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墨見小牛陷入了沉默之,更不知那慕容蘿此時是生,是死??
若她已經徹底死去,那小牛手裡的這顆金珠,給了那御獸宗女子,也沒啥作用了,唉——更何況,魔幻城距離御獸宗十萬八千里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這小子是在擔心這事兒吧?
藍子墨嘆氣道:“小牛你也不用太擔心,待會兒你去找聶兄要一張特殊傳訊符,以最快速度離開魔域界後,便利用那特殊傳訊符把手金珠傳訊給那名女子,總你自己親自跑一趟的速度快,唉,至於結果如何,我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
她本對那御獸宗的女子不甚熟悉,不過是見小牛臉露內疚之色,才願意送他一顆金珠,給那名女子解咒!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了!”小牛微微頷首,能不能救那女子一命全看天意,他盡力而爲,也不會愧疚了。
“子霖哥的身體如何了,大概啥時候能醒來??”小牛瞅了眼躺在牀的藍子霖,此時,他的臉色慘白透明,看着讓人心疼又提心吊膽,彷彿伸手輕輕一戳,他整個人會像那泡沫瞬間破掉,消失在他的眼前似的,多想那雙緊閉的眸子趕快睜開,看看他們啊。
可感知到藍子霖的呼吸如此緩慢無力,小牛那顆心揪成了幾瓣,疼的無以復加,好怕藍子霖再也醒不過來了,小牛眼角酸澀不已。自己長這麼大,除了爹爹對自己好外,只有藍子霖和藍子墨對他最好了,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藍子霖,小心翼翼詢問他自己能否像藍子墨一樣喚他‘哥哥’時,少年臉那溫和如春風的笑容,溫柔的說:“當然可以!”時,自己有多激動!
他在這舉目無親的宗門裡,總算擁有了一份親情,他有了至親的家人了!!
可自己從小認定的家人,卻因爲自己犯的彌天大錯而陷入昏迷之,生死未卜,他多想自己能替代子霖哥躺在牀受苦受累啊!
藍子墨心裡不由得嘆氣,小牛緊咬着的下脣早已滲出絲絲鮮血,知道這傢伙還在心裡不停自責呢,勸說道:“小牛,這事兒和你沒幹系,剛你也道過謙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我——相信哥哥也不會責怪你的,你別再自責了,慕容蘿也遭了懲罰,咱們已經替哥哥報仇雪恨了!”
“哥哥也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再調養個一兩天會醒來的,好了,你趕快下去休息吧!”小牛的神智雖已清醒過來,可他畢竟被慕容蘿控制了太長一段時間,神識自然也受到了損傷,他和大哥一樣需要時間慢慢調理才能完全恢復健康!
想到此,藍子墨從儲物鐲裡取出一瓶靈藥,遞給了小牛道:“小牛,這是回神丹,你拿去服用一段時間,身體的暗疾不日便會康復了!”
小牛捏着還帶着餘溫的瓷瓶,燙的他心裡泛酸,嗓子眼堵的難受,身體裡的空氣瞬間被抽空了,小牛深吸幾口氣後,情緒才恢復正常:“謝謝墨墨,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子霖哥吧!”-
紅袍君端坐在魔幻城城樓之,瞥見飄在半空的兔兒,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好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一副死了孃的表情?!”
“……”兔子君沒好氣的斜睨了眼紅袍君,神色鄭重其事的頷首:“我確實剛死了娘!!”眼眸深處滑過一道流光,臉卻無悲無喜。
紅袍君一時竟無言以對,這……他什麼時候成了預言帝了?
一說一個準?!
我想泡只漂亮的妹子!!
趕緊從天掉個妹子下來吧!!
天使妹妹趕緊掉到我懷裡來吧,哥哥能接住你的!
呃——好像接不住!(?Д`)得趕緊去找個帥帥噠的軀殼!
“你不是對你那娘挺好的嗎?不去救一救?”紅袍君迷惘了。
“不用了,之前救過一次,生情已還了,再說,也救不了,晚了!”兔子君聳了聳肩!
