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我沒有不專心啊……我,我在思考……”她朱脣微顫,斟酌着詞句。
嗯嗯,她的確在思考。
思考這個男人怎麼如此神奇。
思考他爲何總能帶來奇蹟。
“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思考。”東方雲鶴伸出手指,竟然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脆脆的腦瓜崩。
“嘶——疼啦!討厭!”納蘭馨兒鼓起小~嘴。
“因爲爺會替你想好一切。”東方雲鶴冰涼的指腹,在她腦門上輕柔地旋轉,撫着剛纔彈腦瓜崩的地方,撫了撫,又忍不住低頭吻了吻。
這才覺得放心了似的,繼續道:“你歇歇小腦袋。成天想那麼多,累不累。”
納蘭馨兒不服氣地頂嘴:“那以前是哪個臭男人說的,自己若是不強大,沒本事,依靠別人是走不長遠的?還有哪個臭男人說,要讓我練好本事,獨當一面?還有哪個臭男人說過……”
東方雲鶴無奈地勾了勾脣:“那是以前。”
以前,他的確是她嘴裡的那個臭男人。
以前,初見時,他只是對她感興趣,看她一股子倔強的勁兒想要在納蘭家折騰出一片天地,看她明明很努力卻被人視爲草包廢物瞧不起,便好心幫她一把,因爲知道不可能時時刻刻護着她,便“狠心地”教導她,要靠自己實現一切。
可如今,哪裡還會這麼想?
如今的他,恨不得把她含在嘴中,恨不得將她栓在腰帶上,生怕那些渣渣又使出什麼新花樣,生怕什麼國民老公、神秘表哥還有外國雜毛接近她,把她從他身邊搶走了。
他如今倒是有些小小後悔了。
若她是那種事事肯聽他的小女人,說不定還好了!
把她培養得又腹黑又狡猾,倒有點滑不留手,有時候抓不住了呢。
“好吧,臭男人改邪歸正了?”納蘭馨兒忍不住嘀咕着。心中泛起一抹甜意。大叔說那是以前的想法,是不是證明,現在他的心裡,自己越來越不一樣了?
“嗯,某些方面改邪歸正。某些方面……”東方雲鶴輕輕附在她耳邊,“爺想要更邪一些呢……”
“討厭!”納蘭馨兒嗔道。
兩人就這麼打情~罵俏着,一路走出了軍營大門。
外面停着那輛熟悉的墨黑色的車子,靜靜的,在夜晚發着神秘而性~感的光芒。
納蘭馨兒覺得自己被大叔帶壞了,現在看到曲線流暢的東西,就覺得有性~感的味道。
他拉開車門的手,他身上散發的冷冽好聞的味道,車子座椅富有彈~性的觸感……她統統覺得很性~感!
好像身體某一個開關被他打開了,變得特別敏~感。
東方雲鶴給她繫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車子在野外的公路上飛速飆行,空氣中帶着一股雖沉默卻火花四射的味道,讓人神經微微緊繃。
行了約莫一刻鐘,已經離開了北郊大營很遠了。
“嘎——”
一聲急剎車。
東方雲鶴將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帝都城外最大的一條運河邊,北江運河。
四野無人,只有晚風低吟。
男人側過頭,聲音充滿了蠱惑:“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