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墨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嫣然是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住了!
若真相真是如此,那這銀面男人到底和那魔族人有何冤仇啊?
貌似那銀面男人待在雷諾森林的日子並不短吧,怎麼雲家人早不找他,晚不找他,偏偏是如今這個時候呢?
藍子墨搖了搖頭,算了——自己啥都不知道,是想不通這個事情的!
待自己從碎冰崖回去後,再找銀面男人問問清楚吧!
藍子墨不知道,她很快會知道真相了!
“主子,雲靈兮的靈舟在前面停下了,看樣子,他們已經到目的地了!”星爺在一旁提醒道,眼神陰冷的盯着剛閒庭信步從靈舟下來的黑袍男人,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整個人的氣勢卻極其陰沉,周圍仿若被籠罩了一層陰鬱的黑霧似的!
但那人身的魔氣卻是內斂的,別人根本發現不了這人是魔族人,最多讓人覺得他這人有點陰森,怪異罷了!
靈界的高人都有千百怪的怪癖,所以大家也見怪不怪!
但是……雲靈兮的那些手下還是選擇離那人遠遠的,深怕被那人的煞氣傷着……
這人的氣場太大,他們會忍不住腿軟的!
星爺緊緊攥了攥拳頭,骨節喀喀做響,等着吧,哼╯╰不陰死這男人,他誓不罷休,敢傷他家火寶,得付出代價!
藍子墨點了點頭道:“嗯,等他們走遠一點咱們再跟吧!”有了小火受傷的前車之鑑,他們得格外小心、謹慎一點。
何況她現在身邊的幫手這麼零星點兒!
對了,夜二他們應該也快到了吧?
她得提醒他們格外小心雲靈兮身邊的那位黑袍神秘人才行!
隨後,藍子墨聯繫了夜二,囑咐了他幾句,切記讓他通知那些跟蹤雲靈兮的人,格外小心自身安全,實在不行撤回來,畢竟她這邊跟着的呢!
接着又把雲靈兮的落腳點座標告訴了夜二!
藍子墨還挺好的,她跟了雲靈兮這麼久了,卻絲毫未發現夜二的人馬!
或許那些人太能掩藏行跡,所以藍子墨並沒有發現那些人的蹤跡,更別提雲靈兮等人了,連黑袍人都沒發現,她有機會得問問他們的跟蹤術到底是怎麼練習的,竟然這麼厲害!
畢竟小火都敗露了!
藍子墨那裡知道小火是太接近那黑袍人了,而夜二派出去的人手卻是離目標人物有很長一段距離的,自然而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夜二結束了與藍子墨的通訊後,便給監視雲靈兮的兄弟們傳訊,提點他們多加小心藍子墨提過的那位黑袍人,雖然之前他們的修爲在天元大陸是可以橫着走的存在,可在靈界卻不同了,他不能讓那些人死的不明不白,毫無價值!
葉諾剛進房間準備找夜二談事,定眼便瞧着他一臉憂慮重重的神色,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莫非夜一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葉諾首先想到的是夜一遇到什麼危險之類的,畢竟夜一跟蹤的那位神秘人是個厲害人物,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所以猜測着那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紕漏!
夜二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是藍姑娘傳訊告知了我一些不好的事兒!”當初他只以爲雲靈兮身邊只有一位暗保護她的高手,他們對付起來會較棘手,誰知……
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來!
而且,這人還是魔族人!
這問題有些大條了!
夜二把自己的擔憂告知了葉諾,一時間,房間裡的兩人霎時陷入了沉默之!
靈界的魔族與天元大陸的魔族不同。
天元大陸的魔族是被修士驅趕後,被圈到一個貧瘠之地,讓他們自力更生!
且在外設置了特有的防禦陣法,防止他們出來胡作非爲!
說白了,那地方便是魔族人的放逐之地!
永生永世都只能生活在那巴掌之地!
可靈界的魔族與靈界的修士的生活卻是涇渭分明的……
有特殊的界限,幾乎誰也不招惹誰,有種詭異的和平相處模式。
因爲魔族有他們的專屬地盤,且與靈界還隔着一天流沙界河,界河水流湍急,目前能渡過界河的方法只有一個,便是徒手游過來……
若修爲低於渡劫期,人幾乎進入河流瞬間便會被急流攪成碎片,屍骨無存!