“……也是,她們只是我們生我們的容器罷了!”
“不過你說咱們不急着迎敵,到底有什麼計劃?”紅袍君看着那些在城門口叫囂的宵小之輩,心裡癢癢的忒想去揍人!
這可是他們魔族的地盤,這些人的膽子也真夠肥的,竟然敢來他家門口叫囂,真是作的一手好死,莫非這羣人有什麼依仗??
兔子君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嘴裡‘桀桀桀’的笑着,陰測測道:“秘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了,哼——反正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敢來咱們地盤囂張,還真以爲我們怕他不成?!若不是主子不想伏屍百萬,咱們次該將他們一打盡,省得麻煩!”
“主子是變了,沒有以前那麼……果決了!”紅袍君摸了摸下巴道,應該說沒有過去那麼狠毒了,嘖嘖,以前那真是六親不認的貨啊!
咳咳——雖然魔王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
反正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做事兒從來是隨心而爲,想殺誰,殺誰,想睡誰,睡誰,哪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
果然男人不能談戀愛什麼的,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冢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還是自己厲害,英明,玩女人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讓女人玩自己到失了心!
可之前主子明明把那女子給殺了的,結果——變成主子心尖的那顆硃砂痣,傷心萬把年後,發現那人竟然沒死透,完全變了一個人了!
可是魔王畢竟是自己的老大,不管他做什麼決定,他們都得支持,誰讓他是老大呢?有資本任性不是!
“好了,我離開一會兒!”兔子君可沒功夫和他八卦主子的緋聞,眼神鄙夷的掃過下方那羣正在想方設法,欲要破除魔幻城結界的修真人士們!
“哼,這羣烏合之衆,想破我城門?哪能那麼容易!紅袍,你別三心二意再去打望什麼妹紙了,必須給我把大門守住,知道嗎?!否則,哼哼——”兔子君威脅道,這小子可有黑歷史,之前也是在作戰,結果看到一個美女來,擅自離開戰場追妹紙去了!
Σ(°△°|||)︴這叫什麼事兒?!
這是仗着魔王不死,他死不了,所以……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難道他不知道他可以永遠被封印的嗎?
幸而此時紅袍是魂體,不然自己哪能那麼放心離開城門口?!
魂體哪個妹紙會喜歡?!
“……”紅袍無言以對,這小子總是拿以前的事兒來提醒,取笑自己!!
這都是多少萬年前的事兒了?!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老是翻舊賬,太討厭了!
兔子君飄在空,半天等不到紅袍的迴應,反而他還在委屈翻白眼,這是不服從他的指令了?!
紅袍見兔子真要紅眼了,趕緊收起臉的不虞之色,換在心底無限翻白眼的頷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兔子君無奈,鄙夷的瞥了紅袍一眼後,咻地如同離弦之箭衝向高空,瞬間消失在紅袍君眼前!-
“東方兄,咱們已經攻這結界好幾天了,可魔幻城的結界紋絲不動,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一位穿着星符宗道袍的年輕弟子名爲巫羽,正緊鎖眉頭,神色緊張的詢問道。
他們這一羣人在東方彥的慫恿下,可是在木元陵等人面前信誓旦旦的立下了軍令狀的,更大言不慚的說保證能在半月之內破除魔幻城的防禦結界,然後打前陣,把魔族人一打盡……,當時他們各個神采飛揚,精神奕奕,此時卻——被現實打擊的精神不振,無精打采的!
若未按時完成任務任務,他們不但丟臉,還的在衆人跟前認錯,這……他們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所以必須趁時間未到時,早點另想法子破除這城門防禦結界!
東方彥目齜欲裂的盯着眼前這道黑光粼粼的拱形結界,狠狠的攥着手掌的黑色羅盤,之前他有多自信,此時有多打臉,哼,他哪裡知道自己的家傳之物會如此沒用?!
當時老祖明明說過這紫金陣盤能破除魔幻城的結界的,難道是這陣盤放置時間太久,失了效?
