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健覺得,納蘭馨兒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讓他這個男人,都覺得自慚形穢,矮她一頭。
而在藍芷柔面前就不會。
同樣是富家千金,藍芷柔會撒嬌,會服軟,會和風細雨、溫柔大方地與他商量。
而納蘭馨兒只會嘲笑他、譏諷他、碾壓他,和他作對!
所以,哪怕這納蘭馨兒比藍芷柔要美~豔萬分,要耀眼萬倍,他還是心甘情願被藍芷柔所俘虜,爲藍芷柔做事。
而對於納蘭馨兒這種討厭至極的女人,他只想狠狠撕碎、踐踏、毀滅!
對,毀滅!
他作爲男人的自尊心,不能忍受有女人比他還拽、還強、還囂張!
趙志健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手掌卻緊緊地攥着槍,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白,眼眸因爲恨意而充血。
“怎麼,趙小賤,聽說你挑戰我們B班?姐專治各種不服,來吧,怎麼比?”納蘭馨兒揚起下巴,一副隨意的語氣,簡直分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趙志健咬了咬牙關,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納蘭馨兒你個草包,你們B班已經輸了2局,再輸1局,你們就死定了!”
納蘭馨兒卻笑眯眯道:“是嗎?可我覺得死定的會是你們呢!畢竟,你們的藍蓮花已經試過一次負重跑圈了,很有經驗了嘛。”
不遠處的藍芷柔,被納蘭馨兒提及了恥辱的經歷,身子嬌弱地一晃,心中雖然恨得要命,臉上卻仍舊得擠出委屈的笑容:“妹妹,你錯怪我了,我上次真的是被冤枉的……”
“嗯嗯,賤~人都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不然怎麼說賤~人就是矯情呢。”納蘭馨兒十分認真地道。
“……”藍芷柔臉色更白了,她鬥嘴是鬥不過納蘭馨兒的。
不過……她今天不是來鬥嘴的。
她是來讓納蘭馨兒嚐嚐痛苦滋味的。
憑什麼每次都是她失敗?而納蘭馨兒笑得那麼燦爛?
她,不,服!
可偏偏,這種不甘心和不服,還不能直白表現出來。
她囁喏了一下脣,忍了忍,沒說什麼,卻向趙志健遞了個眼色。
趙志健立刻心領神會,衝納蘭馨兒不耐煩地道:“廢話那麼多幹嘛,趕緊比賽!等會兒上校回來了,屁都比不成了!”
齊北剛纔被A班幾個同學拉住,去教他們挑選槍支的技巧去了。現場只有張副官在監督大家練槍,而此刻,張副官卻在最末尾的一個隔間裡,矯正一個女同學的拿槍姿勢,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根本沒有往他們這邊瞧一眼——哪怕A班和B班的人已經鬧着比槍法,鬧了好一會兒。
當然,這也是藍芷柔事先所計劃好的。
她十分清楚,如果齊北在場,她是無法算計納蘭馨兒的。
可張副官在場就不一樣了,好歹有了一晚的露水之~歡,怎麼都好說。
除此之外,皇甫校長和刑芙老師今天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東方教授則是有帝都的人來找他,正在會客室商談。
這個機會,簡直是千載難逢!
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哼,草包,我倒要看看,沒有那些男人的幫助,你個草包還有什麼本事在這裡囂張?
還有什麼能耐,躲過我藍芷柔設下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