所以……靈界根本不擔心魔族的人會到靈界搗亂!
靈界的人也不會自找死路,去遊界河的!
但眼下藍子墨告知他們雲靈兮身邊有魔族人,他們怎能不驚訝和意外呢?
藍子墨或許並不知這一點,所以,並不像葉諾他們那般震驚!
所以……那黑袍男人的修爲極有可能是渡劫期,這對夜二等人來說,真的是個棘手的問題!
他們夜衛之,夜一,夜二和葉諾的修爲最高,他們的修爲都是大乘後期!
離渡劫期還有一步之遙……
可這一步之遙卻猶如天塹!
他們對付渡劫期修士如雞蛋碰石頭,自找死路!
葉諾幽幽嘆了口氣道:“別想那麼多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總不能因爲出現了個“厲害”的陌生人,打退堂鼓?
明顯不現實,但知道有這個厲害人物後,他們也會有所防備,至少不會被這人打個措手不及。
“哼╯╰我可不擔心,大不了,來一個揍一個!”
葉諾:“……”好吧~_~這小子還想憑着主子留下的寶貝橫掃千軍啊?
不過,正因爲主子留下的東西,讓他們在靈界混的更有底氣!
葉諾在心期盼着,希望主子早點歸來,這樣他們才更有底氣!
“對了,咱們的靈舟飛到哪兒了?”
“剛到碎冰崖邊緣地帶……”
“這是藍姑娘給我的座標,雲靈兮他們的靈舟便停在了這裡!”夜二指了指手的地圖的一個小點。
葉諾摩挲着下頜,目不轉睛的盯着夜二手的地圖,想了會兒道:“不對啊,次夜一回來時給我提過他跟丟雲靈兮的地方,與他們現在的位置正好相反啊,簡直是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
“要麼是次雲靈兮發現有人跟蹤她,故意帶着夜一兜圈子,並把他甩掉了,所以才這樣的?”
夜二微微頷首,“我覺得你說的倒是有道理,我這聯繫夜一,問問他找到那人了沒?”若實事真如葉諾說的這般,那夜一可危險了!
夜一此時的確是不好過……且危機重重。
他離開羅蘭城後,便直奔碎冰崖,當初跟丟黑衣人的地方,在那周圍連續探查了三天三夜,卻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長時間的奔波,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便找了個冰洞做藏身之處,先恢復身體消耗的靈力,誰知……
在他打坐恢復靈力之時,這冰洞會突然坍塌,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自己被碎冰給活埋了!
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那黑衣人算計了,忍不住在心唾罵那人太無恥了,竟然來陰招,真是兵不血刃啊!
更暗恨自己竟然那麼粗心大意,跟蹤別人反而被反跟蹤……
他竟然絲毫未發現任何不妥,那人一定在偷笑,嘲笑自己的蠢笨吧?
合着自己被這人當做老鼠玩了!
夜一不管不顧自己那雙傷的血淋淋的手,繼續埋頭挖着通道,希望自己能早日爬出這個山洞!
夜二已經給夜一發送了十幾道傳訊符了,結果,全都石沉大海!
夜二不由驚呼一聲:
“遭了,真的聯繫不夜一了,難道他真的遭遇不測了?”夜二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焦急萬分。
靈界所有夜衛的神魂玉牌都在葉諾手,當即她從儲物袋裡取出夜一的神魂玉牌查看,見到手玉牌完好無損,一切正常,心懸着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大口呼出一口濁氣,對失魂落魄的夜二搖了搖手的玉牌,“別擔心了,夜一他沒事兒!那碎冰崖詭異的很,指不定夜一待在什麼全封閉的地方,無法收到你的傳訊呢?這很正常的!”
夜二默不作聲,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直奔駕駛艙而去,他得讓人加快靈舟飛行速度,儘快趕到碎冰崖才行!
“主子,這碎冰崖真的好葩!”星爺說話磕磕巴巴的,冷的直打哆嗦,吐氣成碎冰渣了!
他沒想到他們待在空間裡,都避免不了這股詭異的陰寒之氣!
