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墨懷裡的小狐狸聽見遠處傳來陣陣獸吼,顯得十分興奮,金色的眼眸亮若星辰,像個要去逛遊樂園的孩子般,精神奕奕的搖動着尾巴躍躍欲試,給它披戰袍,能當將軍征戰沙場!
藍子墨好笑的看着它這幅小模樣,打趣道:“你這巴掌大的小傢伙,不怕人家一腳給你踩死了?!”
小狐狸似乎聽懂了藍子墨的打趣,氣呼呼的吱吱叫,撅着屁股對着藍子墨扭了扭後便不理睬她!
“哼哼,可別到時候遇危險往我懷裡鑽!”藍子墨撇過頭,不再瞧狐狸小屁股,不然她會忍不住扇去的,這傲嬌小傢伙,真是不會聽姐姐言。
藍子墨御劍穿過花海後,飛落在一座山腳下,眼前山峰平緩陡度不高,卻高聳入雲,這麼大一座山裡面肯定物產豐富,可未知危險卻也隨處可見,藍子墨深吸口氣,提步朝大山走去,好不容易來到十方秘境,總不能唯唯諾諾的只想安全離開爲主吧?
……
此時,狼狽不堪的藍子霖,太想拽着妹妹的屁股打兩下了,給他的是不是假的隱形符啊?也太菜了,他爲了保險起見,貼了兩張隱形符又極力收斂聲息,小心再小心的偷摸着下樹,走了不過百來米遠,竟然會和出去覓食的豹子給迎頭碰,當時他還特別嘚瑟,想着應該看不見自己的,結果……目瞪口呆的看着豹子準確無誤的撲倒自己,卻束手無策!
一切來的來塊,像龍捲風……
藍子霖記得眼前晃過一道金色的光,一股潑天的力量咻地壓着自己的背部,摔了個狗啃泥,背死死被豹子壓制着,豹子卻沒有一口把自己給咬死,而是像貓捉老鼠般,鬆快爪子,碰了碰自己背,讓自己跑!!
藍子霖瞧準機會,猛地起身衝了出去,不過眨眼間,豹子又再次飛衝而來……
這片空曠的草原,一豹一人前後‘歡快’的追逐着,藍子霖更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去逃命,卻每每被追,再被撲倒,每次豹子抓住藍子霖後,都會‘嗷嗚’大吼幾聲,似乎在歡呼自己獲勝,更像是在鼓舞藍子霖繼續跑!
不過每次再放開藍子霖時,金色大豹子都會伸出粉嫩溫潤的舌頭舔舐藍子霖的臉,每次遭遇這事兒,藍子霖都嚇得菊花一緊,豹子張開嘴能放下兩個自己的頭,能不讓人害怕嗎?真怕它舔膩後,換吃自己了!
每每藍子霖都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他是一位有志青年,怎麼能曲於獸獸的淫威之下呢?!
這樣天天做着貓捉老鼠的遊戲。
豹子每天的心情都很愉悅,可藍子霖卻是淚流滿面,風凌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纔會被豹子玩膩,然後一口吃掉自己,畢竟豹子是要進食的動物不是,它一個勁兒的和自己玩兒也要有力氣啊,沒力氣的時候,嗚嗚,是他當點心的時候了吧?
成爲一隻豹子的手下敗將,心塞塞,+_+,他甚至不知道這隻豹子到底是什麼修爲,何其悲慘?!
藍子霖爲了與豹子鬥智鬥勇,更爲了延緩自己斃命的時間,每次在與陪豹子玩累之後,藍子霖都會提供美食給豹子食用,幸好這豹子也不排斥吃什麼同類(妖獸)的肉,反而十分享受他提供的美食,可他帶的食物也是有限的,必須在彈盡糧絕之前,想法子脫離豹爪啊,可惜自己手裡沒有蒙汗藥,爲毛當初妹妹給自己時,他會嚴詞拒絕呢?當時一定腦抽了,若有幸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把妹妹手裡各種陰人必備良品弄到手!
當矯健的金色豹子再次把藍子霖撲倒後,藍子霖認命的緊閉着雙眼,等待着豹子的舔舐,結果……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臉部都沒有任何的溫熱溼潤的感覺,鼻尖傳來一陣清香,熱氣癢癢的落在臉,耳邊傳來女子悅耳清脆如百靈鳥的聲音,“哥哥,你那麼想離開我嗎?!”語氣悲憫令人肝腸寸斷,卻又出的好聽,能讓人聽了一身酥,突然,藍子霖臉頰似乎有根羽毛細細滑過,讓人癢癢的,酥麻不已,突然脣傳來溫軟香甜的觸感,不停的撩撥着他那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臟,脣被一陣亂啃亂咬,嘶……
貌似他的嘴脣被咬破了?
一股鐵鏽味直灌入味蕾之,藍子霖整個人都懵楞了,貌似這神發展有點不對勁啊?他該不會在做春-夢吧?
還是說自己遇神馬豔鬼了?
此時他是睜眼,還是繼續閉眼享受呢?(′Д`)
從來都沒啥女人緣的自己,別說還挺想談一場戀愛了,妹妹時常在自己眼前和別人秀恩愛,真的很虐他的身心的呢!
可不代表他要接受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啊,咻地,藍子霖睜開了如星辰般的眸子,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半公分,兩人呼吸噴灑的熱氣,彷彿能灼燒自己全身,藍子霖突然發現自己的體溫待在火山口還要灼熱,眼前的女子擁有一雙棕黃色靈動的眼眸,嘴角彎彎,笑眯了眼的看着自己,五官小巧,長相可愛之極!
“大哥哥,你醒了?”靈動悅耳的聲音再次飄進自己耳朵裡,不行了,藍子霖覺得自己應該去洗個冷水澡!
關鍵他一直醒着的好嗎?!
神馬叫你醒了?好吧,之前自己也誤以爲自己在做夢呢,怪不得別人誤會。
或許這姑娘以爲閉着眼是在睡覺吧!
女子剛問完話,想來挽着藍子霖的胳膊,藍子霖警惕的退後幾步,疑惑道“請問你是”誰?還沒問完,女子嚶嚶哭了起來,“哥哥怎麼會不記得我了?這幾天我們一起玩的這麼開心啊!”
藍子霖:”……“皺着眉頭想着‘一起玩的這麼開心?’
喔,不,來到雷劈死我得了,他~~他的初吻交代給了一隻豹子?!
靠,靠,靠,太無法讓人接受了!
女子瞅着藍子霖五彩紛呈的臉,蹙着眉頭,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還是要走嗎?”聲音不再清脆悅耳,帶着一絲委屈和沙啞,可憐巴巴的,像條被人遺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