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身體,扶着牆壁走出來。
衝了熱水之後,感覺身體緊繃的肌肉,舒緩了少許,身下也不那麼疼了。
她回到牀上,看看時鐘才凌晨四點,天還黑着,左右起來也做不了什麼,便平躺着發呆。
她想,這種狀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公主號!
對,是她在公主號遊輪上那一次,半夜被人闖入船艙,在睡夢中欺負了她之後開始,斷斷續續遭遇到這離奇的事情。
後來,她在海軍基地被人救下,離開醫院以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人來騷擾她,可是就在昨天,她又被欺負了!
昨天……
宋宋猛地驚起。
昨天是馨兒和齊北將軍的婚禮啊。
她明明應該在婚禮現場,幫馨兒做伴娘,慶祝馨兒的大婚,怎麼會回了家?
宋宋揉着疼痛不已的額頭,發現記憶中斷在,她離開馨兒的化妝室,去洗手間的時候!
洗手間……
對,就是那個洗手間,有古怪。
她朦朧地記得,那人把她拖入洗手間,在她昏昏沉沉的狀態下,對她做了很多羞人的事情。
宋宋的手,微顫,抓緊了牀單。
她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連她參加好友婚禮的日子,都不放過她?
想到那人無處不在,深海遊輪上、婚禮酒店中,竟然都能將她弄暈,隨便擺弄,想必不是一般的淫~賊,她心頭的憂慮又重了幾分。
凌晨五點。
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室內的光線漸漸亮起來。
宋宋睡意全無,披着睡衣坐起來,走到窗前的書桌旁,攤開紙筆,開始畫畫。
她如今一個人生活,沒有積蓄,只能靠畫漫畫謀生,不然,別說是大學的學費交不起,就連家裡的水電費,都沒有着落。
所以剛纔天沒亮,她不敢起牀,就是爲了節省那麼一點電費。
現在好了,藉着晨光,她還能在天大亮之前,畫上幾幅,把第一冊的內容給畫完,趁着圖書編輯上班的時候,拿去過稿子。
這是她如今唯一的經濟來源了!
不管發生什麼,都沒有保住這份飯碗重要。
她要做個自食其力的女人,第一步,就是要有一份餬口的工作,才能再談其他。
這半年來,她遭遇的太多,母親車禍,父親失蹤,宮擎佔~有了她、囚~禁了她最終又拋棄了她……
父母哥哥都不要她了。
如今她孑然一人,沒有任何依靠,只能靠自己!
纖細的畫筆,像是帶着她不幸的命運和自強的決心,在畫紙上重重地落下了痕跡。
很快地,栩栩如生的人物,被她一個接一個勾勒出來,彷彿有了骨血一般,躍然紙上,靈動非凡。
編輯曾說,她的畫是有靈氣的,讓人看了會感動。
有沒有靈氣她不知道,編輯的話有幾分真心幾分客套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只有畫畫的時候,她的心纔是寧靜的。
只有畫畫的時候,她纔會感覺她還是多年前那個,天真純潔的小女孩,而不是如今這個,從裡到外都破碎疼痛的女人!
“叮鈴鈴——”
寂靜的凌晨,手機鈴聲,忽然尖銳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