這冰冷的感覺簡直是極刑……
幸好空間裡的靈植,靈草什麼的,沒受到什麼影響,否則,藍子墨等人這一行,絕壁損失慘重!
“……”藍子墨忍不住扶額哀嘆,她讓這小子穿防寒服,這小子呢?
死活都不穿,這冷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能怪的了誰啊?
這拒絕的理由更是讓人哭笑不得,什麼叫冷冷習慣了,冷冷扛凍了!
咳咳——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藍子墨買的這防寒服確實醜極了!
他們穿後,看着特像只企鵝,動彈都沒辦法!
“行了,行了,這衣服醜點醜點吧——至少保暖啊,趕緊穿吧!”藍子墨又把那醜的哭的衣服拿了出來,遞到星爺手裡。
星爺便秘臉……
“麻麻,星哥哥既然不願意穿,別穿了!”小火在一旁勸道,說着便化作一條小蛇,麻溜的爬到星爺的手腕,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星爺。
星爺一臉的受寵若驚!擡着手腕便對着小火的小腦袋親了一口,“小火兒,你真是太好了,爺現在一點都不冷了!”
藍子墨:“……”
枝枝心碎碎念,嚶嚶嚶……她的暖寶寶,竟然棄她而去了!本來自己待在火老大的腦袋,暖和的,舒服的想唱歌了!
唉~枝枝只得悻悻的爬進藍子墨的懷裡,幸好,這裡也挺暖和的!
“快看,這裡竟然有座冰川城堡!!”星爺突然驚呼一聲,嘖嘖,這‘城堡’真是威嚴壯麗,霸氣十足啊,讓人仰視的存在!
城堡周圍飄散了團團、淡淡的白紗般的水色薄霧,城堡半部分卻藏在了雲端……若隱若現,這座挺拔又陡峭的城堡宛如披着白紗的聖潔仙子!
“那城堡裡住着的到底是怪獸,還是公主啊?”小火好的問道。
“咳咳……其實那裡只是一座像城堡的冰川罷了!”星爺憋笑的解釋道,沒想到小火還真相信他說的,嘖,這丫頭是不是受傷了,智商也傷了?
若小火知道這男人心裡在腹誹自己的智商欠費了,保準立刻從他手腕爬下來,麻蛋的,誰還願意給他驅寒啊?
這是幽默好嘛?=口=
沒聽過童話故事的孩紙,傷不起。﹏。火寶可是從小聽麻麻的童話故事長大的!
星爺回想他們這一路跟隨雲靈兮而來,似乎真的沒有遇到過一隻碎冰崖的妖獸!
但這偌大的冰川不可能一隻妖獸都沒有,否則主子買的醜哭了的衣服從何而來?
唯一的解釋便是走在他們前面的雲靈兮等人做了什麼手腳,把周遭的妖獸都驅趕走了!
藍子墨微眯着精光四溢的眸子,盯着屏幕那座高聳入雲的冰川,那座冰山說它是城堡也不爲過,因爲那冰山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山洞,像房間窗口一般,甚至山的一邊竟有層層疊疊鋪的蜿蜒曲折的冰梯,應該是供人山之用!
只是不知這冰梯是人爲還是自然形成的?
雲靈兮的人已經緩緩走在了冰梯之,從屏幕看那些人的身影如小螞蟻般的小黑點,衆人的爬山速度都不快,且每人都是彎腰駝背的,彷彿每人背都脫了千斤重的壓力!
即使走在最前面的那位黑袍男人的速度都很慢,且身形都不如在平地那般挺拔,看來這座冰川當真有貓膩啊!
從這些細節可以猜出,這裡不能凌空飛行!
“砰砰砰——”冰川之巔突然簌簌滾落下團團大雪球……
黑袍男人瞳孔微縮,長袍一撩,手赫然攥着一柄黝黑髮亮的黑纓長槍,手長槍被黑袍男人舞的虎虎生風,團團大雪球被長槍猶如插湯圓一般,輕輕挑開,拋到山下……
藍子墨目瞪口呆,那人體型還大了數倍不止的雪球,在黑袍男人眼,輕的像棉花,不要太輕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