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蘿走了之後又回到北陽王府來接住一。夜,狄晴柔表示歡迎,讓他們有什麼需要儘管和下人開口就行了。
張遠和杉蘿躲在房間裡商議着關於霍美蘭的事,直接把人帶走也不好,還得使點小手段才行。張遠在這件事上倒顯得積極多了,他有辦法!正好前幾天練了一顆能讓人瞬間容顏衰老的丹藥,服下之後就會衰老,等藥效過去了,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哎呀,師兄不錯嗎!”杉蘿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叫張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杉蘿想把這件事交給張遠自己去做,張遠連連搖頭說自己做不來這件事,“可是我這邊還有兩個人要找,不能在這裡多耽擱,師兄你就幫幫忙唄。”
“可是……”
“好吧,既然師兄你不願意,那師妹我也不勉強了,哼。”杉蘿的臉故意擺出一副大寫的不爽。
“我幫我幫,師妹別生氣。”張遠最終妥協了。
“那就有勞師兄把另外兩個有緣人的所在位置告訴我一聲,到時候郡主和霍姑娘就勞煩師兄幫忙帶到長樂坊去。”
長樂坊已經被杉蘿給租下來了,位於靜陽城,那個地方環境好,離清源也比較近,方便來回給她們五人集體做上崗前的培訓。
莊家茂盛,樹木葳蕤,鮮花盛開,芳草碧綠……儼然一幀花紅葉茂的水墨長卷綿延於六月的天地之間。
而對於西北地區來說又是一番景象,杉蘿足足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抵達這西北地區。這裡晴空萬里,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一陣風颳來,從地上捲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雜草抵不住太陽的暴曬,葉子都捲成細條了。
有意思的是在路過主城甘霖的時候看到左邊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面,萬點光亮閃耀。
右邊一片則是一碧萬頃的草色鋪開綠綢般的絨毯,在他的身後連綿逶迤,與遙遠的地平線挽手相連。
杉蘿御劍在空中,陽光直射她眼睛,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汗水就把衣衫給打溼了,有些受不了,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夏天的氣息!
甘霖城不是她的目的地,而是繼續往前去,目的地着實偏僻了些,直到來到一座村子,這才御劍落地,一眼望去這裡的屋子都是有泥沙砌成的,踹一下都可以把正面土牆給踹倒的趕腳,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這裡的發展是嘉明帝最看中的,而且他還直言哪個皇子能把西北地區發展起來,那太子一位就是他的了。獎勵很動人對不對?可是事情也非常難辦,如果這裡有這麼好發展的話早發展了,還用等到現在,希望陸君甯在這一環節能夠幫上高琰一些忙。
畢竟這是一個幫高琰做太子的好機會啊!絕對看好她!
各地區的貧民加起來都還沒有這個地方的多!她眼前這座村子就是其中一個“貧民窟”了,而她要找的人就是貧民窟裡的一員!
如果她生活在這個地方,一定會想辦法儘早離開的,否則就是在慢慢等死。
只是這個村子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杉蘿繼續往裡走,家家戶戶的門窗都是敞開的,即不在家中又不在大街上,那會在哪裡?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呼救,杉蘿立即向前跑去。
一路穿過被沙子覆蓋的小路來到一個專門用來祭祀的地方,而高架上正捆着一個姑娘,正是那位姑娘在呼救。杉蘿環視了下四周,喲嘿以及脫水的皮膚,餓得皮包骨的小孩,苟延殘喘的老婦……這些都是杉蘿所看到的,更從他們眸子中看到漠然的神情,面對一個姑娘面臨着被火燒死的畫面,一個個卻顯得無動於衷!
原來是這裡的村民正準備對一個花季少女施以火刑祭天,希望老天能夠降雨。
這樣的方法實在是太殘忍了,可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的。好在她來得及時,才能幫那個姑娘一把,想到這裡,便施展輕功飛到高架上,一腳踢開火把。
這一舉動叫底下唏噓一片,村民們看到有人來,一個個都睜大眼睛將她打量着,杉蘿覺得她就這麼走進來是不是有點招搖了?這裡的村民不需要錢,只需要水源和食物,所以她身上的錢財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用,但人看起來倒是挺美味的……
杉蘿覺得他們的視線着實有些瘮人,連連開口問道:“這樣的求雨法子是行不通的,只會給你們村子徒增罪孽,老天爺更不會開恩降雨給你們。”這話是她亂說的,如果玉帝的三觀跟她一樣正常的話,那就不是亂說的。
“這是我們村子的事,請你不要插手。”底下有人喊道。
“女俠,救救我,我不想被祭天。”何佳怡哭着懇求她。
“姑娘,你認識何佳怡嗎?”救不是不可以,得把何佳怡一起帶走才行。
“我……我就是!”何佳怡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要找自己,還是承認道,她實在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
“你就是何佳怡?”看到對方一臉篤定的點頭,杉蘿解開這姑娘身上的粗繩後,手中掐指決了個口訣,一把長劍泛着寒光以及嘶鳴着,漱的一聲從人羣中衝到她面前。下一秒,杉蘿直接拉着何佳怡上了劍飛走了。
村民們看到杉蘿會法術還會飛,連連跪倒一片,希望她能幫忙,可杉蘿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幫不上任何的忙!如果有關姻緣的事還可以幫上忙,但求雨是姻緣以外的事,她是不會插手的。
不知道飛了多久,杉蘿終於帶着何佳怡離開這酷暑之地,再不離開她都快要冒煙了。最終把何佳怡帶到一個有水的地方,把她給樂壞了,整個人直接浸泡在水中,咕嚕咕嚕地喝着水,還不忘洗刷一身的塵土,湖水瞬間就髒了一半了,很是開心!
杉蘿看了下湖裡的水也沒有說什麼,果斷喝自己的水,那池水已經沒辦法喝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