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藍子墨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她之前把夜梟帶在身邊是爲了避免誤會,不過卻也免不了一通解釋。
藍子墨只得乖乖解釋,只是這解釋起來長篇大論了,必須得先解釋爲何之前自己要從東凰島偷跑回魔幻城的原因!
當夜梟知曉藍子墨是因爲擔心自己的安危,才偷跑回魔幻城時,心雖然氣惱她不顧自個安危自作主張,卻又很開心自己在藍子墨心的分量已經逐日增重,至少她能奮不顧身的跑來救自己!
“當時我發現秦河一路往魔幻城趕來,而當時你正好與魔君在殊死搏鬥,僅僅你們二人的餘威能毀天滅地了,我只得在半路,把他攔截了下來,以免他死無全屍!後來……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我乾脆放小火悄無聲息把他給咬暈了,直到現在他都沒能醒過來,而莫堂兮則是咱們之前在魔幻城祭壇救下來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放他出來,這不今兒個一起了!”
夜梟:“……”額頭青筋幾不可見的顫了顫,所以,這兩人其實都是這丫頭不擇手段弄暈了的?
夜梟頓覺春風拂面,春暖花開,冷氣神馬的秒收回體內啊!
由此可見,秦河在墨墨的心裡根本沒多重的分量,他之前的那些擔心啊,吃醋啊,完全沒必要的啊!!
“之前我本來是打算在佩蘭城時,把他們二人趁機放出來的,哪曾想,佩蘭城被毀成那樣了,根本沒地方住,而在龍城時,也不太方便,只有選擇在這裡把他們放出來了,正好秦姨他們又在納蘭家作客,所以……”藍子墨小心翼翼的做着解釋。
“那待會兒他們甦醒過來後,你要怎麼向他們解釋他們在此處的理由??”夜梟下巴努了努牀的兩人,嘖……兩大男人睡在一個被窩裡,確實有點辣眼睛!
“解釋不清不解釋了唄!”藍子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儲物戒裡拿了一個白玉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快速給秦河和莫堂兮餵了下去。
藍子墨和夜梟便坐在房間的木凳,等待兩人醒來。
過了半柱香時間,秦河便幽幽轉醒了過來。
秦河輕輕顫了顫仿若千斤重的眼皮,身體恢復了些力氣後,才緩緩睜開眼瞼,只是他昏迷太長時間,一時間根本不能適應外界強烈的光線,伸手擋了擋刺眼的光。
待慢慢適應之後,他才微微側頭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發現自己躺在木牀,甚至他身邊竟還躺着一個男人,當他看清楚身邊的人是何人時,秦河眼底閃過一陣暗芒,微薄如刀鋒般的脣緊緊的抿了抿。
蹭的便從牀跳了起來,擡眼便看見藍子墨和夜梟兩人正悠哉愜意的待在房間裡享受着散發着清香的茶水。
“墨墨,我怎麼會在這裡?”秦河快步走到了藍子墨身邊,坐定。
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藍子墨看,他明明記得當時自己和藍子墨待在一起的,沒可能他暈倒了,而藍子墨卻安然無恙吧?!
不知爲何,他們現在身在客棧,這顯然不對勁。
“當時在魔幻城時,不知道你爲何會突然暈倒,只是當時我有事兒需要做,麻煩天玄宗的單長老把你帶到這裡來了!”藍子墨眼不跳心不慌的睜眼說着瞎話。
“啊?!”秦河似乎不太能接受這個理由,“可我感覺當時好像又什麼東西在襲擊我,我這才暈倒的啊!”
藍子墨聳了聳肩道,目不斜視的說:“當時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許你記錯了吧?!”
秦河緊擰着眉頭,心裡閃過無數種可能性,最後拉起褲腿看了看當時覺得疼的地方,咦??光滑如玉的小腿,確實沒有什麼傷口,難道真的是記錯了?!
