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月和仙君出現了,杉蘿照樣蹲在樹下大哭一場,而月和一直都靜靜地站在一旁爲她撐傘,什麼都沒有問。等哭夠的時候,杉蘿才吸了吸鼻子,帶着一股濃厚的鼻音問道:“仙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路過的。”
“哎,你給我算的姻緣一點都不準,人家壓根就不喜歡我。”
“那你現在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我以我親身經歷的來告訴你,是的,仙君你算的一點都不準,不過神仙肯定也有出錯的地方,所以我不會怪你的。”杉蘿繼續吸吸鼻子。
“我只能告訴你,人家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有難言之隱罷了。”
“呵,是嘛,他連親我都不敢,明明就是心裡還有別人,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禽獸。”
“……”月和的嘴角不由得抽了幾下,看到雨停了,便收起紙傘,準備走人。
“等一下,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一走了之。”她既不認識路,又身無分文,他暫時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只是路過的。”
最後在杉蘿的央求下,月和給她找了個棲身之地。如今的月老廟都有住上一個廟祝,所以只能給她找一處廢棄的破廟落腳,叫杉蘿的心情一下子低到谷底了,她是不是開始走黴運了?
簡單的收拾一下,然後點燃了一個小火篝,讓她慢慢的把衣服給烤乾,他便離開了,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多呆一樣。
月和從破廟離開之後,便來離破廟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君陶正在這裡負手而立等他的到來。
“你大可以那樣做,這樣就可以將她留在身邊了。”月和一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這麼做可不是爲了你,而是因爲師妹她沒了以前的記憶,如果我現在對她做出一些逾越的舉動來就是在趁人之危,我不想她記起以前的種種時卻發現她的師兄是個趁人之危的人。”君陶在說這話時,眸子滿滿都是落寞,“師妹她愛的人是你,雖然我不想把她還給你,但不還給你就是趁人之危,奪人所愛,就如我姨母所說的,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她總有一天是會恢復記憶的,所以我不會做出讓我後悔一生的舉動來,只要師妹好,就行了。”說到這裡,君陶轉過身來很是疑惑的問道:“倒是你,你真打算把師妹拱手相讓給我?不後悔?”
“她現在愛的人是你,我跟她已經結束了,平時只是想讓她和璃兒多多接觸,並無它意。如果你們當真要在一起,我會成全你們的,就當做是在懲罰我自己吧,或許離開我,她才能獲得幸福。”
“別開玩笑了,師妹現在沒了以前的記憶,我也不敢和她在一起,如果師妹恢復記憶之後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那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把她還給你的。所以我會先幫師妹恢復記憶的!!”
據閻王爺所說,杉蘿是因爲從南天門跳下來直接投胎轉世回到她那個世界,所以並沒有前世的記憶。礙於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先把人給重新帶回這個世界,關於記憶的事等人回來了再說也不遲!
然後人好不容易回來了,看到杉蘿陰差陽錯愛上君陶之後,月和又突然改變找回她記憶的決定了。
最後,月和讓他先把杉蘿給帶回去,想要記憶恢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事。
但君陶沒有同意,闇雲宮對她來說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畢竟她現在是個凡人了。所以協商到最後就是讓她回到凡間去生活。
翌日,杉蘿睡一覺醒來之後,便開始趕路,她打算到蘭陵去闖出一番事業來,一般穿越女都能在古代混得風生水起的,她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只是沒走多遠,就遇到一頂紅轎子從她的頭上飛過去,下意識抱頭下蹲,準備起身的時候,又有個人也要從她頭頂上飛過,只要又抱頭蹲下來,哇靠,就算用飛的也麻煩看點路好嗎?!
杉蘿想到這裡,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上去,躲到一棵樹身後偷窺着一個執劍的道長正在和紅轎子交手,轎子裡不知道坐的是誰,遲遲不露面,不過看這顏色,應該是誰家的新娘子吧,法力應該很高深,不用離開轎子都能和那個道長過上幾招,實在了不起。
只不過後面那紅轎子還是被道長給一劍劈成兩半了,而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則飛到半空中,連對着地面上的道長連出兩掌,依然不露面。可她就算不露面還是能看到躲在樹身後的杉蘿,一個施法直接把杉蘿給抓來。杉蘿的身子也是自己向她飛了過去,下一秒,脖子就被她的手給扼住了,嚇得冷汗直冒。
“臭道士,如果你還要繼續打下去的話,我就先殺了這個凡人。”新娘子說着,還加重手中的力度,叫杉蘿難受得要命,一張臉通紅通紅的,叫下面那道長立馬收手了,“妖孽,不要殃及無辜,快點放了她,否則貧道定叫你灰飛煙滅。”
“這位姑娘,你死了可千萬不要怪我,得找他,是他逼我殺你的。”
“別啊,我只是路過的,有什麼怨有什麼仇,別拿我開刀啊……”她真的是開始倒黴運了,纔剛離開闇雲宮不久就被人給挾持了,衝着那個道長怒吼道:“喂,你千萬別輕舉妄動啊,不然我死了怎麼辦?”
“好吧,妖孽你快點放了她,貧道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的話我不相信。”新娘子勾脣說着,伸手掐住杉蘿的臉頰,嘴.巴便自動張開了,然後給她吞了一顆毒藥,她不殺她可以,不過要把她留在身邊當人質,以防這個道士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她麻煩。
杉蘿着地之後,開始摳嗓子眼,眼淚都出來了卻沒能把那顆毒藥給吐出來,我靠!!有沒有搞錯啊!!
無奈之下,那個道士只能先撤退了,杉蘿還想讓他別走,他走了她怎麼辦啊?
待他走了之後,新娘子這才把紅蓋頭給掀開,還不忘說道:“別摳了,那顆毒藥是慢性的,而且入口即化,你是吐不出來的。”
只見對方露出一張叫杉蘿看了有些熟悉的臉來,摳嗓子眼的動作一頓,這個不是……她在新聞上看到那幅畫像裡的那個女人……而且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旁邊站的那個姑娘好像就是和她同名的姑娘,杉蘿!!!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