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神色淡然,紫色眸子深處卻盛滿了寵溺的笑意,“採好了?可還滿意?”雖然他的神識一直緊隨着藍子墨的身影,怕她出意外,所以她做的任何小動作都沒逃過自己的視線,可還是開口詢問着,心裡卻知道這丫頭心滿意足的很。
“那當然!”好想說一句,她屬於賊不走空型,可好像這麼說又有點不對,還是別提這茬了。
“那我暫時收回威壓,把戰場交給你了?”夜梟還真怕這丫頭扛不住玄霧獸的怒火呀,要知道,咳咳,她採摘的玄霧花可真不少啊,至少少了三分之二吧?
這意味着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沼澤地附近的玄霧獸會過着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不過卻也不會被餓死的,興許會餓瘦吧?!
可這丫頭除了來採摘玄霧花,還打算和玄霧獸幹架來的……
玄霧獸若知道藍子墨心裡的小九九,會哭的,好伐,嚶嚶——
你說你奪了人家的口糧,讓它們朝不保夕不說,這完全是虐心啊,結果倒好,還不忘來虐身,有沒有天理了?
強盜啊強盜——
可恥啊可恥——
……
“秦師兄他們到底在哪兒啊?”路思愛偷偷脫離小隊後,一路走來,見零星幾隻小妖獸,索性她身別的不多,符篆陣盤多不勝數,所以對付妖獸不過扔扔符篆便好,目前還較安全。
路思愛絲毫沒發現她周邊的環境開始慢慢發生變化,隨着她每步移動,草木都逐漸凋零頹敗,“啊——”路思愛摸着自己快要撞碎掉的鼻子,手指尖感受到一絲粘稠的溫熱,茫然的盯着前方別無一物的空間,難道她遇了鬼打牆?
路思愛神色一緊,換了個方向繼續走,發現真是遇了什麼透明牆體,她下左右前前後後全都被透明的牆體給擋住了去路,換言之,她被關在了個四四方方的監獄裡了?!
路思愛扯開嗓子呼救了幾聲,卻石沉大海,怎麼辦?
路思愛焦躁的磋磨着雙手,慌張失措的跺着腳。
咦?!
小牛和莫堂兮來到十方山脈後,和藍子墨等人一樣,並未在外圍需找一片空地,安營紮寨,直接去找妖獸對戰去了,誰知……妖獸倒是多不勝數,可卻不是他們打妖獸,而是妖獸瘋了似的追着他們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兩人被妖獸羣給趕到一個極其荒涼的地方來了,正好看着原地轉圈的路思愛。
“小莫,那姑娘你認識嗎?”小牛好的很,否則莫堂兮的語氣不該是這樣的啊,若不認識的人,他指不定早笑話那被困住的女孩子了。
“喔~不過一面之緣,之前我在符珍閣被那姑娘撞了一下,記住了!”莫堂兮輕描淡寫的說道,之所以記得住,不過是因爲那事兒發生在幾天前,若再隔一段時間,想必他早忘到爪哇國去了。
“那姑娘似乎被陷入了什麼陣法之?”小牛支着下巴,微眯着眼,思忖打量着。
“別說……若不是咱們一直在十方山脈裡溜達,我還以爲這裡是假十方山脈呢,太荒涼了,怎麼會這樣的?”十方山脈可是存在萬年的,哪兒哪兒不是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的?
哪像這裡片草不生,周圍的樹枝都像被火燒焦般,毫無生機可言。
“那咱們是救,還是見死不救啊?”小牛至從自己被人坑害,關押到屯黃山達十年之久後,便不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更別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因爲很可能被救起來的那人給坑害的渣都不捨,心裡有深深的陰影!
“不用……又不認識,還是個刁蠻丫頭,身法寶數不勝數,咱別操心那份心了,死不了的,不算‘見死不救’吧?走吧……剛咱們找的對練妖獸絕壁品種不對啊,這次咱專找落單的妖獸!”莫堂兮挺無語,遇的妖獸全是成羣結隊的,他們妥妥的對付不了啊,蟻多咬死象,有木有?
小牛也不再糾結,點頭道:“好吧,咱們繼續走……”小牛也猜測出那丫頭出自大家,保命法寶肯定多,於是毫無心理負擔的跟着莫堂兮離開了此地兒。
而還在狹小空間裡焦躁徘徊的路思愛,對此毫不知情……也挺悲催!
所以做人不能太作不是,若她當時對莫堂兮態度好那麼一點點,興許她得救了,可沒有如果,更沒有也許!
……
“孟師兄,要不咱們分頭找人?”與孟強一對的弟子建議道,他們此刻在十方山脈猶如無頭蒼蠅般亂走,根本無濟於事,關鍵傳訊給路思愛的傳訊符根本沒有收到迴音,即使路思愛再如何刁蠻任性,可從不會不回訊息的,不由得他們都重視了起來,可他們這般沒有目的地的找法,只會浪費更多的時間,反而加大路思愛遇險的機率。
“是啊,孟師兄,咱們要不分開吧?”另一不過十五六歲一臉稚嫩,長相很萌的男弟子附和道。
孟強心理很煩躁,他哪裡知道在他們對付妖獸的空擋,讓路思愛趁機溜了呢?
在出發離開宗門時,師傅可嚴厲警告過自己一定要讓師妹安然無恙的回去的,可……若那丫頭真有個好歹,他這條小命也不保了!
“行吧,你們兩人一組,立刻分散去找人!”孟強也怕他們單獨行動,連個互相照應的人都沒有,可麻煩了。接着孟強又給另外三隊的負責人發了傳訊符,希望他們在森林裡多留意下路思愛的蹤影,心裡期盼着路思愛千萬別遇什麼危險了,要知道玉牌雖可暫時脫離危險之地,可耐不住遇到的對手棘手啊。
……
秦河帶的小隊,此時正接近十方山脈內圍,在這裡,他們遇了一羣窮兇極惡的疾風狼,它們各個壯碩如牛,尖牙利嘴,兇狠異常,遇到敵人不死不休的貨,且它們的動作迅猛,速度如風,即使這狼羣裡的最高修爲不過築基後期,可秦河一行人應對起來,仍無法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