藍子墨心暗笑不已,這會兒怎麼可能看到傷口?!他可在空間裡待了很長時間了,又有濃郁的靈力淬鍊他的身體,即使有什麼傷口,也會被修補的乾乾淨淨,如新生嬰兒的皮膚,白皙如雪。
秦河伸手揉了揉眉心,苦惱道:“或許真是我記錯了吧!”除此之外,他真心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了,再糾結下去,他怕自己會瘋掉!
“那莫堂兮又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也在這裡?”秦河聲音略帶冷意的說道。
藍子墨和夜梟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兩人自然聽出了秦河話對莫堂兮的不喜,“他是我從魔域界裡救出來的,他怎麼你了?”藍子墨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河冷冷的睨了仍然趟在牀昏迷着的莫堂兮,咬牙切齒的哼道:“當初我和他一同進入十方秘境,剛開始時,我們倒是處的相安無事的,可後來,不知道這人發什麼神經,竟然暗給我下了迷藥,這還不算完,更可惡的是,竟然把我扔進了淫蛇堆裡,其心可誅!”
藍子墨已經無語凝噎了,這莫堂兮果然好樣的,難道他知道秦河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了,所以暗報復秦河?!可這招也太陰狠了,是連魔族人都害怕淫蛇這個玩意,光聽名字知道它的喜好了,主要在於‘淫’字,人、獸都不會放過!
只是……小河該不會被那什麼蛇佔了便宜了吧?!
藍子墨眼神略帶深意的打量了秦河一眼!
秦河:“……能別這麼看着我嘛?!我既然這樣說,肯定沒遭到什麼傷害!”他簡直鬱卒了,這丫頭那模樣是不是在期待着自己非要遭遇到什麼纔開心啊?!
真是惡寒。
“嘿嘿嘿……小河你沒事兒,我自然是高興了,只是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要知道這淫蛇十分狡猾,又成羣結隊,以秦河一人的實力,根本是蚍蜉撼樹。
秦河也不多做解釋,從儲物袋裡拿了一個黑漆漆的香囊出來,剛一拿出來,藍子墨立刻關閉了自己的嗅覺,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東西啊?要了我的老命了!!忒臭了吧!”
秦河眼底閃過笑意,哼哼,臭丫頭,剛知道取笑他,他便故意捉弄了藍子墨一次。
夜梟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秦河手裡還有這樣東西,更讓他驚異的是藍子墨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要知道她也養了一條小龍啊!!
“這是龍糞!”夜梟湊道藍子墨耳邊小聲解釋道。
“什麼?!”藍子墨不可思議的說,這……這東西竟然是小火他們同類的便便?!太讓她無法接受了,關鍵天元大陸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龍族啊,他又是從哪兒拿來的?!
秦河知道藍子墨心裡肯定很疑惑自己爲何會擁有這樣東西,清了清嗓子,壓下心的笑意,解釋道:“這東西是師傅交給我的,這是他以前歷練一個秘境時,不小心沾染了這麼一點東西,後來便遇到一件很神的事,那些妖獸竟然聞之色變,紛紛逃離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妖獸前來招惹師傅,師傅便知道這東西雖然很臭,可卻是個好東西,便從秘境裡帶了許多出來。”
“當初,師傅知道我要去十方秘境時,便給了我這個香囊,也幸好有這東西,我才能安然從淫蛇堆裡逃離出來!”
藍子墨這才知道,原來龍糞還有這種用途?!
夜梟看着藍子墨像是一副撿到寶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雖然龍糞能防禦一些妖獸,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的,這與他們自身的修爲有很大的關係,如同獸威!”
藍子墨聽夜梟這麼一解釋後,剛興奮激動的心情瞬間淡定了不少,這原理和當初小乖送自己鬍鬚是一個道理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是西風壓倒東風,秦河能逃過一劫,主要還是因爲拉這坨龍糞的龍的修爲那些淫蛇的修爲高出太多,小河是幸運的。
“咦,這莫堂兮爲何還不醒來?!”藍子墨這才發現不對,她是同時喂他們吃下丹藥的啊?!
難道莫堂兮的身體出了什麼意外?!
