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走到小舞面前,放下端甜品的碟子,手都還在抖。
幸好何小舞也正在煩惱着表白的事情,粗心的她,沒有發現馨兒的異樣。
小舞鬱悶地道:“爲什麼和男人表白那麼難,嗚嗚嗚……平常我在男人面前講~色~段子都面不改色,如今想說句正經的表白,卻說不出口,情何以堪呀……”
納蘭馨兒幽幽地來了句:“男人有什麼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要了有什麼用?”
“啥?”小舞不解,“我在說表白……”
馨兒說下~半身幹啥?都還沒表白,哪裡進行得那麼快嘛,哎呀,好羞羞……
要是能和元先生有下~半身的接觸,她付出什麼都願意呀!
下~半身當然有用啦!
可,納蘭馨兒卻又回了一句:“哼,反正男人永遠也不會和你說實話,總想着矇混過關,以爲你什麼都不知道,把你當傻瓜!”
何小舞更加愣了。
啥?男人把我當傻瓜?
“我連表白都不敢說,是不是真的很像傻瓜啊……嗚嗚嗚……”
何小舞一邊傷心着,一邊往嘴裡塞馬卡龍,一邊,隱隱覺得馨兒畫風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這回,馨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和她一起,拿起馬卡龍,機械地,往嘴裡塞去……
她從沒覺得,馬卡龍這麼難吃,這麼沒有滋味過……
兩人情緒都有點不妙,但很快,一個意外打斷了她們的胡思亂想。
實驗室的門,再次被咚咚咚地敲響,有人來了。
邢芙以爲是他們開PARTY的聲音太歡騰,引來了周邊居民的投訴,招來了警~員。
可,一開門,看到的卻不是五大三粗的警~員,而是個小巧玲瓏的……孩子。
那孩子裹着一件不合身的舊棉襖,小臉兒凍得通紅,並且有點髒,可額頭上卻掛着汗珠。
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和一路奔跑,找到這裡來的。
這孩子一見到邢芙,雙眼一紅,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
一句話不說,抱着邢芙的大~腿,哭個不停。
哭得那叫個撕心裂肺。
全屋的人,都傻眼了。
音樂,不知何時也乖巧地停了下來。
室內,一時間顯得靜悄悄的,只有孩子的哇哇大哭,懾人心扉。
大家都不出聲,但都在心裡疑惑着——
這孩子是誰?
怎麼一進來就抱着邢芙哭?
莫不是……邢芙和別的男人的私生子?
這……是在破壞場子的嗎?
想要當場讓皇甫少宇和邢芙下不來臺,結不成婚,結了也給鬧離了,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的意思?
老實說,世家大族光怪陸離的事情實在太多。
不能怪大家這麼想。
畢竟,這些人可是沒少見過,有私生子大鬧新人婚禮,把好好一樁婚事給攪黃了,然後爆出了一串豪門緋聞的……
不過,這種事一般都是男人在外有私生子。
今天大家可是開了眼,怎麼,有私生子的,是邢芙老師?
邢芙這女人真不一般吶!
在場的人當中,臉色最黑的就要數皇甫老夫人了。
她這次可是忍着一肚子的脾氣,爲了履行賭約,勉爲其難來看看這對孩子,是不是真的那麼相愛。
可,卻讓她看見了什麼?
邢芙竟然藏着個私生子?還是這麼個搬不上臺面的東西?!
那男孩,一看就不是咱們少宇的骨肉!
少宇竟然剛結婚就戴了綠~帽子!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