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沈輕柔急忙從手提包裡掏出個東西,塞進初九的手中:“我朋友來接我了,走啦。這個送給你。還有,記得聯繫我哦!拜~”
說完,沈輕柔就像是一陣輕風,飄向了遠處。
“拜~”初九直到沈輕柔離開,還有點暈暈的。
怎麼不小心撞了個人,就撞出來了一個朋友呢。不過,她們都喜歡艾米莉·勃朗特,算是興趣相投吧。
有這樣一個朋友,似乎也不錯。
“初九?”不遠處,穆然嚴厲的聲音傳來。
“出了點意外,我馬上過來。”初九臉色微變,急忙提着旅行箱,快步追上。
“身爲秘書,居然讓顧總等你,你好意思嗎?”穆然挑剔的視線落在初九的臉上。
初九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燙,愧疚地將頭低下。
恰在此時,顧言看到她們,走了過來。
“走吧,去酒店。”顧言冰冷的眼睛掃過她們手中的行李,視線往回收的時候,突然落在初九的手上。
她的右手中,拿着一隻銀色的紙鶴。
“你疊的?”顧言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但是眼睛裡冷得能掉出冰渣子來。
“啊?”初九急忙低頭,纔看到手心裡的紙鶴。
這是沈輕柔塞到她手裡的吧。
她剛剛光顧着驚訝,沒有注意。
這會兒見顧言問,她纔看到。看了兩眼,她猛地瞪大眼睛,赫然發現這個紙鶴的疊法,和她在顧言房間看到的一樣。
緊接着巴黎的紙鶴事件突然蹦到腦子裡,初九心裡有點發怵。
那一次,顧言發了好大的脾氣。
所以,他應該是非常在乎紙鶴的吧。
“不是,是剛剛一個人給我的。”初九急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輕柔?”沈家,沈老爺子的小孫女?
想到沈家,顧言的臉色突然就黑下來,看着就像是無盡的深淵。
顧沈兩家曾經是世交,直到顧家遷居海外,積攢了幾輩的情分才慢慢淡了。尤其是到了他這一代,基本上就沒什麼來往。
不過,爺爺會不會還和沈家有什麼暗地裡的來往呢?
沈輕柔的出現,是一個契機,還是陰謀?
多年來的遭遇,讓顧言無法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尤其是事情和爺爺扯上關係,他不能不防。
可是紙鶴……
“大哥哥,大哥哥……”小鼻涕蟲稚嫩的聲音,突然在耳邊一聲聲響起,不斷迴盪着。
顧言眼前又浮現出小鼻涕蟲那張可愛的臉蛋。
還是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因爲淚痕看起來很讓人憐愛。可是她的笑容卻非常乾淨,就像是盛夏的陽光,讓人從心底覺得明媚。
看來,不管是什麼情況,都必須去一趟沈家了。
爲了小鼻涕蟲,也爲了看看沈家到底有沒有和爺爺聯手。
想到爺爺的手段,顧言的眼底,猛地迸射出一股驚天恨意。
隨後這抹恨意就消失不見,眼底只有無盡的寒意,猶如北極的冰川。
“顧總?”突然從顧言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瞬間將四周的空氣凍結。