藍子墨起身走到牀邊,開始檢查起莫堂兮來。
秦河嘀咕道:“這人還救他幹嘛?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當初爲何要害你嗎?”藍子墨只問了秦河這一句。
秦河便沉默不語了,是啊,他是想報仇,可也想知道爲何他會突然臨陣倒戈,對付自己。畢竟當時他也在秘境救過自己幾次,又並肩作戰了幾次,所以他纔會慢慢放下警惕,試着信任莫堂兮,這纔給了他趁虛而入對付自己的機會,真是因爲這樣,他才更生氣,更憤怒。
藍子墨檢查了幾次後,卻沒有看出莫堂兮的身體內部任何的不對之處,這也太怪了吧?!
當初自己把他從魔族祭壇哪兒救出來之後,也餵了解藥的,只是因爲不方便把他從空間里弄出來,所以一直讓他處於昏迷之罷了,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啊?!
“主子,他的識海里藏着一團小小的魔氣,只是氣若游絲,特別會隱藏,你必須全神貫注檢查纔有可能感覺到!”龍小骨突然在識海里出聲提醒道。
“所以當初他會突然對付小河,極有可能是因爲他被這絲魔氣給控制住了神智?”
“應該是這樣的!”龍小骨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我再試一次。”藍子墨說完,精神力全部注入莫堂兮身體,一絲不苟的檢查着他識海的每一方,每一寸。
大約過了半柱香後,藍子墨終於截住了那頭髮絲還細小無數倍的魔氣,那魔氣和當初在魔域界收集的不同,彷彿那絲魔氣被注入了神的生命力一般,它猶如一隻活潑好動的魚兒,在莫堂兮的識海之亂竄,若不是龍小骨提醒自己的話,她真的不會發現這絲魔氣的蹤跡。
這絲魔氣快如閃電,疾如風,頓時令藍子墨頭大如鬥,她一時間根本拿它沒辦法!
藍子墨突然想到有時候要消滅一樣東西,不一定非要逮住它才能殺掉它的。於是,藍子墨不停運轉着身體的光屬性靈力,並緩緩如細流般導入莫堂兮的識海之,那絲魔氣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威脅後,不安的在識海四處逃竄着,只是……現在整個識海之都充斥着精粹的光屬性靈力,他們猶如附骨之疽,緊追不捨在它四周,最後把它逼迫到識海一角,魔氣不由自主的發出茲茲的聲音,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弭了下去,最後完全消失在了莫堂兮的識海之。
藍子墨爲了以防萬一,又再次巡視了一番,連莫堂兮丹田處,和各個筋脈關節都未放過,最後確定確實沒有任何的魔氣藏在莫堂兮身體後,便把莫堂兮識海里的光屬性靈力收了回來。
秦河見藍子墨爲了給莫堂兮診治,而累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裡百味陳雜。
做完一切後,藍子墨長舒一口氣,對着秦河說道:“搞定了,只是現在他的情況還不穩定,現在還無法確定他甦醒來的時間!”畢竟剛莫堂兮的識海被她當作了對付魔氣的戰場,始終會傷到他的神識,所以需要慢慢蘊養。
藍子墨取出一粒養神丹,給莫堂兮餵了下去後,說道:“小河,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先讓他在這裡休息吧,你這段時間沒有關注天元大陸發生的事兒,自然不知道莫家出事兒的消息!”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帶莫堂兮回納蘭家的。
秦河聽到莫家出事兒了,心自然高興,“快給我說說,他們倒了什麼大黴了?”他好久都沒開心過了,正好拿這消息當笑話聽。
藍子墨:“……咱們要不回家後再說,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秦姨吧!”
“好!”秦河點了點頭。
三人便起身朝房間門口走去,藍子墨剛打開房間門,秦河便收到了之前秦媛發給他的傳訊符。
藍子墨聽到傳訊符傳來的秦媛着急異常的聲音,心裡慚愧的很,她當時也想不到那麼周全,只想早點把秦河弄離魔域界,結果,陰差陽錯的給秦媛造成了那麼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