥,哇,立馬露出星星眼,好想過去把他撲倒噢!
不不不,她心愛的可是南宮師兄啊,別人她根本不會放在心的,她很快便這樣說服了自己,不過她之前朝着木元陵犯花癡的模樣可沒逃過南宮銘的法眼。
果真是個白癡花癡女啊!
不一會,黃繡雅聽到南宮銘生氣的說道“哼,這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吧,這可是我朋友,木公子!”
黃繡雅一聽後,沒想到這蠢貨竟然敢得罪南宮師兄的朋友,還惹南宮師兄生氣了,於是憤憤不平的扇了黃虎一耳光“蠢貨,聽見了嗎?這位公子可是南宮師兄的朋友,還不快向這位公子和南宮師兄道歉?”
黃鶴是恨鐵不成鋼,這小子,不打一下,不會學聰明的,所以此刻他是樂見其成,纔沒有阻止他找黃繡雅打小報告!
畢竟一個不會審時度勢的屬下是活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