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那說話尖酸又刻薄的女孩,穿着誇張而累贅的宮廷服飾,打扮成歐式貴族小蘿莉,可頭上插着羽毛,臉上卻畫了貓臉,帶了貓眼面具,一副不倫不類、十分做作的模樣。
何小舞不屑地冷笑:“我們討論賭石,關你屁事?”
那女孩笑得輕狂任性:“賭石不是你們這種窮鬼能賭得起,哼,你們還是洗洗睡吧!”
陳學數忽然皺了皺眉:“你是……林依瑤?你一個高二的,跑到我們高三的軍訓活動裡裝什麼逼?”
林依瑤一怔,發現自己被識破了,一把扯下貓眼面具:“陳學數,我跟爸媽來看我哥的彙報表演不行嗎?我可是應邀前來的貴賓!我告訴你,我就是瞧不慣你,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知道感恩戴德,還在外面裝闊,來賭石?你的那幾個臭錢還不是我媽給你的?”
陳學數一陣氣血上涌。
這無恥的林家,貪佔了他父母的家產,還教育子女說他是白吃白住的?真是豈有此理。
“林依瑤你說話最好長點腦子,否則……”陳學數心口起伏,他真的是氣壞了,若不是因爲林依瑤是個女孩,他現在就要一拳揍過去了。
“否則你怎樣?”一道陰狠的聲音傳來。
林浩憶不知何時站在了林依瑤身後。
“陳學數,依瑤說得沒錯,你如果不是我家的寄生蟲,你怎麼不走?還在這裡裝模作樣說什麼賭石太冒險,你是根本沒有賭石的資本吧?離開了我們林家,你學費都交不起吧?”
實際上,林浩憶比林依瑤,更刻薄。
若說之前他還試圖接近過陳學數,以便藉機套取納蘭馨兒的信任,可陳學數三番五次冷麪以對,林浩憶便死了這條心,現在直接裝都懶得裝了,把他內心的不屑和鄙夷,悉數暴露了出來。
陳學數心中氣炸了,可他平素沉默寡言慣了,本不是個和人擼起袖子吵架的那種男人,臉憋得一陣紅一陣白,語言卻梗在喉嚨裡說不出。
反倒是何小舞與宋君華氣不過,開口道:
“林浩憶你這麼說就過分了,你是林家家長嗎?你憑什麼趕我們陳學數走?”
“你們兄妹好惡心!奉勸你一句,今天你瞧我不起,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到時候你想跪~舔我們陳學數的鞋子,我們陳學數都不給你舔!”
林依瑤咧着誇張的紅脣道:“哎呦,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連賭石的本錢都沒有,還想讓我們高攀不起?做夢吧!”
林浩憶冷哼道:“陳學數,你們陳家基因裡就註定是無能之輩,不然你爸媽也不會早死,更不會剩下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寄生蟲!”
陳學數氣得手都在抖,雙拳緊攥,指節發白,他什麼也不想說了,只想衝上去狠狠與林浩憶幹一架。
正要提步上前,卻聽一道嬌俏靈動的聲音,犀利地從身後穿刺過來!
“林浩憶林依瑤你們給我閉上臭嘴!誰說我們沒有本錢賭!有本事來賭一把,你們若是輸光了屁~股,別想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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