不不,這不合常理!
唉,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只有重新想法子了!
東方彥嘆息道:“巫兄,你們先歇息半天,我去想想法子,放心,我一定儘快找到解決之法!”
“好吧,東方兄,我這去給師兄們招呼一聲!”他們這段時間不間歇的給陣盤輸入靈力,早疲倦了,能休息自然是好的。
南宮銘嘚瑟的坐在帳篷裡,翹着二郎腿,對着木元陵眨巴眼道:“嘿嘿,怎麼樣?雖說我平時看着是無所事事的,可我在關鍵時刻卻起了大作用,是不是該給我發點獎勵吧?!靈石,靈器啥都可以的!”美女也可以的,南宮銘在心裡說道,唉,爲了裝正人君子,這種話不太好說出來啊,還是給錢最實在,有錢了,啥美女都會有的!
木元陵:“……大陸安危,人人有責!”再說,他又不是天玄大陸的主宰,能給他什麼獎勵?
說白了,這次他們的行爲全屬於公益性的,不過勝利後,倒是能賺足噱頭,以後在天玄大陸行走,能說這誰誰誰,可曾經參與過屠魔行動的領頭人之一,曾獲過多少功勞,巴拉巴拉……
南宮銘:“……”早知道他不犧牲自家的母妖獸了,現在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魔獸把他們送到魔幻城後,領着他家的母妖獸走了,至於去做什麼了,反正那魔獸是公的,,咳咳不詳說了。
既然沒有神馬獎勵,那哼哼……回去的路,他們自己想辦法吧!
“行吧,這次當我做善事吧,不過僅此一次了啊,若到時候他們來找你當說客,你可知道怎麼說了吧?”南宮銘聳了聳眉,哼道,狹長的眸子冷冷的掃了木元陵一眼,一切盡在不言。
木元陵沒好氣道:“……之前也沒有人來勸你啊,那你幹嘛主動攬這事兒?”
“……誰叫你們這麼沒眼色啊?特別是那祝雷,哼,平時倒是看着八面玲瓏的,怎麼這次這麼不會做人?”
“……”木元陵默默不語,繼續聽着南宮銘的碎碎念,反正他也沒事兒做,當聽戲吧,只是思緒卻飄遠,東方彥已經領人去攻打魔幻城幾天了,到目前爲止都未有人回來傳遞消息,只怕他們還沒有攻破結界!
他很好他們都在魔族人大門前叫囂了,照理說以魔族人的好戰因子,早出門迎戰了,可他們卻只守不戰,難道是因爲他們受了重創?
木元陵可沒忘記之前那羣失蹤修真人士被‘神秘人’救回之事。
現在那‘神秘人’早披了一層神秘高深的面紗,衆人衆說紛紜,無論怎樣,他能從魔族人手把如此多的人救出來,說明那人的修爲高深,只有這有才能說明爲何魔族人只守不戰,是因爲他們還沒恢復實力,若是這有的話,那他們不能等,必須儘快破除魔幻城的防禦結界才行!
南宮銘幽怨的看着木元陵撐腮沉思,他容易嗎他?好不容易找自己的好基友訴訴苦,結果,這丫的,直接右耳進左耳出了吧?或者直接沒聽自己在說什麼,友盡啊!!
南宮銘氣沖沖的跑出了帳篷,準備找合歡宗的妹紙談天說地去了,他完全找錯了訴苦對象啊!!
哼哼——還是軟噠噠的妹紙善解人意,每次都會用那雙放電的秋水剪瞳認真的看着自己,聽自己傾述,唉……這種感覺可真好啊!!
所以,他急需妹紙來安撫自己這顆碎了的心,撫平自己的痛!
“你……”木元陵剛開口吩咐南宮銘去找天乾宗的人,去幫東方彥破除結界呢,擡眸一看,帳篷裡空無一人了,“……”這丫的,去哪兒了?
不管這傢伙到底哪兒去了!
木元陵蹭的起身風風火火離開了帳篷,去尋找祝雷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