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一睜眼,就看見了這變態的一幕。
只見新郎的褲帶被扯開,整個褲~襠都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就像是塞了個盆子進去。
然而,盆子好端端的,仍拿在那中年婦女的手中。
新郎的褲~襠~裡,究竟是什麼?
納蘭馨兒愣了一瞬,終於反應過來。
是冰塊,
是剛纔那整整一盆冰塊,被中年婦女倒進了新郎的褲子裡!
怪不得,冰塊只有下墜,卻沒有落地的聲音,因爲,被褲子兜住了啊,全在新郎的胯~下待着呢。
天。
太變態了。
納蘭馨兒只覺得一口悶氣上來,她最看不得這種踐踏別人爲樂,視別人尊嚴爲無物,只圖自己一時開心的做法。
那新郎雖然被紅蓋頭蒙着臉,但,身形俊朗,應該是個極英俊的翩翩男兒。
只是稍微瘦了點兒,像是很久沒吃飯一樣,腳步有點虛浮。
但,即便是這樣,堂堂七尺男兒,豈容別人踐踏?
她又是生氣,又是怒其不爭。
“爲了嫁給吃蛋公主這個醜女人,他就這麼甘心被人整治?真是男人的臉都不要了!”納蘭馨兒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東方雲鶴卻沉了沉聲,在她耳邊道:“你看他的手。”
納蘭馨兒看過去,這才發現,那男人手上,隱隱露出一截細細的鏈子!
一看就是加了法術封印的,鋼鏈!
怪不得男人無法反抗,原來是被禁錮住了。
她就說,怎麼會有這麼甘願受辱的男人,如果是她,反抗不了也一頭撞死算了,寧死不屈!
可顯然,這鋼鏈控制了男人的身體,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納蘭馨兒心頭不禁顫了顫,爲這男人默哀。
赤丹和這男人是有幾輩子的仇恨啊,竟然如此折磨這個男人。
娶了他當第八個老公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對他,當衆羞辱。
納蘭馨兒是個打抱不平的性子,就算今天她不是來找這個男人,打聽畫骨師下落的,她也會出頭,爲這男人討一個公道。
剛想上前,東方雲鶴卻拉住了她:“稍安勿躁,靜待時機。”
納蘭馨兒吞了一口氣下去,咬牙:“我知道。如果我現在衝上去,那赤丹手裡不知道還有這男人什麼把柄,就算救下他的人,恐怕也不是真正幫助他,可能還壞了他的事情。放心,大叔,我不會衝動。我只是真的受不了,想稍微幫幫他。”
東方雲鶴這才點頭:“動作不要太大,別被人發現。”
“你還不相信我嗎?”納蘭馨兒翻了個白眼。
論坑人,十個赤丹也不是她對手。
她小心些也就是了。
說着,她不着痕跡地,移動到前排,近距離看着那男子。
只見人們邪笑了一會兒了,欣賞了一下男子被冰塊包裹下~~體的,那種痛苦萬分的樣子,就開始進行下一個環節。
那中年婦女又拿了東西過來。
是一隻高跟鞋。
也不知道是誰穿的,遠遠就是一股子臭氣熏天的味道。
想必這個主人,是極其嚴重的腳臭。
納蘭馨兒皺眉:“拿個臭鞋子,鬧什麼洞房?要薰死新郎嗎?”
顯然,這些人的無恥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誇張百倍。
這臭氣熏天的高跟鞋一上場,人們都鬨笑起來,氣氛高漲百倍。
而中年婦女也笑呵呵地,從桌上拿了瓶酒,舉着鞋子,開始往裡面倒酒!
納蘭馨兒瞪大了眼,天,用臭鞋做酒杯,他們這是要讓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